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佛朗机炮
烈风致站在高处,这才发现不只是东西两寨被攻击,就连南寨和中央本寨也都同时受到大批马贼的攻击,除了面对虎口关的北寨外,其他三面皆陷入了战火的波及,四成的营寨陷入火海。
“总攻击呀!”没想到禽兽至尊这一次的攻击可说是投入了全部的实力,敌人的数量至少在五万人以上。
虽然胡祖豪事先早有准备,但手里的兵力不足以完全守护所有的军寨,所以才会让马贼这么容易得手,不过这也让禽兽一方人马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夜袭得逞,北皇朝大半的兵力逃命不及,葬身在火海之中。
战况烈,西寨所布置的兵力原本就不多,就算烈风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勇,也难以抵挡如大般涛涛不绝涌来的敌人。
这一时一名传令官靠近烈风致的身旁匆忙道:“烈少侠,将军传令要你即刻转进至本寨。”
要退走?敌人攻势如此凶猛,想走那有如此简单。烈风致脸色沉重但知道胡祖豪的命令必有原因,仍是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多谢传令官的通知。”
这时一队马贼推翻一辆刀车,数十名敌人由缺口蜂拥而入。
“此路不通!”烈风致跃上一辆门刀车的上头,顺手将两名敌人斩翻,尸体洒着鲜血滚落车下,回头大喝道:“战士们,先堵住刀车的缺口,将剩下的车子全排成一列阻挡敌人,浇油放火!晁虎把这些人挡回去。”
“杀杀杀!”晁虎挥舞着被他打弯的狼牙冲向敌人,将冲最快的几名马贼砸的脑袋开花,接着双手大张截住敌人,硬是把他们推的东倒西歪滚出缺口,这一身蛮力丝毫不下大光头夏鼎天。
后方的战士连忙趁着这机会推来两辆虎车将刀车的缺口补上,接着浇上油点燃火,瞬间一条火龙便横亘在中央。
烈风致一式风絮绵绵扫翻晁虎身旁的敌人,扑上前去扯住他的臂膀道:“晁虎跟我来,这里已经守不住了。”语罢,拉着人纵身跃过火龙。
“我们与将军会合!副将由你和陈路带领突围,我来断后。”烈风致放开晁虎,一边大喊一边指挥所有将士退回本寨。
烈风致着阵尾由另一方向撤出西大寨,这时整座西寨几乎都陷入火海。看着虎口关,不心里暗叹:自己还是不够成,思虑也不够周全。虽然猜到今天禽兽会有夜袭的行动,但还是猜错了,敌人的偷袭未必会由大门出来。
望着点着火把亮如白昼的虎口关,却仍是寨门紧闭,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原先的猜测是虎口关里的马贼会和其他来夜袭的马贼内外夹攻,所以便趁夜幕低垂之际,以夜伏耕戈(一种用绷绳连接的机弩,踏到绷绳机弩便会发箭矢)、绊马索、火油等物摆设出一片连锁陷阱,更在那边埋伏了两百战士,没想到最终还是派不上用场。
呜──悠扬的号角声传来,火光的照耀下,两千马贼光了箭囊里的箭,绕过焚烧的西寨追击而来,而其他的马贼也逐渐地将攻击的重心转向中央主寨及北寨。
烈风致见骑兵追来,心呼:“这下子不妙了!慌忙撤退的步兵被骑兵冲击,下场只有惨不忍睹四字形容,几个时辰前自己才用五百骑实行了一次,那时还是以少击多,现在敌人的数量可是比己方还多呀,这一冲还有几个人能活。”
