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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无不可解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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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眼见对方身法神速,出手之快,大吃一惊。他本身也是武功绝伦之辈,应变捷迅,矮身一挫,右腕如电一翻,反向谢云岳抓来手臂攫去。他哪知谢云岳“轩辕十八解”千古绝学,当今之世,恐怕未有数人能化解,老者一手反攫而去。

  只见谢云岳抓来五指迅变无数指影,攫势竞然抓空。老者一愕之间,谢云岳五指已扣至右臂“极泉”上,只觉半身二阵酸麻,宛如万虫涌,不身形颤战,喉中呻出声。谢云岳朗笑一声,五指松开,倒腕闪电出指,在老者前“都”上戮了一指,冷冷说道:“你快领柳姑娘前去释放崔少侠,若妄逞内力,则脏腑离位,七窍出鲜血,还不能即时死去,全身慢慢缩小则婴儿,毕受缩骨蚀筋之苦,你当谙晓搜脉手法厉害。”

  老者不胆魂飞落,只见谢云岳语音甫落,长身一跃,落在五个老少不一面慑容的人面前,两手疾挥之下,连续几声唤叫声出,纷纷倒下,更是胆寒,只有苦笑一声道:“柳姑娘,请随老朽来。”

  目中竟然出二点泪珠。白衣少女目但谢云岳出手之快,不但玄诡绝伦,而且变化莫测,眸中泛出惊奇光辉,笑道:“想不到你身手比我玉哥哥还高。”

  转身随在那步履踉跄的老者身后走去。谢云岳随在白衣少女后,来到一间石室内,忽听白衣少女一声娇呼,蓦然惊醒过来,只见白衣少女拥抱着一个蓝衣少年,伏在少年肩头嘤嘤啜泣不胜凄楚。

  这少年一头发,长长垂肩,面色显然为三月囚,忧愁悲苦瘦削不少,但掩不住他那朗眉星目俊秀丰仪。赤须老者已然不支倚在壁上,似软蛇般颓然仆地,瞳孔内呈现痛苦之容。

  谢云岳心知这少年就是崔世玉,微微笑道:“柳姑娘,崔少侠已然被救,应该欢喜才是,在下相求崔少侠之处,还望姑娘细为转告。”白衣少女闻言收住悲泣,回面望了谢云岳一眼,面上红红地,附着崔世玉耳旁悄语了一阵。

  崔世玉哦了一声,跨前两步,长施一揖,谢道:“承蒙兄台搭救,如需用我崔世玉之处,无不应命效劳。”说时,急转目注在蟹面赤须老者身上,冷笑道:“老贼,你也有今天。”

  随起一拳击去。老者此际已是耳目昏花,只感前如受重击,声都未出,张嘴出一股鲜血仆地气绝身死。

  崔世玉击出一掌后,面色苍白如纸,谢云岳在怀中取出一粒如琥珀丹药来微笑道:“崔少侠,你久疲之身,不可妄用内力,使真元亏耗过巨,这粒丹丸虽不是仙丹妙药,却功能益元提气,望崔少侠笑纳。”

  崔世玉大为感激,伸手接过服下道:“在下与柳姑娘稍为收拾一下,中尚有余容在下一并收拾,免得后患无穷,请谢少侠稍待,在下当同至盘龙峡。”谢云岳道:“二位请便,你我一见如故,还宜兄弟称呼,小弟先去外立候了。”

  白衣少女道:“你能出去吗?”谢云岳不由一怔,继而一笑道:“蒙姑娘方才点破先天正反八阵图奥秘,在下自信勉可出得府。”抱拳一拱,身如行云水般向外走去。谢云岳驻足口,等候了约莫半个时辰,白衣少女与崔世玉双双走出。

  崔世玉神仪焕然一新,白衣少女娇颜如花,盈盈含笑,与崔世玉倚肩而立,明眸皓齿,婷婷玉立,谢云岳有感于,感叹一声道:“两位一双壁人,在下预祝月圆花好,鸶凤和鸣。”

  崔世玉朗声大笑,白衣少女白了谢云岳一眼,羞不自胜。大笑声中,三人联袂出得峡谷,循剑门栈道如飞向剑阁县城出。

  谢云岳与崔世玉一见投机,倾腹畅言,谢云岳得知崔世玉亡师与断腾辉本为总角之,为隐世武林高人,他去之前托靳腾辉照顾,是以崔世玉对靳腾辉一如其师,尊敬备至。

  白衣少女名柳翠苹,与靳腾辉之子乃中表兄妹,七岁时父母亡故,靳腾辉抚育长大,被视为未来爱媳,但柳翠苹见靳文龙心术不端,又觉自己不爱他。

  男女之间,情爱二字本不可勉强,柳翠苹对靳文龙若即若离,从不假以颜色,使靳文龙心难熬。

  自崔世玉一来,眼见柳翠苹与崔世玉形影不离,喁喁情话,是以靳文龙醋火中烧,囚崔世玉,想活活将他困死,使柳翠苹断了这条心念,再不然迫成婚后,再放崔世玉出来,木已成舟,崔世玉也只好徒唤奈何。

