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只好撒个谎
张五金点点头,笑了,这个老太太,是个明白人,不是那种一意崇拜鬼神的迷信老太太,这就好说了,他笑了笑:“所以,我不是故人。”“是。”武点头,向趴着的武备点了点:“故人是他,又不是他。”
他两个的话,打禅机一样,范六指胡花等人完全听傻了,大眼瞪小眼,差点儿成了斗眼。武说完,说张五金行了个礼,用的是中国古代女子的那种蹲式礼:“我只这一个孙儿,还请高人救他一救。”
“老夫人客气了,”这会儿张五金站起身来了,武即然是个明白人,那就不必装了,抬抬手,道:“即然相逢,便是有缘,所以,我虽然不是故人,但却是有缘人,老夫人不必客气。”
武又蹲了一蹲,没说话,只一脸感激渴盼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道:“长命锁带来了没有。”“带来了。”
武身后,一个仆妇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一块红巾,武把红巾打开,里面是一把打开了的长命锁,锁是银制的,有巴掌大小,式样古拙,很漂亮,以前中国农村中有,现在少见了。
不过电视电影里还能看到。张五金也是第一次看见实物,仆妇把盘子端过来,张五金拿起来看了一下,试着合锁,合不上。武站在边上,道:“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他把锁给打开了。
然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后来问过,也有人说,可能这锁不是长命锁,是离魂锁,开锁则魂离,合锁则魂归,但锁就是合不上,想尽了办法都不行。”***“没错。”
张五金点点头:“这就是离魂锁,你孙子得的,就是离魂症。”离魂症,离魂锁,张五金是在张虎眼的笔记上看到的,不过一直没怎么想明白。
对于奇门中的这些东西,也好,椅也好,锁也好,张五金都想过,从原理上来说,应该都是借奇异的构造,形成了独特的气场,或者说,磁场。
然后这小磁场,感应到了天地间的大磁场,能量放大,因而生出作用。这个很奇,但还是可以理解,科学试验也证明,两个相同的粒子,无论隔多远,一个粒子变动,另一个粒子同样会发生变动。
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却是真实存在的,然而叫张五金无法理解的是,离魂是什么玩意儿,人真的有魂吗?人死了魂真的不散吗?甚至可以给关在锁里,然后锁一开,就会以魂换魂,本体的魂离开,锁着的魂出来。
取代原有的魂?那个送离魂锁的人,必定是对武家有极大的恨意,不知如何就关了武司令的魂。
然后装做是长命锁,送给武备,武备一开锁,武司令的魂出来,于是,武备身体是武司令的孙子,思想灵魂却成了武司令本人,武即是他的,也是他的子,于是一切都混乱了。
这样的报复,极为恶毒,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却是混乱一族,让一个家族在不伦之中崩溃。还好武居然是个明白人,当时肯定是果断的承认便安抚了武备,稳住了他,所以才没有出事来。
可张五金就想不清啊,武司令的魂,代替了小武备的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想要不信,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当然,看到的事实,也许未必一定是事实,但他找不到解释啊。
而武眼巴巴的看着他,明显也在等待着他解释。张五金解释不了,那就拿出老招数,装高人,不解释,对武道:“合锁有决窍,我可以合上,只不过有些东西,我也不能多说,总之我会送武司令回去,武备回来。”
“有劳大师。”能合锁,武明显吁了口气,至于张五金要装高人,她到是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即然是高人嘛,自然是不愿多解释的,循循善的,那是小学教师。
