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错，魏凌君自信自己的眼睛绝对没看错，那只手臂的这株树木上头，看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那受伤的妖怪躲在这里头，他轻轻翻上了树木，来到那手臂消失的地方，蹲下用手指摸了摸那手臂肌丝绕的树枝，上头留下了一点点的黏，闻起来有点香味，那味道和刚刚那株怪植物有点像，但也不能说是一模一样。

　　翻开遮蔽的树枝、树叶，魏凌君看到这大树的中央居然有个小，那的大小只有手臂细，魏凌君自然不可能跟着钻进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手臂是进了这里没错，不过大树中间的小到底是延伸到哪里这可难说，也许是地下，也许是树干中间，也或许是另一棵树，都有可能，要怎么分辨呢？

　　想了想后，魏凌君决定还是制作一份“探令”作为追踪妖怪的茅山术里头，探令效果佳，制符容易，虽然此时没有合适的符纸，但现在树木最多，勉强用树皮还是可以试试看。

　　一想到这里，魏凌君就跳下树，出系在部的软剑，在旁边的一株树上割下一片巴掌大的树皮，接着用中指的血在上头画符咒，一个简单的探令就成了。

　　虽然没有办法像真正的探令一样可以百分之百的追踪妖怪，但是有魏凌君真血的树皮探令要发挥出七成的效果应该没问题，依咒催令，原本躺在掌心的探令直的浮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上飞，来到那口地部位就飞了进去。

　　魏凌君并不担心看不见它，因为两者之间有法咒的联系。心灵是相通的，就算它被毁了，魏凌君也能知道毁它的人是谁，在哪里被毁。

　　探令在小里头摇摇晃晃的飞行，没有用真正的定法朱砂来制符，魏凌君操控起来还是差了点，越往前飞越来越狭窄，细小的狭几乎只剩下直径十二、三公分。这已经小于那妖怪手臂的细，而它已经跑地不见踪影，想来那妖怪是把手臂变细后才过的去，探令对于妖气的追踪能力很强，除非对方的妖气能力比得上那些海瑞手下的妖将，要不然绝对躲不过，更不用说对方应该已经受伤。

　　在感应中，探令进入了树木最底层的位置。绕过一连串的部，跟着往地面深层处游走进去，这实在出乎魏凌君的意外，原本以为那妖怪应该会躲在树内。没想到牠居然会躲在地面下，一般说来，地面下并不是个躲避地好地方，除非牠需要大量的土气帮助恢复身体状态，再推理下去，会需要土气来帮助身体恢复的妖怪，不外乎是“石头妖”、“岩妖”、“土灵”之类，这些妖怪的先天攻击都不强，是属于比较温和地妖怪。处理起来问题不大。

　　还在思考的时候，魏凌君突然感觉到探令接近了一个妖怪，距离十分近，应该在十公尺之内，可能是由于探令本身无法被完全控制，因此和魏凌君之间的感应也有限。让它无法精确知道妖怪情况。

　　既然如此，魏凌君跃下树木，往东边走十几公尺，这里的下方大概十公尺深就是那个妖怪藏身的地方，没学过土遁的魏凌君可没办法下去，但要牠上来并不是难事。

　　五行相生相克，正常的情况下，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反过来说，就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但还有另一种情况，正常的状态是土克水，如果土气太弱的话水会来反侮之，也就是说，并不是土绝对是水性地克星，在土太弱的情况下，原本受制的水性也能反抗它。

　　因此，要出这妖怪最好的方法有两种，一个是用有木属的东西，另一个就是用水属的物质，这两种方法都可以出土妖怪，问题是，要用哪一种最为恰当，如果用木属，那是最简单地方式，毕竟利用附近树木的木属特质，想出受伤的牠绝对没问题。

　　另一个方式就是去借水气，附近就有几个小瀑布，要借来足够的水气想来并不困难，虽然并不知道这妖怪是不是和两人昏有关系，不过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牠再说。

