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士林,好儿子
我也很累但却想和她说说话,看她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她休息,我静静的坐在边凝视着她,她均匀的呼吸着,也不知是否入睡。她美丽的脸庞平静安详,似乎是无力反抗命运接受了这些残酷的安排。
然而又微微蹙眉,眼角分明一颗晶莹的泪滴,让人觉得这个坚强而柔弱的女子,总是心有不甘的,但又无可奈何,这是怎样的一种苦痛心情,受人胁迫,却必须面带笑容卖力演出,博得恶人的满意换来自己一家的平安。
我忽然痛恨自己,为什么害的她到这般田地,为什么我是一介草民,不能把心爱的女人拯救出来,我只好用赵雅芝的话安慰自己,如果没有我他们也一样会这么做,至少我做男主角会怜惜她不会伤害她。
次早晨,方子寅早早的告诉我们,说把昨天拍摄的片子传给他父亲后,他父亲看了“龙颜大悦”我暗暗的呸了一声,还真把你爸当皇上了。
方子寅好像是想和我们分享成功喜悦似的,可赵雅芝没有一点兴奋,我想她的心里一定很屈辱,一生清白,年龄大了反而像个玩偶一样被人摆。方子寅把我叫到她房间:“何医生,谢谢你的配合,我父亲的满意对我很重要。
还有一件事要找你帮忙,我父亲,说来也让我为难,他希望看到赵雅芝在公众面前的样子,我很为难,你觉得这有可能做到吗?”
我不由得在心里大骂房中怀,太得寸进尺了,不过我在嘴上还是很客气的和方子寅分析:“这个不可能吧,你们就是凭借她的公众形象威胁她,她又怎么会自毁形象呢?”
方子寅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但是何医生,我很想讨我爸爸的心,你有没有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如果真的能成功,我一定尽早结束这些让你们不愉快的事情。”
我略一思忖,微微摇了摇头,方子寅期待的目光黯淡下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对方子寅说:“有一个关爱女房的活动叫粉红丝带,每年让女全做广告,这是件有功德的好事情,芝姐很热衷公益事业,我想她会同意,这也算个折中的办法吧。”
方子寅听后大喜,立刻上网查找有关图片,看过后就找芝姐去了,我不知他是如何成功劝说芝姐的,好像几乎没费口舌芝姐就同意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对芝姐伤害不大,所以没有多少自责感,还希望借此早些结束噩梦,让芝姐早离苦海。
粉红丝带的活动方也正在寻找一位中年女星,赵雅芝的经纪人联系到活动方后,他们很高兴,另两位女星早已选好,吴佩岑和李小冉,拍摄地点恰好是在杭州,拍摄的过程其他人都无法参与。
照片出来后,方子寅有些失望,照片上另外两位女星翘,姿态还算惑,可赵雅芝却没有暴下半身。
而且双手在前叉遮挡房,她在活动方系列活动中表示,拍摄这样的封面照片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最终她的袒尺度并没有另两位年轻女星那样大胆。
她说:“我不是个辣妈…尽管周围的朋友还常赞我身材好,可我还是不会穿夹脚凉鞋和吊带背心就走上街,我的美丽态度不需要张扬外,别人怎么看和怎么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还在与活动系列的文章中《完整女人保存美丽心》透:“我已经很久不拍杂志了,从没有过这样大胆的举措,但是‘粉红丝带’的意义太沉重,一经了解,我就和无数姐妹一样,想要尽可能地为它效力,做永远的支持者。”
只有几个人了解事情真实的情况是怎样,赵雅芝的话也有真实的部分,她是想为公益活动效力,但最初却是为人胁迫,这些内幕是不为人知的,活动方也不知道。
赵雅芝还在文中描述了很多身为女的私密体验:“追究起来,作为3个小孩的母亲,我已经留下了遗憾,在‘我的时代’里,不像现在这样流行自然生产和母喂养,尽管我同样经历了生育前后部肿再回缩的过程,可却再没有机会体会亲自哺育小孩的乐趣了,这件事至今我还是无法释怀。”
“我会建议说,每个女孩子最好在成年身体状况稳定后找一个固定的私人医生…我从30多岁起每年必做房超音波检查。”方子寅的父亲看到后不是非常满意,但方子寅任凭想破脑袋,一时也别无他法。
我和忙了两天的芝姐在房间里聊着,芝姐情绪看起来还好,好像在噩梦中却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冲淡了一些抑郁心情,这时方子寅进了房间,简单两句话却让芝姐的心情顿时重归灰暗。