烈风致摧促着众人撤退,反手凝出四颗金星,连环三式千星倾泻轰出,蝗起的金星狂泻而去,最前沿的马贼如同被台风刮过的稻田,无数的身影翻跌下马,部分的人当场毙命,没死的连站起来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卷入后方的洪。
一连三波的千星过后烈风致再接再励,星魂剑高举四颗金星再出,回旋在身旁,接着化作四道金色的剑芒。
“金星御剑──四剑饮羽。”在星魂剑的指引下,四道剑芒各自循着不同的轨迹向敌人。剑芒速度迅速绝伦,且锋利无比,金色的光芒在冲入洪时,就像投石入水般,起几朵鲜红的水花。
金星御剑的杀伤力极其惊人,四条曲行不定的金虹在马贼的冲锋阵里造成了大量的伤亡,被穿的尸体扯着马绳滚向一旁,撞倒了身旁的同伴,打了冲阵的速度。
虽挣取到一点时间,烈风致却也感到一阵虚弱感涌上身来,不论千星倾泻又或是金星御剑都是极消耗内力的招数,不适合连续使用。
烈风致不敢多作逗留,尾随撤退的战士进入主寨的大门,这时重重的人影出现在摇晃的火光之中,另一支敌人骑兵咆哮着如雷的蹄声狂奔而至。
几名士兵才想把门推上,但几面掷来的投立时将门旁的士兵钉成串。大门还没关起来便被狠狠地撞开,接着一大群如狼似虎的马贼呼啸着冲入了主寨之中。
烈风致才想回头阻止马贼攻入,忽然听见胡祖豪的喝声:“所有的人让开!”
回头一看,众战士们纷纷朝两旁让开,空出来的地方林立着数百具柜马木,而在木阵的后方则是五十具架设在推车之上的火炮。烈风致知道这些火炮,这就是卫靖安所说的秘密武器,大哥也曾为自己对这些火器作详细的解释。
这些火器名为佛朗机炮,炮身长约八尺约一人合抱,分成母炮和子炮两种,炮身以铁打造,子炮里填火葯和弹丸,只要点火就可以击发,每一门母炮旁都配有九门子炮,打完一门子炮就可以马上更换另一门,发时的间隔十分地短,比起以往的同类型火器,甚至是襄炮之类的投石车都还来得快上许多,不但是攻城利器,就连对人也极为有效。
看见胡祖豪搬出这种威力强大的火器,烈风致亦不敢久留连忙往一旁撤去。
“发炮!”
轰隆巨响!
第一波二十具火炮同时击发,一阵强烈的震传开,白色的烟雾,刺鼻的硝烟漫延开来,烈风致全身上下的神经仿佛都在震动,感觉就像是天摇地动一般。
佛朗机炮所发的不是一般的实心炮弹,而是专门用来针对兵士的霰弹,一门子炮里可填装上一百颗指甲大小的铁弹丸,平时的有效程可达到六、七百步之远,比起一般的弓箭还要强上许多。
最前沿的马贼像是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顿了一下,人马的身上同时爆出无数条血线,冲最前的马贼一下低矮出阵列,仰倒在黄土之上,后方的同伴没有迟疑直接踏过他们的尸体…
待第二波的火炮击发后,便进入了箭矢的程,马贼开始施展著名的骑之术,绵密不绝的箭雨倾泻在火炮营的阵地里头。
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对这种声音烈风致十分熟悉,立即以云袍护身,紧接着密集的咄咄声暴起,眨眼间地上、帐蓬上便了箭矢,在身旁的几名士兵成了刺猬,缓缓地倒下。
杀戮啊!人命的炼狱。渡过无数次生死战役的烈风致仍是无法漠然对待,沙场的血腥让他难以忍受,却又能挑起身体深处的热血,眼前的每一个画面都扯动着他的心灵,复杂又难以明了。
白驹过隙的刹那,以千计的人类就这么在他眼前失去了生命,生命如草芥…
