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漾心会再度来访着实出了魏凌君的意料之外。
“不请我进去坐吗?“柳漾心今天的穿著很淑女,和以前见过的几次都不同。
虽然如此,魏凌君还是可以隐约闻到她身上有火葯的味道,看来那把猎妖用的手倒是时时刻刻带在身旁。
在客厅坐下,柳漾心的眼神不断往厕所那里飘去,魏凌君装作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问:“魏凌君先生,你住在这里…有没有遇到…”
魏凌君知道她在问那个女鬼的事,微微一笑说:“这里房租很便宜,我住的还不错。“他决定装傻,看看柳漾心的反应。
怀疑的看了看魏凌君,又转头瞄了厕所几眼,柳漾心不解的低声说:“奇怪,像这种地缚冤灵如果没有人处理,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才对啊!”柳漾心在第一次进来这个房子的时候就发觉厕所住了一个女鬼,是个有冤气的地缚灵,原本她想透过家族里的几个人帮忙除去,没想到现在居然不见了。
不过,现在不是烦恼那些事的时候。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些事想请问你。“柳漾心说。
魏凌君看着柳漾心凝重的神情,心里隐约知道她要问的事,于是点头。
“那天,我们去湖边的时候,你在树下找到了查理,之后你就不见了,我想请问你是不是有另外发现什么?”
果然没错,柳漾心一来就问当天那部大卡车的事,魏凌君不自觉摸着下巴的胡渣,心里考虑着是不是该说出大卡车和那两人一妖的事。
看着魏凌君迟疑地表情。坐在沙发上的柳漾心身体不自觉往前,有点紧张的说:“如果你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请你告诉我,那件事情真的很重要。“
“什么事?”魏凌君对于柳漾心会表现出如此紧张感到十分奇怪,那辆大卡车很重要吗?
柳漾心心中忐忑,不知道该不该向一个认识不久,还不知道来历的人说,毕竟这是一件长达数百年的秘密。
在人类和妖魔的斗争史。东西双方地斗超乎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惨烈。
史上最惨烈的历史多的不可胜数。
几个变身的妖魔化身为人类,在人类史上掀起数百万人甚至数千万人的死亡。
公元八七四年,唐僖宗干符元年,曹州冤句人黄巢伙同王仙芝共谋起事,至黄巢自杀身亡为止,直接与间接死在他手下的人超过八百万人之多,最后导致唐朝的败亡。
《旧唐书》里曾经记载,黄巢率领旗下军队包围陈州将近一年。因为粮食问题,他下令制作数百巨,把大批捉到地乡民、俘虏,不分男女老少。从墙上全部推入石内,把人磨成麋,称之为“捣磨寨“。
不久后,陈州的百姓都被吃光,他们纵兵四掠,自河南、汝、唐、邓、孟、郑、、曹、徐、衮等数十州,咸被其毒。
蒙古帝王忽必烈杀人的数字更在黄巢之上,多达一千八百多万人。
十字军东征、三十年战争、七年战争、法国大革命战争、南北战争、普法战争、俄土战争、西班牙内战、蒙古帝国征战、波斯湾战争、二次的世界大战,以及那个近代人数最多地大惨剧。历史上的大小战争几乎都有他们的痕迹,不分东西双方,双方死亡数量难以计数。
早在上千年前,已经有许多有智慧的人士发现妖魔的心机与秘密,成立“猎妖除魔”的组织和团体。有些以宗教名义出发,有些以国家名义成立。还有私人质像是家族类的大团体,百千年来都承袭着与妖魔征战的使命。
柳漾心的家族也是其中一支,世居瑞士地法肯家族拥有数十个猎妖高手,近代更有三个家族的人位列教廷魔猎者,在猎妖世界里,地位颇高。
“没什么,我是想如果你发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看柳漾心言又止的模样,显然还有很多话没说,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魏凌君也没打算说出那天的事,两人就这么成全了一个组织的任务。
