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喝了几杯水

　　但她脸色土白、泪痕脸，她是那样害怕，这让他下不了手，即使他很怀疑她只是在做戏，但他要惩罚她。他想让她更害怕──下厚重的法兰绒衬衫，再除下里面的白色T恤，他常穿的厚重衣模糊了他的伟岸曲线，现在他光着上身，展现硬实的躯体，结实的肌一览无遗。

　　他把牛仔的拉链拉开，现出紧绷在白色内下的巨大隆起。他抚摸自己，把手掏进内里，卷成一圈，套硬前端，把它掏出。她身体一震，马上合眼，握着栏的指节渐渐发白。

　　“你不是很想看吗？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她张开眼，看着他扯下牛仔和内，看着他把器掏出。害怕、尴尬她本能地再度闭眼。“你不看也没所谓，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感受它的存在。”嗓音突然拔高“给我张开眼睛。”

　　当她照做，看向他时，他开始套自己。心中着越、愤怒、痛苦及亢奋的情绪。挫败的望已达沸点。他猛烈的自，看着她看自己自，又把亢奋拧至新的高度。当兴奋不断上扬，愤恨逐渐隐退。他差点忘了她是被迫着看这一切的。

　　她，开始时怕他会强暴她，然后克服羞心看他──看他的赤，看他触摸自己，感到恐惧最黑暗、尖刻的部分慢慢变灰变平。

　　看着在她身上的他，他的具在他手里，他结实的腹部，宽阔的膛，臂膀肌奋起，他的脸写出他的兴奋，他的目光锁着她的，这一切竟让她兴奋。她呼吸加速，不是因为焦虑或害怕，而是期待──等待他的释放。他突然抓住她T恤下摆。

　　她吓得差点松开栏，她不想让他看她的身体。他推高恤衫，出她腹部，肋骨，直至双圆润的隆起微现才停下。她看着他一阵狂的套。

　　然后停下，紧圈壮硕的手自部往上像挤般慢慢套过整条龙身，他低吼，向她腹部出白色的温热浆。

　　再怎样没经验，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知道男人高时会，但她还是倍感惊异──来自他体内的热，如今温暖润着她的肌肤。仍握着护栏，她抬头，望向腹部那滩遗。

　　“别动。”他离开她，下，走进浴室。他回来时已拉上链，皮带仍垂挂则，低垂着头，他一脸懊悔的坐到边。他发现她仍握着栏，一阵心痛，他叫她别动时并没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她身上那污秽的一滩。带悔恨的懊恼，他抓住一只手腕，把它放回她身侧，然后是另一只。

　　他用温热的巾把她身上的垢物抹走，再把恤衫拉下，重盖上她腹部。他不能看她。他站起时，她却抓住他手腕。“华高。”温柔的嗓音里有抹不掉的哀愁。“别──”他嗓音紧绷。他已在哭泣边缘。

　　手腕扯离她的抓握，站起，捡起地上的衣物，他走出她的房间，把门带上。她听到他走过信道的脚步声，还有他关上自己房门的声响。看到他羞愧的表情，受伤的眼神，听到他话音里的悲伤，她竟有点同情他，但他的离开，也把那怜悯一并带走。他是他妈的笨蛋──她想──我也是，否则现在就该逃了。

　　华高，怕刚才失却理性的残暴会把她自安全的木屋赶到危险的林中，他小心听着，看是否有逃跑的声响──他不能让她走。德芬，被刚才的突发事件、被绕脑际的思起伏折磨着，她疲惫不堪，她决定把它写下──写作总能把她腔的压抑抹掉。

　　自青春期起，写作便成了她排解内心深处饥渴的最佳途径。来到这小屋后，曾被囚的回忆不断折磨她，她对发生一切的矛盾感觉，还有对他的情素，只有把它写下──把所有经历写下，她才能找回思绪的半点宁静。

　　把记本从垫下出，她趴在窗旁的书桌前，想了很久很久，她想先挑一种情绪，再把经过写下，是憎厌，还是喜欢？

　　是抗拒，亦或期待？对最近发生的一切她总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这如精神分裂般的性格似已成了她现下的特质。

