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又不想烺费
“啧啧!这姓李的真是够可以的,‘买通、杀人、灭口’一条龙,一点都不带差的。”“他们那帮人搞得事情,是你我这些鼠辈可以衡量得起的么?不过,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这负责灭口这小子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
而且姓李的也没跟我说,负责灭口的人会提前在哪蹲着。楼上的那几把狙击刚响,这小子就冒出来了,广场上其他那些还来不及动手呢…啧,我的右眼皮怎么突然跳个不停呢?”
“管那些干什么?要我说,大哥,直接把他做掉,丢进贝勒江里喂鱼得了!所有罪名都扣到他头上,姓李的也不会说咱们什么!省了咱们的事,一了百了!”…“喏,这些话我不仅听到了,还录下来了,他们就算是狡辩抵赖,也啥用没有。”我得意地对夏雪平说道。
夏雪平则一边听着录音一边思考,等我说完话,她便立刻对我问道:“那他们口中说的这个‘姓李的’,又是谁呢?”
我倒了一口气:“很可能就是他们蓝Y省部的务秘书长李灿烈,这个人也是‘太极会’的靠山。
之前我跟张霁隆去一起见车炫重的时候,听他们俩聊天的意思,虽然李灿烈从没选上蓝在Y省的主席,但他实际上在内的影响力,是要超过蔡励晟的。”
“可是,既然他在蓝内部的势力超过蔡,那么这个人又为什么要杀了蔡呢?”夏雪平又问道“而且他和你舅舅、和“天网”的人搞在一起,又是为了干什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还得靠情报局调查。”我摇了摇头,但继续说出了我的猜测:“只是我觉得,虽然李灿烈在蓝是个大头目,但并不代表蔡励晟就会对他听之任之。
总的来说,蔡励晟上个任期干得不错的,而且为了自己的政绩,其实得罪了不少蓝色势力,他不听话,蓝肯定有人要收拾他。但这玩意就像下棋一样,他们刺杀失败,蔡励晟这次没死成,那么为了选举,不管是不是李灿烈派人干的,那些反感蔡的不论怎样都要退一步,完全支持蔡的竞选。
蔡活下来了,从表面上来讲也得到了内的团结,于是在接下来他将会更加顺风顺水。但至于“天网”的人,为什么会搅和进这里来。
而且还把吉川利政那么危险的人给叫来了,这我实在是无从猜起了。”夏雪平抿了抿嘴,又闲着没事,一边思考着一边淘气地在我的手背上搔了半天,随后跟我互相逗着打了半天太极推手,最终又扣住了我的手腕,对我正经地说道:“我估计你这个录音也不能被当做证据,但你最好还是留着。
估计接下来,我这一组还有周荻那一组,都得集中精力调查这个李灿烈…只是那些个被杀的、失踪的离退休老警察的事情还不能放松,唉,分身乏术啊!”“那我就从市局这边查查看呗,反正最近貌似没啥大案子,临近圣诞节和新年,F市似乎又恢复了歌舞升平、泰平盛世的气象。
重案一组他们那帮人,天天又都在吵吵着训练打篮球,也不干啥正经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找点事情做呗,而且这样做,我还能帮你分担分担任务,不是么?”
“嘿嘿,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夏雪平看着我,脸上出了美丽且令人欣慰的笑容。“不因为舅舅的事情难受了吧?”
我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夏雪平的脸颊。夏雪平长吁一气,又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接着摇了摇头微笑道:“暂时不了。”
“那是最好。”我对她说道“你应该多笑一笑的,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有多人。”“油嘴滑舌!”夏雪平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又不扬了扬眉毛“好了!你和小赵中午也没吃饭呢吧,我也正饿着呢。我带你们俩出去吃饭吧。”
“哼,你还想着她呢?她成天一口一个‘夏雪平阿姨’、‘夏雪平大妈’的管你叫着,干脆饿死她算了!”“瞧你小肚肠的样子!你怎么不想想,她管我这么叫的话,那她也得管你叫‘叔叔’呢!”
夏雪平突然笑得有点坏,并且继续说道:“而且你把她饿死了,你是想让你现在最讨厌的‘那个谁’变成鳏夫,然后让他更无拘无束、无所畏惧,好继续天天来扰我呗?”“哈?你说啥!”
听着夏雪平这话,简直让我又气又笑。“嘻嘻,你这个不识逗的小醋坛子!走啦,赶紧吃饭去!我下午在情报局还有一堆事情呢!”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夏雪平,立刻揣起了手机,穿上大衣,跟在夏雪平身边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戳着她的侧肋。夏雪平一如既往地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几下戳得快了,我知道她的身上其实多少还是会觉得。
并且自从跟我在一起之后,她身体的感度便比以前越来越强。于是在出了病房门之后,她到底还是受不了,便把双手迅猛地抓到了我的后脖领处,十指来回摆得如两只龙虾一样,不但让我的脖子觉得奇难耐。
而且还让我的全身上下起了一层皮疙瘩,但是我俩闹了二十来秒之后,又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赵嘉霖,于是我俩又不好意思地站直了身子,稍稍于彼此拉开了一点距离,我也连忙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对赵嘉霖说了一声:“走吧,一起吃个午饭。”
赵嘉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雪平,依旧是一反常态地对我俩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并点了点头,她的举动让我觉得竟然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夏雪平一时间旁若无人的亲密嬉闹让她觉得不舒服。
旋即,赵嘉霖站了起身,丢掉了手中那只杯沿一圈都被她咬得是牙印的纸杯,默默地跟在我和夏雪平身后下了楼。
时间不算充裕,我和夏雪平、赵嘉霖出了医院之后,就在那条街上找了一家“廿四时节面条店”随便点了三大碗油菜大面,三杯无糖热豆浆。
我和夏雪平起初都还觉得,这样平民化的馆子对于赵嘉霖这种身份金贵的女孩子来讲,多少有点委屈,我还捎带着点揶揄的意味跟赵嘉霖说了几句诸如“实在来不及找地方吃鸦片鱼、神户牛了,格格您这一顿就将就着,吃点茶淡饭吧”之类的话,却没想到面条好了之后,赵嘉霖也没含糊,我和夏雪平端了面碗回到了座位都是直接拌开了红烧、焯油菜和葱丝香菜的浇头就吃。
而人家赵格格不止自己在端面的窗口舀了两勺臊榨菜炒辣子,还帮着我和夏雪平了一小碗,又拿了一碟腊八蒜,把榨菜辣子拌匀了之后,一口面一口蒜,吃得那叫一个香。
最后却得我和夏雪平,也得学着赵嘉霖的样子,拌了一勺榨菜辣子,就着腊八蒜吃了起来。结果照着这种吃法,没吃两口,我的嘴巴又突然疼了起来。夏雪平见状,又连忙帮我换了个药棉,在创口处轻轻上了点药散。
接着把棉球和药散瓶全都放进了我的大衣口袋里。没办法,最后我只能放弃了腊八蒜,又不想浪费,便硬着头皮把已经拌了榨菜沫炒辣子的那碗面吃完。
一顿饭下来,赵嘉霖依然是没怎么说话,偶尔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雪平,也不知道她那一双明澄澄的眼睛到底在看什么,心里又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