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里除了恨

　　可是等他们抬起头，眼前早已空无一人，想起管家那飘忽的身影，那看都看不清的身手，两人心里又是一阵后怕，忙跑到少爷的房门前老实地守候起来。

　　黑屋中，陈翠莲着泪坐在黑暗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谁流泪，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女子，还是为了她自己呢，其实自己和那些女子又有什么不同呢。她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地事她能依稀记住的已经少得可怜。

　　可是她很清楚地知道，那时候父母对她很好，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那才是她最向往的日子啊，可是后来呢，后来一切都变了啊。翠莲悲哀地发现从长大后，她就一直在一个个火坑中奔走着，想远离，却永远都跑步出去。

　　“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长大，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一切啊？”翠莲痛苦地捂住自己娇丽美的容貌，内心苦到了极处，忍不住喊出了心声，可是，一道冰冷的“哼”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听到这个声音，翠莲知道她又回到地狱了。

　　她悲哀地放下双手，睁大着无神的眼珠，盯着那紧闭着的大门。黑屋的门被推开了，管家大步走了进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连那脸的皱纹间都透出了苍老。

　　可是翠莲看着这张脸心里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厌恶。黑屋的门被关上了，可是翠莲却没有一点害怕，她知道那个人就在黑暗中，就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好像随时要扑出来一样。

　　翠莲一直都记得，她第一次走进这个黑色的屋子，那时里面也是这么黑，那时她心里怕得要死，可是她却喊不出来，她甚至都不敢动，因为她永远记得那个老家伙打到自己身上的拳头，那种好像要把她身体穿透的力量，那让她有死亡感觉的拳头，那让她狂吐不止的拳头，所以她一直是老老实实的，她已经老老实实地过了十年了啊。

　　翠莲想着以往的日子，脸上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想起那些日子的片段，她甚至都很惊讶，惊讶自己今天竟然会去顶撞那个人，她竟然还会去同情别人，可是谁来同情她呢。管家看着眼前挂着两行清泪的丽人，眼内多了丝柔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在这黑暗的屋内，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那一瞬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吧。“你，你来干嘛？”翠莲再也受不了黑暗中的静谧，忍不住出声道。“来看看你，哼，你翅膀硬了啊，怎么，同情起那些女人了？”“是，我同情了。

　　总比你这个冷血怪物好。”翠莲嘴硬地回吼道，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的心跳有多么快，她其实是多么的害怕，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啊。

　　“哼！还不过来。”管家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的身体太熟悉了，甚至比她自己都熟悉，想到那白皙柔的肌肤，下腹的火热直冲而上，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眼中的冰冷换成了凶狠。这个女人让他找回了男人的感觉。

　　可是也是她啊，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让他有了深深的辱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找她，因为她的美貌，因为她的乖顺，更因为那种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气质，想到这些，管家眼里出现了复杂的神色。

　　可是对女人酮体的渴望倒了一切，他用贪婪而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翠莲，就像野兽盯着能裹腹的猎物一般，又来了，翠莲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可是她能怎么办，反抗是绝对不行的，她可再也不想尝到那让她死去活来的拳头了。

　　翠莲跪倒在地上，四肢着地，慢慢地爬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卖就好了，翠莲懊恼地在心里自责着，她就应该呆在富贵的房中不出来，她就不应该去同情别人，她就不应该去顶撞他啊。

　　看着管家那微微隆起的下身处，闻着那恶心的臭味，翠莲欣喜地把鼻子凑近了快地嗅着，她把自己柔白皙的脸蛋隔着那层薄薄的外轻轻地摩挲着，她用自己的小琼鼻时不时顶一下那隆起，嘴里时不时呻着让人心醉的声音，圆滑翘的股翘着摆动着。

　　翠莲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就是一只活的小狗，她在讨自己的“主人”的欢喜，只为了不再挨拳头而已，只有心里她才知道她有多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她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吐，她的膝盖很疼，可是她却不敢不这么做，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翠莲只能在心里苦笑。

　　管家又一次感到了“飘”的感觉，这一刻他没有了冰冷，眼里只有赤的望，从第一次享受了这样的“遇”后，他就上了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才会一次次来找她，因为他忍不住，甚至在这样的时候，他忘了季老爷对他的恩情，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他需要这样的享受来弥补心灵上的伤痛。

