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尾声+陈阳笔记
只见妈妈浑身不住的颤抖,似乎在拼命地抗拒,也似乎在犹豫。
大概过了十秒钟,妈妈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小和:“女儿会因为这事身败名裂,永远无法再见人,但女儿的一生早就交给了小和妈妈。妈妈要是这么做,女儿无话可说,不反对。”
小和叹了口气,说:“那当初我要服侍你洗澡,你怎么不同意呢?”
妈妈心里就怕小和问这个,因为前面的问题都是假设,只有这个是实际发生的。
但妈妈毕竟聪明,思忖了十秒钟,声音弱弱的回答:“这几年来,女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女儿当年怎么这么皮,不光是这事,还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怎么就能发生呢?后来女儿想明白了。”
小和显然来了兴致,说了声:“哦?”妈妈见事有转机,咽了下口水,接着说:“妈妈你说,女儿今年多大了?”
小和不假思索:“45,怎么了?”
妈妈说:“是啊,那事发生在三年前吧,三年前,女儿才42啊,妈妈您21岁。当时女儿我刚好比妈妈大一倍呢,真是巧呢,女儿我那时可是青春期呢,女孩子青春期叛逆嘛,所以当时才不听话呢。”
小和差点笑出声:“你个老货,人家18岁青春期,你42,你说说为啥,说不清楚可不行哦。”
妈妈自然想好了说辞:“妈妈你是知道的,女儿的子是又大又臭。
子大的女人,脑子都不好使的,大无脑嘛。
女儿虽然已经长成了一个42岁的老,但前24年都在长子,脑子是之后长的,也就是说,那年女儿心里年龄也就18岁,才会跟妈妈对着干的。
现在女儿过了青春期,自然不敢再忤逆妈妈了。”
小和果然笑了,转过头来对我说:“宁哥,看来孩子当年不懂事是有原因的,要不咱饶了她?”我当然是没意见的。
只见妈妈也是一脸赔笑。
小和对妈妈说:“好了,24年长了一对子也不容易,但也不能总拿出来炫耀。下星期不许让我看到你的子,即使是洗澡的时候,听到了吗?我随时检查。”
“是。”妈妈如释重负的回答。
接下来的一周,妈妈特意买了一把不掉的圆珠笔,把自己的房全涂成了黑色,这样即使是洗澡的时候也不会出来了。为此,我们还开玩笑说妈妈是波黑的。
话又扯远了,言归正传。那天,小和跪着退出后,妈妈也顺利地洗完了澡,心想着这儿媳妇心里可能变态,暂时还是少招惹得好,有时间再跟儿子好好谈谈。
小和胆战心惊过后,才想起自己是录了像的,才小心翼翼地去浴室取回了手机。
下午,妈妈手机哔哔作响,接到了一段视频,妈妈点开一看,竟是今天上午浴室发生的尴尬事件,当然是小和发过来的,妈妈看了不到五秒钟,便觉得怒不可遏,本来自己没什么丢脸的地方,反而是小和洋相百出,但自己却有强烈的被算计感,对小和的怒火腾地一下顶到了脑门,心想:这孩子想做什么,疯了吗。
妈妈随即跑到了小和的房间外,一把推开了小和的房间门,见小和惶恐地站在边,妈妈指着小和,厉声问道:“这是…这是什么玩意?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和那时是心虚的,声音颤抖地回答:“婆…妈,没什么意思,我…我想和你改善关系。”
妈妈更加生气了:“这是什么改善关系?你算计我?你…你给我删了!我告诉、你,这东西威胁不到我。”
小和更心虚了:“妈,我没威胁你,我…我就求你一件事,你答应了我就删了,不然,我可不听话。”
妈妈暗想:小和身子瘦小,要是现在就动手,大概也能抢下来,但既然她提了条件,不妨听听,要是真是冲着改善关系提的,倒是不妨先答应着,总比明面上闹掰了强。
