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正宗的河南的口音，是自己人没错了，我站在他们面前，心里有些发酸。两个人全身赤，遍体鳞伤。一道道血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是刚划伤，血仍未干。那个被抱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刚想为他做点什么，却发现他后背赫然着一支弩箭，伤口很深，鲜血不停向外渗着。部以上都是血，象披了块扯成一绺一绺的红布。我号住他的脉，已经感觉不到哪怕很微弱的跳动了。

　　再探探鼻息，也让人失望。我看着那个大个，按住他的胳膊“没救了，兄弟，他走了，这份罪也受到头了，让他安安稳稳上路吧。”

　　“不、不会的，他没死，他还不能死，俺还要和他回家看俺娘呢？他还要给俺说媳妇呢？袁兄弟，你醒醒、醒醒啊！”大个拼命晃动那个人的肩膀大声呼唤着，期待的眼中噙泪水。

　　我把头扭向一边，望着远方的山峦。刚才的喜悦稍纵即逝，脸色凝重阴沉。同样的生离死别，一样的肝肠寸断，在危难中失去你最可依靠的人是什么滋味，我品尝了无数次还依然能感到其中的苦涩。

　　战火无情，谁又能躲得过这最后一劫。对这样的场景我似乎已经麻木了，可我总觉得每次它都会从我身上带走些什么。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好象一直藏在我心底的最深处。

　　一阵寒意涌上来，我回过神。下上衣披在大个身上“张老四，别喊了，人死不能复生，他比咱先走一步了，咱得好好活着，不为别的，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大个一愣，止住哭声。

　　傻傻看着我：“你咋知道俺叫张老四？刚才的声是你们在和蛮子们干仗？是不是咱们的大军到了？”

　　这个憨实的大个子是我们师当年从豫北撤退时抓的壮丁，一把子蛮力无人能敌。刚开始还不笨，让他干了工兵。徐蚌会战时他们那个班中了发100榴弹全炸死了，就活了他一个。命拣回来可脑子震坏了，一会明白一会糊涂的。

　　师里的老兵痞们没事就拿他穷开心，全师上下都知道他的大号。“老铁，给这位兄弟找点水和吃的。再找件衣服给这走了的弟兄盖上，光光来不能光光走啊。”

　　我对身边的铁皮嘱咐着。死了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兵，从干瘪的双颊可以看出营养极度缺乏，灰白的嘴还大张着，好象还想说什么。

　　我叹口气，扫视着远处黑衣人的尸身，想扒件还能用的衣服。小马的喊声，突然传来“童副官，这里有个活的，还没断气！”我身子一震，循声看去。

　　在林子旁的一个小土坡前，小马高声叫嚷着，那里正是我们埋绊雷的地方。＊＊＊我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好容易抓个活的，一定得问个仔细。先来到何通的土窝那儿，一把将他拽出来。

　　“何通，别他娘装死了，给老子过来，快点！”他现在的样子是灰头土脸，苦不堪言。“长官，有、有什么吩咐。”“费什么话，叫你干啥就干啥，问多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我突然无名火起，觉着何通和那些黑鬼就是他妈一伙的。我骂骂咧咧地催促着他快走，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想问的问题。

　　我眼前不断浮现着那些体的国军俘虏。现在最大的疑问是那队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不打就跑，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阴谋诡计？“哎呦”小马的喊声再次传来。我急了。

　　几个箭步就到了跟前。这个土坡的位置很隐蔽，旁边密排着几棵矮树，是我们的击死角。要是有人藏到这里对我们会很有威胁，所以我把绊雷特意设置在这儿防备万一，不出所料，还真用上了。

　　倒霉蛋一共是三个黑鬼，有两个已经没了人形，最后面的一个因为有树挡着，只是震晕了，小马打扫战场时没发现他有外伤，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没想到这家伙顽强，趁小马喊话时用石头砸了小马脑袋一下，挣扎着还想站起来，刚好我赶到了，我可不是什么善人，轮起托，对准黑衣人的小腿骨就是一个横扫。

　　“咯”地一声闷响，黑衣人随即栽倒。长长的尖厉的惨叫声震得树叶都在颤抖，那声音娇娇的分明是个女人。，原来抓了个母大虫！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护着骨折处，想碰又不敢碰，骨头钻心地疼，一脸痛苦绝望的表情。