柳漾心离开后,魏凌君思索着,不过只过了一会儿他就放弃了。
他当然无法理解近百年来地变化,人类和妖魔的斗争历史虽然已经很久。
在以前是胜败各有,但是近代以来,许多有变身能力的妖魔纷纷化**类模样,混入人类社会,透过修炼或是与生俱来的力量,牠们逐渐在人类社会获得庞大的资源以及权力。
时间过去,许多妖魔发现,从人类内部破坏他们本身的团结是最好的方式。
人类的望相当的简单,需要的不外乎几项东西,而这些东西妖魔都可以供应。
于是妖魔开始大量进入人类社会。
信息急速膨,双方地对峙比起以前的时代更加严峻。
几百年前,妖魔对人是单纯的杀戮,杀一个,杀一百个,杀一万个;百千年后的现在,妖魔让人类自己杀自己。
举例来说,以前的妖魔总是在某个时间或是地点杀人,也许是单纯的杀害,又或是食入腹,其中的凶狠残暴虽然听来恐怖,但人类总是知道有那么一群妖魔在黑暗中幽幽行动着。
但是最近的情况变了,身处于人类社会的妖魔懂得利用人类自身的力量。
物理、化学、数学、媒体、宗教、哲学、科技、长生、健康、活佛、耶代言人、外星人即将来临…用人类喜欢听的语言去杀害人类——还有什么方式比这个更简单的吗?
正义、爱情、善良、友情、慈悲、忠孝、牺牲…每一个都是人类自己设定出来残杀自己的不二法则。
金钱、权力、爱、食物、物质、自以为是的高尚、无穷无尽地
…每一种都是人类投给妖魔的直球,想不全垒打都不
利用人类矛盾的心态,妖魔成功让人类进入最混乱的二十一世纪。
饥荒、战、无法痊愈的疾病、填不的望…继续把所有的人一步一步推进深渊。
隔天,魏凌君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房东。
他出现在一所大学。带着一把手,一连开杀了四个男学生后自杀。
电视里地及时转播让魏凌君看到他被尸袋装着放在担架上,据记者报导,洛克曾经是其中一个学生的房东,为什么他会杀害四个人则需要警察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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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电视机的屏幕,魏凌君可以隐约看见站在被害者旁边的女鬼,虽然模糊,但是她却给魏凌君一种“心事完了”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不过,既然她已经达成目标,大概是不会再回来。
魏凌君还在看电视时,裘顿打了电话过来,说等一下会有人去接他到公司,有一些事情要请他看看。
电话里的裘顿声音不大对,虚弱、很虚弱。
裘顿虽然是个大黑道,不过他有一大半的事业是正派行业。据说他还想要竞选州议员,连续好几次在各种场合表现出慈善家的风范气度。
这种人魏凌君以前就见过不少,当年江西大豪何尉三就是这种人,暗地里搞地是杀手集团。表现上却是一个大善人,每年造桥铺路、开仓济民,还曾获得“何孟尝“的外号。
裘顿就是很标准的这种人。
一进到公司,魏凌君就发现不对劲。
大厅的小姐虽然装扮华丽体面,但是脸上却出不该有地败气,那是一种相当紧绷的灰暗气息,浑浊、灰暗、黏稠,而且她的印堂上隐约出现几条蓝血管,如果不细看还无法发觉。
每个员工的脸上。毫无例外的都带着死亡的灰败泽。
从事茅山术士这么久以来,魏凌君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严重的集体中蛊的案件发生。
见到裘顿,他脸上的腐败味道甚至不需要魏凌君来看,光是用闻地都让人觉得恶心吐。
不只是他,旁边的那种味道就像是把一百桶已经放了一百天的老鼠尸体泼撒在室内一样,腐臭的味道浓得几乎可以把人瞬间击倒。
