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哪有上大学了

　　但是那天我是真的想把我的心意全都告诉姐姐，她转过身，给我擦眼泪：怎么了，说说你，就哭了，我摇头一直摇头“不是不是。”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姐姐把着我的肩膀很认真的问我：“你怎么了？”我哭着眼睛肿肿的看着她“我我。”那样的紧张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最紧张的时候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四个字怎么就那么难说出口，姐姐帮我擦掉又溢出眼眶的泪水：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的眼神，我根本抗拒不了，我鬼使神差的说出了：“我喜欢你。”我低下了眼，我看着自己的脚不敢看姐姐，感觉到姐姐也没有动，她也僵在原地，空气好象凝结了一样我最害怕的时刻她笑了。

　　她抬起我的脸，我看到她笑了，她说：你喜欢我？我是姐姐你当然你会喜欢我，我想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干脆就说了吧：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姐姐那种，姐姐让我坐到沙发上，然后坐在我旁边，点了烟，我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姐姐了一半，好象在想些什么，眉头皱的紧紧的“小妹，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我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

　　姐姐一直都没说话她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接一，就象以前她和小雨姐姐吵架以后，她难受的样子让我心疼，我握了握姐姐的手：姐，别了。

　　行吗？姐姐只说了句：你快去睡觉去，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回答，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很悲凉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听她的话躺到上，很久很久她才也躺到上姐姐躺到上其实她知道我没有睡着。

　　但是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平躺着，都闭着眼睛想着心事，可是我心里一波接着一波的情感已经让我不理智，让我不成，我当时好象也不认为她是我的姐姐而是认为姐姐喜欢女人，那么我也是女人，我和姐姐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难道只因为有血缘关系吗？我不要这样。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一转身，抱住了她“姐”可能是由于激动的原因，我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姐姐犹豫了一下，便也伸了胳膊过来抱着我，但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其实我已经很足了，以前幻想最多的不也就是可以在姐姐的怀里睡觉吗？

　　那个晚上，我们相拥而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桌子上有姐姐准备好的早餐还有纸条：“吃了东西，乖乖上学去。”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在我眼前重现。

　　我的脸越来越烧，我很明白昨天那些都是在我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我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一切一切疑问在脑子里晃来晃去这样的感情真的好痛苦，但是心里也少了很多的负担，毕竟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终于说出来了。

　　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和姐姐都不约而同的不再提那天的事情，我每天仍然在姐姐的小房子里游，听她的音乐，吃她的冰凌，穿她的睡衣，姐姐会每天都回来吃我做的饭。

　　也一样每天都会给我带茶，只是我感觉的到，姐姐会逃避我的眼神留给我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晚上的时候，我会象那晚一样躺在上装睡，等姐姐上以后，在一转身抱着她，她每次都会犹豫。

　　但最后也都会任由我抱着睡觉也许每个有爱的女孩子都会明白，那种睡在自己心爱的人的怀里，不是一种单一的幸福，而是一种宿命的归依感，姐姐虽然一直没有拒绝我抱着她睡觉，但是我感觉的她的矛盾，我一直以为这样过日子也是好的。

　　可是有一天，姐姐又打碎了我的梦，她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那天下午没有课，我一个人在小房子里，听着音乐。

　　看着书等着姐姐回来，我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下蹦下，跑了出去，却看见姐姐领了一个女孩子回来，我赤着脚站在地板上，那个女孩子是她喜欢的类型，我定定的看着姐姐，姐姐低头把玩的这钥匙然后抬头看着我说：小妹，叫姐姐，那个女孩子纤细的手伸了过来：“叫我小原就行。”

　　我伸出手握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子，姐姐领着小原走进来，和我说，小妹，以后我要和她住在这里了其实从他和她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我当时没有哭，我就一直那么看着姐姐，就一直看着很奇怪，怎么就没眼泪呢，我是伤心。

　　可是却没有眼泪姐姐不说话也看着我，最后我低下了头，我知道姐姐用这个女孩子来拒绝了我，我转身穿了衣服，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小房子。

　　走到大门的时候，收到了姐姐的信息，她说，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第一次那么怨恨自己是她的妹妹，我多么希望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可以好好的爱她，我不想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生活，我想给她幸福。