他说:“明天继续拍摄,雷峰塔里的戏。”说罢放下两份剧本转身离去,我和赵雅芝面面相觑,虽然不情愿,但是我们的命运如同怒海上一叶扁舟,只能听命于别人,让拍摄过程简单,让方子寅满意,成了我们可怜的愿望。
可看了剧本后,我们大惊,里面居然有白素贞和许士林的母子爱戏,我呆坐在上,赵雅芝气愤难当,起身去找方子寅,却又很快怏怏而归,一脸黯然,我斗胆劝她:“芝姐,不要多想了,反正都是假的,什么都一样,”
赵雅芝黯然点头:“只能这么想了,他们太过分了,我想起自己的儿子了,觉得对不起他们,我一定会控制不住的想起他们,我很有罪恶感。”
我心想你还不知道黄光业对你的想法,而后我们无言,默默的看剧本,也没有对台词,全凭明天现场发挥了,看着看着,我的下面硬了,我怕赵雅芝看到,于是两腿合拢转过身去,偷偷抬头看了看赵雅芝。
只见她羞的面红耳赤,却仍在继续看。次清晨,我们吃过早饭换上服装,我仍然一身灰布衣,赵雅芝仍然一身白衣。
要拍的这个阶段,是白素贞被在雷峰塔下,许士林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初次去雷峰塔见母,拍摄分两个地点,一个是我在雷峰塔外的情景。
而雷峰塔内的情景实际是在一个影视基地拍,当年那段戏就是在那里拍的。拍摄许士林在塔外,白素贞在塔内的对话,实际只我一人在雷峰塔外自言自语,却要作出思母极深的悲伤样子,那真的很难。
这个部分拍摄完毕后又马不停蹄赶往另一拍摄地,和赵雅芝演塔内的对手戏,此时她的白衣与初次拍摄时又有不同,更加素净简单,向佛之人,衣着不可太华丽。
这又让赵雅芝别有一番韵致,更加超凡脱俗,浑身透着禅味的美丽。白素贞端坐着莲花座上,背后墙上是几尊佛祖金色塑像,她见到我来立刻起身,表情惊异激动,我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喊到:“娘…”
之后便哽咽着长久的说不出话来,而赵雅芝要表现出白素贞的矛盾心情,见到了分别二十年的儿子心情激动,却怕动了凡心会遭到惩罚,推迟合家团圆的日子,但犹豫只是片刻,亲情倒了清规束缚,她抚着我的头喊着我的名字:“士林,我的儿…”
然后我们抱在一起,久久不分开,仿佛是要弥补母子分别二十年的遗憾。我们席地而坐,我把头埋在赵雅芝的怀里,像个孩童一样喃喃低语,诉说着儿时未能向母亲倾诉的童年呓语,她抱着我的背,轻抚着我的头发,她真是个敬业的演员,不论是什么情况下的戏,只要一进入片场就投入演出。
我的脸隔衣紧贴她的房,用一种幸福到微醉的语气说:“娘,从我知道你才是我的亲娘后,我的心思很,不知思夜想的娘亲是什么样子的,思念中都没法出现你的面孔,听说娘是个大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好美。”
赵雅芝慈爱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士林,我没尽到养育之恩,为娘愧对于你。”我抬头看她:“娘,你生了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我们母子未能朝夕相处,这不是你的过错。”
赵雅芝一声轻叹:“话虽如此,终究是遗憾,当年离开尚在襁褓中的你,想最后喂你一口都不行。”我用脸颊轻蹭她的房,撒娇似的说:“娘,现在喂也来得及啊。”
赵雅芝嗔怪的拍了下我:“傻孩子,娘现在哪里还有水。”我用嘴拂过她的房:“不用有水,只要能尝到娘的我就足了。”说着解开她的领口,用嘴轻触她的房,她赶紧合上被我解开的衣襟:“士林,别…不要这样…”我用童真而幽怨的眼神看着她:“我都不记得我吃过你的了,你刚才还说很遗憾没喂过我呢。”
赵雅芝向我示意佛祖的塑像,轻声说:“不是娘不愿意,只是不合时宜,佛祖在看着,不可造次。”我不依不饶的说:“那不是佛祖,那只是像,它怎么能看到,看到又怎样,母亲喂孩子,它不许吗?”
而此时的白素贞参禅已久,对佛很是敬重,在她迟疑之际,我撒娇的拖着长音喊了一声:“娘…”
抱着她的身体轻轻晃动,像是小儿向娘乞求一点怜爱,她用手托起我的脸,无限温柔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复又解开衣襟,把我的头按在她的房上,说道:“士林,我的好儿子,没娘的这些年苦了你,娘现在也无法弥补,你要吃就吃吧。”说罢,竟有清泪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