第五章

　　哈，今天不用上班！晨起的第一道讯息令我振奋不已，毕竟上班对于我来说，就像上学一样，必要却又十分无趣。迅速的穿衣洗漱后，我开始每天必做的晨练。

　　说来惭愧，我的晨练一般是在无人的地方进行的，一是师门的戒规，其次是因为那些动作在耍太极，扭花舞的爷爷眼中也忒恶了一点，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五禽戏啊。

　　别拿公园里头老伯伯练的那些五禽来开玩笑，养生与养气可是天渊之别的两个概念，前者注重“生”是防病、治病、延年益寿的一套疗养方法，后者则注重“气”在修炼的同时，收天地华。

　　通俗点说就像大侠在练功，打一套拳下来，真气流转奇筋八脉…那些是小说上的“气”我也不太懂得大侠体内的真气与我所掌握的灵力有什么关联和区别。

　　我可以轻松地利用灵力来抓鬼驱，至于飞檐走壁，顺手一挥就石块天飞，江河逆之类的，那可是离我非常遥远的一说。我当初也问过我师父，结果就被师父莫名其妙地训斥了一顿，还说我不务正业一类的话，后来我也就不敢问了。

　　父亲的眼光向来很准，我一直不明白他当年带我上五台山的时候，为何会看走了眼，其实这也不能怪父亲，只能说那面容和蔼可亲的老和尚实在伪装的太好了。

　　人前人后一副菩萨心肠救苍生出苦海的大慈大悲样，私底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学究，凭心而论，他一个人就足以抵挡我读书那些年所有老师带给我的压力了。

　　很不容易的，我熬到了勉强出师的那一天，之所以会坚持的住，是因为我比较怕死，自从得知我的那些师叔师伯师祖们一个个都是长命百岁的老妖后，我就暗暗发誓要学好玄术，活个够本。

　　其实多不容易啊，六道轮回一转才可以来在这花花世界里走上一遭，不长寿点岂不是自己的损失，嘿嘿。

　　而且据我长达十来年的感悟，玄术对于生活上的小事情还是颇有妙用之处，比如看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偷听点别人隐私之类的。

　　当然，我也曾举报过一次犯罪团伙的形迹。学道十来年，我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谛听术了，其中谛听二字是否来源于传说中的神兽我也不甚了解，据说那是元始天尊座下一掌宝物的神灵。

　　谛听虽无甚法力，却有份特殊的本领，就是听声定位。大家熟悉的西游记里头，孙悟空大战六耳猕猴的那一段就有谛听的出彩表现。

　　当时除了如来佛祖外，漫天神佛中，也只有谛听分辨得出谁才是真假猴王。玄术虽然妙用无穷，却也颇费精力，昨天晚上的施术加上酗酒的后遗症使我一大早就感觉到了透支后的内虚。

　　唉，要是有师兄的天赋就好了，想起师兄就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候刚入门不久，天天被师父着练五禽戏，练到我全身都散了架还得练。父亲当时送我进师门后就撇下我走了，我也算有志气的小孩，一直咬牙坚持了三天，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一心想着该如何逃回家去。无机子师兄平时还是关心我的，我也把他当成了好人，求他帮我逃。

　　他自是不肯，还开导我练好那个五禽戏有许多好处云云，后来见我心意已定，就发狠地说，将来要是入世，没有一副好身板是玩不过女人的。

　　这话我当时没听懂，现在也一知半解的。我刚想问个所以然出来，结果就被当时刚好路过的师伯给逮住了。

　　要晓得那个路过离我们俩可是隔了有一座殿堂哪！从此我方晓得，原来路过可以这么强悍！师伯的谛听术显然已臻至化境了，行走中亦可听见远处的低语声。哎，当时我犯的是守戒，被罚着洗了一个月的碗，师兄那是戒，直接被关了一个月的闭。

　　那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我衰还是他衰，总之，我也不敢再动出逃的念头，再次的咬牙坚持了下来，谁知道这一坚持就是十来年。

　　日子重复着过，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每天晨起的第一要事是耍一遍五禽戏，话说五禽戏乃当年鬼才华佗模仿虎、鹿、熊、猿、鹤五种动物的生活形态而创。五禽戏是一种“刚柔并济、内外兼达”的仿生功法。

