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来玩哢裑体

　　走在长街上环顾四周，熟悉的回忆又是扑面而来，熟悉而且沉重。抓住了一个小厮问：“小哥，天香阁怎么走呢？”小厮恭敬道：“顺着这条街再往前走盏茶时分就到了。”

　　我给了小厮一块碎银后按路前行。街边华灯初上，繁华依旧。我负手闲步，片刻间就走到了一片烟花歌舞之地，楼前大匾三个火红大字：天香阁。门前公看见了我急忙上前赔笑：“公子里面请…”

　　我点头施然而入。进了大门，只见穿堂到前堂间莺莺燕燕之声，眼歌舞音乐，一片锦绣繁华。

　　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站在堂下指指点点，忙个不停。“敝阁新从北地购回一批‘胭脂烈马’…别具风味，公子要不要？”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我来这想见一个号‘赛飞燕’的，她在吗？”

　　公急忙回道：“公子您先坐着，我去问问，马上回公子的话。”说完大喊一声“上茶…”疾步去了“赛飞燕”者，当年的“衡山银雁万里飞”柳绦湘是也。

　　一年前我派了几个得力手下四处打探寻觅她的消息，费时一年终于得到了她落风尘的下落之处。

　　“恐怕已过去十几年了吧，不知现在她又过得如何？”我心中想。当年她被道师父破了身子后又娱了几，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后来才知道是老道尽兴后就废了她武功，给卖进了当地的一家院之中。许多年过去了，但我心中的负罪感始终徘徊不去。那时在临死边缘的我还是选择了对命运的屈服和对弱者的欺骗。

　　“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可能早已成为某个大侠的眷属了吧？”我懊悔地想。果然那公把老鸨请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到，一阵浓郁的香风差点给我熏晕过去：“这位公子爷好生俊俏的人物！

　　恐怕是初临敝阁吧？奴家给公子说‘赛飞燕’懿红姑娘艺双绝，可是我家中的头牌姑娘呢…”说着还挥舞着一条大红汗巾简直就如同张牙舞爪。

　　我斜了她一眼轻挥手中摺扇：“真的吗？怎么我却听说那‘赛飞燕’已是半老徐娘了呢？”那老鸨眼珠一转，果然口才了得：“看公子如此风模样，怕也是做惯了风月之地的大王吧…

　　当然知道这种娇滴滴的妇人才是最最销魂！再说懿红姑娘今年才29岁，更生得像还没出阁的闺女般青春水灵…怎么就是半老徐娘了？公子真会说笑…”

　　我也没耐烦和她萝嗦，就起身道：“带路吧。”那老鸨脸难：“本来以公子如此龙凤之姿，天之表…懿红姑娘是万万不会推拒的…只是…”

　　我心中好笑道：“你怎么把赞美九五之尊的话语都用在我身上了？小心衙役捕快听到了！只是什么？别吐吐的！”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抖出一块金锞子在手中把玩不定。

　　那老鸨看了魂飞魄散，咽着口水：“不料前几也是来了位青年英俊公子，似乎以前认识一般。

　　懿红姑娘见到他便抱头大哭，寻死觅活的折腾个天翻地覆，后来两人好了几那青年公子前天才走，临走时还吩咐我说过几天便回来给懿红姑娘赎身呢…两人如此光景，懿红姑娘怎么还会再接客呢？我的好公子…”

　　我心中一动问：“可是一个佩着乌黑长剑的青年公子？”老鸨睁大了眼睛看我：“原来公子也认识啊…那就好办了…”我把玩着手中金子心中如电盘算：“这个‘丰神如玉，剑若游龙’萧自桥，几年不见还是那般厉害，我找到后他居然也找到了，只怕手下能人异士皆是不少…”

　　我转身对老鸨道：“你去对懿红姑娘讲，就说她师兄派手下来接她了，她还会不见我吗？”老鸨听得一头雾水，又看看我手中金锞，终于咬牙快步上楼去了，果不然一会工夫，老鸨脸欢喜，像一片火云从楼上飘了下来：“公子高明…懿红姑娘有请…公子楼上请吧！”我缓步蹬梯随着老鸨来到了楼上一间幽静香闺门口。

　　“公子来了…”老鸨推开房门。我抬眼看处，房中摆设古格，焚香缈缈，门口站着个桃花依旧的美貌佳人，十几年过去，岁月并不曾在她俏丽的脸上留下什么风雨痕迹，倒是久涉风月的烟火娇媚之气，几乎已把她过去那一份清纯天然完全掩盖洗刷去了。

　　我把手中金子弹给了老鸨后挥手让她离开，然后踱步而进。柳绦湘回手掩了房门，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萧师兄没有来吗？”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萧师兄可早已不是那个衡山剑派‘墨剑无锋’的萧师兄了。

