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是那只箩原因
他这么一说,郑贵扶脸就板了起来:“迷信,胡主任你科学,也到土里埋两个小时试试。”说着转身,走了一步,停下。
也不回头,道:“钱还给你了,郑家祖坟不能迁,公路改到西山口吧,那边也是我郑家村的地,为了赔礼,走那边,我们一分钱不要。”“走西山口怎么行?”
胡思想几乎要吐血了,张五金就在边上,上山公路他也知道,走西山口,至少要多绕七八里路,最要命的是,从西边走,东边这一截路等于全部白修了。
差不多是重修一条上山的路,天爷,时间不说了,至少好几百万呢。但郑贵扶一行人根本不理不睬,甩身就走了。
“怎么能这样呢,太岂有此理了?”胡思想气得发抖,急忙打电话,七八糟打了一通,球还是回到他自己手里,想得到也是啊,这样的事,谁会帮他拿主意,上级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做好了你应该的,做不好,那自然就是你做错了。
“要不,我们提前把他们的坟迁了,”张五金出主意。胡思想犹豫了一下,他书读得很好,书生气也比较重,说白了就是做事有点儿瞩前顾后,不过这会儿是给上绝路了,一咬牙:“好,我给工程队打电话,立马就迁了它。”
可惜张五金的主意也只是马后炮,没过半小时,工程队的人打来电话,说是郑家的祖坟给护住了,不许动。张五金跟着胡思想跑去一看,一二十个老头子,做一排就蹲在了铲车前面,有一个,甚至坐到了车斗里,也不知说什么,个个笑得胡子颤。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胡思想赤白了脸过去,几个老头子瞟他一眼,根本都不带理他的,继续说笑。胡思想急了:“你们阻碍政府工程,是犯法,你们知不知道?”这下有人理他了。
是那个坐车斗里的老头子,嘿嘿笑:“唷,犯法呀,好吓人,要毙不?我说胡政府啊,别浪费子弹了,你就直接开车,来来来,直接把我老汉埋土里得了,临死我给你作揖,见了阎王爷,我也还说你句好话。”他说着,真个抱了老拳头做揖。
胡思想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再也做声不得。是啊,这么些老梆子,抬脚进棺材的,你跟他说法,有用啊。张五金也只能干看着,要是一帮子年轻人,不是吹,他一个人够了。
三下五除二,全给你提溜开去,但这么一帮子老家伙,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胡思想转身就走,张五金跟上:“老表,现在怎么办?”“跟他们说不清楚,得跟郑贵扶去说。”胡思想恨恨的。
张五金开车,到郑家村,找到郑贵扶家。郑家三层的小洋楼,镶着白瓷红瓦,外面还围了个小院子,现在的农村,说到住房,经济发展只要稍微好一点的,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比城市里可就强得太远了。
郑贵扶在家,并没有躲着胡思想,但胡思想说到迁坟的事,他直说了:“胡主任,你别跟我摆什么共产员支书什么的,我姓郑,死后也要进郑家祠堂的,迁坟这件事,是郑家的公议,不能迁,实在要迁也可以,拿一千万来,不是我诈你,我不诈你,你改西路口不行啊,一定要动我郑家的祖坟?
