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裑条保持不错

　　但是不明所以，这里周边的地皮都已经高价卖出了，而这里成片的危楼，依然矗立在风雨中，矗立在广县历史变迁的画卷之中。

　　这里依然居住着很多人，很多低收入的人。其中，张卫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兄弟，王瑞彪就居住于此。自从张卫回来以后，只见过他有限的几面，张卫和段玉琪结婚的时候，这小子也去了。

　　随了一千块钱的份子钱，出手虽然大方，但是这小子家里并不富裕。王瑞彪来自山区，为人淳朴憨厚，性格直，心眼直，为人也仗义，典型的那种大侠郭靖性格的人物。

　　虽然性格和郭靖相同类似，但是境遇去大为不同。郭靖有了好老老婆黄蓉，能够帮他逢凶化吉，给他指点津，而这王瑞彪的老婆沈青青，泼辣至极，心眼狠毒，很不合群，以至于王瑞彪结婚之后，和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疏于来往。

　　他们是在初中时候认识的，记得当时张卫小时候因为一直都是在军区大院生活，性格比较孤僻，所以到地方上初中的时候，基本上不到什么朋友。

　　有一次，中午放学外面下大雨，张卫回不了家，身上带的钱又丢了，肚子饿，没东西吃饿的心里发慌，肚子也咕咕直叫。

　　坐在他旁边的王瑞彪正美滋滋的吃这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葱油饼。当他见张卫看着他手里的葱油饼咽口水，二话没说，直接掰下半张饼递到张卫面前，憨厚的用另一只油乎乎的手背抹了一把青鼻涕，说道：“吃饼吗，我妈做的，可好吃了！”

　　就这在王瑞彪看来很简单的，很寻常的一个举动，感动了张卫，从那以后，张卫也认定，这小子就是自己的朋友。

　　后来，班里再有看不起王瑞彪的，张卫一定会替他出头。还有一次，晚上放学，张卫看到一帮学校里的小混混围着王瑞彪群殴，即便王瑞彪一身的蛮力，但是寡不敌众，被人家几车连锁就放倒在地上，额头被车锁砸破，哗哗血。

　　张卫当时暴喝一声，朝着这帮人就冲了上去，不管死活，跟对方玩命死磕，最后，也不知道张卫是怎么从对方手里抢到的铁链子，挥舞着铁链子，朝着那个带头的小子头上一顿猛抡，差点把那些小子活活打死。

　　这也是张卫从小到大，第一次伤人，那次也展现出了张卫超乎常人的战斗力和意志力！后来，学校处分他们的时候，校领导知道张卫的爸爸是县委常委、县军分区政委。

　　把这事情告诉他爸之后，回家就遭到他爸一顿暴打，事后，他爸问他“那农村小子跟你非亲非故的，别人打他你瞎掺和什么，有你什么事儿？”

　　虽然被父亲一顿狠揍，但张卫一滴眼泪没留，最后依然站起来，刚毅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是我兄弟！”＊＊＊站在那个无比熟悉的门口，那个小时候基本上一离家出走就会来的地方。

　　此刻，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敲开这扇门了，在门口徘徊了一小会儿，张卫准备离开，刚要走的时候，突然，房门打开了，里面跌跌撞撞的摔出一个男人来，正好撞到张卫的身上。张卫往后退了两步，一看这个男人正是兄弟王瑞彪。

　　“王瑞彪，你给老娘听好了，这月你这收入要是还是这八九百的话，就别回来了，老娘可不想辛辛苦苦的养着你这么一个废物！”在屋子里面穿着睡袍骂骂咧咧的女人正是王瑞彪的子，沈青青！“怎么回事？”张卫问道。

　　“张卫，你怎么在这？”“我…我…”张卫刚要说明原因，这时候，里面的沈青青看着这俩男人，怪气的说道：“哎呦，这不是堂堂的张公子吗？怎么？傍上个好老婆，当了个上门女婿，就来我家里来看我们的热闹了？你跟王瑞彪不是好的吗？看你兄弟现在这么落魄，你怎么不说救济救济呢？”张卫很反感上门女婿这句话。

　　凡是知道他结婚的亲戚朋友，都说他找了一个好媳妇，是他们张家高攀了人家段家，人家段家不嫌弃他们家衰落，反而又给张卫安排工作，给他安置未来的生活，这段家是他们的大恩人，张卫这就等同于是倒门。

　　张卫一开始就非常反感这样的说法，现在就更加不屑。当时张卫看到这个女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又这样看不起自己，怒火又爆发出来，说道：“你这样对自己的丈夫你还算个女人嘛！

　　你老公天天在外面风吹雨打的推着烤箱卖烤肠，你倒好，天天对你老公吆五喝六的，就你这样的，也配当女人呢？”

