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迦罗香将抱起
为了确保安全,我拿上了Vincent给我的手机,当我赶到港口的时候,时间还有些早,于是我索坐在一边吃我的冰淋,可是当人们已经开始排队上船的时候,我的心底逐渐涌上了不安,仔细回想了那个医生的电话。
当我拨通的时候,医生焦急而软弱的声音顿时让我浑身一软:“Annabella小姐,抱歉,我必须告知您,您的未婚夫在今天凌晨病况忽然恶化,救治无效…如果您现在有空,请您立刻…”
医生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他说慎死了吗?我呆愣在原地,眼前掠过的依然是急着出发的人们,脑海里是他的声音,11年前那种温柔耐心的,或者后来的轻佻不羁的。
为什么?!Alicia选的这所圣。雷欧综合纪念医院,不是应该是隐秘最强、医术最高明的一间私人医院了吗,那么,慎在日本的时候没事,却会在这个自由的城市离开我?!我一直以为我是他生命得以延续的一个动力,可是我和他之间,居然是我依赖他更多…在精神上,现在的我,对他的依赖程度难以估量。
他居然死了…在我逐渐学会爱他的时候。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音乐,那是柴可夫斯基1880年写就的堪称入门级曲目的《1812序曲》,讲述的是法俄战争,拿破仑的欧洲霸权在俄国崩溃。
慎很喜欢这首在行家看来根本没有难度的曲子,我甚至曾经在他那里见过这首曲子最早的灌录版本…
1958年在水星公司(Mercury)那版,但我比较喜欢的还是2001年时候Telarc推出的发布的版本。
这首曲子属于爱与痛苦都深刻而鲜明的那些人,比如慎。剥掉他曾经浮华的表象,我可以见到里面永难愈合的伤口。
那是我留下的…我遗忘了他,而他只能承受。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浮现:“绯,休息够了吧?回来,我的耐心有限。”“怎么是你?”
我力持镇定,然而这个不属于紫或者莲司甚至冷泉的声音,实在让我吃了一惊。他在那里嗤笑了一下,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眯拢桃花眼,的脸孔被扭曲后的模样:“为什么不能是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喜欢你吗?”
“不是你不喜欢我,只是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罢了。”我的慎!下意识转身朝医院走去。他仿佛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站在那里别动,你的慎已经死了,死得很彻底!我亲眼看他咽气。”我亲眼看他咽气。
“你说什么?!”我确实怨恨过他,后来却又觉得,这个人也不过是斗争下的牺牲品罢了,可是现在,我却很有让他去地狱的冲动“Gotohell!(下地狱去吧!俺DI朋友翻译成“去死吧”寒一个==)““Thisishell。”明石枫并没有失态。
而是近乎嘲地回了我一句戏剧家马洛的台词。他顿了顿:“他病房里的电并不是我停的,等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已经因为长时间缺氧窒息了。”“你曾经想杀了他,不是吗?”我并没有忽略他莫名其妙跑去慎病房的事情。
“就一个刚刚失去至爱的女人而言,你的反应还真是非同寻常得冷静理智,太有逻辑,以至于没人听出来你对死者的爱。”他继续嘲,我忽然有种愚蠢到不可理喻的感觉…他也在伤心?!“反正一切与你无关,我要去见慎。”
挂断电话,我转身,却被一只手从一边拉住。强横坚定的手,下意识侧头,见到脸色青黑的明石枫:“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挂我电话。”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不能如愿:“我不知道,请你放开。”
他把我紧紧箍在怀里,紧得仿佛想要将我挤碎:“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了,我的绯。”我这是才留意到他的头发已经剪短了。
头发很柔顺,但是他的人其实桀骜狡猾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算我求你,我跟你回去,你让我见慎最后一面,好不好?”
