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腰上缠一把软剑
虎昭昭的男孩儿抢着举手“我知道!肯定是杂耍!”面对一双双闪动着求知望的饿狼似的眼睛,她解释了火锅的吃法。
其实只要底下有火,火上有锅,就是火锅了。家里过日子必定用过涮锅,只是没有把它发展成一道菜,一桌饭罢了。听了详细的介绍,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胖妇人疑惑“牛肝牛肚、血鸭血便宜得都没人买,真能好吃么?”
“别看这些东西便宜,吃火锅不吃这些滋味儿可是要大打折扣哦!”她笑语。天一黑,夜融雪借来了炉子和圆口大锅,倒上水煮着,几个孩子也把洗好的空心菜、茼蒿、白菜分装在盘子里,胖妇人按照夜融雪的“秘方”在厨房里调料。
暖暖的蒸气白雾从锅里升腾,夜紫陌进屋一看正要发问,她眨眨眼把手指放在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等会儿你就知道啦…
水开了,加进适量的盐、香油、姜片、一点红辣椒青辣椒圈,再挖一大勺凝成胶冻状的猪骨汤作锅底,咕嘟咕嘟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桌边八个人排排坐盯着动静,按领导指示先倒入打底的鸭血和冻豆腐,一口咬下去汤汁溢嘴。
然后下已经卤煮一个多时辰的牛杂、肥肠、白萝卜块,腴美酥烂,加上被浓汤快煮过的蔬菜,清甜绿,口感清。末了,下一把荞麦面,伴着越淀越香的汤头,几瓣香菜叶,足以让人留恋舌间的享受。
小孩子捧着碗高高兴兴的吃,大人们边喝自家酿的米酒边沾辣料,驱了寒气暖了身子,就着热腾腾的一锅,一天的疲劳也没了,真乃其乐融融。待吃罢众人收拾好散了去,依旧对这新接触的“火锅”念念不忘,没想到穷有穷的吃法,受益不少。
此后,夜融雪离去多年,火锅事业却越发广为传了,家家户户入冬皆食,久久传诵。是夜三更天,各家烛火方息。深夜里格外安静,莲帐散落,灯火虽黯,男人与女人纠的息却也格外明显,拨似的回在第间。娇鬟堆枕钗横凤,溶溶水杨花梦。
“今夜暂且放过你。”低低笑着,膛上犹有汗珠的男人一甩发,抬手刮了刮怀中人儿的俏鼻。
她咯咯的笑出声,软软的趴靠在他坚实的膛前“刚做过一次,你还要不成?!”男人的胃口越养越大,虽说他总舍不得在她的肌肤上留下印迹,但夜夜抵死绵,两个黑眼圈倒让邻里妇人感叹,女子熬夜养家的不易。
幸亏没猜中,不然脸往哪儿搁啊…“才一次还不够牙的呢,若不是看你今火锅累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她懒懒磨蹭,视线沿着修长笔直的腿一路看到结实翘的,羽被松松地半掩在间,即使聊胜于无,还是她硬给他披上遮一遮的。
肌肤,豹子一般明朗野的肌线条,有力环住自己的健臂,再看到优美的脖颈,完美深刻的俊逸容貌带着慵懒的肆笑意,紫莹光的眸子里只注视着她。
感,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个无与伦比的惑,痴,深陷,堕落。如同着魔,她侧过脸,温热的小舌绕着他前的那点暗红轻,他不住一阵颤栗,鼻间呼吸微重。
像是要两边都好好照顾到,她转到另一边安抚,纤指上方才吻过的那点硬起,惹得他眯眸低,任着女子上下其手。火焰不知足地一路蔓延,吻上他因快而浮动的喉结,动脉血急速动。
香玩闹地轻轻一咬,酥酥麻麻。再重重一,他更是不能自已地叹息,销魂,而后醉。稍稍退开,满意于自己制造的一处鲜蘼红,她又笑了。她喜欢她的男人带有专属印记。被下的手指恶作剧地抚过他的灼热亢奋,正迅速开溜,反被他猛地一把拽住。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怪!越发调皮了,嗯?”感磁的男嗓音压抑着即将展开的疯狂,不加掩饰的渴望。
大掌滑至她柔的腿间捻,却被沁出的打,他挑眉,附在她耳边热切低语:“小宝贝这么快就了,不乖哦。”“呜…紫陌,给我好不好?”她控制不住地摩挲扭动,被狠狠吻过的红润双一张一合的吐着哀求。
顷刻间,雄一沉,硕大的刃毫无保留地被入幽的花瓣里,极致的紧窒细腻得他濒临疯狂边缘,耳边是她难耐的嘤嘤娇泣,莹白玉腿贪婪地上间,沙哑息着猛烈律动,一下下离,却又迫不及待地烈回…
汗水滴落的声音,相拥吻的声音,身体相融的声音,木摇摆的声音,久久未歇,然而此时,一道黑影从屋外迅速掠过,化成一点光,往城南方向飞去。***
一道黑影从屋外迅速掠过,化成一点光,往城南方向飞去。光点飞过屋檐和大街,最后咻咻地飞抵南边外城的一座庞大府邸,穿过花园庭院,直直冲着前方建到一半的绣楼敞开的一扇小窗飞了进去。
靠坐在窗边的男子几乎全身浸没在黑暗里,当他看见那点闪动的光亮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嘴角才牵扯出大大的笑意。
他伸出手,光缓缓地降落在手心,退去光晕后却是一个小巧的半透明玻璃球。男子点了一盏灯火,不发一言就把玻璃球摔在地面。伴着清脆的碎裂声,球碎了。
而他则紧盯着从残渣里升起的一股红色烟雾,待雾散了,显现在眼前的居然是夜融雪几以来的生活点滴!
