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地形复杂
“是我。”秋晨点头:“你贵姓。”“我姓章,立早章,章小强。”章小强看一眼秋晨,又瞟一眼张五金,道:“秋记者,你要有胆子去,那就跟我走,只盼你们省城的记者,能在报纸上说句公道话,至少让她们母女俩出来,”
他说着,一脸气愤之,秋晨用力点头:“好,你在前面开,我们在后面跟着。”“好。”章小强应了一声,卡车斜里开出去,在前引路,张五金发动车子,在后面跟着。张五金一直冷眼旁观,问了一句:“这章小强不是你的线人吧,怎么有你的电话?”
“有两户事主家属,我留了电话的。”秋晨解释,看张五金,道:“不知道有没人守着,我们把人救出来,行不行?”张五金知道秋晨的意思,想了想,道:“你要不怕惊动苛桥,那也无所谓。”
秋晨眉头微凝:“就怕提早惊动苛桥后,他对其他遇难者家属另有什么动作。”想了想,猛地甩头:“不管了,如果我们今夜不救她们,说不定苛桥会害了她们,姐夫。”她看着张五金。“行。”张五金点点头。
“辛苦你了,”这会儿,秋晨到是难得说了句客气话。张五金摸了摸肚子,皱起眉头,道:“是啊,死了,”秋晨扑哧一笑,捶他一下:“不许说,再说我又谗了,”
张五金便叹气:“这么谗嘴的丫头,怎么嫁得掉啊。”“要你管。”秋晨哼了一声,小下巴儿高高扬起,一脸骄傲。也是啊,象她这样的美女,想娶她的男人,从州估计能排到城去,关健是,谁能娶到她。章小强的车在前面七绕八拐的,一直往山里开,越开越荒僻,两边的山也渐渐高了起来。
路况也越来越不好,时不时便可见高崖,张五金把车速放慢,今天的他,各方面都极度自信,但坐在车上,却不敢冒险,万一一个失手跌下悬崖,真正的太阳神,只怕也要从圆的摔成扁的。
尤其车上还有秋晨,更不敢冒险。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手机也没信号了,四周也再没有灯光,只有黑黝黝的山,不过月亮出来了,光线到还好,秋晨看了看窗外,气愤愤的道:“苛桥那只恶狗,居然把人关这么远。”
“那肯定啊。”张五金道:“太关近了,给人发觉,总之是个麻烦事,关远一点,人不知鬼不觉,别人想找都找不到。”这时车进一个山谷,山谷中没有路了。
但一些平坦的地方可以开进去,张五金微微有些生疑。***“煤矿应该有路啊,否则运煤怎么办?即便是废矿,路应该也还在吧。”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好象到了山谷的尽头,前面章小强的车子停了下来,他跳下去,却突然往横里跑了开去。
这时月亮差不多已经到了头顶正中,在这样的旷野里,月光显得格外的亮,张五金视力又特别好,隐约看到,章小强的脸上,是一种兴奋的神色。秋晨还愣了一下:“他这是往哪里去?”
