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很是舒软

　　李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喜悦。“你没有什么最后要求吗？或有什么话留下？这是你最后的权利，我们会尽量足你。”中年男子再次问道。

　　“…还可以提要求？”李微微想了想，笑嘻嘻的说道：“嘻…话我没什么好留的，要求嘛…估计你们也不会答应，算了，不说也罢。”“你说说看，你最后的要求我们会尽量足你。”中年男子瞧了瞧手表，行刑时间不到10分钟。

　　“嫖，我想嫖！”李这次的回答很干脆。“嫖…嫖？”中年男子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要求？嘴张着那是再也合不拢。“没错，是嫖，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除了嫖，就这么挨子，遗憾，真他娘的遗憾。”李的语气有了丝不甘。

　　“对…对不起，这个要求我没法办到。”中年男子的声音有点苦涩，这要求的确不高，但他的确也办不到。

　　“办不到？那说那么多话干嘛？”李不的说道：“走吧，上路吧…”李在五支金属杆的牵引下很吃力的走出监号，脚镣铐哗啦作响，即使这样，数名武警依然非常小心，全神戒备着没有丝毫反抗力的李，即将上刑场的危险重犯，大意不得。

　　戴着头套的李与张正中擦身而过，张正中面颊微微蓄了一下，心疼，昔日手下的倒霉样实在落魄。

　　此刻，他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路过张正中身侧瞬间，李蹒跚的身躯微微顿了一下，他似乎感觉到张正中的存在，但他没有任何表示，蹒跚着继续向他的人生终点走去…

　　被重装押解的李进了一间200平方大小的空旷铁屋，鬼气森森，这是103秘密监狱执行死刑的地方，铁屋隔壁还有一间电椅行刑室，那些都是为犯了死罪的国外间谍特工专门准备的，身为中国公民，国家高级特工，李得享受20元一颗的花生米。

　　决铁屋内站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在他的脚下，还有着一些盛着体的玻璃器皿，现场解剖，李体内的部分器官得保持着新鲜，取下的器官将浸泡在里面，用作科学研究。

　　李一进秘密监狱就在器官捐献协议书上签了字，纯属自愿，犯了死罪，算是他对国家做出最后的贡献。

　　铁屋内，还有一名蒙着面的武警行刑手，静静的站在执行位置上，只是他的行刑有点掉价，56式半自动步，式样老了点，但好处是威力强大，近距离可以打穿普通型防弹背心，打准了。

　　李的心脏会在瞬间爆裂。哗拉一下，李上身的囚衣被一名武警扒拉下来，上声顿时赤，动作有点暴。

　　“温柔点行不？”李嘴里不的咕哝着，这时，李感觉背心有点，是沾了红墨水的笔在赤的背上画圈，靠，这么近的距离还需要画红圈么？照准了嘣得了，李心里有点郁闷，这纯粹是精神折磨，而这种折磨他已经痛苦的经历了好几回，希望这回是真的，妈的，受够了！

　　西装男子瞧了瞧手表，他是这次执行死刑的行刑监督官，准10点，行刑时间到，刑场监督官瞧了眼行刑刽子手，示意执行决…＊＊＊“跪下！”

　　几名手持金属杆的武警同时用力，压制着李的身躯。“靠，我有最后要求。”李奋力承受着迫，大声说道，关键时候，他提出了维护男人尊严的最后要求：“老子要站着死！”

　　行刑监督官摆了摆手，示意几名武警停止动作，算是答应了李的最后要求。几声轻响，几名武警同时收回了金属杆，李感觉手足一松，脖颈处再也没有那微微窒息的感觉。

　　这样多好，轻松多了，李心里微觉那行刑监督官还是人道。平里松散惯了，李想站得笔直都不成，歪着斜着站在那行刑圈内，背影松散，还有点吊儿郎当，很休闲，象是在大海边欣赏落的风景，哪里有挨子的半分造型，只是赤的背心上有着一个小红圈，分外醒目。

　　拉栓，举，瞄准，刽子手的动作标准到位，黑的口瞄准了李背心上那抹红圈，是个老手，托的手很稳，手指轻轻的扣在扳机上，平息静气，刽子手等待着命令，等待着轻轻一抠的致命一击。