　　正当魏凌君还在考虑的时候，地面突然隆了起来，就像是动画片里的场景，原本坚硬的土地就像是被人从下头顶了上来似的，没一会儿，一个妖怪就出现在魏凌君的眼前。

　　“你是谁？”刀疤妖怪双眼瞪着魏凌君，两只手臂完好无缺，但看牠手上还抓着刚刚那只小兽，的确是那绿色手臂地主人没错。

　　这个妖怪外表看起来十分壮硕强悍，身高起码有两公尺二十以上，看起来像北欧人，头上顶着一头披肩的金色长发，两眼冒着灼灼人的金光，脸上有一道烧灼的刀疤痕迹，从头部眉毛上头直下到下巴的位置，这一刀切过嘴，让牠原本看来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可怖。

　　光从外表，魏凌君就可以感受到牠的力量，那是远远超过普通人甚至是普通妖怪的程度，就算是如今的魏凌君也比不上，面而来的压力从牠出现之后没有中断过，一层一层的气势笼罩在附近十公尺之内的范围，把魏凌君前后包围，让他无法逃脱。

　　魏凌君没想到自己会判断错误，这个妖怪根本看起来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但如果不是牠受伤了，为什么要用断臂去吸引小兽而不是自己出去抓，这根本没道理！

　　虽然对方的力量比起他还高，但魏凌君心中可没那么害怕，毕竟他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和妖怪之王生活在一起，而且还是两个，眼前的妖怪虽然比他强，但还不是海瑞那种程度的强者，起码在心理层面上，魏凌君并不害怕对方。

　　“我叫无极。人类。”魏凌君故意在说话的同时出一丝丝地妖气，这些妖气是长时间修炼海瑞和野生玫瑰传授的妖法后所生成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魏凌君相信对方一定可以感觉得到。

　　果然没错，眼前的妖怪马上脸色大变，沈声说：“那是…北地妖王的『赤炼魔神妖气』，你是谁？怎么懂得修炼赤炼魔神妖气…不对，你身上还有…那是魔帝的魔气『北穹魔体』…”

　　北地妖王就是野生玫瑰

　　。利亚个区域大部份的妖魔后就被称为北地妖王，而最容易辨识牠地特征，就是牠身上独一无二的赤炼魔神妖气，这种妖气是牠身为水生晶灵的本质衍生出来的东西，除了牠之外别人模仿不来。魏凌君身上明显有赤炼魔神妖气的痕迹存在，而且相当纯，如果是靠修炼的想来没有那种纯度。魏凌君身上的妖气虽少纯度却很高，这绝对不是自己修炼，而是被北地妖王附铸在他身上。

　　不只如此，魏凌君的身上还有海瑞地妖气。所有识海瑞的妖怪都知道，身为妖王的牠被称为魔帝，身上的北穹魔体妖气举世无双，除了牠以外从没有任何一个妖怪曾经拥有过这种类型地妖气。

　　这两种妖气都是举世无双，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类身上，奇怪的情况让这个妖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原本想动手杀了魏凌君的妖怪这下子犹豫了起来，魔帝和北地妖王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妖怪，惹到了牠们，被杀死算是最轻的惩罚了。虽然不知这个人类和牠们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不要惹上麻烦比较好。

　　“北地妖王？魔帝？”魏凌君皱了皱眉头，不想答话。

　　有些妖怪非常懂得使用一些手段来惑人类，这些手段里头就包括一些言辞，很了解妖怪手段的魏凌君第一时间就想到装傻，当然。他的确不知道野生玫瑰就是北地妖王，而那个对他永远微笑的海瑞则是北西伯利亚的妖界统领魔帝。

　　“我叫孤领。”自称孤领地妖怪看出来魏凌君是在装傻，但牠们妖怪是认妖气不认妖，纵使魏凌君的样子看起来不像认识牠们，但他身上的两种妖气是绝对不会错的，既然如此，孤领还是决定不要去惹他。

　　看对方的样子不像是有敌意，魏凌君自从认识海瑞和野生玫瑰后对妖怪的观感就和以前差很多了，不再像以前看到妖怪就要收伏，如果被无极子知道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收了他这个徒弟。

