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尽旷野（全书完）

　　对峙片刻，郁雪岸仿佛很失望。没有人出手。他叹道：“你们自了吧。”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过来。手中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剑如在真空中滑行，未带起一丝风声。郁雪岸现出赞赏神色。他不动。他不动如山，动如不动。剑距眉心数寸，偏首。

　　剑从左侧无声无息刺入虚空。虚空中幻现两指，箝住剑身，轻轻一拗“崩”拗断剑锋，自然又迅捷的划过咽喉，血标出。

　　那人因惯性冲前的身子刚触及郁雪岸衣衫，余势已尽，缓缓滑落。生命的结束就是如此简单，如此真实，如此残酷，又如此虚幻。多年的苦练和奋斗就只为这一刻，只等这一霎，只在瞬间都消失无踪了吗？

　　看到那一幕的人几乎同时在心里涌出一连串的感慨和疑问。郁雪岸也仿似有很多感触。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杀机了，此时杀人的感觉竟是落寞比心跳还强烈。没有人再出手。

　　狂暴的撕杀中，鲜血刺着兽，胜利衬托着惊喜，危机挑动着恐惧，容不得你去思考，只是在失中战斗，掠夺或丧失生机。可郁雪岸这一击，极度冷静而无息，勾起众人对生命的珍惜。所有人静楞当堂。郁雪岸淡淡道：“你们走吧！

　　今天死得人已够多了。”文同望着地尸体，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楼下旷野里的喊杀声渐趋微弱。他扭头看柳残。

　　柳残半闭双眼，斜倚楼壁一角，仿佛睡着了，嘴角犹自挂着刚才初见郁雪岸时的笑容。文同叫道：“柳公子。”柳残不答，眼皮也未动一下。

　　文同心里一惊，一，踉跄的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他头歪在一边，软软的垂下。文同这才发现他左侧肋下深深的创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刺中的。这个冷漠的人竟始终未哼声，竟强自了那么久，他大概在等郁雪岸吧。他等到了。

　　死也就不会有遗憾了，毕竟临死前，他知道他的院主没有抛下他，尽管他未及向郁雪岸说句话，吐一个字。文同哭道：“院主，柳公子不行了。”郁雪岸跪在柳残身前，很久都没有起身，也没说一句话。

　　文同却忽然看见一滴泪落在柳残脸上。他心里一惊，原来院主也会留泪？他从未见郁雪岸留过泪，他还以为郁雪岸是不会哭的。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泪面。文同完全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院主呢？他的心很痛吧！柳公子呢？他或许反而是喜悦的吧。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

　　文同看着林晚花给木然的郁雪岸包扎上药。走到自己身边时，嗅到那一股如麝如兰的馥香，有点不知所措，竟不敢抬眼看她，自己把药接了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郁雪岸俯身抱起柳残。文同挣扎起身。林晚花站在窗口。淡淡的斜沿着她的发自肩头泻下。他背对窗口，从文同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她静静站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凄的味道。

　　那一瞬间，文同有种奇异之极的错觉，觉得她仿佛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这座楼的时候，她就站这里了，又仿佛很久以前就注定她会站在这里。这感觉捻之极，眼前的事，眼前的人，似乎有种年代久远的亲切。这感觉一瞬即逝。

　　他站起身，要迈步，却脚下虚软，心中正感奇怪，已看到郁雪岸也是一跤摔倒。郁雪岸惘的回头去看林晚花。他看到林晚花。她也在看她。触到她的眼神，郁雪岸只觉“忽”的一下，离她已有万里之遥，有天涯那么远。

　　林晚花此时竟是说不出的陌生。“为什么会是你？”郁雪岸依然很惘。她还是那么美，眼神却淡淡的，如夕中的幽兰。“你不明白，是吗？你看，”他指着柳残的尸体说“你的兄弟死了，你很伤心，是不是，我也曾经伤心过，现在不了。”她自顾自说下去。

　　“我知道自己很美，从小就知道。我相信只要你见到我，就一定会要我，其实那时你何必那么小心，你甚至可以强我，我不会反抗，我一直等着，可是你没有。你对我很好，子也变得柔顺起来，院子里的事也不大管了，你的兄弟一定很失望，可能还会有不少人恨我红颜祸水。”