“裘顿先生。你怎么…”魏凌君见状大惊,一个快步向前,在裘顿还没说话的时候,一道“百烈天符“往他天庭贴去。
裘顿虚弱的看着魏凌君越来越近地符,身体连一点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百烈天符贴上裘顿的天庭,一道强大的气猛然从天庭灌入,裘顿只觉得额头就像被一锅沸油给浇上似的,痛到骨髓的力道几乎让他昏了过去。
裘顿痛得身体后仰,双手抓上符纸,却又被符纸传来的巨给烫伤。随即翻倒在地,滚动哀号。
魏凌君正要继续,后头的保镖已经回过神来,一人一手架住魏凌君的手臂,还有人拿出两把手对准他的后背,魏凌君虽然武功强绝,却也知道自己地身体不能和子弹硬拼,只好不移不动。
裘顿哀号一会儿后声音渐渐缩小,全身大汗、头发的他已经没有黑道大哥或是大企业家的气质,只剩沉重的呼吸以及忍痛的磨牙声。
两个保镖连忙上前搀扶,另一个保镖也马上用呼叫器呼喊医生护士上来。
裘顿虚弱的挥挥手,弱声的说:“放开他。”
拒绝医生护士的救治,裘顿让两个保镖扶进办公室旁边的豪华休息室,在保镖出去后,裘顿重的呼吸声在室内清晰可闻。
魏凌君皱起的眉头从刚刚就没舒展,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严重的“蛊症“。
魏凌君从刚刚一进门就闻到了恶心至极的味道,再加上从门口进来到办公室的过程中,遇到的每一个人脸上的眉心几乎都有蓝血管,这让他更加肯定了印象中一种很恐怖的术——鬼蛊。
鬼蛊相传是来自晋朝的“蛊门”那是个由少数民族所组成的门派,他们并不修炼武术或是锻炼身体。他们强调地是培养“蛊“这种生物,江湖上的人都称呼他们为“蛊士。”
以人类生命、血栽培的蛊可以和主人的性命相通,透过各种奇特的方式把蛊植入目标体内,届时目标的生死就由蛊的主人决定。
历代能人殚竭虑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工演变,制造出层出不穷地新奇变化。
蛊王金蚕蛊中者莫救、蝉片蛊蝉网千里、霉蛊中物无物不霉,而其中,鬼蛊这种蛊物最是引人感到恐惧,因为鬼蛊会让中蛊的人产生悖离事实的幻觉。更可怕的是,你无法清晰辨明哪些是事实,哪些是幻觉;比起现代的毒品来说,鬼蛊的恐怖在于其无法戒除,只能在现实与幻觉之间游走。
中了鬼蛊的人穿梭在幻与现实之间,发作时,会把悬崖看成马路,把石头当成烤鸭。把烈当成寒冬,把最亲密的人当成恶鬼仇人,被附身地人往往在极短的时间内以各种的理由死去,令人谈之变。
无极子曾经告诉过魏凌君。鬼蛊这种可怕的蛊物无法用普通地方法处理,事实上,除了找到下蛊的人以外,中了鬼蛊的人只有发狂而死一途。
这种鬼蛊虽然恐怖,不过幸好的是鬼蛊炼制不易,就算它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但是却无法一下让太多人发作。
不过,在清朝康熙时期,蛊门就已经销声匿迹。在江湖上绝少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当年无极子曾经对魏凌君说过蛊门的特征和危险,不过却没有说太多的解决方式,一来是因为当时蛊门已经不再出现,二来是因为两者之间的质范围不同,难以模拟研究。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二十一世
国社会再度发现“蛊“,而且魏凌君发觉。全公司:例外的都中了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范围和强度。
而百烈天符是无极子从古人的记录里化衍出来的破蛊符,对付一般的蛊物效果相当不错,但是对这次地鬼蛊,效果却无法持久,而且每用一次效果就差一点。
“裘顿先生,你是怎么了?”魏凌君搬一张椅子在边坐下,又取了一张百烈天符贴上裘顿的口。
