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是稳定
此刻跟小c相互搂着的我,也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大堆从夏家老宅处拿回来的书本,七八糟地摞在地上,旁边全是大包小包的果皮果核,再加上我这两天和小c一起吃零食、喝饮料后剩下的空瓶子跟包装袋…
小c昨晚刚洗完澡的时候突然还说,因为这几天跟着我一起堕落,自己好像突然少了两块腹肌。餐桌、厨房那边倒是没什么垃圾,大头小贾他们几个离开的时候都把垃圾袋带走了。
但是水槽里却堆了的一堆盘碟碗筷,而且还有三两只苍蝇在围着水槽飞。“好吧,那你怎么回去?”“我叫个计程车就好了,你也别担心了。”
小c想了想,低下了头,又微微抬起看着我:“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话,这几天你就到我家去住吧。正好我和老白也能一起陪着你。”“哦…那倒是不用。”
我深一气,想了想,觉得就我现在的状态而言,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一阵子的,我便继续对小c说道“你上车之后把车牌号发给我,下车了再给我发个消息。”
“嗯,好吧。你放心吧,我身上也带着呢。”我陪着小c到了门口,走在积雪上的小c每五部必然回过头一次,再对我充期待地望着。
并且温柔地对我摆着那只小手,然后再转身、再五步、再回头…我此刻心中微微颤动,似乎可以察觉到她正盼着我跑出门或者把她叫回来,给她来一次拥吻作为这个再普通得不能普通的道别。
但最终我还是果决地关上了门。就算是我跟她关系亲密到可以当着大白鹤的面前不分昼夜地做,还是不用戴套、想哪里就哪里,她也毕竟还是人家大白鹤的女朋友。
她是不属于我的,我心中也始终清楚这一点。…大头、牛牛、小贾、小伊、小戚,再加上吴小曦,能跟我推心置腹的朋友也就这几位了,结果现在,人家又各有各的事情。
空的家里,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了。相聚后再分散,这感觉,恰似恋爱与分手。仔细数数,到现在为止,我大概十五天没跟夏雪平联系过了。小c走后,我拿着手机点了两张蔬菜披萨和四罐“肥宅快乐水”
而从刚才最后一个议员问完陆冬青问题,到现在少说差不多也快半个小时了,议会厅里的景象,却依旧像此刻正盘旋在我家厨房水槽上访那几只苍蝇一样杂乱无章、嗡嗡扰人…
只不过我家的苍蝇总共也就不超过五只,而电视屏幕上,那可是近三百只苍蝇。但就在此刻,乌央乌央的苍蝇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猫头鹰的声音…这只猫头鹰正在咳嗽。
紧接着,这群苍蝇全都安静了,本来他们可能都还在等着这阵咳嗽的声音终止,但咳嗽的声音真的终止之后,议会厅里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这两天嗓子不舒服哟,抱歉了…萧委员长,我能说两句吗?”杨君实慢悠悠地把手中的帕子放在桌上,慢悠悠地折好,慢悠悠地对着自己面前麦克风说道。
“杨书记,您当然…”却不等萧宗岷把话讲完,杨君实已经对着麦克风继续说道:“首先辛苦在场的诸位媒体朋友。以往的时候议会很少给直播,你们之前都还再三抱怨,觉得好像是我们这帮“食者”欺负你们,不给你们新闻。
想必今天大家也有所体会了吧。我还真想问问诸位摄像师朋友和记者朋友们:下次再有行政议会直播,你们还来么?”
席位上除了红众人之外,其他派的议员们对于杨君实的这句话都有些不以为然,但却也没人敢如同刚才那般混乱的骂战当中一样,不由分说抢过自己的麦克风、或者直接扯破了嗓门,直接对着杨君实破口大骂,依旧是没人有胆子说一句话,全都盯着他归正的额头、炯炯有神的双目、上薄下厚的嘴,以及下巴上的那颗痣…
现在的人可都是迷信的,红的领袖下巴上恰好长了痣,对于那些非红的政治人物来讲,他们会莫名地从心底觉得敬畏。
倒是那些扛着摄像机、照相机或手握录音笔的记者们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于是电视屏幕的画面也跟着有些发颤。正笑着,杨君实又开了口:“快过节了。”
只听他说了四个字,那些记者们,便又都收起了笑容,重新端稳摄像机、拿好录音笔。“快过节了…马上就圣诞节,紧接着是元旦,很快就又到了节,紧接着还有元宵节。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这辈子,除了去过几次首都和沪港、还有跟咱们相邻的这几个省之外,全国上下别的地方真就没怎么去过,所以我也不说别的地方,就说咱们东北、咱们y省:论起往年来,从十二月二十几号,到二月初那么几天,在咱们y省这地方,往往应该是家家户户最幸福的时候。
大人小孩都喜欢过节,下雪了可以去看雪、滑雪,不下雪的时候可以去滑冰、逛街,玩累了、觉着冷了,端杯热乎咖啡、果汁,或者整一锅热面条、酸菜汤、小炖蘑菇配米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别提多舒坦。
可今年呢?貌似是因为这几天的某个网络综艺节目,全y省的万家灯火突然变得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昨天晚上,我临睡前看报纸,还看到了父子俩因为聊起来最近的一些事,竟然动起了刀子。
刚才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女孩,跟我小儿子那么大,二十岁出头“扑通”一跤跪倒我车头前了,要不是我的司机眼疾手快,真兴伤着那姑娘,等我下车,才发现大老远她男朋友跑过来,得肺跟不上心跳似的,仔细一问,才知道,也是因为那么些事,小两口吵架竟然吵到那女孩想轻生自杀…
这种事情在最近三天里,简直不计其数。全国不少地方的人,本来就看不起咱东北人,如此一来,咱们y省,又都快成了全国的笑话了!
在座的各位,不管哪哪派的,咱们敞开了说一句:都是y省本地人吧?纵使又不是的,在你y省、在咱们东北生活的,起码也有小二十年了吧?
好些人还都是咱们y省省政府的、各个市的父母官。我问诸位一句,您诸位也扪心自问一句:看到咱们y省一夕之间变成了这德,你们不伤心吗?
在电视前、电脑前、收音机前的各位,你们问你们自己一句:你们自己的小家,还有咱们y省的大家,全都变成了现在这等模样,这真的是你们想要的吗?你们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真的就这样喜欢跟自己的亲朋、家人们窝里斗吗?”
杨君实把话问过之后,很特意地停顿了十五秒钟左右,这期间坐在议会厅里的所有人,无论派,无论职务高低,也包括行政议会委员会那些公务官员和扛着设备的记者们,全都相互看看,但也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议会厅里,多了此起彼伏的叹息。
停顿过后,杨君实又继续发言:“咱们现在的体制,如果追溯到过去,那就得论到古希腊城邦雅典去,雅典人发明了投票制度:投票的目的,是为了稳定,是为了在有纠纷和争执的时候,让意见变得统一。
而不是让投票成为由头,反而去制造更大的纷争。放到咱们这,古时候也有类似的东西,就是现在大家常说的“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