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都是不应该
而紫鸢姐姐是卢二公子看上的,上次又是他做东道主,我能跟卢二公子抢么?我也是故意的。”
阿恬姐听罢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没关系,听闻这卢二公子已经驾鹤西去了,所以紫鸢这次,板上钉钉肯定是你的了。
只不过你得稍等会儿…紫鸢还在沐浴呢,刚陪完贵客一个半时辰,也真是累得很,并且,何公子也不想尝到沾着他人泥浆的凤田吧?”
“好说、好说!”我又问道“哦,对了!芗芍呢?阿恬姐,一并把她叫来吧,说起来,我还想她的。”我后面这句话是真心话。
我对阿恬姐是逢场作戏的,我对那个芗芍姑娘,是真真有些动了心。我始终想明白,在上次我来的时候的那个晚上,当烈云雨过后,我搂着那个诨名叫“芗芍”的小姐姐的身躯,亲吻着她光滑的肌肤的时候,她为什么突然会把我抱得很紧。
接着又在我的怀里哭得那么伤感。我很想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听我突然提起芗芍,阿恬姐短暂地将头低了下去,嘴角向下撇了一下,同时眉毛微皱,但是当她再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她笑眯眯地对我说道:“芗芍啊,她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她是不在香青苑了吗?”我疑惑不解地看着阿恬姐。“嗯…对,她…她被‘丰爷’看上给招去做妾了。”
“丰爷?”我念叨着,当时我并不知道“丰爷”是谁,可能是f市或者北方某个有钱人,所以我还在跟阿恬姐说道:“…行吧,能有个好归宿,终究是个好事。”阿恬姐没接话,赶忙招呼这一批姑娘走进了包厢内。
我示意莫随便点了七个姑娘,陪着我们坐下。等坐下后,那些姑娘便开始焚香、煮茶,带着我和莫用筷子玩起投壶。
并且先上了八件果盘和八件点心。看着我和莫跟一众穿着十分感的汉服姑娘们玩得渐渐不亦乐乎,阿恬姐才悄悄推了门出了包厢。…后来我才知道“丰爷”在南方的一些地区,就是对冥界主宰“酆都大帝”的尊称“给丰爷做妾”便是亡故的意思。
我招呼莫给每个妮子都付了小费。一见莫是付钱的那位财神爷,围着大八仙桌坐着的姑娘们,便一股脑地凑到了莫身边。莫在男生里,长得算标志的,而且他看起来真是没什么经验,甚至他可能跟女生相处的经验都不算多。
而遭遇了这么七个风月老手的轮番亲昵轰炸,他整个人的身上都火烧火燎的,但还不敢过于造次。
不过他越是这样腼腆,那帮女就越是想逗他,抢着拽过他的手,引导他在自己浑身上下摸,又毫不客气地捧着他的脸,开始直接作嘴、摸他的。
他很为难地看了看我,眼神里似乎是在求救一般,而我趁着那班姑娘不注意,对他连连打了一堆、下午让我绞尽脑汁才记住的手语:“你在这守着,我去侦查。”
看到了这个手语以后,莫才安心了些许,脸上出了老电影里战士将要英勇赴死时候的悲壮表情,对我点了点头。我暗暗觉得好笑,于是假装内急,询问了一个姑娘洗手间在哪,便出了门。
在走廊里我四处转着,边走边靠在包厢门口,试图听着里面的声音。在这个时间段内,大多数的包厢里面都在进行着划拳、行酒令,偶有几个包厢,在鸨母们拉开门退身而出后,才能听见里面的莺声燕语。。
来香青苑的客人,也大多喜好怪癖,除了我这种幻想自己回到古代连于菸花之地的、还有卢紘那种意自己身下穿着广袖褙子的女人都是历史人物的之外,其他还有好些奇葩的癖好。
就比如我身边现在正在一个肌肤柔的女孩子身上一进一出的男人,居然头上带着戏台子上的梁山伯戴着的那种天蓝色书生冠,把自己的脸上也涂上了桃红的油彩、还特意吊了眉毛,从背后抓着女人子,推着她的身子,嘴里还用着戏腔念白念念有词:“贤弟!贤弟啊!梁兄‘着’(找)你‘着’(找)得好生…辛…苦…啊!”而抬着股合着那男人的女孩的脸上,也被涂上了花旦的油彩,头上还顶着看起来十分沉重的凤冠,跟男人的一只手十指紧握,口中的声音,也在忘情呻和京剧念白中不停地切换着,不一会儿,女孩子的嗓子就哑了:“啊…啊…梁…兄…啊!哼…啊啊!英台…好生…好生…喜…你我比翼双飞,化作花蝶…梁兄…哎呀受不了啦!我不跟你演了…哪有这样的?一边让人家被一边又要唱戏…好讨厌哦!”“啪”的一声,那“梁山伯”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女孩的脸上“梁兄”在这一刻的斯文也瞬间不在:“臭婊子!不许胡说!呼…呼!你现在已经不是你了,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祝英台!祝英台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会说…会说如你这种不要脸的污言秽语吗?重来…”
接着男人放缓了的速度,又捏过了女人的脸,在她刚才被子扇了一巴掌的地方,猛地亲吻了一下,又一次念了起来:“啊…呀呀!贤弟…你如何是得…女儿身?你我如何做得…这种事来?”
“啊…哼哼哼…梁…梁兄啊!英台…早已…将心…许得与你…”女孩被男人从后面掐住了脖子,又不得不颤抖着自己的双,不情愿地配合着男人演戏。两个人如此恣意扮演着这种怪异的《化蝶》的时候,包厢的门四敞大开,房间里还放着《梁祝》的小提琴曲。
女孩子在发现我以后,眼神中显示出了苦苦的哀求和羞涩,而男人看了我后,甚是眉飞舞,念白的语气更重了,就彷佛他俩如此的爱,本就应该是舞台上的戏码,他努力地投入其中,甚至还唱了一句戏词,似乎他把自己当成了唱着堂会的大腕名角,特想赢得门外路过的这些看客的堂彩一般。
像这种戏痴嫖客,在香青苑里出现,算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往前走了没几十步,我便来到了另一间房间的门口,比起刚才那间门都没关严实的房间,这间房间更是让我好奇…
因为透过这两扇门,我分明听到房间内除了有男女的叫声之外,还居然在放着《大悲咒》。用身体力行的秽来亵渎神佛的事情,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碰见了,实际上我对这种东西反感得很,不是说我故作正人君子。
而是我一直认为,在什么地方就应该做什么事情,像这种在窑子里放《大悲咒》,或者跑到寺庙道观里偷着打野炮的事情,都是不应该的,尤其是上次我和廖韬在“喜无岸”里遭遇过了那两个半男不女的东西、而那扇玉屏风又给了我绝对的视觉和心灵冲击之后,我对这种藉着仙家之相诲诲盗的事情,愈发地恶心。
然而,万事敌不过一个猎奇,我心中那柔丝一般的猎奇念头,驱使着我看个究竟。于是,我悄悄地拉开了前面的拉门:但见这扇门的后面居然是一个百十来平方米的大厅,上方的天花板修成了很具有伊斯兰风格的圆钟型房顶,可上面的画作却是一副完整复刻的《创世纪》,整间屋子却被装修成式禅修道场的风格,在正对着拉门的两扇纸窗中间,还用草书写着一首诗:“开山宿忌听讽经,经咒逆耳众僧声。云雨风事终后,梦闺私语笑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