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轻语低笑

　　“妈妈！”我闭着眼睛，额头的青筋绷起，低吼了一句，快速的动了两下巴，噗嗤噗嗤了一大团。这次，我没有任何的顾忌，全部在了妈妈的丝袜上。

　　“呼…”放松下来，我仰面朝天的躺在上，子也没穿，就那么傻愣愣的望着房顶。眼神有些空。“啪！”忽然，我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整个下午，妈妈再没有走进我的卧室，而我，把丝袜藏好之后，就自觉的坐在了电脑桌前，拿出了英语试卷。傍晚六点多，天色沉了下来。

　　我刚做完手中的卷子，放下笔，门响了起来，我打开门，爸爸站在门口：“爸，怎么了？”“换身衣服，今晚出去吃饭。”“哦，好。”

　　本以为是妈妈心情不好，懒得动手做饭，等到了地点以后，看着高档的式料理餐厅，我才想起，好像中午的时候，爸爸说要出去庆祝一下。

　　毕竟，爸爸的副高级职称评审通过，是一件对于我们这个家都算大事的喜事。走进餐厅，跟在妈妈身旁，我这才注意到妈妈今天的穿着，似乎是精心打扮过的。一件七分袖的雪纺短衬。

　　黑色的七分阔腿，踩着高跟鞋的纤纤长腿没有穿丝袜，出一小截的白皙小腿，光亮的脚踝与足背晶莹剔透，雪白无瑕，都市淑女的气质展无疑。

　　站在妈妈的身旁，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芳香环绕鼻尖，沁人心扉。侧目望去，在吊灯的映照下，妈妈原本就白净的脸庞，此时更像个瓷娃娃一样光滑无暇，没有一丁点的瑕疵。

　　顺着视线往下，那高高隆起的酥…妈妈好像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警告我一句：“你给我安分点。”

　　“等明天再找你算账！”临了妈妈又说了一句。我在心里嘀咕：我又不欠你什么。一边胡思想着。

　　一边学着爸爸妈妈，将鞋子掉，放在包厢门口。说起来，我这好像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来吃式料理了，味道还不错，就是小日本的就餐习惯，有点适应不了。

　　还好这家店，不是那种跪坐式的，餐桌下方沉下去一个台阶，人可以直接坐着就餐。“我听老张说，这家店的鳗鱼饭味道很不错，可以尝尝。”爸爸笑着说道。“哪个老张？”

　　“就骨科的那个啊，上次你带儿子去医院，不是还见过吗，就是他给我介绍的这地。”妈妈扫了眼包间的环境，这才为蹙着眉说：“简单吃点就行了，还非得来这，贵的要命。”

　　“这不是高兴嘛！再说了，咱又不差这点钱。”爸爸笑呵呵的，眉宇间止不住的喜意。妈妈瞧了眼爸爸，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不差这点钱，一顿饭吃一千多，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看你说的，又不是天天吃。”妈妈一瞪眼：“你还想天天吃，顿顿一千啊？”爸爸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真不讲理。”妈妈立马转过头来，凤眼一瞪，凶道：“哪都有你！”

　　我…我又怎么了啊？难不成我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了嘛…不的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句：“真霸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瞧了眼冷着脸的妈妈，我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我很怀疑，妈妈是不是将今天下午的怒火，全部积攒在了今晚的饭桌上，不然也不至于，一开腔就抓着我使劲怼，好像特意跟我过不去。

　　这时候，爸爸出来打圆场了，朝妈妈卖着笑脸，说道：“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出来吃顿饭，干嘛总冷着张脸啊，高兴点啊。”

　　妈妈瞧了眼爸爸那笑呵呵的样子，终是不好再板着脸了，这这才偃旗息鼓，神色缓和了下来。于是乎，我安静的坐在妈妈旁边，听着她们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也不进去话，再说妈妈也不稀得接我的话，我也没凑上去自讨没趣，毕竟，下午把妈妈给得罪了，依妈妈的性格，没把我吊起来揍一顿，已经算仁慈的了。

　　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正无聊的打量着包间，服务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朝爸爸礼貌微笑：“先生，这是您点的红酒，需要帮您现在打开吗？”“打开吧。”“好的，先生。”＊＊＊

　　等服务员出去以后，妈妈这才皱着眉头，对爸爸问道：“你怎么还点了酒？明天还得上班呢。”

　　见此，爸爸又是赔了声笑，连忙解释：“这不是高兴嘛，再说我们又不是往醉了喝，就是烘托个气氛而已，不影响明天的上班。”