　　黑暗，这破头套还将李的眼睛遮挡个严实，看不见任何东西，在黑暗中下地狱，李感觉到冰冷武器的压力，冷森森的。

　　此刻，他心里有点无奈，混了26年的生命算是到了尽头，临死之人思想都很复杂，而李也是一样，此时的李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有点不划算，这条老命就扔在着冰冷的房间内，连收尸的亲人朋友也没一个，更郁闷的是连女人的滋味也没有尝着，白活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下黄泉那是没有脸见双亲一面…就在这时，只听执行监督官一声令下：“行刑！”刽子手轻抠扳机“砰”的一声，声震耳，火光瞬间闪现，李的身躯微微一震。

　　收，刽子手姿势干净利落，空旷的铁房间内余音回，缭绕，渐渐安静…空旷的铁屋子内寂静无声，站在行刑圈内的李没有倒下，背心上怎么没有感觉？

　　明明听着声来着，搞什么鬼？李此刻的脑子里一团糨糊。好死不如赖活，谁不愿意活着？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站得稳的，李也不是什么不怕死的主，响那一刹，他也不例外的脚下一软，还好，双腿虽然发颤，还不至于瘫软在地。

　　思维太清晰不是什么好事，李最郁闷的就是自己临吃子的时候还保持着头脑清晰，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啊，响就意味着子弹将自己的心脏击得粉碎。

　　而他自己也将在那一刹那永别人世，这一次，李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死。很遗憾，精神折磨似乎永远伴随着李，他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双腿微微颤抖着，此刻他的意识有点混乱，响了，自己却没死，不会这么近都打不准吧？

　　谁他娘在执行决啊？还要来一次？还有没有完？李心中鬼火起，双腿的哆嗦令他大为没面子，还他娘的要求站着死，这不是自己煽自己耳光么？真没面子，靠！这时，耳边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走近身前，头套戴着，看不见，是谁？

　　此刻背后已经感觉不到森冷的压力，年轻人使劲嗅了嗅，一股烟味在鼻息间缭绕，熟悉的烟草味道，熟悉的气息，嘿嘿，准是老家伙来了，靠得忒近了点吧。头套被揭开，李使劲眨了眨眼睛，张正中那貌似亲切的面庞映入眼帘，很亲切。

　　“早猜到是你这老家伙，嘿嘿，跑过来给我送行啊？”李咧着嘴笑了笑，看来先前出监号的那一刹那感觉是对的，见到老上司，李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啪”的一声，张正中出手，李被张正中重重的拍了下脑袋，有力度，李脑子里一阵发懵。

　　“不？老家伙是你叫的吗？”张正中笑骂着，眼睛有些润，好久没这么亲切的拍这小子的头了，下手有点重，李摸了摸有点生疼的脑袋，手哗哗作响。

　　“知道疼就好，对上司要有礼貌，把手给我吧。”张正中手里捏着开镣铐的钥匙。“干嘛？不嘣我了啊？”李伸出戴着镣铐的手，左右瞧了瞧，整个铁屋子就剩下他俩。轻松了，自由了，该死的重镣去掉，李感觉身子发飘，说不出来的。

　　“算你小子命大，跟我走吧。”张正中拍了拍双腿还在发飘的李，径直朝门口走去。哈，听老家伙的语气自己真不挨子了，李很听话，颠颠的跟在张正中身后，这次从鬼门关算是溜了个趟回来，悬，膀胱差点被吓爆，没死成的原因李懒得问，太煞风景，总之跟着老家伙走准没错…

　　蓝天，白云，青山，坐在越野车前座，李眼睛睁得溜圆，鼻子一耸一耸，神情贪婪，久违的外面世界，美丽的景致看不够，清新的空气呼吸不够，活着，真他娘的好，李的感叹发自内心…

　　京华市3环路边的一个住家小区，环境清幽，绿化搞得相当不错，越野车直接开进小区。下了车，张正中带着李直接进了一幢公寓的电梯，摁下19楼的按钮。

　　一套二的公寓房，随意的溜达了一圈，客厅陈设简洁大方，一套组合沙发，玻璃茶几，一个宽屏背投。

　　厨房用具齐全，很干净，似乎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开伙。走进卧室，卧室内有一衣橱，也很宽大，李身子一歪躺在上面弹了弹，很是舒软，比起那不见天的秘密监狱，这套公寓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李躺在上舒服得不想动弹。张正中瞧着上一脸样的李问道：“怎么样？住这里还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