　　她的恐惧，她的亢奋，相遇那天对他暴的憎厌，经过几天的相处已渐弱化，同时萌生出另一种温柔的情素，而且她察觉到他好像也活在自己的霾下──不能自拔。

　　回想他刚才的指控，引发她新一轮的恐惧与悲痛──信、记、偷看。她明白，站在他的角度──抬头时看到她穿过那狭窄门的凝视，这的确象极偷窥。

　　但在她的立场，她只是想进自己房间，经过那儿时眼角察觉某种异动，她不自觉的往他房里投进无心的一瞥。

　　她甚至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直至他停下动作，她读到他脸上的表情──那只是场该死的意外。至于他说的信，过了半响她才想起那书桌里的信件。她是有翻看过封面。

　　但她只想找个地址好知道身在何处。如果他发现它们被了，那他很可能会认为她已读过它们，最后是记，他说她偷了他的记，她低头看向手中的记本。

　　她总认为它是她的，是她亲密的一部分，因为她已把生命中最痛苦、最屈辱的秘密写进去，在某种意义上它拯救了她，但她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儿的。

　　象她身上穿的衣物，她坐的椅子，象她手里的钢笔，还有这个记本──上面的纸页、纸板和把它们在一起的金属线，所有这些全是他的。

　　她把它当作一种物资，就像开罐器和背囊。她忧虑的开始意识到手中的本子──也许就是他最害怕被夺走的东西。打开记本，象往常般她由刻有“记”二字的封面翻起。

　　翻过一页页写她笔迹的页面──里面写有她被掳的经过，有她对所发生一切的反思，还有华高出现后她的种种感受。合上记本，把它翻转，从另一面揭起。那里，在反面的第一页，写了字，那不是她的笔迹──而是他的。

　　把本子从中间打开，手指扇过一页又一页，翻到有他字迹的第一页，她这才发觉他的笔迹几乎占去半本记的位置。

　　她怎能在这本子上写了那么多天的东西，却没发现本子另一端的字迹呢？她感到恶心。她永没法向华高解释清楚，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他害怕的事情是真的──她拿走了他的记。他不会相信她没看过它的。

　　低头看向他用黑色墨水写下的狂笔迹。也许她该读它，但那是恶心的侵犯。那么他对她的指控与憎恨就全是正确的。她很清楚隐私被侵犯的感觉，这也是她憎厌康奈德的原因。

　　但华高的记会告诉她──她希望──他是因做了明星，压力失衡而致暴戾异常，还是因为某种可怕的经历让他一次次以为她是为伤害他而来的。

　　回想起他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在这张上，余悸犹在。那记忆把犹疑扫走，她想知道答案。翻开记背面的第一页，她读了起来，＊＊＊

　　11月14。发生了一件怪异的、变态的事。我想，现在的我，也成了一个怪异的、变态的人。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写下什么。只知道他妈的要把它写下来，想起福克纳作品里的一句：“在你记起以前，回忆早已存在。”

　　这很贴切，怎么个贴切法我也说不清。艾迪走了，我得告诉她，或许她会回来──如果她知道真相。如果我可以对所发生的一切理出个头绪来──不，不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

　　我要理清的…是怎样变回自己──做回太太的爱人，做回死的好友，继续乐队的事业。该从何说起呢？太难了──先说地点吧！去年3月，我们在奥斯汀的一个大型体育馆里演出，像往常一样。

　　表演结束后，其他人都庆功去了，像平常一样，推掉无谓的应酬，我只想回酒店休息。送我回酒店后，司机便离开了。

　　进房后掉汗的衣物，淋浴一番，穿上一条干净的短，拿起一本书舒适地躺到上。现在我知道她是怎样下手的。在那以前我一直喝水──演唱会后渴得要命。

　　上后还有水的感觉，我又喝了几杯水，再走进浴室添更多的水。有点不对劲，走出浴室时我已发觉。

　　很不对劲，不舒服。差点没能回到上，四肢像快要熔化的橡皮筋。我开始害怕，想打电话到前台，让他们叫救护车。可我倒在边站不起来。

　　连伸手拿话筒的力也没有。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中风了，我是不是会死在这里，然后是开门的声音。进来了一个女人。开始时我还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进我的房间，她的出现与我突来的虚有什么联系。

　　我看着她从容地步入房间，对着我暧昧地怪笑，再转身，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然后把门关上、拴死。

　　那样即使外面有人拿着钥匙想进来，也开不了门。像置身在怪异的梦境里──身体软弱无力，房里却站着个陌生女人。

　　我拼命叫自己醒来，叫一切恢复正常。心脏猛烈锤击口──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病癫了，她走近时，我只感到害怕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