　　—

　　魏凌君点点头。又说：“我叫无极。”想了想后趁着对方还没说话继续问：“我有两个朋友昏倒了，是在闻了一种植物香味之后昏倒地，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该怎么办？”

　　孤领点点头表示知道这种植物，说道：“那种植物名叫三梦归天。”

　　“三梦归天？好奇怪的名字。”魏凌君仔细想了一下，确定自己的确没听过那种植物的名字，不知道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孤领笑了笑，说：“既然名叫三梦归天，当然是只要做了三天的梦之后就会一命归天。“

　　“三天？”魏凌君大吃一惊，原本是想说他们可能中了毒之类的原因，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居然是个睡三天觉就会让人死亡的毒，那是什么怪东西？

　　孤领点点头走到大树的下头盘坐，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魏凌君，说：“那种毒不是没得解，只是比较麻烦一点而已，他们是你地朋友？”

　　“对。”魏凌君的眼里是问号，要怎么解毒？

　　孤领不想同时惹上北地妖王和魔帝，眼前的人类虽然实力比不上牠，但如果能避开的话是最好，就给了魏凌君解毒的方式。

　　解毒的方式说来很妙，就是要找到一只五冤桥，让那只五冤桥咬一口他们的脖子，毒就可解掉，魏凌君听见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解毒方式，一开始实在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要是搞错了，两个人可就进了鬼门关，但要是不照着做。两个人在三天之后也进鬼门关，怎么办？

　　“放心吧，那种蛇在这里生存很久了，不大可能在短期内消失，而且三天之内咬了都有效，不用急。”孤领大概是看出魏凌君心中的疑虑，又说明了清楚点。

　　见魏凌君安了点心后，想了想。牠又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魏凌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妖怪，虽然到目前为止牠都没有敌意，但还是小心点好，正在考虑怎么回答的时候，那妖怪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这里是不存在地图的一个区域，全北西伯利亚的妖怪大约有百分之一生活在这里，大家都叫这里是『窝塔』，意思指的是『天外的妖怪世界』。为了要保持这里的安全，这里的妖怪联合用妖气和名为『宇宙』的法宝布置了一个空间藏，每一百年布下一次，如果不是透过第四区下方地『十方宫』是无法进来的。一般人从上头是无法看到这里的。”

　　孤领说完还指了指上头的天空，嘴角出一个奇妙的微笑，牠看起来十分享受此时此刻的情境，原本看起来有点狰狞的脸此时也不像原先那么可怖。

　　这种事情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以前抓过的妖怪不胜枚举，但懂得如此保护自己地盘地妖怪，魏凌君还是第一次遇到，一直悬在心里头的问号终于有了解答，原来如此。原来就是因为这些妖气和宝物的阻隔，才让这个地方一直没被发现。

　　既然有了答案，魏凌君想赶紧去抓一条五冤桥为两人解毒，怕晚了之后两人送了命。

　　“还有一件事，你为什么要用右手出去猎食，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受了伤？”魏凌君临走前好奇地问孤领。不过他不知道孤领会不会回答，因为每个妖怪的性格都不同，会问这些话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很令他感到意外，如果孤领愿意说的话是最好。

　　孤领显然没想到魏凌君会问这些话，坐在树下的牠出奇怪的表情，那不是敌意，也不是友情，反正就是魏凌君看不懂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后牠笑着摇头，没有说什么。

　　“对了。这里的…居民，有没有什么组织之类的？”魏凌君本来要说妖怪，但后来还是改了口。

　　孤领倒是不在意，想了想后表示这里的妖怪大多习惯独自生活，除了以前为了要掩饰这里而集体发出妖气之外，其它时候还真地没有听说有什么团体组织之类的东西。

　　看了孤领几眼，魏凌君对牠点点头，施展轻功往印象中五冤桥的方向掠去，心急之下，脚下连续在几株

　　疾踩借力，就像是一阵轻烟似的靠近第一次遇到五方。

　　第一次遇见那只五冤桥的地方其实不远，依魏凌君地轻功只需不到一分钟就到了，那只五冤桥只花了一口就杀死一头比**还强壮几倍的大猩猩，那种恐怖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的话是难以想象。