第三波的火炮在此刻响起,打断了烈风致的想法,五十具佛朗机炮连串发,这一次的攻击不但有对人的霰弹,更夹杂着威力骇人的实心弹丸。对烈风致而言就好像看见五十个自己同时发千星倾泻和金星一样。
一条条的沙柱在马贼的洪中暴起,凄厉的战马嘶鸣此起彼伏,尸体如山般堆积在拒马阵的前面。
猛烈的炮火憾动了马贼内心,击垮了他们的攻势,摧毁了他们的凶。
“敌人阵脚已,儿郎们反攻的机会到了!”胡祖豪振剑长啸,就在这时埋伏在营帐里的数千名长战士扑了出来,由两旁展开攻击,夹攻已经混乱的马贼。
锐不可当的长战士坎入了马贼的洪之中,硬是将他的冲击力完全阻断。失去了速度的骑兵根本不是对手,一个个被挑落马下。此刻战局产生变化,越来越多的战士投入战场,攻入主寨的马贼片刻之间便被切成数个部份。
“火炮营转进,对抗攻寨的敌人!”胡祖豪见这边的情况已定,连忙将火炮分配至战况危及的主寨周围,应付外头正穷攻猛打的马贼。
马贼另一支部队在突破了重重陷阱踏碎了靠近虎口关的北寨,并且将它焚毁,才发现这是一座空寨,醒觉是中了削兵之计,回过头来加人了攻打主寨的阵容,但胡祖豪业已仗着佛朗机炮的威力,稳稳地站住了阵脚,并且消灭了大批的敌人,双方原本相差悬殊的数量已经拉至一个相近的平衡点。
血斗持续进行下去,战局在这时已经进入了僵持…
挥剑,一名马贼仰天栽倒在地上,出的血泉溅洒在烈风致的身上,没有时间擦拭,便又回身挥剑劈翻了另一名敌人。
守在寨门的烈风致根本无法将门关上,数以千计的尸体堆叠成一座座的小山。黑夜里的混乱战斗根本无法分辨出敌人或是友人,不能使用杀伤力较高的绝招,只有依靠本能地挥舞兵器,将攻来的敌人一一送入地狱。蓝色的劲装上涂了红色,衣服了鲜血,其余地便顺着衣线淌至下襬,接着又飞跃地跳下乌黑的泥地,汇成一条小河。
没有秩序的战斗经过了两个多时辰,过了寅时大半,东方逐渐出鱼肚白,突然发现在东边的山坡上出现了另一支数量在万人以上的骑兵,飘扬的紫字旗着风发出了哗哗声响。
烈风致看不出是属于谁的旗帜,而胡祖豪则是发出了高兴的声音道:“太好了!援军来了。”众将士一听立即发出了欢呼。众马贼这才惊觉自己中了北皇朝的计策,掉入了卫靖安预先布下的陷阱之中。顿时阵脚大,有人逃跑,有人聚在一块,也有人仍是继续猛攻主寨。
极目远望,背着光可以看见最前列的长铁骑沿着山地下拉出一条整齐、几近笔直的冲击战列。身穿褐色骑兵重甲的战士们手中所持的一丈八长的马槊,微微倾斜出战阵,倒出一片银色的荆棘丛林。
战列的前方是一名身穿紫衣盔甲的将军,蒙着颜面的他头盔是一顶凶恶狰狞的鬼面具,紫衣将军高举佩剑大声地说着话,鼓舞着己方将士的士气。马贼也收拢部队击,各式各样的长短兵器,组成一道歪歪斜斜的防线,托依在破损处处的拒马阵及几十辆临时推来的半毁车子后方。
一名马贼的首领指挥手下的行动,不断地发出各种命令:“持长兵器的往前!尽量靠拢,弓箭手在后方,骑马的在左边集合。快!快呀!”
守在虎口关的白纹犬詹民似乎也察觉情况不妙,想要派人增援,但领头的第一批骑兵冲出时,便遭受到弩箭的攻击,随后的持盾步兵上前,一道火墙却又将前进的道路完全封闭,烈风致安排的陷阱在这时发出了效用。
此时,徐风吹动,东方的山坡出第一道曙光。同时,这一支紫旗军发动出人造的雷鸣,由天际黑地冲杀上来。
北皇九十八年九月九,虎口关前北皇朝一禽兽至尊的战役,由百战上君麾下左鬼骑的发动,进入了最高。
“放箭!”
