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克瑞克的谎言(上)[修]
第四十章 克瑞克的谎言
作者:仙狐草
麻木的拾起了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半人马王的飞叉,小巴鲜红的血起了我的怒火,我甚至想现在就冲回去与半人马王来个同归于尽。我要让它也感受一下小巴的痛苦,用这柄沾小巴鲜血的飞叉。
我痛恨半人马王,痛恨半人马族,如果不是它,不是它们,小巴根本就不会死。
其实,我最痛恨的,是我自己。
下线。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把我的心不断地往下拉,无法描绘的悲痛感一股脑地往我头脑里涌,我又哭了。
我很久没有哭了,自从母亲离开后,我就决定不再哭泣,做一个坚强的人。
我在为传说哭泣,我在为小巴哭泣,我更在为自己哭泣。
如果不是我太没有理性,太过于冲动,我根本不会选择去半人马森林;如果不是我太不果敢,太珍惜自己的装备,我根本不会召唤小巴出来;如果不是我太不决断,马上从小巴背上跳下去,小巴可能根本就不会受伤。
因为我的软弱,小巴死的太不值了。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累了,也困了。
我又进入了梦乡,我梦见小巴轻拍着银白色的翅膀,缓缓的向我走来,美丽的耳朵轻轻的抖动着,在小巴快的响鼻声中,我猛地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它,开心地笑着。
再次上线的时候,游戏里面已经是白天了。
我所在的位置并没有半人马的身影了,小巴最后滑行的距离相当远,已经接近半人马森林的边境了。
清晨,半人马森林似乎还未苏醒,空气到是不错。泥土的、新叶的、水的、风的甚至是朝阳的气息混在一起面扑来。有几只孤鸟盘旋着,发出鸣叫一点也不悲哀。
系统刷新真快,地上的小巴的血迹早已经消失了,不过,血洒落的地方的仙狐草却已经长出了新芽,绿的。
回首向半人马营地方向望了最后一眼,我转身离去。
我决定改变自己了,彻底地改变。
半人马族么,你们等着。。
没有再回帕尔斯村,我直接来到了赛普勒斯主城。我没有时间观看主城的繁华与热闹,也没有兴趣了解玩家之间的交谈。我不想浪费时间,小巴在等我。
我想尽早完成任务复活小巴,下一次…
不,没有下一次,永远没有。
很快我来到了主城的传送阵,一枚银币,我出现在了阿姆斯特丹区域西端的南特镇。
南特镇是精灵弓箭手的故乡,在这里诞生过很多伟大的神手。居住在南特镇的精灵NPC,大多都具有相当不错的箭术。
这与南特镇周围的环境有关,南特镇附近的怪物NPC大多是血低高型,从3级的灰兔到20级的飞鼠,再到40级的速戎,都是移动的活靶子。
很多弓箭手玩家都来到了此地,在这里练习弓箭手技能。技能增长还真的比其他地方快。
于是,又吸引了更多的弓箭手玩家来多这里。来到玩家多了,也就热闹了。
南特镇的一切也渐渐被玩家挖掘出来,各种各样的任务也都被玩家做遍了。南特镇虽小,还真有不少好东西。
据说,还有少数幸运玩家在这里获得了隐藏任务呢!
看着来来往往的各玩家,我发现他们都在一直努力,而我却没有。一直纠与各种任务中的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从帕尔斯村开始,我就沉醉于完成任务的乐趣,而没有将心思放在提升自身实力上面,即使练及也仅仅是与低级怪物打闹。虽然,这与我的功低练及困难有点关系,但如果我一直坚持,肯定早已经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游戏方法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努力,即使在海岸丘陵,我练习盗窃也并不勤奋,经常找机会偷懒,所以至今我的盗窃技能还没有超过三级。据说现在已经有盗窃5级的游戏玩家了。
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这确实是真理。
父亲的话,很多时候我总是只听一半,却没有领悟话语全部的意思。
这次穿越沉睡高原我只花了不到两天时间,如上次一样我也是沿着边境走。我一直不停的使用聆听技能,集中注意力,虽然遇到过几次怪物群,都被我利用很容易的摆了。加速技能仅仅使用了一次,那还是被一群迅猛兽发觉的时候才使用的。使用的目的仅仅是拉开距离使我有足够的时间下线。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
奥玛尔的祝福依然有效,象上次一样我毫无风险的穿过了亡灵山谷。因此,我非常感激奥玛尔。
独林镇依然森林,死气人,失去小巴后的我,看上去都象一个没有魂魄的亡灵。
今天又是祭神,独林镇主教堂附近聚了想成为亡灵的玩家,很是热闹。我也没有拜访奥玛尔的打算,以后尽力寻找他的父亲算作报答吧。
克瑞克的鉴定铺今天居然没有玩家,鉴定街的玩家都非常少。只有少数同行还在各鉴定铺附近游着。
可能公测快要结束了,大家都在忙着冲级,好在以后多几份优势。
我走进了克瑞克的店铺,克瑞克带着老光镜正在低头研究某件鉴定品。
“克瑞克…”我调整了一下语气,轻声喊道。
“回来了啊!任务完成了?”
克瑞克对我的归来非常喜悦,笑容似乎从他的脸上绽放开来,他放下了手中的物品抬头笑道。
“恩。”我低声道,声音很低,却含着浓的无法化开的哀伤。
“呵呵,不用难过,你的经历我都知道,你成长了!”克瑞克慈祥的答道,我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还是那位狡猾的贼老头么。
“咦,你知道?”我惊讶道。
“当然,你不会现在还以为我仅仅是一位大师级别的鉴定师吧!”克瑞克故作夸张的道,接着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别担心你的小银飞马,我会告诉你复活的方法的。一种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方法,你最需要的方法。”
这句话声音虽淡,却比任何语言都动听。
我惊喜地跳了起来,激动得眼泪差点涌了出来,拉住克瑞克苍老的双手,语无伦次的再次确认道:
“真…真的!您…您知道办法?”
克瑞克抚摩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看着我缓缓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