我当然不想跟他回去,但仍然对Vincent强横的实力抱有一丝期望…一己之力是斗不过京极会的,我已经有了深刻的体认。
“别去奢望别的男人,你原本就是我的。”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拖上一边一只不起眼的小船,然后我听见他用流利的西班牙语吩咐船夫把船开到附近的港湾去。
“你打算做什么?”恨恨地瞥着仍然被他紧紧攥住的头发一眼,我问。他转过头来,摘掉了眼睛的清澄双眼是如此温柔,仿佛盛了清晨樱花上的珠:“我带你回日本…现在你不用害怕紫或者莲司了,他们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看到我惊骇到说不出话来的表情,他得意地眯住眼睛,抚摸着我的头发继续道:“因为他们谁都想不到,最没有野心的我,才是楠策为自己选择的继承人。”
紫和莲司…他们也离开这个世界了?!想起那个无论何时都目空一切,眼睛里惟有对自己的笃定的男人,我摇头微笑:“这不可能,如果这样轻易落败,他就不是紫。”
我没有任何尊重他的意思,我也不是因为爱他才那么说,只是我已经逐渐开始了解那个男人的性格,所以我明白,他的骄傲是不容他作为一个失败者而离开这个世界的。
“够了!”他的面孔有一丝扭曲,端正的五官此刻如同妖魔般妖异俊美,眼底深邃的天青色光华几乎让我溺毙于他的恶“我真后悔,把你送给紫。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会成为你最后一个男人,以及你孩子的父亲。”他的目光近乎温柔地凝视我的腹部:“我们的孩子,就叫他成辉好不好?楠木成辉,这个名字似乎不错…”
楠木…“楠木?!难道你是…”这个事实让我难以置信,可是转念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你是楠策的儿子吧?所以其实所谓的遗命并没有被到我手上,怪不得我回想了无数次都不记得遗命被我放到哪里去了…楠策应该是直接交给你了吧?”
我甩开他的手。他没有愤怒,只是满意地审视我:“绯果然够聪明,我虚报了年龄,事实上我今年还不到27岁,我不过是个被惑的15岁少年与他的嫂子通生下的孽种而已。”
我叹息:“那为什么你的存在不能破解诅咒?”那个诅咒,一切不幸的源。因为它,我失去了慎,失去了我所爱的父母,失去了自我和自由。因为它,慎失去了自尊,失去了生命。因为它,紫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亲人,失去了他凌驾万物的自傲。
因为它,我眼前的男子泯灭了人。他嗤笑了一声:“我的傻姑娘,因为楠策只是被惑,并没有真心爱上我母亲啊。他唯一的真爱就是绫小路绯,可惜,啧啧,女人的妒忌比火山发还可怕…我母亲偷了我的药,投在了绫小路绯的食物里。”
在他的胁迫下,我跟他上了一艘巨型邮轮:“乖女孩,他们确实死了,而现在,只有我在你身边,在你眼前。所以,你要爱我,知道吗?”我忽然有些同情他,他当真不自觉…那最后一句话,言辞是命令的,语气却是哀求的。
但不代表我就不厌恶他了,当他真的按住我反抗的手脚,把我绑缚在上时,我祈祷慎或者莲司甚至紫,能够从天而降拯救我,可是如同那个男人不断在我耳边诉说的一样,他们没有来,是因为他们已不在这世上。
“我爱你,雪绯。”他亲吻我的锁骨。“我爱你,我的绯。”他亲吻我的部。他每亲吻我的身体一次,就会在我耳边绵一句,可是我的身体依然寒冷,无法动情。仿佛又恢复成以前那个冷感的少女,我明白这样的自己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挫败感,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让他痛苦。
在他吻遍我的身体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这事实:“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冰冷的手指硬生生进入我的身体,我已经感觉到被撕裂的痛苦,但我还是嗤笑着望着他:“不要冀望我的反应,因为你不配。”
他的眼睛里忽然沉淀下靛蓝的泽,手指抚上我的嘴,轻轻地摩挲着,笑道:“你在懊恼我没有亲吻你的嘴吗?”那一抹温柔让我心生期望:“今天别碰我,好吗?慎…”
“你想为他守贞?也不想想你被紫上了多少次!”他的眼睛忽然又变成纯黑“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被紫上了多少次!我无力地闭上眼睛,任由他薄削的嘴贴近我亲吻我,任由身体被火烫剧烈痛苦地分割…痛苦让我逸出低,而身上的男人却像受了刺般地狂猛冲刺起来,让我身体的肌不断搐,而本能的自救已经让我们的连接处一片泥泞,眼前是他因为快而舒展又紧绷的脸:“宝贝,闻到没有…你动情之后,才有的,迦罗香…”
他将我抱起,到镜子边的椅子上,那椅子大约原本就是为了而设计的,我只能大张着双腿将身体展现在他眼前,那双纯黑的眼眸让我无比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