　　刚刚被杀死的大猩猩还是在原地，地上翻身躺着一只看起来很像老鼠的动物，身体已经僵硬，看来是吃了死去大猩猩的后中毒倒毙，魏凌君用树枝拨了一下那只死老鼠，牠身边的地上还有几只苍蝇似的昆虫尸体，五冤桥的毒真不是盖的，虽然经过两次地传导还是有很强的致死率。

　　在附近绕了一圈，魏凌君没看见任何一只五冤桥，奇怪了，怎么会跑的一只都不剩，刚刚虽然杀了很多，但也不可能连一只都没剩下，难道是跑回老巢去了？

　　像这种群居的动物都会有一个固定出入的巢，刚刚杀了五冤桥的老大，搞不好牠们现在正在争夺老大的位置。

　　这不是不可能，很多动物都有这种习，最有名的就是像老虎、猩猩之类的动物，牠们都会因为食物和配的权力而争夺群体之内的老大位置，有些猴子甚至会杀死有可能成为老大的小猴子，这些情况在动物界是最普通不过的现象。

　　不过魏凌君可没时间等牠们选好老大，他施展身法在附近寻找有可能的巢，用地毯式的搜索往外绕了几圈都没有发现，随着时间过去，魏凌君越来越感到焦虑，虽然时间有三天。但谁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问题，能赶紧找到一只五冤桥才是重点，正打算继续扩大搜索圈时，眼角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旁边一株大树的树枝末端正着一只体型不大的五冤桥，第一次遇见地五冤桥大约只有筷子般长短大小，而这只则稍微大了点，但也只比起那只稍大了大约一两手指头的长度，一般的五冤桥通体五种颜色。全身布五彩鳞片，而这只五冤桥则是除了牙齿以外都是七彩颜色，虽然和其它五冤桥不大相同，但牠有九成是五冤桥应该没错。

　　既然目标确定，魏凌君也就不客气了，一个转身隐藏在树下，手上的软剑早就准备好了，如果不用点刺劈砍的话。应该可以在不伤害那只五冤桥的情况下抓到牠，话说回来，如果可以不去惹牠的话，魏凌君还是不愿意去招惹。毕竟牠的毒实在太强了，要真一不小心被咬了一口，那就什么都完了。

　　正准备出手，没想到那只五冤桥居然一溜烟地滑下了树枝，往另一株大树的顶端窜了过去，那个角度正好是魏凌君所在地的死角，让他无法出手，才一眨眼那只五冤桥居然跑的不见蛇影。

　　魏凌君见状大急，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要是给牠跑了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再发现，他右掌往地上一拍，整个身体轻灵的浮了上来，这技巧是海瑞教的，施展之时毫无声响，用来抓捕灵敏的动物最是恰当。

　　那五冤桥虽然毒。但却不是妖怪，因此魏凌君无法用锁定妖气的方法锁定牠，幸好他地鼻子十分灵敏，稍一闻就闻到五冤桥身上特有的毒蛇腥味。

　　那五冤桥十分狡猾，显然知道魏凌君要抓牠，七拐八弯的躲着，魏凌君不敢太紧，牠虽然是条小蛇，但毕竟还是绝世无双的剧毒蛇类，若是紧了搞不好会让牠拚命反击。到时后要活抓会更困难。

　　不能杀地话自然是比较困难，但魏凌君还是有把握可以抓到，连续追踪了一会儿，魏凌君发现那条小蛇来到了一个山壁边，这山壁陡峭高耸，如果给牠爬了上去，要抓到牠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一想到这里，魏凌君也忍不住了，随手在地上捡起一颗大约五分之一拳头大小的石子，看准了身影就掷了出去。

　　魏凌君的力道抓的十分巧妙，那石头命中小五冤桥的头部，让牠从树上翻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魏凌君轻身一翻，落在牠的身边。