蝗起的箭矢破空声,两军上空的天际顿时罩上一片灰濛,转接箭矢转向疾扑而下,没入了褐色的海洋。
无数的身体低矮出战列,翻滚着倒在乌黑的大地之上,后方的同伴像是没有看见,战马便直接踏过他们的身体。
连绵的箭雨阻挡不了左鬼骑的冲击,反倒是混乱如波般在马贼自己的阵营中掀起。
烈风致望着这支紫旗军,丝豪感受不到他们的害怕及犹豫,似乎是带着对死亡及鲜血的渴望,冲入了马贼的战阵,各种兵器穿透他们身体的同时,而他们手中的长槊也没入了马贼的阵营中。
一阵血雾立时扬起,双方的尸体如山地堆积在两军的战处,战马的悲嘶,临死前战士的哀号,奏起战场悲壮的旋律。
黑影,另一波骑兵的身影神乎其技地飞越过尸山,直接冲入了马贼的阵列之中,沉闷的撞击声连串响起,一名跌落战马的左鬼骑爬了起来,拔出配刀斩断身上的柄,身是血地扑入了更深处的阵营中。
马贼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茫然地看着,他的配刀劈开了其中一人的膛,鲜血如涌泉般出,这名左鬼骑兵,踏过地上的尸体又是一刀劈出。
鲜血发了马贼的反应,狂叫着,数把兵器由不同方向同时劈在这名左鬼骑兵的身上,血泉起散落在褐色的大地。
“杀呀!”蓄势已久的胡祖豪等待的就是此刻,三千名刀斧手自敞开的主寨大门蜂拥而出,扯开了马贼的包围,在他的后方跟着的是十具装载在两轮车上的佛朗机炮。
“发炮!”
火炮的隆隆攻击将已经松动的马贼阵营彻底击溃,无论那名首领再怎么叱喝也无法收拾这残局。
战斗的天平在这一刻完全倾向北皇朝一方,马贼的阵营彻底溃散,大批的左鬼骑就像是收获季收割稻田一般,大片地收割马贼的脑袋。
这些马贼唯一生路就是逃入虎口关,只要闯过不厚的火墙就能活命,但烈风致的第二重陷阱却阻隔了他们最后的生路,一条火龙狂卷而去,另一波燎原火海在一瞬间席卷了近千条生命,其他残存的马贼见逃入虎口关无望,只能拚了命地往四方逃窜,身后跟的是左鬼骑索命的镰刀。
但逃亡至中途,马贼才发现早已经陷了北皇朝的重重包围之中,不论从那个方向逃脱,都会遇见一支军队阻挡在前方,投降则是唯一的选择。
持续一夜的虎口关前战斗终于结束,这一战剿灭马贼二万七千多人,捕获及投降的有一万八千四百人,而北皇朝一方当场战死的也超过一万五千人,绝大部分都是作为饵的胡祖豪手下。
烈风致独自一人缓缓走到战场中央,焦黑的大地残留着几缕白烟冒起,四周围数以万计的尸体伏卧在眼前,褐色的大地开着无数个斑斓的血花朵,林立地长箭矢,散落一地的兵器,诉说着方才发生的烈惨斗。
自己的一把火烧断了这些人的退路,也葬送了他们的生命,但自己若不狠心,让他们逃入了地狱城,那又会使得牺牲多少皇朝将士的生命才能打得下虎口关。
弯下伸手抓起一把染血的泥土,洒向天际,心中默默祈祷:“愿安息在此的战士,来世能够投胎在一个永无战的时代。”
“三弟,你没事吧!”一阵高呼声由身后传来,烈风致回过头一看,正是失踪了将近大半个月的骆雨田。
“大哥,我没事。”烈风致收拾心情微笑着向骆雨田,后者脸笑容地来到他的身旁。
“咦?三弟…”骆雨田看见烈风致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立即明白是什么事情,搂着他的肩头道:“生死有命,别把这种事放在心上。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的,出道这些年这点道理我想你也明白,看开一些,而且这些肆我们天朝边境许久,烧杀掳掠,危害善良百姓的恶盗是死有余辜。”
