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常常告诉自己

　　看着妈妈的样子，我和姐姐都明白，妈妈是不愿意我和姐姐都不在家的，姐姐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妈妈，妈妈转身进了厨房，姐姐眼睛一闪闪的，我和姐姐说好，姐姐先去送她的东西。

　　然后回来在楼下接我，一起走，怕妈妈哭，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就是分着走，妈妈也一样会偷偷的哭，我的东西不是很多，拿了我爱看的书和杂志，还有我和姐姐都喜欢听的cd，走出门的时候，妈妈过来给我拿了一些水果，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放到我手里一个信封，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突然有想流泪的冲动，我抱了抱妈妈就转身走下楼，我怕我会想留下来，妈妈的爱真的是很深厚，也许她对我和姐姐的爱，是我们这一生都无法偿还的，但是如果有来生，我愿意用一切来偿还她给我的爱。

　　来到我们的小新家，我和姐姐都很开心，姐姐把箱子搬进了房间，便一股坐在了沙发上，点上了烟，闭着眼睛，听着音箱里缓缓的纯音乐，我坐到姐姐的一边，顺手拿起一些小摆设。

　　“姐，你说这个放这好看吗？”我来回的比画着，我知道姐姐没有听我说话，我只是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很早以前，我就幻想着有那么一个小家，可以让我在阳光下喝茶看书，可以让我在星空下依偎着姐姐看天的繁星，可以让我和姐姐就这样一直云淡风清的过日子。

　　姐姐没有说话，拉住了我的手，握在手心里，贴进她的一股暖从她的一直延伸到了我的心口，我知道她懂我的心，收拾了我和姐姐的东西，我把我和姐姐的合照，其实只是一张放大的大头贴。

　　可是我感觉很漂亮，放到了边的柜子上，我笑笑的看着，姐姐从身后走过来抱着我“笑什么呢？”我转头在姐姐的脸上亲了一下“你看，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姐姐把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撇着嘴说：“我太帅了，你太丑了。”我瞪眼睛转头看向她，刚拿拳头挥向她的时候，姐姐拉住了我的手“缨缨是最漂亮可爱的。”“你太虚伪了。”

　　我还是挥着拳头比画着，可是心里却甜丝丝的，姐姐笑着把我抱的很紧，深深的了口气说：“至少在我心里是。”

　　我听到了，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着看我们的照片，我想姐姐也知道，在我心里，她也是最帅最的，全部都收拾完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下来，我和姐姐都瘫坐在沙发上。

　　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和姐姐都喜欢我们大大的窗户，喜欢这样的透彻，我靠在姐姐的身边“姐，你知道我看着这灯火想什么吗？”姐姐挪了挪身子，楼着我说：“是不是觉得特别漂亮，想什么？”

　　我捂了捂肚子，然后特别伤感的说：“我想吃饭。”说完，看向姐姐，姐姐的表情变化是很奇怪的，先是有点吃惊，后来又有点想笑，最后是有点忍俊不，她点了点我的小脑袋“你就刺我吧。”我笑这扑了过去“我饿了。

　　我要吃东西，你做饭去。”那天晚上，我吃了的一顿方便面，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方便面，姐姐看着我把汤都喝了，过来问我：“缨缨，要不出去吃吧，你看你饿的。”

　　我笑了笑看这她认真的样子一下笑了出来“不用啊！”那天姐姐就一直看着我，然后说：“以后，还是你做饭，好不好？”我点点头“那你帮我打扫卫生，好吧？”姐姐也点点头，我们就一来二去的把家务活都分工了。

　　为我们新的生活，铺摊了好的基础，我和姐姐在属于我们的房子里，突然间有些措手不及，我拿了个靠枕打她一下“你是不是特不适应啊？”姐姐只是笑，然后拢了拢头发“也不是了。

　　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不会吧，原来住的那个小二层楼的时候，也没看你这样啊。”姐姐靠着沙发，深了一口烟“一种高兴的紧张，你不懂。”我点点头，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有兴奋又紧张，以前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那个房子不是属于我和她的。

　　而是属于她和小雨姐姐的，看着现在这个舒适的房间，看着头柜上我和姐姐的相片，我知道这里是我们的，是我小缨和小逸的。我偷偷的笑着。

　　然后跑下地去，给姐姐放了洗澡水“姐，你先洗吧，一天了，臭臭的。”姐姐掐灭了烟，张牙舞爪的过来要打我“小丫头，说我臭，是不是？”我笑着躲着，把她推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我不傻笑，今天是幸福的开始吗？姐姐出来的时候，又是我熟悉的菊花香，这个味道是我和姐姐都很喜欢的，感觉好象秋天一样有淡淡的怀旧的感觉，姐姐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看着我说：“水温调好了，快去洗吧，你也臭臭的。”