　　可是他很快就不再足于这些，他需要更强烈的刺。“快！”翠莲感受到了管家身体的颤动，听到那急切的苍老的声音，她知道今天再也不能避免了。

　　唯一能拯救她的人现在还在上躺着呢。翠莲颤抖着拉下管家的子，那丑恶的一面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那本应高耸的物只剩了短短的一截，那残端处地一道道纹看得翠莲一阵心惊。

　　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吓得跌倒的样子，翠莲现在的表现已经很是大胆了，可能是跟它相了吧，翠莲无奈地想到。

　　“。”那股熟悉的刺鼻的味再次传入鼻中，翠莲也再次恶心地想吐，可是她还是闭上了双眼，麻木地张开了嘴，顺势含住了那短短的一截，小香舌顶着那咸咸的味道开始上下左右地舐起来。

　　仿佛那不是臭气熏天之物，倒像是美味佳肴一般，也只有翠莲自己知道，每这样一次，她要呕吐多少次，她要多少天什么东西都不想吃。那温暖滑的感觉，那舌头的感觉，管家感觉自己下体快爆炸了。

　　他的脑中已兴奋至极致，他的牙齿紧咬着，他的身体肆意地摆动着，他的手大力地扣紧着翠莲的脑袋，他感觉自己在飞，他骑着身下的女子在飞。

　　这样的感觉他很久以前也有，可是…管家想起了那深埋心中的痛苦往事，想起了那泛着白光的刀，那快速下挥的手，接着就是滔天的疼痛，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嗷…”管家的嘴里出现了野兽般的嚎叫，眼睛里变得血红，大手一挥，翠莲惨叫着飞了出去。那一幕在管家的眼前不断闪现着，那个人，那把刀，他永远地记住了。

　　可是记住了这一切，也代表着他记住了痛苦，那是他一生的痛苦。着泪的子，死在他掌下的子，各死在他掌下的女子不停出现在周围，可是他没用了，没用了啊。

　　翠莲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只能抱紧自己的膝，把自己紧紧地蜷缩着缩到屋子的一角，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她现在更紧张的是自己的生命。

　　虽然破败却在自己苟延偷生中保留下的生命，这样的场景以前也出现过，那次她被打得遍体鳞伤，要不是她死命的喊叫最后惊动了老爷，说不定那一次她就去了。

　　在之后，只要遇到这样的事，她就会缩到角落，祈求着上天，希望这样的噩梦能尽快结束。

　　“小洁，小洁…”“对不起，对不起，小洁…”“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管家撕烂了自己的衣服，扯了自己的头发，双掌不停击打着自己的身体，发出“啪啪”的声音，他怎么也不能释怀，他竟然拍死了自己的子，可是他也忘不了子看着他那幽怨地眼神啊。

　　“你没事吧？”翠莲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她根本没想出声啊，她只是想躲着不让他发现啊，可是她怎么会出声呢，虽然今天的事以前没发生过，虽然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

　　可是她怎么就出声了呢，翠莲懊恼地怯懦地看着管家，只希望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是她最终还是要失望了，因为管家已经抬起头来看着她了，只是他的眼中已没有了凶狠，也没有了望，有的是什么翠莲也不知道，她只是看到那张一直让她很厌恶地老脸上现在爬了泪水。

　　他，他在爬过来，他竟然在向她爬来，翠莲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已经吓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能紧闭着眼，把头埋在膝盖处，用手环绕着，她已不想再看，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可是她已经连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在翠莲心惊胆战之际，管家爬到了她的身边，他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就像看着当年心爱的子一样。

　　他拉开了她环着的手，他扑入她的怀中，他紧紧地楼主了她，温暖的怀抱瞬间传遍了他全身，他激动地伏在她的怀里，轻轻地泣着，就像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般。

　　翠莲羞恼地望着怀中的让她极其厌恶的老男人，心里的矛盾达到了极点，这个混蛋羞辱过她，打过她，甚至折磨过她，她应该很恨他，可是让她惊恐的是，她心里除了恨，竟然还有一丝温柔。翠莲都快哭了。

　　对这个混蛋温柔，那不是自讨苦吃嘛，可是无论她怎么劝服自己，那丝温柔就像磐石一样生在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