　　而这五大灵兽身上所具有的强悍灵力，是与其动态形迹息息相关的。我收回了思绪，定定神，望眼明朗无暇的远空。呵，真是个好天气哟！

　　蓝蓝的天空，悠然轻飘的白云，深远处躲藏着还未消弭的星辰，除了如情人轻抚的微风外，万物沉浸在这一刻里，宁静的黎明。

　　我默默感受着大自然所赋予的洗涤，开始了一天的晨练。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会躲到学校后山或者是偏僻的角落来练功。总之哪里人少，我就往哪里钻，现在和这位海住一起后，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一点，这家伙的睡功。

　　除了他那特异的闹铃声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吵得醒他。于是我也就大大方方的每天早上在阳台边上晨练。五禽戏，顾名思义就是模仿虎、鹿、熊、猿、鹤五种动物的生活形态虎扑，鹿奔，熊晃，猿提，鸟飞，为求形象，不仅动作要神似，连声音亦要惟妙惟肖，以期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也许是练久了。

　　也对五禽戏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这可是长命百岁的好东西，没感情才怪！其做为沉淀过的文化，有着源远长的历史。单是传在坊间的已经令世人受益匪浅了，更何况是配上师门独传的功法呢。记得我小时候摔过一次，当时摔的重，把给伤到了。

　　父亲带着我城地找医院，最后连上海都去了，结果我还是会时常的痛，不能做烈的运动，被这毛病折腾是我童年的梦魇，可是练上五禽戏后，印象中原本疼的地方再没有复发过。有些东西用科学解释不了的，就只能依靠玄学。

　　而玄学里头的学问是博大深，对于我这种没有天赋的人来说，那可是玄之又玄，所幸我对其本身的爱好令我确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正当我“虎吼”得起劲的时候，隔壁房间内突然传来几声很反常的响动，我凝神一听，声音更清晰了。

　　那是拖鞋的与木地板摩擦的声音，随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隔壁阳台上。“阿明？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啦？”柳韵一脸惺忪没睡的样子，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有了明显的水肿。靠！折腾到临晨吗？该不是刚睡没一会儿吧？“是啊，早上起来锻炼。”

　　我甩甩胳膊，弹弹腿，眼睛不敢再往那清凉的装扮上多瞄一眼，虽然隔有五米的距离，我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绸缎上的两点凸起。柳韵掩着小嘴，打了个呵欠道：“呵，你可真勤快啊，刚才是你在吼吗？还是有老虎叫啊？”

　　我知道她指的是对面一个人造的小山丘，如果那地方也能有老虎，野味店岂不是生意大好？“呃…可能是我音响放太大声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没关系的，昨晚我们也吵到你了啊。”

　　柳韵很暧昧的笑了下，然后拔了个懒。哇咧，在外企上班的女孩就是猛啊，连含蓄都这么的直接！也不知道她是否故意的，在放下手的时候，右边的肩带顺势往下滑了一点，堪堪停留在峰上，好啊！

　　望着那片雪白，我唾腺受了刺，害得我猛了口口水，这个隐蔽的动作有点猥琐，希望没被她发现才是，不然又成他们上的笑料了。

　　柳韵似乎没什么感觉，只是摆摆手：“你忙吧，把音响放小声点就行了。”说完，她就摇着丰的大股朝房间里头晃了去，我看着那拱起的形，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哈哈，又赚到了。

　　她该没有穿内吧？应该没穿，对，不然一定有印子的。董岩这家伙真他娘的好命，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更气人的是一个比一个风漂亮，就眼前这个据说是刘经理的私人小也给他搞上了，嫉妒归嫉妒，不过董岩确实是个不错的海。

　　当然，这是相对其他海而言的。也许是缘分，董岩除了花心外，也算是一个比较聊得来的朋友。

　　柳韵回到房间后，也许是怕我吵到她睡觉，反手关上了阳台的门。我意兴阑珊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把门窗关到严实，放开了音乐接着耍了遍五禽戏，只不过把吼声调整成了低吼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