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完全控制
她已经失去理智,不停的耸动合着。闭着眼,小脸绯红,子抖动,股起伏,高连连,最后她实在是不能动了,我才出来,一张椅罩已经被得透,全是汗水与。
还好她已经做好准备,又换上了一张。她四肢着我,搂着我入睡。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最需要温柔,轻轻的抚摸她,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就像一个男人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
很快,她就甜甜的入睡,脸上的足与幸福看着让人微笑。第二天,我骑着思雅的自行车去给干爸家送年货。
在路上我的脑海仍闪现着今天早晨思雅那有些幽然冷淡的表情。回来后,我一是忙着跟玉凤亲热,再是忙着招呼爷爷的事儿,还真没有安下心来跟她好好亲热一下。
可能是我心中的余气未消,我知道这样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够男人,可是感情的事根本就没有心宽广的可能。隐瞒与欺骗没有什么两样,不是我无法忍受,而是我无法忍受跟我在一个炕上睡觉的人的隐瞒与欺骗。这确实太危险了。
什么事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她能隐瞒我,就会有下一次的隐瞒,再有下下次的隐瞒。这就是我对人的了解,想起她清冷绝丽的样子,心中又涌起爱意。这么一位女子能够看得上我这么一个农村小子,确实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确实应该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过得幸福。到了干爸家,干爸不在家,说是跟范叔出去打猎了,干娘问我为什么又回来过年了,不是去思雅家了吗?是不是思雅的父母不同意。
干娘不是别人,她已经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我于是说起我跟思雅闹了别扭的事,遭到她一通数落,说我处事太过烈、不够圆滑,这样可能留给思雅父母的印象很差。又说思雅隐瞒我固然不对,但也是情有可原,不能太过严格。
她又站在思雅的立场严厉批判我的不对,让我也颇感惭愧。快到中午,我当然耍赖在这里吃饭,还要吃好饭,干娘只好出去商店买些东西。我正在看电视,忽然见到干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进门就叫:“子兴,快,跟我走!”
我忙蹿了出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干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你九舅出事儿了!”我一惊,他怎么总是出事呀!但心中仍是担心,问道:“出什么事儿了?”“他好像被车撞了!”
“什么?那要不要紧?”我急忙道。“看起来重的,可能有危险!白玲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叫我回来招呼你!”干娘道。
我心里喊着冷静,冷静,站在门口不动。深呼吸几口,开始运一遍清心咒。干娘在旁看着急得直跳,大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快去,怎么反而停下了?真是急死我了!”
清心咒就是几句咒语,但很管用,我的心已平静下来,脑子恢复清明。“不急,越急越出子,家里有钱吗?”干娘一愣:“咦,要钱干什么?噢,明白了。
有有!”她忙跑到里屋,拿出一个包,鼓鼓的,然后她带着我向前跑。大街上很冷清,有一群人极为显眼,我不用去看就知道那是九舅出事的地方了。
我越过干娘飞奔过去,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见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九舅,肚子破了一道口子,血正从他的肚子里向外。
白玲正哭着用衣服按住向外涌血的伤口,可是根本没有用,很快雪白的衣服变成红色。血仍在,她哭着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捂住九舅的伤口,仍是无法止住血。
她看着已经昏的九舅不停的哭泣,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血不止的伤口,显得那么无助与可怜。周围的人静静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场戏。我用力将靠里的人向外拨,道声:“舅妈,我来了!”
她抬起头,已经哭得红肿的眼出惊喜光芒,忙用沾鲜红的血的手抓住我,激动的道:“子兴,快,快救救你九舅吧!”我紧紧握了握她的小手,坚定的道:“放心!”说着,我扶起九舅,他已经变得僵硬,面色煞白,开始发青。
我顾不得惊世骇俗,闭上眼运足功力,手掌拍上正向外涌血的伤口,一股冷气送出,血渐渐止住。
我又向他背后拍了两掌,送出两股纯之气,护住他的心脉。做完这些,我忙抱起九舅,朝人群冷冷看了一眼,大吼一声:“滚开!”