　　看着翻肚仰上的五冤桥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魏凌君心中苦笑，该不会是自己的力道没抓好，一石子给打死了吧？

　　正要低身察看，没想到那五冤桥突然翻身跃起，身如劲弓似地往魏凌君的脸部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反应。

　　如果是当年还跟在无极子身边的魏凌君，面对这五冤桥的偷袭铁定要中标，但如今的魏凌君可是经历过种种武林人士的斗争，其中不乏许多无至极地毒葯或是暗器偷袭，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他无时无刻都处在警戒状态，五冤桥的偷袭当然落了个空。

　　但这也着实吓了魏凌君一大跳，他能躲过五冤桥的偷袭完全是多年来的习惯使然，如果不是如此，此时他已经是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想到这里，魏凌君心里不打了个寒颤。

　　那只五冤桥一咬没中马上往峭壁上窜，速度比起刚刚快了不只五分，看来牠是有计划要布下陷阱等魏凌君，逃过一劫的魏凌君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多年经验告诉他，面对凶猛危险的生物时越是要冷静，越是发怒则死的越快。

　　他伸脚在地上勾起一长如手臂的枯树枝，那前头正好是个Ｙ字叉形，贯力瞄准往前一推，枯枝飞箭似地往前，Ｙ字部份正好叉住那只五冤桥的脖子，精确的力道运用让牠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更无法仰头咬人，只能紧张的吐着蛇信，不断发出恫吓的嘶嘶声响，试图吓走魏凌君。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但常抓蛇的人都知道，要抓蛇，最好的位置就是蛇背靠近头部的地方，用拇指和食指以及手掌扣住。无论这条蛇再怎么刁钻都不可能咬到抓蛇的人。

　　这种方式是魏凌君在四川地时候学到的，当时跟着师父去一户有钱人的家里抓妖，抓到妖怪之后两人准备回去时，在街道遇到一个卖葯郎，那个人手上有一条比手臂还的蟒蛇，地上还放着一条毒蛇，他最主要是卖解蛇毒的葯品，当时那个人身手非常利落。无论那条蛇怎么攻击，他总是可以轻易抓

　　，而被他抓住的蛇绝对毫无招架之力。

　　如果是依魏凌君和他师父的功夫，要抓住一条蛇当然是轻而易举，但那个卖葯郎明显没学过高深武功，能够这么轻易的抓住毒蛇也着实令魏凌君讶异了，后来经过无极子解释，魏凌君才知道抓蛇地方法。

　　当年学的东西又再一次发挥作用。魏凌君右手握紧枯枝，左手往前就要抓住那只五冤桥，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不要，不要抓我。”

　　魏凌君一愣。迅速转身戒备，这附近还有其它人？没有，没有其它的味道和声音，如果对方会发生警告，想来不会又躲起来。

　　“是我…”

　　那个声音再度出现，魏凌君这次发现了，那不是外头发出的声音，而是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的话，两眼循着脑子里头的声音看去。这实在令人感到惊讶，发出声音的源头居然是那只五冤桥。

　　魏凌君直愣愣的盯着那只五冤桥，在牠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地妖气，如果是只蛇妖，会说话是理所当然，眼前的小蛇分明就是一只很普通的毒蛇。就算牠是剧毒蛇，但也还是蛇，怎么说都不该会有这种能力，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要相信。

　　“是你在和我说话？”魏凌君使用精神力和那只五冤桥说话。

　　被魏凌君“钉”在岩石上的五冤桥扭了扭身体，又在魏凌君地脑子里说了话：“是的，是我在和你说话。”

　　这真的是奇怪了，第一次遇见一只会说话的蛇，而且还不是蛇妖，魏凌君心里笑了出来。

　　“你有没有名字？”魏凌君在心里问。

　　“名字？那是什么东西？”小蛇在他心里头回答。

　　“这样子啊！那。你伙伴，不对，其它的蛇怎么叫你？”

　　“我们不会叫。”

　　“那你们怎么连络？互相连络？说话？”

　　“我们之间不说话…互相连络…我们只要想对方就会知道。”

