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说觉得紧张
她一手抖抖索索地扶着墙,一手颤颤悠悠地捧着腹。她眉头紧蹙,眼里噙着的泪花几夺眶而出,鼻尖上汗珠点点凝聚滑落,贝齿轻咬淡红双娇微微。本是英气人的容颜在此刻却是血尽失,独独留下那令人怜惜的憔悴。
但即使她如此忍痛不堪,见我进得门来,却挣扎着泛起了一个笑容…我顿时心如刀绞,上前将她轻轻地抱入怀里,颤声唤道:“我可怜的若诗,别怕,我来了!”
不想我说完之后,若诗全身如无骨般直往下坠,我连声叫唤,不见回应,仔细一看,她竟是已晕了过去!
我立马认识到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得马上去医院急救。我手慌脚地背对她蹲下,令之趴伏背上。可能是饮酒过量的原因,起身时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摇晃了下,闭了闭眼,即咬紧牙关向外冲去。
跑了几步,突想起若诗家没人,我一跺脚,慌不跌又跑回去一脚将门关上。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也不知一路上背上的伊人擦到墙壁没。电梯下行时,我得到了息的机会,我感觉脸都是汗水,估莫那定是酒在挥发着。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关怀则,冷静,一定要冷静!片刻之后,头脑清醒不少,却发觉自己背上好像紧紧贴着两团柔软。是什么呢?若诗好像穿的是睡裙,难道睡裙之下并没戴罩,那两团柔软莫非是她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明知不该的,但心里却依然起了涟漪,而且下一刻我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两手手掌好像正捧着若诗的两瓣儿。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将两只手掌微微收缩抓捏了一下,顿时,那丰与弹的触感通过两手掌的神经细胞传达给大脑,令自己有点变态般的激动…
我了一口唾,暗骂自己荒唐,这都啥时候了,还有这心!我想停止自己龌龊的行为和想法,于是眼观鼻,鼻观老二,却是发现老二正他娘的缓缓在翘起…陈文轩啊,你真他娘的没救了!幸好“当”的一声后,电梯大门缓缓打开,至此我才完全摒弃了念,一看已然到了一楼,又慌不则跌地小跑往小区大门外奔去。
那出租车司机倒是还等着外面,正在车门前着烟,见我背着个人跑来,忙帮我打开了后门。在司机帮助下,先将若诗上车后,我也迅疾地转入车内,并大叫道:“师傅,快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做到车里,我气如牛,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极为难受!我发誓,我定要戒烟戒酒!他娘的,以前大学军训时哪里如此不堪?当时背个大沙包跑上半个多小时,自己都没这么疲累过…
我将若诗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其横躺在座椅之上。师傅见有人需急诊,车速来得较快,CQ地势不平,一会上坡,一会下坡,弯道也较多,把我甩得够呛,还得一手必须抱着若诗的肢,生怕她在颠簸之中滚落下去。突闻怀中玉人气若游丝地问:“这是上哪去啊?”
我低头一看,女孩不知何时已然醒转,眼神离地看着我。我理了理她贴在两鬓的发丝,温柔答道:“医院,马上就快到了。”若诗闻言眼里却出惊惧的目光,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想挣扎着坐起来,我急问:“你怎么了?”
“文轩啊…我们回去吧,我最怕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我现在好多了,好像不痛了…”“不行,一定要到医院看看的。”我大急,这么大的人竟害怕上医院!恐她如此反复病痛,就是因其拖延拒医之故。
“不…我不去,让我起来!”见她在怀里挣扎得厉害,我忙按住她。若诗啊,平时巾帼不让须眉的你此时怎么像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我责怪之下,无名火起,正好瞅见若诗因挣扎而向外侧翘的丰“啪”的一声,我隔着裙子打在其上!令她“哎哟”一声痛呼,挣扎顿止。
我埋头在她耳边低喝道:“别动!再动我还打你股!有我在你怕什么?”若诗闻言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但却也不敢再造次,僵硬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几秒过后,恐是我愤怒的目光让她有些惧怕,她不敢再与我对视,把身子往我一侧靠拢,把两腿儿卷起,像个可怜的小猫咪般地躲进主人的怀抱。见她如此乖巧,我心里才安心一些。眼睛看着她秀美的侧脸,鼻子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似麝似兰香味。
一时间我竟忘记了她是病人来着,情不自地在她脸蛋上吻了一口。离之后,心里有些忐忑,怕她又会挣扎。但等了半天,她都没有反映。难道又晕了?我唤道:“若诗?”