于是,妈妈点了点头,示意小和说下去。
小和见有转机,便试探这说:“妈,其实吧,这事简单,我就想让宁哥看看咱俩能相处得好。
你看,你经常批评我不会做饭,我就是想让您今天不要批评我,然后多吃点饭,最好能吃完。”
妈妈心想,这个好办,就是吃饭嘛,总不能下毒药毒死我吧,了不起今天就多吃点,吃快点,也让她无话可说。
便回答道:“没问题,但你可要遵守诺言,把视频删了。”妈妈那时如果不答应小和,而是用蛮力把手机抢过来,这个故事就不会有了。
妈妈那时无论如何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今后的命运,甚至连小和也没有预料到…
附录:陈笔记(部分)。
妈妈的有些随笔的习惯,虽然被我们调教成了奴隶,依然笔耕不辍。
其中不乏一些有趣的作品,我就随意挑几个,给大家看看。
若是大家有兴趣,我每次给大家抄录几个,还可以让妈妈亲自讲讲创作心得。
2015年5月1,晴初入澳洲,天朗气清,与儿子张宁游玩于悉尼,心随情动,随做小诗一首:长空圆落,踏花随彩蝶。
远道不寂寥,竟尔忘时辰。
2015年5月13,澳洲美景如画,令人痴醉。
张宁颇为懂事,吾甚欣慰。
然儿媳小和不尽如人意,矮小瘦弱,不知中华文化。
久居异国,难免性格古怪,我心忧:一朝雨水打罗裳,瓜蒂落正堪赏。
哪知恶虫终难弃,爱煞硕果摘难。
2015年5月30,晴小和这女子果然难以相处,不知道张宁看上了她什么,连个衣服都洗不好,内衣内竟和衬衫一起洗,懒得要命。
若是放任他俩这么胡闹,以后家里还不成了猪窝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我陈就这样放弃我的儿子吗?可怜天下父母心。
雨润小芽,混沌不知恩。
看那反哺鸟,再看跪恩。
2016年2月14,晴。
今天我过生日,妈妈和爸爸给我买了个大蛋糕,我开心极了。
一会含含妈妈的脚指头,一会嗦嗦爸爸的大巴,我还开心地唱歌呢:《水调歌头·生》。
陈啥时生?撅腚问爸妈。
我的臭腚菊花,啥时候开的?
我想爸爸巴,进我的菊花。
晃着大子,跳着母狗舞,像是在大便。
大蛋糕,真好吃,摇股。
我真高兴,像个傻转圈圈。
恰似一页孤舟,随波不问东西,何惧天涯远。
只愿此夜景,月留心间。
小和妈妈说我最后两句写得不好,打了我两个嘴巴。
其实我是故意的,哈哈。
2016年3月15,雨。
今天我在外面散步,突然下雨了。
我像一只落水狗一样跑回来家里。
小和妈妈严厉地批评了我,还罚我趴在院子里,扒开大眼子接雨水,不接一升不许回来。
我像个傻一样地忙了十分钟,前前后后地跑了五个来回,才接了20毫升。
小和妈妈宽宏大量,竟然饶过了我。
我感激地作诗一首:女儿是个臭傻,淋完雨还笑嘻嘻。
妈妈抬手俩嘴巴,接着三个罗圈踢。
掰开眼接雨去!不一升接着踢!
我的眼不给力,只能一滴接一滴。
平时放能耐,咋到用时掰不开?
幸亏妈妈饶了我,回到屋里笑嘻嘻。
妈妈读了这诗,还算满意,只是让我把自己用眼接的雨水喝了就去睡觉了。
2016年5月1。
今天是劳动节,张宁爸爸今天又跟我做了,我的小,眼子,和嘴都被了呢!陈好幸福啊…爸爸么么哒!大眼子女儿永远爱爸比!女儿给爸爸写诗:自古身心成一体,三岂可有不同。
雄鹰俯身小彘,无孔不入展威风。
爸爸听了喜欢得不得了,还指导了我几个字。
妈妈看爸爸这么喜欢,也跟着开心,但有些看不懂,我就另写了一首:眼小嘴还有,单一个不稀奇。
爸爸巴又硬,捅了我个一二一。
小和妈妈大笑,我们三个在上扭成一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