　　我想做她的女人，就这样，我又从姐姐的小房子搬回了寝室，我有给姐姐打过电话，姐姐每次沉默的时候比较多，她总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也总说：“你好好照顾自己。”

　　好象除了这么一句话，我们没有可以表达的，在电话里听着彼此呼吸的声音，不想挂断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有问过姐姐和小原在一起怎么样，姐姐只是淡淡了说句“还行。”说实话，我羡慕她身边的每一个女人，至少姐姐可以去爱她们，她们可以得到姐姐的爱。

　　对于我拉，那就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了，妈妈来过几次电话，叫我们回家，老太太那天哭的很厉害，说我们都不回家了，我和姐姐就这样，又见面了。

　　她还是不看我，吃了饭在我把姐姐叫到了我的房间。“不要总是避着我。好吗。”姐姐笑了笑说：“小妹，没有避你啊！”“你的信息是说因为我是你妹妹，所以我们不能是吗？”我走近姐姐问她，姐姐笑容一下子不见了。

　　很坚定的说：“对，不能。”“我也是女人，你喜欢女人，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我不想再放开任何一个机会，我想问明白，姐姐退了几步坐到沙发上：“你是我妹妹，我不能让你也走条路，这条路不适合你。”

　　“你允许你自己是，不允许我是，公平吗？我要是就喜欢你呢？”我脾气应该是很倔强的吧，那个时候应该是很激动的，姐姐又开始不说话了。

　　皱着眉头，我很心疼她这个表情，我害怕她难过，我走过去，坐在姐姐身边：姐，你真的就不能接受我吗？姐姐皱着眉头看看我：“小妹，真的不行。”第二次的表白也是这样收场，姐姐的拒绝，我的哭泣虽然一直都被姐姐拒绝着。

　　但是我好象一直都没有变心过，我总是在安慰自己，姐姐不会结婚，又会有几个女人愿意陪姐姐一起老呢，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姐姐老了，没人在一起了。

　　我就陪着她，两个老太太看云淡风清，一起天长地久，上面着句话是我那个时候记里出现过的句子。和姐姐谈过那一次以后，姐姐就再也不肯和我谈这方面的问题了，那个时候很快就到姐姐的生日了。

　　姐姐喜欢穿衬衫，我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准备送给她，那天去小房子找她，看见她自己一个人在小房子里，没看到小原，我也没有问姐姐，姐姐看见我来，把一个黑色本子收了起来。

　　我认得，那是她的记，我把衬衫递给他非要她换上，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背光，感觉她的背后出了好多光芒，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觉她好象天使，很眩晕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说过姐姐帅，但是，她真的很有气质。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踮起了脚尖，轻轻亲了下姐姐的脸，我知道当时的我的脸肯定象红苹果一样可是当我抬眼看姐姐的时候更夸张，她的脸也红红的，我转身跑了出去，一路跑到车站，我还觉得心跳好快快。

　　其实我们的家庭还是很传统的，妈妈又要给姐姐介绍男朋友，可是姐姐怎么也不同意，妈妈这次把目光投向了我，吃饭的时候，妈妈和爸爸说商量这个事情，我听到妈妈说要给我找个男朋友时，我差点没噎到，我抬头看坐在我对面的姐姐，她也抬头看了妈妈一眼，随后有低头吃饭了“我不要。”

　　我和妈妈说妈妈却说：“你和你姐姐总不能都不找吧。”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姐姐能说句话，我看着姐姐，她是说话了，可是说着：“小妹，你到了找男朋友的年龄了。”

　　我瞪着眼睛看她，你不说话也好，难道就那么希望我跟个男人吗？我放下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走进了我的房间，她就这样一次一次的伤我，我不明白，妹妹爱姐姐怎么了。

　　我都能接受为什么她就不能呢？我翻开小时候的影集，看着我们一起张大的点滴，她原来那么怕我掉一滴泪，现在却一次有一次让我哭泣，那天晚上，我突然觉得好累，我想放弃了，我给她发信息：“我给你想要的结果。”

　　回学校以后，我就宣布了我要找男朋友的宣言，同学看看我，最后他们说，我终于开窍了，她们一向都说我脑袋坏掉了，哪有上大学了，还没过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