撞开人群向医院冲去。干娘已经将钱到我手里,人们只能看到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像一阵风似的眨眼间跑得没了人影。
如果不是看到那名浑身是血的漂亮少妇,还真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呢。我已经顾不上什么韬光养晦,运功于脚,像踩着风火轮一般向医院冲,撞开门冲进医院。
由于有了钱,医院马上抢救九舅。尽管如此仍旧是不能救回他。说是什么肝什么脾破裂什么的,我已经无心去听,耳边只有白玲那凄厉的哭声…
九舅死了?九舅死了?九舅死了!我定定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九舅,他的脸已经变成暗青色,眼睛闭着,很安详,再也没有平时对我的横眉冷目。
其实九舅与妈妈长得很像的…担架停在医院的走廊里,白玲凄厉的哭声在走廊里回,像一把钢刀在绞着我的心,感觉自己的心被这把钢刀绞成一块一块,四分五裂。
我忍住痛苦,扶起扑在九舅身上的白玲,道:“舅妈,别这样,让九舅安心的走吧──”白玲放声大哭,道:“正峰──正峰…你别走哇──你怎么这么就走了,正峰啊…你不能丢下我呀──”一声声呼喊像在倾诉着对九舅的依恋与不舍,我这才发觉可能她对九舅的感情是真的吧!
我将她搂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这个举动很出格,但在这个时候谁又会去想这些呢?我本不太在乎别人怎么想,而且心情痛苦时更加肆无忌惮,眼中只有九舅那安详的模样。
这时干娘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形,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向干娘笑了笑,说道:“还是晚了!”
笑的时候,感觉脸上的肌都被冻住,动弹不了,只能扯动一下嘴角而已。我想,这一笑比哭还要难看吧。干娘叹了口气,将我怀中的白玲搂到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妹子,别难过了,难过也不济事了,谁都逃不了这一条。还是先把后事办好,让他好好的走吧!”白玲哭个不停,我看着九舅安静的躺在那里,心又是阵阵绞痛。下心中不停沸腾翻滚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了通电话让九舅公司的人派辆车过来,让他们买两个花圈带过来。
征得白玲的同意,我将九舅拉回村里。在车上白玲已经不再哭泣了,只是红肿双眼痴痴的盯着九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一座雕像立在那里。
我知道她内心的悲伤,小时候经历的那种痛苦我刻骨铭心。车缓缓地进了村,来到我的门前。周围已经聚了很多的人,叹息声一片。确实,在他们的眼中,水村就出九舅这么一个大能人。
葬礼举行得很隆重,由村委出钱,成立一个制殡委员会专门负责。我只是戴着大孝,以长子的身分跪在灵前,答谢来人的吊唁。杏儿已经通知到了,但赶不回来。我跪在灵前,先前压抑的情绪纷纷涌了出来。
九舅的死对我的触动很大。武功并不是万能的,人的力量再强,毕竟无法与自然抗衡,如果我的功夫再厉害一点,能不能把九舅救活呢?答案是:不可能。
这可能就是无奈吧,这种无奈我小时候体会过。那种无力感激励着我拼命的练功,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充实自己。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能够抵抗上天强加到我头上的命运,现在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我垂着头,呆呆的看着地上各式各样的鞋走进来走出去,心中仍想着九舅在我奔跑时醒过来的眼神,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与渴望。
那时,让我替他去死,我都愿意。我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在他活着时跟他作对,没有给他一点温情,直到他死了,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在乎他。感情确实需要去珍惜。
人呐,就是那样的脆弱,可能一点点的伤害不得不无奈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活着的时候要好好的活呀!要好好的活呀!随后的几天,我沉默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脑袋里总是在想着九舅生前与我的点点滴滴。
他临死前的眼神不时在我眼前闪现,我感觉原有的一些看法正在被我自己否定推翻,头脑有些混乱起来。
晚上,我搂着玉凤或者思雅安静的入睡,常常会半夜里醒过来,梦到九舅,梦到他的眼神,那里包含的不甘与不舍,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不停的敲击着我的心灵,痛苦无力的感觉越来越让我难受。
我以为自己很坚强,但童年经历过的无助与痛苦却仍扎在我的心底,当我脆弱的时候又跑了出来,完全控制我,使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也许,当我对这种痛苦麻木的时候,我才能真正的坚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