　　“他们没有说错，我就是祸水。我活着就是为了不让你好过。那段日子你一定很快乐吧！快乐却总是要让人心碎。每个寒冷的夜你用体温温暖我，那时你的心里在燃着大火吧！我没有，我只有寒。哎！

　　你没发现你的子变了很多，在我面前，连声咳嗽也不敢大声，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想你一定是很爱很爱我的吧？”郁雪岸眼里已没有惘，恐惧之越来越浓，心越来越来冷，仿佛已冷到骨髓里去。

　　…我要失去她了吗？…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对我很好，比他还好，他没有你这么有权，这么好的武功，一点也不好看，样样比不上你。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他，他却被你给杀了，他是个小人物，你不会记得他，从看见他冰冷的尸体那一霎，我就不想活了，可是我等了这么久才动手，只不过想多给自己点时间想他，而且，我害怕再过些日子，我就不忍心下手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渗着柔情，突又凄然一笑：“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是吗？”

　　她的眼光越来越柔和，似乎忍不住要去抚郁雪岸的脸，雪岸看着怡香媚眼如丝地娇着，身子的颜色也是雪白而带点儿粉红，大小适中的峰随着她快速的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着，衣服一件件地滑落，曲线纤细动人的身、雪白的双腿间是稀疏的一小撮，上还有珠点点，她的样子、人的体，给他带来强烈的冲击。

　　雪岸上前一步，将茎对准花径隙，缓缓地滑入她淋淋花径里面，她随着茎的滑入，口里发出了一长声足的声音。同样也遇到处女膜阻挡，这次雪岸不再后退，直接用头顶破薄膜攻进深处。

　　她的花径比晚花的还要紧凑，当雪岸茎全部深入花径之中时，她颤抖着合，真像是个久旷的妇。

　　雪岸一手托着她，一手抓着她的房，再配合头去抵磨她花心，才一会儿，她爱就源源不断地出来。

　　玉不断左右扭动配合着雪岸，嘴里发出的呻声。道由于有水的滋润，没有刚才这么紧凑了，雪岸见是时候了，股向后一缩，再用力向前一，只见晚花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地在雪岸的上，柳粉不住地摇摆上，合着雪岸的送。

　　看到晚花这副有如久旷的怨妇般拼命合着雪岸送的劲，让雪岸心理有无尽的足感，他这时才全力进攻，实施全面的攻击，奔腾似的耸动着部，快如闪电奋力送，一手着她小巧的峰，低头含着另一峰的头舐。

　　当雪岸送了七、八百下后，才将她推上爱的高颠峰，让她整个人身心彻底被雪岸所征服。

　　只听晚花一声娇喊，整个身体一阵急遽的抖颤，两手死命地抓着雪岸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地夹着雪岸的部，花径一阵强力的收缩后身了。

　　道壁紧紧箍住茎，又有一道凉意顺着茎进入体内，接着晚花高再起，这次雪岸坐着让她跨骑在大腿上，雪岸扶住茎，她掰开慢慢坐下来，当八寸长的除除进入她花径后，雪岸让她自己去套。

　　而他也可以仔细把玩面前的房，虽然茎只能进入花径三分之二，但也足够让她了，一阵阵的波，真有一股说不出的糜美感。

　　十五分钟后晚花她再次达到高，这样换了三个花式、巡回了三次半之后，才将宝贵的全入林晚花的体内。雪岸疲乏颓然地拥抱着她…悄悄地，晚花迅雷般地挑起地上柳残的刀“扑”扎入郁雪岸的膛。

　　然后从袖里拔出柄小小的匕首，扭头望向窗外，微微仰起额头，似乎沉浸在快乐的往事中，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合上了睫。郁雪岸咳着血，心里狂呼着“不要。”

　　匕首划过颈子，血溅出，如一朵枯萎的花，软软的倒在郁雪岸怀里。文同看到他垂死的院主手足无措的用大手去捂她的脖子的血，他捂不住，他怎么捂的住，血从指涌着，涌着。他看到他的院主无声的背嘶，无助的眼神。到最后他的院主不再动了。

　　只把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像生怕她会冷着。文同看他们那样依偎着，仿似能直到永远，心头一阵茫然，只听天际雁过长空，他抬头从楼上望出去，无尽旷野尽头是一片残如血，正有一只孤雁伶仃飞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