　　细一看，个子不高，小眯眼，长的还算白净。审问俘虏我可不在行。咱是正八经的军人，要让人家死就给个痛快，那些花样百出的审讯刑罚整的太复杂、太血腥。

　　所以我看不惯师部情报处的那些丘八，都是一帮杂种。让犯人血模糊，受到最大的折磨才是他们的乐趣所在，拷问情报倒在其次。

　　碰上审个年轻女共或女村干部的更是抢着去，先够了再问，指不定能遇上个处女。母大虫的惨叫声已经变成无助的呻，眼泪止不住地下来，把前襟都打了。

　　小马没有大碍，只是白挨了一下很是恼火，想还给黑衣人一家伙，被我拦下了，黑衣人的泪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嘴巴因为疼痛已经有些歪斜，含混不清地说着：“弥库、弥库。”

　　“何通，是什么意思。快点说！”我厉声喝问。“我…我、这、这是说，是魔鬼的意思。”何通战战巍巍地回答道。

　　我然一笑，没错，老子就是魔鬼，是他妈混世魔王。你们蛮子什么时候见到我，什么时候就不用想着明天的头了。

　　“你给我问问她，他们来这干什么，和前面那队黑衣人是不是一伙的。”何通的嘴巴利索了点，叽里咕噜一堆话倒出来，女黑衣人好象听懂了。

　　脸上出恐惧而又奇怪的表情。因为激动而浑身哆嗦着，也吐出一大堆鸟语，然后使劲唾了何通一口。何通苦丧着脸对我说：“长、长官，她、她说莫瓦克神会把我们都、都带到地狱，把、把我们烧成灰烬。你们汉狗被刀劈雷打…”

　　越说声音越小，听不清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哈哈，地狱，她也知道地狱，老子就是打那出来的！这些该死的蛮子，嘴他妈真硬，呆会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莫瓦克鬼！”

　　我已经没耐心听下去了，这个女俘倔强的很，像极了那些宁死不屈的女共产，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

　　从她们嘴里根本掏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何通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地比划着：“不、不，长官，莫瓦克神是很灵验的，是我们这里最神圣不可冒犯的，千万不能对它不敬啊！”“啪”地一个嘴巴打在何通脸上。“给老子滚一边去，再多嘴就毙了你。”我不再多费口舌，拔出飞刀就割断了黑衣人的衣服襟扣。她这身衣服虽然小点，可总比从死人扒身上的强。三扒两下，黑衣人的外衣全被扯掉了，就剩下贴身的小肚兜和短，光溜溜的大腿雪白纤细，身子格外娇小玲珑。

　　看着小女人白白的香肩，骨均婷。比起淑琴的丰圆润又是一种风情。她下意识地双臂叉护在部，盯着我的眼睛里像要出把刀子。妈的，到这份上还这么硬气，可想你们平怎么对待我们汉人了。

　　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厉害。我的巴硬硬地直身子，顶起个小帐篷。一个劲撺掇我“她吧，完了就能解解气，杀杀她的威风，还能让我舒服一下。”

　　这个俘虏已经对我没有什么作用了，给她个教训也好。我把衣服扔给小马“给老铁拿过去，还等着用呢。还有，你们先吃点东西。我马上就来。”

　　在我恶狠狠的目光迫下，何通连滚带爬地跟着走了，他们好象看出来了，我心里憋着一股火，想借劲整整这个蛮女，把怒气发在她身上。黑衣人此时已变成一个半的花瓶了，她对我的企图也有所觉察，两手飞快地向我打来。

　　就这两下还较劲，我摁住她的手腕使劲镦手一挫，当下就臼了，她的眼泪鼻涕一股脑往外着，嘴里咕哝着，还想用膝盖顶我。

　　看来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索一拳砸晕了她。我把她抱起放在缓坡上，再把军褪下，光股伏在她身上。一股衣服长年不洗的馊味加汗腥味直窜进鼻子，我厌恶地把脸扭开，一手揭下花肚兜。

　　小巧的一对馒头立在脯上，硬硬的像两个核桃，没有淑琴的大子摸着舒服。蛮子就是蛮子，长个子也长成这种德行。我骂了一句，把她的底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