　　“我配不配的，你管得着吗，你看他可怜你把这废物带走啊。你们俩都是半斤八两，都是一样的窝囊废！滚，都给老娘滚！”说着，这狗怂娘们儿把手里菜刀甩了出来，差点就砸中张卫，然后紧跟着把房门关上。

　　“草，这女人疯了是吗！”张卫愤怒的喊道。“算了，算了，咱们先走，让她消消气！”说着，王瑞彪强拉硬拽的把张卫带走。

　　王瑞彪的父母依然在农村，路途遥远，这小子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自己回家看望年迈的父母，他老婆沈青青已经好几年没有跟他一起回过老家了。

　　以至于王瑞彪的父母都以为彪子离婚了，王瑞彪上学时候学习不好，没考上高中，上了一所职业技校，在技校里面认识不少小混混，成天在外面打架闹事，也就是从那时候，认识了小太妹沈青青。

　　一次小太妹招惹了那一片的大哥，那大哥要强上了他，王瑞彪带着一帮人去救，那场械斗中，王瑞彪被的左手被剁掉了两手指，也因此进了看守所，关了大半年放出来，出来后，这小子虽然得到沈青青的亲睐，最终终成眷属。

　　但是生活却陷入孔径，就苟延残的生活，在道上也混不下去了，只有自谋生路。了个小推车，在街头巷尾的卖烤肠、烤面筋，烤翅之类的，但是也赚不到多少钱。夏天时候还好点，一个月赚个两三千的那就不错了，像现在，深秋入冬了，基本上就卖不出什么，一个月也就是八九百的收入。

　　可能就是因为收入太少，惹到自己的老婆不高兴了，两口子在家里吵起来，最终，管严王瑞彪被老婆扫地出门，刚好被更加不幸的张卫撞上，之前沦落街头的还是张卫一个人呢，而现在，是两个人。两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寒风呼啸，站在街头，他们不知道该朝哪走。

　　“大老爷们的，何患无！你那老婆，不要也罢！”张卫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也不能全怪她，现在她也辛苦的，每天去美容院给那些富婆做美容，受气不说，还被别人看不起，其实，以他这姿，随便找个小干部去当人家二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能够这样跟着我，我就很感激了，而且，现在家里的开支，基本上都是她给人家做美容赚的钱，要是就指望我这贩卖烤肠一个月下来赚的那仨瓜俩枣的，还不够一家人喝西北风的。对了，别说我了，你这大晚上来我家干嘛？不会也跟我同病相怜吧。“王瑞彪问道。

　　“我是自己离家出走的，不想跟那娘们儿过了，本来想找你凑合一宿的，结果，看来你比我还惨！”

　　“咋就不想跟人过了呢？那段小姐，为人不错啊，我看她知书达理的，长得也漂亮，而且，这女人虽然表面上冰冷，但是她看你那眼神，肯定是有感情的！”王瑞彪很会捕捉人心。

　　“有感情，你快得了吧，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吗？我他妈的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开着车在郊区幽会！”张卫说道。

　　“不可能，别看我就见过段小姐一眼，但是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女人是不是水性杨花，这个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别忘了。

　　以前哥们我也是在道上混的，什么女人没见过！当时我之所以救沈青青，就是因为，我能看出来，她虽然不学好，但是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她跟了你，不管多苦多委屈，她也绝对不会劈腿的！”王瑞彪很自信的说道。

　　也许王瑞彪说的对，但是张卫自己这边是解释不通的。“要不这样，我还有个地方，咱们一起过去，凑合一晚上是没问题的，明天，我还得回家拿东西继续上街吆喝卖烤肠，你呢，也该上班上班。兄弟，都老大不小的了，该干点正事儿了，咱俩这么多年了。

　　只要能够有一个起来的，那就一起飞黄腾达了，我呢，可就指望着你了！”王瑞彪还是那样直白的语言，憨厚的笑容。

　　张卫想了想，这哥们说的也对，应该干点正经事情了，现在他们最需要的，不是生闷气，不是看谁不想就打谁，而是赚钱，这个世道，你有钱，才有立足的资本，其他的，说啥都没有…＊＊＊这是一个午夜时分依然在经营的铜锅涮的小饭店。

　　门面不大，客人稀少，老板娘千娇百媚，或者说是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张望着外面的夜，好像是一个饥渴难耐的、女在等待男人们光临他的闺房一样，这老板娘四十多岁了，徐娘半老，虽然身条保持的不错，脸也白白净净的。

　　但是眼角处的鱼尾纹已经开始明显，即便是她绷着脸没有丝毫面目表情的时候，下垂的眼袋以及眼角的褶皱都已经出卖了她的年龄。张卫被王瑞彪带进这个小饭店，这王瑞彪好像跟老板娘很一样，走到老板娘身边的时候，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