被贴上百烈天符的裘顿拚命忍住符上头传来的烧灼感,紧握的双手说明他体的痛苦。
几分钟过后,裘顿痛苦的表情逐渐缓解。重重的吐出一口臭气,这才蹒跚的半卧在上,又重重的咳了几声,沙哑说:“前几天我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但是也不以为意…“
一开始,裘顿地企业连续五个人出了车祸,接下来是跳楼、自杀、服葯过量、昏窒息…
一千五百人的公司在一个月之内死了七个,十三个重伤,生病住院的人数更是多达七十八个。
魏凌君闭眼思索着,看来的确是大范围的蛊毒攻击,问题是,在这个年代,怎么会出现蛊毒?先不说蛊毒这种东西的制作极为不简单,要在同一时间对如此多的人发动攻击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如果说一个蛊士可以同时攻击五个人,那么要同时让公司里七、八十个人产生幻觉,起码要有十五到二十个蛊士。
在古代,要培养一个成功的蛊士和蛊物需要多达三年的时间,有些比较复杂的蛊甚至需要长达十五年以上的时间来培养人蛊之间的心灵相通。
要说现在突然出现大量的蛊士,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魏凌君不得不信,不仅如此,裘顿身上那奇臭无比的体味显然也不是凭空出现,看来他身上起码中了两种以上的蛊毒。
如果按照这种思路,也许中两种蛊的人不只是他一个,这个公司多达千多人,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
布洛斯开门走了进来,魏凌君往他的脸上一望,一样是在天庭的位置有蓝色血管,同样的神情败坏。
“魏,我们到底是怎么了?”布洛斯才说一句话,神情就显得疲累,坐在沙发上气不停。
魏凌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几年在西方的生活让他知道。蛊这种东西是东方特有的一种生化技术,不仅难以饲养,而且还有许多相当隐密的技术是外人无法得知。
据魏凌君所知,所谓地“蛊“,最原始的含意指的是谷子存放太久,表皮变成了一种虫子,那就是蛊。有害人能力的蛊,是人工制造出来的。
《通志。存者为蛊。”所谓的蛊在此为最毒之虫的意思。
具体的方法就是用一个瓦制大瓮,里头放入五毒——蜈蚣、蝎子、毒蛇、蜘蛛、蚂蝗数百只,任其互相撕咬,最后剩下来地那一头毒虫便是蛊。
而更密的制作方式则必须是蛊门中人,他们口耳面授蛊术,外人难以窥知一二。
蛊术非常复杂。就算是最普通的“心蛊“都需要花上主人半年的血饲养,人蛊之间方能一体。
传说中,心蛊大多是女孩子所饲养,她们每用秘法豢养自己的蛊。称之为“本命蛊。”当蛊成之时若有男人与她互有誓约,此时这女子便会以自己的本命蛊下在男人身上,后如果男人背弃她,便会在一个指定的日子里心裂而亡。
还有专门暗杀敌手而用的“石头蛊“,相传,在敌人必过地路上置上一枚已经下蛊的石头,当敌人跨过石头之后就会中了蛊毒,在主人催发蛊毒之后,被暗杀的人便会全身发黑而死。
还有“蛇蛊。”把一头蛇倒吊,蛇涎垂入下方的米中,这米里便有蛇蛊,让人食入后便会肚腹鼓涨,千百只蛇穿肚而出。
据说,要知道人家家里有没有养蛊。可以在进入人家家里门坎之时,故意用力,让脚底地泥土落地,如果落地的泥土马上消失的话,那就可以知道这户人家里养蛊。
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如果怕被下蛊的话,在别人家吃过饭后,回家马上煮一颗鸭蛋,剥完壳把蛋放入嘴巴,一会儿后有呕吐感再吐出来。
此时如果吐出黑色的鸭蛋。那么把鸭蛋切开,就会发现里头有一只蛊,把这只蛊用炭火烤焦,施蛊的人就会跟着全身焦黑而亡。
其它还有“蚂蝗蛊“、“篾片蛊”、“青蛙蛊“等等各种千奇百怪的蛊毒。
也就是说,在蛊门的手中,世上万物几乎无物不可成蛊,实在是神妙至极。
