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却无法动弹
飞牛哥这次真的说不出话了,发呆了半晌,才喃喃说话。“阿豹你回去教阿隼拳脚,我下次跟太子爷去易要一起带他…”“知道了,飞牛哥!”阿豹喜形于。飞牛哥又想了一想,才真的拍手叫绝。
“妈的,阿隼这小子真的后生可畏啊!”飞牛哥又跟阿豹对干掉一杯酒。“飞牛哥,那我回去跟阿隼计划一下!”阿豹笑嘻嘻地。
阿豹要离开包厢时,飞牛哥叫住他。“去问阿隼搞不搞得到真正的女老师啊?上次那两个很很啊!”“呃,我问问…”阿豹心想卖药不拿手,掳人难道我们就拿手了?飞牛哥身旁的两个女人发嗲地抱怨着。
“哎噢,飞牛哥你是嫌我们不像老师喔?”“像!我是跟阿豹开玩笑的嘛!”飞牛哥左拥右抱,两女埋头过来吻狂啄飞牛哥的脸颊。飞牛哥无心再跟阿豹说话,挥挥手示意阿豹可以离开。阿豹走出包厢,跟站在门口当保镳的铁树笑了一下。
“铁树,你觉得阿隼打得赢你吗?”阿豹掏出烟点上递给铁树。“比力气他可赢不过我。”铁树憨憨地得意着。“不过上次在道馆练拳的时候,我被他摔了好几次。”铁树还在执勤,不好意思大剌剌地抽烟,又把烟拿给阿豹。
“我也是。”阿豹惬意地着烟。“他跟我近身搏击只输一点拳劲而已了,倒是脚步快到我追得呼呼,再练下去我可打不过他。”“呵,你叫阿豹还比他慢,不就变成阿了吗?”阿豹气得用手肘撞了铁树一下,铁树文风不动。
“你妈巴啦!”两人嘻哈一番,阿豹挥手离开回公司办事。阿隼哪里还要我们教他拳脚?直接带出场就很好用了!阿豹和铁树倒是从来也没忌妒过阿隼的出色,因为阿隼实在太闷了,所有出风头的事情他都能躲就躲,只喜欢帮嘴出主意,从来也不曾出头抢功。
阿豹和铁树两个只会打,几次给阿隼拿主意行动竟然也风光亮眼,深获飞牛哥的提拔重用,两人受重视之余,反而也想一起把帮忙的阿隼扶上来,有福同享。这次可是个好机会了!碧海宫旁的一个别馆广场,黄少隼擂鼓,午后炙把广场上几个少年晒得汗浃背,张顺堂和刘继朗着步伐演练围阵。
阳光把两人烤得好像快要透焦黑,但是黄少隼还擂着鼓,就没人敢说停。“好了,今天练到这里。”黄少隼自己也挥汗停下。“练得不错。”“那下次城隍爷出巡我们可以入阵了吗?”张顺堂兴奋地问。
“…你们才学会踏四门耶!”黄少隼莞尔。“对啊,走七星你行了吗?”刘继朗也嘲笑张顺堂。“行!”张顺堂拉不下脸。
“只要老大教了我就行!”“呵。”黄少隼把巾丢给大家抹汗。“杀鬼行不行?”两个少年愣了一下。“有任务了吗?”刘继朗试探地问。“行啊!”张顺堂握拳。“杀鬼别手软,记得,都是鬼。”黄少隼静静地代。
“怕的现在就先说,现场有状况要我断后的话,你们就别当我小弟了。”两人互望一眼,下定决心。“知道了!”异口同声应和。余佑达把五个便当放在老旧公寓四楼的其中一个住户门口,按了门铃一长一短。
然后把信箱里的纸条取出快步离开。过了一会儿铁门打开,把便当拿入又迅速关上铁门。“喂,大哥,他们约今天晚上易。”余佑达拨了电话给黄少隼。“好,继续看住,别给条子发现了。”
“知道!”余佑达挂上电话,躲在骑楼内擦汗。夏天一年比一年热,真是要命。是不是该减肥了?不然围阵隼哥也不给练,而且…没有人看过八家将有这么胖的吧?