  靳文龙心意打得好,岂料为谢云岳一言点破柳翠苹,顿成幻梦泡影。栈道迤俪剑门群山中,虽险峻万分,却处处奇峰层峦,叠翠蓊翳,古柏耸入云霄,怪松天矫,石斛兰垂挂老树,嫣红紫,散出淡淡幽香,泉声淙淙,天风啸,引人入胜,剑门称为蜀中六大名山,风景绝佳,不身入其境,否知其幽胜于万一。

  谢云岳目不暇接,有感于,慨叹一声道:“浮生难得一闲,一入烟霞梦亦清。兄弟但求报得大仇后,在此剑门山中择一常人不到之处,牵萝补屋,种竹留云,安享余年。”崔世玉朗声大笑道:“只要能除身外浮名,这还不容易。”

  剑关以南,峡壁如削,四望群山削立如锋刃,一至剑关来,削壁中断,两崖相连如门,险峻万分,是为剑门称谓来敌,东控嘉陵峡谷,西望龙门群山,天生危险,一线羊肠,昔张载剑阁铭所云:“一夫受险,万夫趑趄。”

  信无虚诞。三人疾行如飞,由剑关至剑阁县城几八十余里,栈道路径险绝,多凿石架突成阁,两侧松柏蓊郁蔽,翠云龙回,沿途甚多蜀汉遗迹,风景绝佳。

  黄昏落,瞑云渐合之际,三人抵达剑阁县城。谢云岳道:“兄第尚有一友人在客栈等候,此人昔年身为盗恶妖,如今已改恶向善,不知二位可愿一见么?”

  崔世玉含笑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由善入恶易,去恶向善难,其人非有大智大慧,何可臻此,如此崇高的人品不见,还要见谁?”灯火明灭,炊烟袅袅,山城居民稀少,石板街道行人寥寥,二人漫步潇洒进入一家屋檐低垂客栈。

  谢云岳本投宿过这家客栈,故店小二认得,一面垂手哈人,一面恭顺笑道:“姓灵的客人在此已守候一天了,茶饭无心饮用,神情甚是不宁,想是忧心爷台安危之故。”

  谢云岳漫应谢了一声,心中疑念顿生,莫非他已遇见彭灏等人,发现他们已离去,是以不宁,若然如此,一番心意,又呈梦幻泡影了。

  店小二已飞越入内报与丧门剑客灵飞知道,三人一跨入院落中,即见灵飞长须飘飘立在廊外恭候,微笑道:“少侠一路受风霜,老朽则偷了一懒了。”

  虽然暮霭昏沉,谢云岳却瞥见灵飞眼中神光游离不安,眉带紧蹩,深知灵飞有着很沉重的心情。当下暂不追问,四人跨入室内,与三人再为引见,寒喧一阵后,谢云岳连声催促店小二送上一桌酒席。

  灵飞望了谢云岳一眼,叹息道:“数来,老朽连奔波于群山峡谷,抱歉未能觅出盘龙峡…”谢云岳微笑道:“灵老师无须耿耿于怀,这位崔兄,已知盘龙听在,非但如此,连隐居之人崔兄俱巳知道…”

  继说出经过详情。灵飞闻知,惊喜万分,笑道:“恭贺少侠仇迹已明,大化当能得报,难怪昔年见穆云神情冷冷,不赞一词,亦不反对围袭令尊之举,原来他是远,意在保全。”说此,眼中神光突转黯然,长叹了一声道:“只可惜老朽不能奉陪少侠翠云廊,亲眼目睹少侠手刃仇人了。”

  谢云岳惊愕得跳了起来,道:“方才入店之际,在店伙旧中得知员老师心情不宁,在下犹是不信、但一见面却瞥清灵老师眉宇之间含有隐忧,莫非有事令灵老师困扰么?在下当代你分忧,可否使在下恭聆详情么?”

  灵飞张口言,突见店伙二人送入酒席,遂笑道:“待酒醉饭后,老朽自当一一禀明少侠,现在说出徒增烦恼而已,崔少侠柳姑娘远来是客,老朽极尽地主之谊,把盏接风。”

  崔世玉忙道:“在下武林末学,灵老师如此相待,实在有点不敢当。”灵飞朗声大笑,豪风雄气,复又洋溢面上,催请三人入席,自己坐于下首,推杯敬酒。

  片刻之后,谢云岳又旧话重提道:“我辈身入江湖,自应襟开阔,伺事不可与人言,也无不可解决的事,灵老师腹中隐忧请快说出,在下似乎有点食不甘味,否则灵老师酒入愁肠愁更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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