　　我是个喜欢洗热水澡的人，哪怕是夏天也是，何况是寒冷的冬天，那天我一个在浴室待了好久好久，看着雾蒙蒙的镜子里的我，长长卷卷的发丝在锁骨上肆意的张扬，好象我的爱一样。

　　肆意的张扬，自从知道了姐姐喜欢的女孩子，都是长发，纤细，白净的类型以后，我几乎每天吃过了饭都要踮起脚尖靠着墙站上半个小时，因为小时候妈妈说这样站着是朔身形的最好办法，我一直都相信，因为我想让姐姐的目光能为我停留，哪怕只是一瞬间。从浴室出来。

　　姐姐放了音乐，是轻音乐，有点点的寂静，姐姐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灯光，我走过靠在他的身边，姐姐转过身，拿了巾，擦拭着我的头发，我很享受她的温柔，她总是轻轻的，好似怕疼了我一样，我嘴角上扬，在这样的生活里，我真的别无所求了，好想时间停止。

　　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心里有淡淡的归宿感，很想这样一直云淡风情的生活，只想面对姐姐一个人的快乐烦恼，我转过头看着姐姐，她离我是那么那么的近。

　　可是有时我又感觉好远，姐姐看我发呆，捏了捏我的小鼻子“最近很爱想事情？”我笑了笑，拿掉她手里的巾，整个人靠了过去，枕在她的肩上“姐，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我没敢加“永远。”

　　二字，姐姐拍了拍我的头“当然不会了。”答案是很坚定的，我笑了，可是我知道，我自己的心里很明白，是不会永远不离开我的，姐姐把我拉到沙发上，拿了杯充好的茶递给我“快喝了，都凉了。”我看着手里的杯子，和姐姐的是一对的，都说杯子的谐音是“一辈子。”

　　我当时买杯子的时候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捧着杯子喝着茶，很香。我和姐姐躺在我们那张红色小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我和姐姐依然都没有睡意，好象是太过高兴了。

　　姐姐帮我盖好被子，伸了胳膊过来抱着我，我往她的怀里钻了钻，其实屋子里还算是温暖的，我就是感受她的温暖，汲取她的味道“缨缨，你冷吗？”

　　姐姐看我这样靠着她，疑惑的问，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是啊，很冷的啊！”姐姐把胳膊伸出了被子“不冷啊，你不会感冒了吧，洗澡洗那么久。”说着摸了摸我的额头“也不热啊，要不要吃药预防下。”姐姐起身要下，我忙拉住姐姐，抱着她说：“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姐姐没有说话，紧紧的抱住我。

　　“姐，你以前都这样抱过几个女人啊？”问出了这个问题，我忽然很后悔，真的很笨啊，这会让姐姐为难，也会让自己难堪。我看着姐姐，可是姐姐并没有什么反应，很久很久才说：“小雨。”

　　听着这个答案，我没有不开心，我想象的到当时姐姐和小雨姐爱的那么绵，我看在眼里，都是的羡慕，姐姐对小雨姐的宠爱，是一种宽容，一种保护，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有人说过，爱的极限也就是如此，我羡慕着嫉妒着，可我却从来不敢奢望。

　　记得那个时候，每次去看姐姐的时候，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么甜蜜，我心里都会丝丝的疼，小雨姐离开姐姐以后，姐姐在我面前落泪的刹那，我发现。

　　看着姐姐哭比我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快乐更心痛，从那以后，我就想，如果我能给姐姐快乐，那么我给，如果别人能给的快乐比我的多，那么我就离开。姐姐看我又在发呆，搂了我一下“生气了？你介意提她吗？”

　　我从思绪中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有拉。没关系。”姐姐叹了口气“她结婚了。”我点点头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反应，姐姐又好象自言自语的说：“过去就过去了。”我抬头看着姐姐。

　　可是一片茫然，她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在回忆。我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她的怀里，而她的心里现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我没有哭，也没有伤心，而是静静的躺着。有人说爱情是痛并快乐着的，我不是。我的爱情，很痛苦的时候，我了过去。

　　姐姐对小雨姐的怀念，我不生气，也没有吃醋，只是感慨，姐姐没有说过爱我，只是喜欢，喜欢和爱当然是有差别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我常常告诉自己，毕竟我们现在在一起。那个晚上，没有什么情发生，曾经试想着去引姐姐。

　　可是那个状态下，我也只有躺在她怀里静静的睡去，朦胧之间感觉到姐姐轻轻亲吻着我的额头，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