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眼珠转了转

　　他们是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叶清，放开我，我是你姐呀！”她唯有底气不足的提醒他，声音娇软，听进耳里像有爪子细细的在心里挠，叫人难以自持。叶清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将她抱起来，头埋进她前，用脸颊缓缓地蹭，间或吻上一下。

　　叶凡有些发软，还是努力保持镇定，道：“你出去！放开我！你未婚还在等你！”“呵呵，你叫吧，最好大声点让他们都听到…”

　　叶清突然含住她的头，让叶凡倒一口气，身体微微发抖。“清，你在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旎的气氛。

　　他彷若未闻，叶凡却用尽全身力量挣扎出他的怀抱。“够了！你当我是什么人？是可以让你尽情羞辱的吗！出去！”

　　叶凡扯下浴巾掩住身体，激动的低吼。“叶清，雪莲叫你呢，你怎么不出来？你这孩子真是的…”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缓缓靠近，叶凡惊得屏住呼吸，虽然知道她不会进来，但就是心虚。

　　“你快出去，弟妹找你呢。”她近乎哀求地道，被家人发现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弟妹不是你叫的！”

　　叶清冷冷丢下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叶凡咬住嘴，眼泪默默的滑出眼眶，低头无声哭泣。心好痛，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了，外面是叶清冷静的声音：“很久没看见姐了，就进去闲聊了几句，雪莲，我们走吧。”

　　袁周琴急道：“叶清，你要走了吗？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怎么都不留下来歇一夜再走？再说，雪莲还从没来过我们家呢，哪有这么快就走的道理。”

　　“伯母，没关系的，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和伯父的。”“哎呀，你们这些孩子，公司的事让别人处理就是了嘛，回家都不得安宁！”叶凡擦干身上的水，托着沉重的身体倒在上便睡了。

　　＊＊＊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天微亮时才疲倦的睡着。叶凡直到中午才从上爬起来，父母一早就出去了，家里安静得紧。

　　她洗漱了一番，又坐在边发了会儿呆，看看表也十二点多了，便换上衣服出门。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她是出去用餐，不想自己做饭了。

　　天气很好，初夏并不算热，没有那种太阳一晒就烦闷的感觉，反而是清风怡人。心情不免好了起来，叶凡笑笑，步入经常光顾的面馆，要了一碗杂酱米线。

　　有时候就是无端想吃米线。她有轻微的晕车，每当在车上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她便努力地回想杂酱米线的味道。

　　香香的、辣辣的，没有什么花俏的玩意儿，但就是实惠又美味，当然，大多数人并不认同她的观念。她很多时候都是平凡无奇的，但在某些小事上，却又有千奇百怪的想法，并且执拗得像头牛，拉都拉不回来。

　　米线还未端上来，她靠在窗口，微微抬起头。头上是碧蓝的天空。城市里很难有这样纯粹的颜色。就算有，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欣赏。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人的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像她，苦苦地压抑自己，过着表面上平静安逸的生活，却又忍不住为着心中的渴望悸动。

　　“小凡，你的杂酱米线。”老板娘召回走神的叶凡。她每次到这里来都只要杂酱米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虽说她们这的杂酱米线的确很好吃，但其他的也不错啊。老板娘对着微笑的叶凡，第n次纳闷中…吃过午饭，叶凡又逛了会街，很久没这么悠闲自在过了。

　　电话在兜里响个不停，叶凡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稍犹豫了一会才接通。“喂，有什么事吗？”“凡儿，在家吗？雪莲的手机落在家里了。

　　你送过来一下。”叶清倚在巨大的落地窗边俯瞰，想象着叶凡微微皱眉的样子，不宠溺地一笑。叶凡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还是道：“我现在正在和朋友逛街，不方便，有空再说。”她撒了谎。

　　但心里就是不高兴，他有什么资格命令她？当然，她不高兴才不是因为是要帮刘雪莲送手机呢！和朋友逛街？这回换叶清皱眉了。

　　他紧了紧手里的电话，霸道地说：“二十分钟之内，要是还不到，就等着我的惩罚吧！”叶凡噘嘴，你又不在家里住，怕你是小狗！“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没办法惩罚你，你应该了解。”

　　叶清的说完便果断的挂断电话。＊＊＊难得天气好，心情也好。叶凡放好手中的移动电话，忽略掉刚才的不愉快，慢悠悠的踱步。要想忽略掉叶清的影响，还真的需要勇气。轻叹一声，还是先回家吧。大不了等会再去玩。打定了主意，叶凡便行动起来。