却闻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微微侧转脸庞,一双美目看了我一眼,马上状似害羞地侧过脸去,让我又看之不见。
可惜窗外的路灯光不能反映她此时脸色,不然的话,我就可以确定她是不是真在害羞了。大概十来分钟后,终于驶达医院,我给了司机五十元,他慢条斯理地翻找零钱,我没闲心等他,说不用找了,即搀扶着若诗径自往医院走去。
此时已是晚九点多,医院里仍有不少人,好像大多数都是看急诊的。不少人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而亲人在排队挂号。那些患者,有些轻声呻着不适,有些大呼小叫着疼痛,加之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好似一副人间惨剧之景,连我都忍不住皱眉!
若诗见状更是浑身发抖,我知其又打起了退堂鼓,忙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她闻言这才停止了颤抖…找了一个位置让若诗坐下,我蹲下望着她说道:“乖乖地坐着别动,我去挂号。”
若诗怔怔地看着我,温顺地点了点头。…经过值班医师问询之后,我方知若诗的症状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医生说此乃急肠炎,并说若诗应是前几天就已有轻微病症了,若当时吃点西药什么的,哪会至于这般痛苦?
我闻言很是生气,好哇,敢情这丫头是骗我的,根本未曾吃药!我责备地盯着她,她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望我。
我本是想给予批评,但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故话到嘴边却又不忍出口了。…止痛针是打部,我本应主动回避,但若诗不让我走,说害怕得紧。我只得望着那天花板,忍受着她指甲陷入手背的疼痛,从而令护士得以施为。
好不容易把止痛针打了,又该输了。扎手之前,我笑着对若诗说:“别怕,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点都不痛的。”若诗却直勾勾看着护士手上的输针,目光里惊惧无比,浑身又止不住颤抖着。
我用力地去握住她的右手,她才转过头来看着我,但依然一脸的害怕,眼里豆大的泪珠儿摇摇晃晃,一眨眼,泪水已夺眶而出,似珍珠般顺着眼角滑落枕头之上…
至于这么吓人吗?我心疼无比地看着,极尽温柔地安慰着,帮她擦拭着滚滚滑动的泪水。“没事,一下下就好了!你手放松点,不然没扎进血管要重扎的!”
那护士也道,已然给若诗的左手做好了消毒及绑缚工作。若诗闻言偏过头去,正好瞥见护士拿着针头在自己的手背上晃晃悠悠,寻找血管,吓得左手动,逃离针头的威胁,所幸立马被护士将手死死按住。
“你别动啊,别人护士同志好操作!”我边说边用手臂擦着汗,今晚自己头上一直未干过似的。
“文轩…你那手怎么了?”若诗自身本就是可怜之人,此时却爱怜地看着我抬起的右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自己的右手背上到处是已然干枯的血渍,中间竟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本仿佛没有知觉,此刻竟感觉伤口传来专心的疼痛!真不知何时受伤的,而自己没有注意。为了不让她担心,我马上将手放下,忍痛笑道:“没事!小意思!”
然后,我看了一眼护士,她又正把针尖对着若诗的手背晃晃悠悠。于是,忙将左手伸到若诗嘴边,说:“你觉得紧张,就咬我吧…”
若诗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就在她被我吸引了注意力的这一霎那,护士同志手中的针尖终于进了她的手背。若诗吃痛“啊”的一声。
然后一点都不留情地猛一下子咬住我左手手臂,顿时令我痛得歪牙切齿,只差没发出惨叫来…高高挂着的体缓缓地滴落着。在止痛针的作用下,若诗一直蹙着的眉头在此时已然舒缓开来,长长的睫上还挂着尚未落下的几颗晶莹泪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