黄少隼前和抢匪搭上线,介绍阿豹给他们认识。抢匪都是年轻的夜店玩家,吃快乐丸吃到倾家产,竟然吆喝一起打劫行抢金饰店。抢了好大一笔货还差点打死老板,却不知道怎么销掉这批货,黄少隼就鬼使神差地出现了。
俐落地把赃车摆在别家帮派的势力范围,一来警察查到车号时会把该区当成搜索目标,二来有当地小头要打车子主意就更可以当成烟幕弹扰搜查目标。
再一点钱给那些药虫江湖救急,请余佑达跑腿接应,剩下来的易就水到渠成了,乍入夜,公寓下面不知道那层楼在唱卡拉OK,整层公寓都听得到每首歌是什么曲目。
不过三天两天就会来一次这样的喧闹,而且这里都是低收入户或是孤家寡老,全都得过且过不想滋生事端。“豹哥呢?”药虫抢匪看起来像是指挥的年轻人问黄少隼。“我们先易吧。”黄少隼回答。
“豹哥在新车子给你们,慢点就来。”年轻人不敢开灯,凭藉外面的灯光照进窗内还是可以依稀辨识。黄少隼身后的两个少年太诡异了。
画着脸谱来易不会太招摇了点吗?年轻人使唤其他几个人把几个皮袋搬过来,拉开链看得到金澄澄的光芒在黑暗里发出晕黄泽。
黄少隼示意张顺堂和刘继朗扛了两大个麻布袋过来,年轻人心想钱多到皮箱都装不下要用麻布袋装,被砍了半价还能剩这么多,也不算太吃亏。“不是…连号的吧?”年轻人学着电影情节假装讲着专业话术。
“当然不是。”黄少隼心里觉得好笑,我们是地下钱庄耶!而且现在又不是绑架换赎金警察监控,连不连号有差吗?“那…就好。”
年轻人自己也尴尬地打了哈哈。其他几个年轻人打开麻布袋,拿起一叠钞票垫垫重量,从手上的重量和触感的纸质细就觉得不对劲,就着微光一看竟然是纸钱。
“这什么鬼东西…”其中一个人吃惊地怒叱。和黄少隼对谈的年轻人转过头观看什么状况时,只觉得脖子一紧,口就突出什么东西。
然后才是剧痛,张口想叫喉咙却都是血哽住。张顺堂和刘继朗从后拔出开山刀,趁着慌乱间看准要害劈出,一个捂着咽喉倒下,另一个抱着滚在地上。
剩下两个人后退往身旁抓了垃圾就丢过来,刘继朗微微侧身闪过,张顺堂则是一手拨开飞物另一手就再持刀砍劈。
面对张顺堂的人手腕被砍出一道血口,痛得尖叫跌倒,另一个人却趁刘继朗闪躲时抓到了空隙,竟然从身上掏出。
刘继朗躲无可躲,干脆着两败俱伤的狠劲持刀往劈下。砰!原来开的声音真的像鞭炮声,只是近距离震撼很多,耳朵被轰得鸣作响。
刘继朗反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被中。过了一会紧绷的全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疼痛,才睁开眼睛观看。
那个拿的人躺在地上蓄,一下子就没有动作了,黄少隼转过身往张顺堂劈倒的那个人继续开,呻声立刻停下。
继续往前走,咽喉被划破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动了,另一个抱着肚子的还在气痉挛。黄少隼站着瞄准,手没有震动很稳定地开了第三。“找弹头,我有涂萤光剂。”黄少隼静静地说。
张顺堂和刘继朗连刀都来不及擦干血,就慌忙蹲下在尸体旁寻找弹头。果然在血泊中找到微微发光的金属弹头。张顺堂捡了两颗,刘继朗捡了一颗,拿在手上不知道是被血浸还是手汗滑腻,刘继朗的弹头掉下,又再弯捡起。
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两人把弹头交给黄少隼。“去跟胖达碰面,胖达会帮你们善后。”刘继朗有点恍神地应了一声,张顺堂还强自镇定地发问。
“大哥你呢?”“等豹哥。”两人不敢多说什么,收起刀走出房间。余佑达在楼梯间招手,看到两个人身上被血不规则地沾,紧张地问候。
“受伤了吗?”“没有,都是别人的血。”张顺堂这才发现自己两手都是黏的血,身上也像艺术家的工作衣那样这一块那一块的血迹斑斑。
余佑达拿了巾给两人擦抹,又给两人穿上薄夹克戴上鸭舌帽,从楼梯间慌忙下楼离开。一踏出公寓三人就死命地狂奔,专挑巷子里的暗路疾走,最后隐入这个社区旁的一座私人祠堂。
一进入祠堂,张顺堂和刘继朗就跑进厕所里面的简易淋浴间。张顺堂拍了刘继朗肩膀一下,刘继朗突然惊惶失措地大叫了一声。
“是我!”张顺堂大喊。刘继朗眼神聚焦望着张顺堂,好一会才推开张顺堂,一个人走到水龙头下将水扭到最大淋自己。脸上的油墨和身上的血迹被水冲融化沿着脚下,混合成污浊的水钻进排水孔。
张顺堂靠着淋浴间的墙壁让刘继朗先冲浴,却发现地震把墙壁得摇晃,猛然离开墙壁要夺门而出,却无法动弹,这才注意到原来是自己全身在强烈的发抖。
我刚才杀了人吗?张顺堂这才开始回想经过。原先的血气之勇这时候在脑海里重播画面,却突然不起反覆推敲,和之前绑架夏玉婵与方懿蕙完全不同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