　　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吗？先把麻烦事解决了才能尽情的享受生活嘛。叶凡搭车到盛世，仰头打量这座大厦。虽说自己弟弟是盛世的总裁，但她并不是这里的常客──事实上，她并不喜欢来盛世。左右转了几圈些微酸痛的脖颈，迈步往里走。什么时候盛世已经变得如此强大？“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漂亮的接待小姐例行公事的询问。叶凡道：“我来找叶清，请问他在哪？”“叶总裁？小姐，请问你找总裁有什么事吗？”

　　接待小姐眼里飞速掠过一丝鄙夷，又是一个来倒贴的，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叶凡当然看见了她眼中不加修饰的轻蔑，微微一笑：“小姐，长得不错哦。”接待员瞥了她一眼，起膛，高傲起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我呢是觉得，你比我漂亮，又天天都能见到叶清，勾引他的机会当然也就多了，不知有没有被他看上呢？呵呵。”自是没有，不过叶凡就是要故意气气她。

　　谁叫她一副不得了的样子。“哎，你们总裁刚才可是求我来着，不过我现在不想见你们总裁了，嗯…干脆就打个电话让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你说怎么样？哈哈…”不顾接待小姐气得铁青的脸，叶凡掏出手机便拨通电话。接待小姐见事情好像超出了自己预料的范围，不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就只能干瞪着她。

　　“喂，叶清，手机我已经带来了，就放在前台，你自己来取。”叶凡潇洒的挂断电话。哼哼，挂电话这种事，她也做得来。谁叫叶清不久前挂她电话来着。女人的报复心，她当然有。

　　迫不及待的把刘雪莲的手机甩给倒霉的接待小姐，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叶凡笑了起来，嗯，吓吓她而已，打小报告不是她的风格。叶凡呼出一口气，笑着大步离开。她还真是恶！

　　不过麻烦终于被她聪明解决，好好庆祝一下才是真理。只是接下来的麻烦，不知她还能不能笑着甩开。＊＊＊叶凡愉快地穿梭在步行街。二十五岁的单身女人，简单地令人发笑的娱乐方式。

　　但她不介意，自己快乐不就行了？家中算富裕了，而且还有个总裁弟弟，但叶凡总是执拗的认为她很穷。是的，她，很穷。小时候家庭不算宽松，她节约惯了，现在也保持着良好的美德。

　　逛街专挑名牌店，把喜欢的衣服拿到身上比划，碰上特别喜欢的就试试，过了瘾之后便拍拍股走人。

　　看到别人或鄙视或气愤的眼神，就笑笑，她有时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劣。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她骨子里的顽劣。是的，在别人眼里，她就是那样平淡无奇。

　　除了──叶凡在路边摊买了一串糖葫芦，优哉游哉地啃着。这东西她不是很喜欢吃，曾经有一次还害她拉了两天肚子。

　　但她不是因噎废食之人，看在它小口小口地能吃久的份上，她便买了，看到对面的海报，她突然有看电影的冲动，但一个人看未免太过凄凉，于是拨通了柳乐林的电话。

　　“喂，兄弟，出来看电影怎样。”没错，柳乐林便是那知道叶凡底细并且志同道合的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叶凡想了想，他是她从小学到高中的同窗。那时候也就上小学一二年级吧，后桌的胖子扯了她的长发，叶凡就在第二天提前来教室，在他的凳子上涂强力胶。

　　然后捂着嘴笑嘻嘻地走出教室以便洗嫌疑。谁知一转头，教室门前居然站了一个脸诧异、粉凋玉琢的小男孩。

　　班上的优等生柳乐林谁不认识，叶凡无辜地望着他，过了一会，柳乐林红嘟嘟的嘴居然牵出了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须臾道：“你应该把胶水淋到他的书上。椅子万一被别人坐了就不好了，嘻嘻。”

　　他们那时有些同学觉得麻烦就会留几本书在桌子的抽屉里。胖子尤其懒，只带老师布置过作业的书。叶凡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眼珠转了转，道：“会不会太狠了？我们一起吧。”谁叫他发现了？要做坏事就一起做，事迹败也有人陪。

　　小孩子就是这样，两个人一起被惩罚就好像要比自己一个人被惩罚轻一点似的。他们配合得天衣无，一个优等生，一个乖乖女，从此踏上了一起捣蛋的道路…电话那头的柳乐林坐在电脑前打了一个哈欠，修长的手指停下敲打，懒懒道：“什么电影？爱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