　　妈妈侧目瞧了我一眼，哑然失笑：“就我们一家三口，还需要怎么烘托？”是啊，一家人出来吃饭，还喝什么酒啊？又不是过年聚餐，我也有些不理解。

　　尽管是为爸爸庆祝，可明天不也得上班嘛？不过嘛，我也不反对，听爸爸的就对了，而且，心底似乎还有一个隐匿的呼声，在蠢蠢动。喝点吧，让妈妈喝点吧。说不定，妈妈的酒量不好，喝醉了？会喝醉吗？我悄悄打量着妈妈那精致的侧颜，修长皙白的脖颈，秀气灵巧的琼鼻，柔软的红，无一不是大自然造物主的天工巧夺。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凌厉夺目，笑起来时却又含波漾，人心魄，风情万种。长久以来，在课堂上形成的不怒自威的气质，与妈妈这冷厉的容颜相得益彰。

　　但妈妈和教师的双重身份，却又让我心向所往，隐隐升起一种征服的望。心里的呼声仿佛被无限放大。让妈妈喝醉吧…今天借着给爸爸庆祝的由头，好不容易一家人聚个餐，妈妈也不好扫了爸爸的兴致。

　　最终，妈妈还是端起了酒杯，含情脉脉的看向爸爸，柔声道：“老公，我为你高兴！”爸爸自然明白妈妈的意思，端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看着爸爸妈妈如此甜蜜，我心中那点恶的想法，突然间，又令我有些作呕。

　　我是不是真的不配为人子？竟然对自己的妈妈产生了不应该的想法。如果我真的伤害了妈妈…那爸爸会不会永远都不原谅我？还有我的妈妈，她会不会特别特别的恨我？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打了个冷颤。

　　“儿子？”听到爸爸的喊声，我立马反应了过来，爸爸瞧了瞧我，忽然打趣道：“你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是不是在学校女朋友了？早恋了？”

　　“没没，哪有。”我连忙摇头，并端起手中的杯子，笑道：“爸，祝你在事业上顺风顺水，职位上节节升高，和妈妈越来越幸福。”

　　临了，我也反过来打趣了爸爸一句：“争取再给我添个妹妹。”爸爸哈哈笑了笑，神情放松：“这得看你妈同不同意啊。”妈妈恼羞的瞪了爸爸一眼，凶道：“说什么呢，儿子起哄你也跟着瞎闹。”

　　言罢，妈妈不痕迹的扫了我两眼，目光闪烁。我注意到之后，立马低眼神，不敢胡乱言语了。

　　只是，爸爸和妈妈打情骂俏，却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妈妈终究是爸爸的子，是我的母亲。那，一家人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叮！”

　　酒杯相撞，爸爸的声笑语从未断下。余光斜视妈妈一眼，只见妈妈微扬脖颈，红微张，举杯一饮而尽。我也不甘落后，举起杯子，咕嘟咕嘟几口给干完了，爸爸放下杯子。

　　看着我笑道：“虽说红酒不容易醉，但后劲也大的，只允许你喝这一杯。”妈妈没说话，却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撇了撇嘴。不等爸爸言语，妈妈就凝视着我：“那就等你成年了再说。”我低声“哦”了一声，不言语了。

　　但脸上挂了不情愿，或许同为男人，爸爸理解我，笑了笑：“再允许你喝一杯。”妈妈瞪了爸爸一眼，却也没反对。

　　＊＊＊包厢内，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爸爸三杯酒下肚之后，更是热情高涨，频频举杯，我想，这可能和他压抑了多年有关吧。

　　具体的内幕，之前爸爸妈妈从来都没和我说过，还是这次才有所了解。那可是三年呐！正因为如此，妈妈才允许爸爸今晚放开了喝，尽兴了喝吧。

　　“差不多够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呢。”妈妈此时对爸爸极其温柔，就连讲话都和平常不一样。

　　细腔慢调，听起来格外悦耳。白皙的肌肤，也因为酒的缘故，犹如晚霞染红一般，红晕一片。

　　尽管我强迫着自己不去对妈妈产生不应该的想法，可内心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偷偷窥视着妈妈的脖颈、脸蛋、、、“你放心吧。”

　　爸爸放下手中的杯子，像变戏法似的，突然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包装盒，一脸温情的看着妈妈：“给你的，打开看看。”

　　妈妈打开盒子，脸上闪过一抹欣喜，惊讶道：“项链？”“喜欢吗？”妈妈轻轻的点了下头，笑靥如花：“嗯。”我坐在一旁，一脸复杂，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最后，见爸爸还想继续麻的说下去，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面，提醒一句：“喂！

　　你们两个别旁若无人可以嘛？我还在呢。”爸爸摸了摸鼻子，以笑掩饰尴尬，而妈妈耳一红，秋水明眸，眼如波，羞涩的像个小女孩。下一秒，她又恢复了她往日的严厉，明明脸颊红的发烫，却硬是板出冷脸，凤眼一瞪：“哪都有你！”

　　我…从餐厅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路灯下的人行道，妈妈挽着爸爸的胳膊，频频侧目，轻语低笑，两人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慢悠悠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