烈风致点点头,骆雨田的关心他感激在心道:“我知道,只是这么多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怎么我都无法习惯,过一会我就没事了。”
“嗯、嗯。”骆雨田拍拍他的肩头开心地道:“话说回来,三弟你这次可真是说立了大功,能一剑斩了赤发犬麦迪,又在那种情形下杀了金犬戈灵,吓得禽兽这一班废物滚,没半个敢出来应战的。保住西寨大半的兵力,守住主寨大门不让马贼攻入,又献计阻挡虎口关马贼援兵,阻断敌人退路,这些功劳加起来可是大上天啊,如果你是在藉的战士,我现在就可以直接称你一声烈将军了。”
“那都是凑巧曚上的。”烈风致摇摇头笑着说:“而且我志不在此,这个将军最好还是别找上我。”说着突然扳起脸来:“说起来,这些还都是拜大哥你所赐,突然就把我丢下,自己一声不吭就消失无踪。”
“哈哈哈。”骆雨田大笑道:“抱歉、抱歉。大皇子的命令要严守机密,为人臣子的我也不得不听从,不过我相信三弟你一定能察觉出来,事实上三弟你也证实了你的确办的到。”
烈风致又问道:“那大哥,接下来是否要直接攻打虎口关,我们还要继续留下来吗?我有点担心其他的人。”
“我专程跑来就是要告诉你此事。”骆雨田接着便道:“禽兽至尊的手下,兵分三路,一路偷袭这里,一路偷袭后方的粮道,另一路则是偷袭六圣联和我们其他的兄弟,不过你放心他们没事,大皇子早就掌握了这些人的行踪,在前就一并将这些人解决了。
现在除了虎口关的马贼外,附庸在禽兽至尊旗下的游离盗匪,在这一役之后完全消灭,侥幸逃过一劫的也成不了大气候。”
“哦?”烈风致有些疑惑地道:“既然大皇子可以掌握这些马贼的行踪,那干嘛又要直接攻打虎口关?吸引敌人的注意。”
“其实是禽兽至尊命该如此。”骆雨田解释道:“原本的计画是守株待兔,因为大皇子也摸不清这些马贼的行踪,幸运的是二十几天之前大皇子解救了一群被禽兽至尊屠杀的游牧人民,这些牧人同样是这片草原上的居民,时常遭受禽兽手下的劫掠,这次被大皇子所救,自愿成为向导,指引马贼的去向,所以这次的计画才会如此顺利。”
“大哥,那么这些游牧人民呢?”
“刚刚已经离开了。”
“他们有没有要求什么物品或是财物作奖赏?”
“记得没有。”
“嗯…”烈风致心里突然浮起一个模糊的想法,总觉得这些游牧人民没有骆雨田所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却又不敢肯定,才想开口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骆雨田──”突然一条人影扑了过来,由后头一把抱住了骆雨田。
“唉…”骆雨田叹了一口气,连闪躲的力气也没了,任由来人从后方搂住他的,烈风致则是忍住笑意,来的人正是骄骄女秋虞英。
“秋姑娘有什么事情请说,别这么搂搂抱抱的,实在不好看,而且有损姑娘名誉。”
“反正你是我未来的夫婿,有什么关系。”秋虞英噘起嘴哼了一声才说道:“皇兄有事要找你,还有你的兄弟也要一并去。”
“三弟我们一起走吧。”骆雨田背后挂了一个甩不掉的行李与烈风致一同走向主寨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