裘顿和布洛斯听的目瞪口呆,虽然他们都是黑道富豪,也是见多识广地现代人,但像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的说…蛊…可以听从人类的命令?”裘顿虽然虚弱,但是眼中杀气强的令人无法忽视。
果然是黑道,第一个念头就想到是不是敌人出手。
布洛斯的眼神也霎时放光,脑筋急转,思考着敌人有可能是来自什么地方。
“对,蛊可以和本命人心灵相通,听命病人、杀人。“
看两人的颓靡,魏凌君约略估计了一下时间,如果在一个星期之内没有找到施术地人,他们大概也会因为其它原因发作而死。
而如果每个人身上都有两种蛊,那么根本无法一个一个解蛊,唯一处理的方法只有找出施蛊者一途。按照这种发病的数量和频率,施蛊者起码有五个或是五个以上,如果没有数据,要找到这些人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魏凌君没有想错,因为从他知道的第二天开始,死亡的人数就一直增加。
很快的,消息再也无法封锁,裘顿旗下的企业集体发生不明疾病的谣言甚嚣尘上,连媒体都开始大幅度报导。
;。。+:局)给全面管制,所有的人都被关在高达二十七层楼的大厦里头,不得随意进出。
她虽然表明加入地意愿,不过因为她的专长在精神医学,所以被拒绝了。
陆军传染病防治中心也出动部队,大厦前后五条街道都被净空,管制哨二十四小时戒备。
因为魏凌君一直待在大厦里头,所以他也被列入管制,无法出入内外。
这件事情远比魏凌君想象中的严重,在以前,除非是大疫。否则极少出现管制的情况。现代的医学比起以前更是严谨,被当成发生不明传染病地大楼被重重包围,连魏凌君都感到麻烦。
死亡人数继续增加,疾病管制局也感到棘手,这种不明原因的传染病以前从未发现过,至今仍找不到传染源,更不用说是用葯物,只能使用强制的方式隔离每个患者。问题是。虽然经过如此强烈的隔离手段,许多患者还是一一发病。
更令传染病专家洁西卡感到不解的是,死亡的顺序似乎与发病的时间没有绝对的关系。有些患者虽然发病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致命,只是病着;而某些患者,一旦早上发了病,下午就全身肿,浑身发出恶臭。身体出黑色浓稠体,溃哀号而死。
因为尚未找到传染病源,因此死亡地尸体不敢运出大楼之外,大楼的地下室就变成了大型的停尸间。
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穿着隔离衣的疾病管制局的人员忙得焦头烂额。面对不明疾病却没有丝毫进展,亚特兰大的第四级管制区域早就开始作业,中央实验室的病毒分析二十四小时执行,却一直没有重大收获。
一般来说,因为危险程度的不同,生物感染地危险度分成四级。
最低阶级的是一级生物安全管制标准(BSL:|付会造成疾病的不明生物组织或是媒介。
二级生物安全管制标准(BSLL在实验内不易传染的病毒或细菌。
三级生物安全管制标准(BSL层级必须建造一个盒中盒,有横向的单向气流,让细菌留在里头,还必须有无菌操作台的工作站,让穿上防护衣、戴上手套的研究人员免于感染严重或致命的疾病。会用到三级安全管制的微生物,大多像是狂犬病或是落矶山斑点热。
而四级的生物安全管制标准(BSL限,要进去里头的研究人员必须先接种过各式疫苗,穿着包覆全身、身上有恒定地空气供应系统的太空装。他们的手套有双层,在接处还需要用胶布封死,务必使全身上下都确实包覆,才能进去四级管制区里头处理极具危险,却又无法找出病因的生物致病源。
历史上有几个比较重要的疾病病毒都用过四级安全管制实验室,像是伊波拉病毒以及爱滋病毒都是。
现在的美国。只有两个地方有四级安全管制实验室,一间是在亚特兰大地疾病管制中心,另一间则是在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