动了我郑家的祖坟,坏了风水,我郑家子孙以后讨米都没地方去,所以这一千万就是做为应急的基金…”不愧是做支书的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说得胡思想白脸变成红脸,红脸又变成白脸,最终是没脸。
张五金则在一边暗骂:“你个老梆子,开发区拿得了一千万,直接改西山口了,用得着来找你。”这会儿手机却响了,一看号码,是尚锐来的。
“老五,有空没有,找你问点子事。”“别灌我酒就行,你们这帮子土匪。”张五金以为又是喝酒,笑骂,尚锐则在那边一本正经:“真是问你点事,不过嘛,酒还是要喝的嘛。”把张五金给逗笑了。
他也在那边打哈哈,说了地点,居然跑北祟来了,这到让张五金一奇。***胡思想从郑贵扶处无功而返,而张五金也没法子帮到他,郑贵扶这号的,你就是祭出市委书记都没有用,最多他这村支书不当。
而郑家村基本没杂姓,所以村支书也好村长也好,一定是郑姓的人当,随便你怎么换都没用。官帽子不住,法律吓不倒,除非真给郑家村一千万,否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若有了一千万,别说一千万,说三百万吧,都可以另修一条路了,用得着来求郑贵扶,不就是没有吗。
“这鸟官难当。”看着胡思想急得嘴起泡,张五金暗暗摇头,设身处地,想着若自己换了胡思想,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他同样没办法啊。
他以前觉得,当官的嘛,就没个好的,天天除了作威作福,贪污受贿玩女人,再不会干别的了,跟了胡思想这一段,他发现,这官,尤其是基层的官,还真是不好当。
到是坐办公的好些,那些坐办公的,莫说官,就是小小的办事员,那都牛得不得了,典型的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跟着胡思想跑了几次,他算是见识了。
“当官要当坐办公的官。”这是他最近的心得,当然,对不对,那又另说,反正胡思想这样的所谓主任,他看着头痛。
胡思想回头又开会,没头苍蝇一样折腾一气,最终也没有个结果,黑着脸回省城去了,张五金到北祟大酒店,找到尚锐,居然只有尚锐一个人在,余山子三个都不在,看来真的有事了。
可他一国安,找张五金一小木匠干嘛啊?这一向实在是了,张五金直接开口:“有好事就说,坏事免开尊口。”尚锐笑:“不好不坏。”倒上酒,先喝了一杯,尚锐道:“老五,你是匠门中人,听说过箩祖没有。”
“箩祖?”张五金有些讶异:“你问箩祖做什么啊,到是巧,我几两天,正跟箩祖打交道呢,到是会了个真货。”
“你在跟箩祖打交道。”尚锐眼光一亮:“你怎么跟箩祖会上了?”“说起来一言难尽,我这一向,给我大表哥抓了差,当苦力呢。”张五金始终不认为自己真就会照着细舅舅安排的,先跟胡思想混一段。
然后个指标,吃国家粮去,所以定位一直是旁观者的角色,具体进开发区的事就不说了,只说了箩祖的事。“原来你跑开发区去了,不会是给什么狐狸住了吧。”尚锐也不认为张五金是去混指标的。
张五金的事,他们都知道,别说简家了,就他们几个,要帮张五金个什么指标,随手一个什么单位,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尚锐打哈哈。
“狐狸没有,火烧股的小蚂蚁到是见到了一只,我说,象我表哥那种鸟主任,还真是不好当啊。”张五金感概一句,道:“你问箩祖做什么啊。”“我们最近正在调查箩祖的事。”
“你们查箩祖?”张五金讶异:“你上次不是说,国安不是锦衣卫,除非涉外,一般的事不管的吗?”
“箩祖跟海外教组织有勾结。”尚锐这话,顿时让张五金眼光大亮:“箩祖是特务?那太好了,抓起来,刚好郑家姓了他的话,不肯迁坟呢,抓了箩祖,看他们还跳不跳?”“特务到不是的。”
尚锐摇头:“他是跟海外的教有牵扯,这些东西比较感,你就别问了,我找你来,是想问你,那个箩祖,能埋在土里不死,到底有什么玄机,你知不知道?”
感情他找张五金,是因为张五金是高人,咨询来了“有什么玄机,就是那只箩,没了箩,那箩祖都不是。”张五金说得痞,这到不是他不讲究。
而是跟尚锐几个混惯了,这些家伙到了一起,就是一帮子兵痞本,尤其余山子,那是出口成靠,古明成简汉武也好不多,尚锐看上去略好一点点,其实也是个黑肚子。他这话一说,尚锐眼晴顿时就是一亮:“老五你还真知道?这可太好了,你说就是那只箩,难道那只箩可以帮助呼吸,所以埋土里不死?那箩上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我是木匠,箩祖是篾匠,不是一个行当的。”张五金摇头,有些话,他也只能说一半,张虎眼猜测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因为这也同样涉及到的秘密:“我只知道,埋土里不死,是那只箩的原因,这是箩祖的两大绝招之一的盖箩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