　　原来如此，魏凌君恍然大悟，如果是如此，难怪那些五冤桥的攻击会如此凌厉，如此配合无间，这一切都因为和这只五冤桥的沟通有了解答，不过牠好像是第一次和人类沟通，许多想法都需要魏凌君解释好几次才能了解。

　　连续沟通一阵后，魏凌君决定放下这只五冤桥，理由是因为牠答应不逃跑，而且愿意去帮凯莉和大力王解毒，而牠唯一的条件，居然是要魏凌君带牠去看看人类的世界。

　　魏凌君从不知道蛇也会有好奇心，不过既然是条件也只好遵从，那只五冤桥出乎魏凌君意外地有趣，不仅不怕人类，反倒是希望能多看看这里以外的地方。

　　“你从来没和你的伙伴以外的生物沟通，那我们两个之间怎么能沟通？”魏凌君实在不懂，不是修炼中的妖怪怎么可以和人类沟通，大自然真是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刚刚我也只是心里不断的喊，你就听见了。”

　　五冤桥和魏凌君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之所以能沟通，最主要还是因为魏凌君体内地魂妖妖气，被他收之后的魂妖妖气一直存在身体里头，当时入侵海瑞和野生玫瑰时几乎用掉了大半的妖气，之后才恢复一些又用在脑魔身上，过了这几天后才又恢复，此时产生着奇妙的变化，居然可以和蛇类沟通，这也间接的救了大力王和凯莉的性命。

　　当然，一人一蛇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不过魏凌君此时也没兴趣去想为什么，先救人要紧，放下那只五冤桥后他们就往那水潭走去，这期间一人一蛇开始聊天，魏凌君讶异于五冤桥的聪明，牠的思路很快，问话十分直接，不懂就说不懂，懂了之后会不断发问，学习速度之快令他诧异。

　　但当魏凌君来到水潭边的时候，凯莉和大力王居然不见了，这可让魏凌君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被他放在踪阵里头的两个人怎么会不见了，他们身中三梦归天地花香毒，理论上应该会睡上三天之后才醒过来，这段期间之内都不会醒过来才对，但事实就在眼前，踪阵被破了，两个人不见了，是谁干的？

　　魏凌君看着眼前丝毫不的环境，心里知道这里不只是有人来过，而且还是能够破自己踪阵的人，看地上的脚印数量不多，但这也无法断定人数。

　　“怎么样？你的伙伴呢？”五冤桥跟在魏凌君旁边，游走到那被破坏的踪阵内，速度很快的来去两次，心里不断对魏凌君发出问题。

　　在这个需要专注力的时候牠还这么吵，魏凌君还真有点后悔答应要带牠到人类世界去，当时是为了要救人才不得不答应，现在连人都不见了，问题变得更复杂。

　　魏凌君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有能力破坏踪阵，茅山道术传下来的阵法超过上千种，其中只有百种还留在典籍里头，大多数都是残缺不全，无极子当年对阵法十分着，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这也养成魏凌君对阵法的兴趣，虽然他今天摆下的阵是茅山术里头最普通的踪阵，但根据最近几年的情况看来，现今的社会里头应该没有人懂得这种阵法了才对，怎么会被破了呢？

　　这踪阵虽然在茅山七十二阵里头算不上是什么大阵，但在惑生物上头功效算是不错的，外头想进去的人如果没有一定的阵法知识程度，那是绝对无法靠近的。

　　魏凌君走到原本他布下阵眼的位置，那是在凯莉两人躺下位置东边大约十二公尺的一枯木，那枯木长一尺二寸，正面往下入土中七寸，身边一公尺处放副阵法器拳头大的石子一颗，这两个东西都被破坏了，那枯枝被折断，看得出来是用手劲直接折断，而石子则是被踩入地面，表面有点裂痕，可以想象当时的劲道十足。

　　那只五冤桥可不知道此时魏凌君心中的惊讶，能够精确的破除阵眼和副阵法器，那就代表对方是懂得踪阵的，这也足以说明这里不是原先想的没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