　　他在你失踪后的第二年便下山北上换投‘江北联盟’，十几年来如鱼得水，名动天下。现在号‘丰神如玉，剑若游龙’，前年更娶了联盟盟主‘一江怒水’项无敌的爱女‘胭脂如火，天之娇女’项杏钗为，锋芒毕，如今已是江湖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了…”

　　柳绦湘明显吃了一惊：“这是真的吗？师兄怎么没和我说过？你又是谁？”我苦笑：“我是谁没什么紧要。

　　但我没有骗你，从前我骗过你一次就后悔了十几年，现在如何还会骗你？”柳绦湘茫然不解：“十几年前？我也没有见过你的啊！”她说说又是伤心起来：“从小几个师兄中就只有萧师兄最是聪明无比，爹都常说萧师兄将来成就是不可限量的。”

　　又着急地问我：“那萧师兄的子项杏钗是不是很美？”我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颔首道：“那‘胭脂如火，天之娇女’项杏钗乃新榜《天下十大美女》中排名第九，你说美不美呢？”

　　柳绦湘听了愈发失魂落魄，早已泪如雨下：“我陷在这烟花之地十几年，身污，本就是配不上萧师兄的！可他临走时说过会来接我的啊！”我心中也是凄然暗想：“当年如果没有我的欺骗，道师父的亵，她恐怕早已和她的师兄成为眷属了吧！”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才好。

　　“坏爷…把我们撵回房，爷却溜到这里逍遥快活…看我回去告诉娘告诉霜儿，都不理坏爷了！”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花台早已俏立一女，出了一张美得连外面春天都失去了颜色的脸对着我嫣然巧笑：“瞧爷失魂落魄的一路走来，连雪儿在后面都没发觉呢…”

　　正是娇“白衣冰剑，如霜实雪”祝白雪。我拿她自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微笑起身伸展双臂，把腾跳跃进来的白雪儿抱在怀里：“你又跑出来，一会乖女儿醒了，找不到你又得哭…”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会啦！霜儿在呀…小宝宝分不清我和霜儿谁是真的娘亲呢…”说完咯咯娇笑又带着几分敌意地问我：“坏爷…她是谁呀？生得倒也有几分姿呢…坏爷…”

　　（刚才我还说柳绦湘是美女，这会在她嘴里说出来就是只剩下几分姿了）说完还在我怀里撒娇不依。“雪儿别闹！她就是刚才我说得那个故事里的少女啊…”我最后还得老实辩解以消除误会。

　　毕竟家中两只母老虎若同时发飙暴走，我可受不起。“哦…原来她就是爷刚才说得那个大无脑的俏丽少女呀…”

　　祝白雪恍然大悟，说完才想到不妥，在我的注视下红起脸躲到我身后吐吐舌头，一脸无辜样子。我摇摇头对柳绦湘微笑道：“内子年少无礼，还望姑娘海涵一二。”

　　柳绦湘看见白雪儿天仙般的绝模样早惊呆了：“尊夫人如此天仙中人，只怕也在‘十大美女’之中吧？”

　　祝白雪听了欢喜雀跃，在我身后拼命摇着我的一只手臂，我笑笑道：“内子‘白衣冰剑，如霜实雪’祝白雪，‘十大美女’中排名那个…”故意不说。

　　“第五啦…”最后还是身后白雪儿急得跳，又舍不得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抢着说了。

　　“坏爷…就会气雪儿…再也不理你了…”我笑笑抚慰着她转头对柳绦湘正道：“如我猜得不错，贵师兄是不会再来的了，姑娘也万事看开些才好。”身后白雪儿却只和我抬杠娇声道：“我才不信…人家两个青梅竹马，怎么会不回来接这位姑娘呢？爷竟瞎说…”

　　气得我在她丰盈的美上轻轻打了一下：“你知道什么？萧自桥那种处心积虑十几年才辛辛苦苦从下面爬起来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舍弃了家中靠山和如中天的地位了呢？

　　他说以后来接姑娘不过是推之辞，若姑娘把这件事传扬出去，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呢！”柳绦湘痴了一般：“我知道的，经过了十几年风雨我再傻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她脸泪花纵横，眼光痴痴地望向房里香帐牙，似乎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心中伤痛说了出来：“师兄在这呆了三天，却从不肯在这上爱我，我知道是因为那张上过太多的男人…”

　　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他不会接我走的，我早已知道，他只是来玩我的身体，像狂风暴雨一般任意索取，那可能就是他少年时的夜所想所盼。

　　梦想达到以后，当然就该走了。”她哭得瘫在地上：“我只是在骗自己说他会回来接我走的，你们又为什么一定要来揭穿我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