研究室里分析出结果,从疾病管制局接管大厦以来,共出现三十七个死亡的人,而他们的身上却分析出五种完全不同的病毒。
这个结果震惊了美国公共卫生学者以及官员。
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多数的传染病通常都只有一种病毒,最多是同病毒而不同株,从未发生像现在在同一栋大厦出现传染病,却有五种完全不同的未知病毒株。也就是说,这个离奇的传染病不像以前发生过的传染病是一次一个,这次是五个一起来。
这是病毒界的大事,也是传染病学地大事,当然也是国家大事。
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如果公布出去,绝对会造成社会大恐慌,经济的极大变动,知道的官员以及研究人员莫不殚竭虑的寻找那传染源。
奇怪的是,这次的传染病似乎只发生在这栋大楼,不像其它传染病会蔓延开来,这也是令人感到十分疑惑的地方。
十三个传染病专家聚集在会议室里,每个人脸上都是的疲惫,面对这个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传染病,他们都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魏凌君被隔离在十七楼的东侧,他和其它五百七十三名的员工都没有发生明显的疾病症状,因此被隔离到这个没有危险的区域。
每天都会有护理人员来这里为他们量体温,确保他们没有出现发烧或是其它不舒服的症状。
事情大大出乎魏凌君的意料之外,美国人对于不知名传染病的重视程度,让他重新对美国这个国家有了新地认识。不过,他可不认为美国的研究人员可以处理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亚洲地区上千年来的独特技术,隐密、灰暗、恐怖,夺人性命只在意念之间。
趁着护理人员刚刚离开,魏凌君无声无息离开病。
走廊上,穿着白袍的护理人员来回快步走,每个人脸上都显得紧张与不安。
魏凌君右足一蹬,身影幽灵般移出隔离区。在走廊上以三度空间方式快速移动,连续闪过好几个低头快步走的研究人员。
来到***通明的会议室外,魏凌君灵敏的双耳正好听到里头的人在说话。
“杰瑞比,你手上地那个病毒株有没有什么反应?”说话的人坐在会议桌的一头,脸困容,脸上长胡渣,眼袋大的像是一条泥鳅。
名叫杰瑞比的是印度人,脸部五
深邃。是个个性坚毅的中年人。
“不行,那株病毒自从被分离出来之后就一直处于没反应的状态,见鬼了,连培育都没办法。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品种,连类似的都没有。“杰瑞比摇摇头,手上地铅笔几乎被他的牙齿给咬烂了,脸上厚重的眼镜就像是快要垮他的颈椎似地,低头斜眼看着脸胡渣的欧净奈博士。
欧净奈博士是这次会议的召集人,也是疾管局洛杉矶的代理处长,一辈子都在研究传染病,足迹踏遍罗马尼亚、阿尔及利亚、狮子山共和国以及大半个东南亚。
医学视察员查顿依曼坐在旁边,他是个经验老道的实地调查传染病学专家。苍白是皱纹的脸庞给人沈稳、冷静的感觉。
自一九七三年八月开始他就从事传染病学调查工作,那一年他才二十七岁,对于发现病源有着别人没有的直觉,在这一行是个不可多得的老手。
不只如此,在座地还有洛杉矶公共卫生处的病毒即力克次病理实验室罗博丝主任以及美国公共卫生协会的查尔斯博士,他们莫不脸色凝重。神情略带焦虑,无法精确得知传染病的来源,这对疫情的防疫有着难以弥补的大漏。
欧净奈博士用笔在PDA作下记号,会议桌后头地视讯官员也个个凝重。
“欧那,你的那个病毒株呢?”欧净奈博士继续问。
欧那也摇摇头,不只是他,与会的其它几个研究人员都不约而同的叹气摇头。
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奇怪的病毒株,这种刚刚发现的病毒就像是凭空突然出现似的,一下子就多了五种,而且一离开人体后随即进入类似“子“的状态。实在令人感到挫折。