“那好。”她不纠就好,其实张五金很想先把武备醒,仔细问一下,到要清楚,是不是真的是武司令的魂,取代了武备的魂,他总觉得有些不相信,手机可以万里通话,他能理解,但手机突然活了。
自己会说话,他就难以理解了,不过武在盯着,大家又不,涉及人家的私,不好问,只好算了,张五金先不合锁,把锁依旧放盘子里,然后搬了条椅子来,扶武备到椅子上坐好,缓缓按摩他头顶位。
张虎眼笔记中记载的法子,是以弹指惊神,醒神之后合锁,但张五金跟五仙姑学了神耳门的点按摩手法,到觉得这样的按摩送气,更柔和舒缓一些。
“这小子到底是神经错了,得了癔想症,还是真的给他爷爷的魂取代了他的魂?”盯着武备的小脑袋,张五金一边按摩,一边就在心里琢磨:“要他这小脑袋里真是他爷爷的魂,那他现在岂不是跟个妖怪差不多?”随又想:“我现在要是死了。
我的魂真的还能存在下去吗?那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回去到雨姐的身边去。”更又想:“就算我回去了,如果即不能说又不能碰,雨姐也看不见,也不知我回去了,她为我而哭泣,我岂不郁闷死。”
这么胡思想着,一时竟有些痴了,这时武备嗯了一声,醒过来了,不过眼睛虽然睁开了,眼光却有些发直,好象没睡醒的样子,这是气对位按摩起的作用,让神智放松,驰缓。
张五金收敛心神,取过离魂锁,挂到武备脖子上,以弹指惊神在武备眉心轻轻一弹,同时张口开声:咄。武备眼光亮了一下,抬眼看他,张五金曼声呤道:“三生石上朱砂记,一点魂印青苔,故人来了,老朋友,跟我走吧。”
右指再又轻轻一弹,左手猛然合上离魂锁。一般人合不上锁,是因为锁里面有一个非常感的弹簧,因独特的气场而变形,就把锁卡死了。
张五金知道合法,或者说,他练成了气,自己的气灌进去,破坏锁中的气场,弹簧归位,锁就能合上了。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下水道卡了一个皮球,水就不下去,不知道的,束手无策,知道的,长针,把皮球扎破了,气放掉,管道就通了,水也就能下去了,类似于此。
锁一合,铮的一声响,极为清脆。武备身子抖了一下,眼皮子一合,随又睁开,然后好象做了个梦,或者说睡了一觉似的,眼晴,看一眼边上的武,他张嘴叫了一声,哇啦哇啦,看张五金迷糊,胡花帮他翻译,武备叫的是:“,我好饿,饭了没有,我还要上学呢。”
“好的好的。”眼见武备终于恢复正常,武笑逐颜开,连连点头,武说的却仍是中文。武备眼光却落到张五金脸上,眉眼可就挑了起来:“你谁啊你,离我远点儿。”
又是越语,不过胡花一翻译,没等译完,这小子居然用中文说了,于是张五金听懂了,暗笑:“牛,果然是官二代的腔板。”“武备。”
武喝了一声:“这是请来的高人,不可无礼。”“高人?”武备显然不怕他,上下扫一眼张五金,哈哈笑:“你哪里高了,”
终于直接说中文了,语音有些别扭,还行。张五金微微笑,就手拿过一枝筷子,顺手就往桌子上一,波的一声,筷子透桌而过,仿佛那不是木板,而是豆腐。边上的范六指看傻了,这里面有多难,他是知道的。
***别说筷子,就算是刀子,要他一刀扎穿,那也是绝对做不到的,可张五金却好象完全没费力,这功夫,太不可思议了,但武备不懂啊,一看张五金扎穿了桌子,却拍掌笑了起来:“哈哈,把桌子扎穿了,你要陪。”
一脸的兴灾乐祸,不过下一刻他就狂跳起来:“啊,这身衣服谁给我穿的,丑死了啊。”武给他气笑了,拍他一巴掌:“你丑不死的,臭小子。”牵了他手,对张五金道:“看我失礼了。
这半天,也没问大师名讳,还请大师到家里坐坐,让我略备水酒相谢。”“我姓张,张五金。”张五金报了名字,武备在一边撇嘴:“这名字真俗。”“五金呢。”
张五金是个孩子王,还就喜欢玩,五指撮拢:“金子最值钱了,我可是五金呢。”“哈。”他这个样子,到把武备给逗笑了,便是边上的胡花也扑哧一笑,想:“这个人真有趣。”
张五金也笑,对武道:“相逢即是有缘,其它的就不必了,这样吧,我留个手机号码,如果晚上武备不做噩梦,那就没事了,如果做噩梦,你再打我手机。”说着抄了手机号码,武接过,却一定要张五金去家中坐一坐,张五金没办法,只好撒个谎,说要把武司令的魂送一截才行,这下不但武肃然,就是胡花范六指几个也怵然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