张五金却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上当了,”章小强明显是苛桥的人,至于秋晨的电话,即然她给那些家属留了。
要问到也很容易,一般来说,对付记者,往往是先礼后兵,而苛桥直接让人把秋晨两个骗进这深山沟里来,只怕没有礼,而是直接要上兵了,意识到这一点,张五金眼中升起一股兴奋之。
他在墨西哥,引发了杀气,后来太阳神扩充气场,这种杀气越来越强烈,但国内杀个人可是天大的事情,也没碰到什么能让张五金大开杀戒的事,这种杀气便有一种蓄积而不得的感觉。
这会儿,他感应到了心中强烈的杀意。看了看周围,张五金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了,苛桥引他们到这里,估计就是借这隐密的地势,杀人灭口,但这样的地势,正给了张五金大开杀戒的机会。
这时侧后亮起灯光,几台车从侧面的山坳里开了出来,拦在了张五金车子的后面。张五金数了一下,一共四台车,都是越野车,车停,每辆车上都下来几条汉子,估计至少有一二十人。这下秋晨也明白了,抓住张五金的手,惊叫道:“姐夫。”
“别怕。”张五金拍了拍她手,把车子倒了一下,车头倒过来,道:“你别下车,万一要是有,你就立刻蹲下去。”
发动机在前面,即便开,只要人蹲下,子弹也打不透,张五金心中杀意狂涌,但首先要把秋晨保护好。“你呢?”秋晨见张五金伸手开车门,急了,紧扯着他手。张五金对她温和的一笑,道:“我下车跟他们淡淡,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秋晨心中仿佛有一只手,紧紧的揪着她的心,她做记者这段时间,遇到的事也不少,但象今夜这样的,却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她害怕,更担心,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但张五金那淡淡的一笑,光线虽然不好,他眼中却仿佛有着太阳般的光芒。
她的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张五金下车,关上车门,点上一枝烟。对面,苛桥几台车的车灯都熄了,因为张五金也把车灯熄了。
月在中天,照得天地间一片莹白。张五金眼皮一抬,乐了,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金狗链,这会儿膀子上还绑着绷带呢,而金狗链也一眼看到了他,手指着他急叫起来:“哥,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他口中的哥,应该就是苛桥了,三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方脸,三角眉,眼光阴冷。张五金看他,他也看张五金,四目对视,好一会儿,苛桥点了点头:“小子,有点胆气。”金狗链叫:“这小子有功夫。”
“功夫?”苛桥轻轻哼了一声:“功夫有用,要做什么?”他这话,引发了一阵哄笑。
张五金扫了一眼,苛桥间有,他旁边几个打手也有,至少有四五把。苛桥这话,给了金狗链胆气,他指着张五金尖叫:“小子,敢扎我狗少,今夜我要你生不得死不能,我要拿啤酒瓶子,扎破你的菊花。”
他这话,又引发一阵哄笑,那些打手,个个笑得肆无忌惮,而看着张五金的眼光里,更是轻蔑凶残,就如同一群狼,围着了一只羊,只等着下嘴时的那种感觉。
苛桥抬了抬手,哄笑声停下,苛桥往车里看了看,出个笑脸:“秋记者,据说是省台四朵台花之一哦,下车来,让桥哥我见见,到看美到什么程度。”“下车。”“下来。”“最好自己剥光了。”
打手们鬼叫,有人甚至想上前,不过给张五金眼光一扫,又缩了回去。“怎么,不敢下车。”苛桥笑了笑:“你敢来采访,却不敢下车,这样不好吧,你看,我这正主儿来了,要问什么,你直接问我啊。”
“对啊。”金狗链怪笑:“跟我哥上去,光了,我哥有什么,全都给你看。”又是一阵怪笑,苛桥举手,笑声止歇,他眼光往车里张望,光线暗,看不清楚,他嘿嘿笑了两声,道:“秋记者,即然来了,躲在车上是不行的,我给你两个选择。”说着,他伸出两个指头,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一,自己下车来,光了服侍我,你带了微型摄像机吧,就借你的机子,拍一段视频,我看了满意,那我可以饶你一命。”
“二。”他停了一下,伸出第二指头:“死,你不必下车了,就直接倒车吧,你身后,就是我们这里著名的舍命崖,我告诉你,以前打日本的时候,这里曾经跳下过一百多女子,直到今天,下游三十里外,还时不时的会漂出白骨。”
他微微一停,口中发出一下怪笑:“也许十年二十年后,你的美人骨也会漂出来,到时我一定给你上一柱香。”“我是省台派下来的,你如此无法无天,不怕法律的严惩吗?”秋晨忍不住了。
从车窗探出脑袋来叫。张五金暗暗摇头,她到底还是有些天真了啊。“法律?”苛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一个笑话:“在老窑集,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就是法律。”说着,他向秋晨一指:“你以为你省台派下来的,失踪了,我逃不了责任,哈哈,哈哈,那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调查结果。”他打了几个哈哈,虽是笑,却带着无言的残冷。
***“省台美女记者秋晨采访的时候,因不熟悉道路,夜里迷路后,连人带车摔下舍命崖,因舍命崖下长年有雾且有障气,地形复杂,武警公安无法下去搜索,美女记者秋晨因公牺牲,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