偷听的魏凌君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病毒,视讯会议里地官员脸色沉重,不断发问,欧净奈博士也不断盯着自己手上的PDA。u究方面陷入难以离的胶着。
没有人可以肯定传染源是来自大厦内,亦或是来自外界。
如果传染源来自大厦内,就像是一九七六年,有一群美国退伍军人在费城聚会后,随即发生感染肺炎,之后三十多人死亡。
来年一月十八,科学家首度发现致病的细菌,并命为退伍军人菌。
据估计,每年美国有八千到一万八千人感染此症,有些人并无症状,约百分之五到三十的人会死亡。
这种疾病的致病源被命名为退伍军人菌,并且普遍存在于有水的环境中,主要的散播途径是经由空调系统的冷却水塔以及热水供应系统,杆菌经由雾的水蒸汽微粒传播开来,目前冷却水塔以及空调系统已被确认是导致退伍军人症传染的两大主要病源。
因此,大厦的饮用水、食物、空气、空调、外送食物、十楼餐厅等等,几个有可能造成传染病的原因都被一一列表讨论。
如果是来自外界,那个多达千多人的可能感染者又极需迅速筛检,并且确定是不是还有未曾发现的被传染者。
这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工程,所需要的人数必须多达上百个有经验的公共卫生人员、护士以及对公共卫生有经验的医师。
如果传染的源头来自于大厦外的地方,届时搞不好必须进入大范围紧急隔离状态,以免感染范围继续扩大。
会议室里,每个人浓眉重锁,暗自祈祷不要再发生第二座大厦爆发相同的传染病例。
魏凌君离开会议室门口,来到大厦顶楼,因为楼下已经完全管制,因此顶楼上只简单的加个锁,这难不倒他。
他双手一拧,钢制的大锁整个歪七扭八的被拔出,整副锁从连接的墙壁上落,门开。
走出去,凉风扑面,魏凌君抬头一望,漆黑的夜晚上头挂着一盘明月,正是个月圆如玉的美丽夜晚。
走到停机坪,由于身上的法器道具都已经被护理人员给收走,魏凌君只能在附近找寻可以用的器材。他施展轻功在附近找到几条建筑工人留下来的废弃铁条,用它在地上划出一个直径达三公尺的方圆。
这是个“阵。”
相传“阵“最早是唐朝一个火居道士所发明,这个火居道士功力不俗,年轻时行走江湖斩妖除魔,获得不错的名声。
但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爱钱,要请他出手抓妖除怪除了钱以外,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这也让他获得一个“钱道士”的不雅外号,不过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而为了可以顺利快速的抓妖拿怪,他自己发明的一个阵法,就是阵,相传这个阵法可以让施术的人知道附近最具妖力的鬼灵怪所在。
当年他发明的目的是为了可以快速发现妖怪,魏凌君现在拿出来用也是不得已,因为他并不知道这次发动这个鬼蛊的到底是妖还是人。
虽然说在印象里,会施蛊毒的人几乎都是蛊门中人,但是这一段时间魏凌君仔细想了又想,他印象中的几乎都是无极子说的,而时间已经经过那么久,不要说是在美国,就连是在发源地亚洲都不见得还有人可以施用这种蛊毒。
因此,分辨到底是人还是妖的发动就很重要了。
如果是人为,那么阵就不会有任何反应。相反的,如果这次的鬼蛊事件是妖怪引起,那么阵就会指出此时附近最具妖力的妖怪在哪里,而牠就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者或是相或是相斥,阵在其中则成为一重要的媒介角色。
于是魏凌君站定位置,发动阵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