看她的一颦一笑,看她和孩子们之间的温情,看她和大家一起摆厨具吃火锅,他脸上漾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微笑,然后,不甚清楚的呻声传来,模糊的爱画面映入眼帘,女子羞掩桃花面,玉体横陈,两具身体的切…
唰的沉了脸,仿若刚才的微笑只是幻觉。他愤然蹙眉,眼神猛地燃起复仇的烈焰,冰冷狠毒的目光像是要把那人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长袖一甩,梨木小几翻倒,连带着精致的黄铜灯盏被掌风一扫颓然倾倒,华贵绒毯和纱帘迅速被火舌点燃没,火圈一点点地扩大,逐渐包围房间,而后蔓延开去。他蔑视的冷笑,提气风一般地从窗口飞下,又似是恋恋不舍的回头:那在烈火中焚烧的分明是在人工湖心即将建好的女儿闺阁,本是雅致细腻的,足可见建造者为其耗费的心血。
此刻,火光冲天,毁得干干净净。罢了,随它去吧。几个仆从呼喊着,拉着水车跑过来,急急询问道:“宗主,绣楼已经被火围住了,您看现在要不要多派些人手求火?”
好好的怎么就起火了呢,宗主亲自设计,又遣了多少能工巧匠夜赶工,银子大把大把的洒,眼看着要好了,倒发生了这等祸事。
“不必了,让它烧个干净。”他看也不看,淡漠得像是事不关己“旁边就是湖,烧不过来的,你们都下去吧。”听见他这么吩咐,冷静的根本不像在开玩笑,他们只好答应着退了下去。
湖边瑟瑟冷风,男子独自一人站着,默默无语。火光清清楚楚地映出他的面容,乌黑的发辫束着紫金玉环,右耳垂饰一颗白玉耳钉,白皙肌肤上杏目秀眉,直的鼻梁和薄透着一股子蔑世和冷然,削弱了五官的柔之美。
颀长的身子,仅着单薄的长衫。若有似无的哀伤与冷嘲,弥漫全身。那一夜,火烧了整整一夜,东方见白方歇。第二,岳玄宗上上下下都议论纷纷,不明白绣楼是怎么烧起来的,更不明白宗主燕淮置之不理的态度。
好些个管过事的下人们都在感叹,当初宗主建造添置的时候,用了多么名贵的木材琉璃玉石,买了多少远洋而来的稀奇宝贝,挖湖垦园,甚至把皇家园林的师傅都请来了,只为了打造这样一幢绣楼。
以前不知是哪一家的女儿会成为它的主人,以后恐怕也是个永远猜不透的谜了,而今路过远远瞧一眼,不过是一抔焦土,随风而逝。黄昏落,小廊上,夜融雪从信鸽脚上取下小纸条,展开一看,柳眉微蹙。
“怎么了,融融?”夜紫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身上不是平教书先生的长衣布衫,而是一袭夜行衣,黑发束起,上一把软剑,看样子是要外出。她摇摇头,叹道:“我让六儿替我查的消息,说是自岳玄宗里前起了场怪火后,便开始积极派人马找我。”瞧了瞧他的装扮,她疑惑“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