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反还很自豪
愣要让我说,我更寄信仰于实用主义:那就是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能让街面上治安好一些、能让我们国家的人不受外国人欺负、能让天下太平甚至是开启盛世之治,那我就信谁。”
“嗬,你倒是诚实!”“这有什么用得着不诚实的?我想现在在我们国家的大部分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吧。
当年两和解之前,大家都觉得坐在首都会议堂里面的那些人,全都是一帮只顾着自己利益的、未能远谋的食者,结果两和解以后,把南岛那帮蓝人士放回来了,一帮以前是红的人叛变加入了蓝旗,回过头再看看,他们有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么?
蓝有一大帮人,根本比红的人自私多了好吧?但是再想想,如果不搞两和解会怎么样?易瑞明固然英明决断,可是像上官立雄那样的人,是不是还会雷打不动地站在高位?我没有那么乐观,所以那也不一定是好事。
因此,与其站在任何一方,莫不如看谁能对国家更好,大众即是如此。这算是一种优越,也是一种无奈。”
“哈哈哈!”这算是方岳在我面前第一次放开了笑出声来,紧接着他说道“何秋岩,客观地说,你这人也算是有闪光点的,也难怪大家都愿意跟你朋友,不过说真的,我的脾气、我的态度,可能让你觉得不,但我也不完全都是针对你。
我查过你的档案,你从上警专的时候,就在派出所和各个分局实习过,按理说你的经历确实比我早比我多,但你去的全是外地,全都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或者像d港那样的沿海旅游城市,你那简直不是实习而是度假。
之后一毕业,你又一步登天一样地直接来了市局,还因为你姥爷跟你妈妈的关系,有幸跑去了重案一组。
而我,我虽然高中毕业之后考来了警院,但从警一上学期开始,我就在f市本地实习,去的派出所和分局,全都是各种事情都比较多的地方,在10月份之前,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困难和麻烦,不比你遇到的事情少。
而在十月份中旬在我被沈副局调来市局之后,市局的情况更是让我大开眼界。”“呵呵,是吗?方大探长都有啥心得呢?”
“我的心得就是,f市乃至y省的警察系统,早已经彻底坏掉了,坏得死死的…大部分派出所的民警和义警,每天上班的内容就是吃饭喝茶、炒股打牌。
分局的人在敛财受贿、赌博嫖娼、敲诈勒索,他们在草菅人命,更有甚者,明目张胆地跟那些案子的被害者明码标价,破一个案子自己要收多少钱的辛苦费,抓一个什么级别的嫌疑人要包多大的红包。
警大队的男的,每天一个个懒得像一头猪一样,而女警花们呢,不是在忙着卖,就是在忙着威利,、勾引自己的同事卖。
缉毒大队就更厉害了,他们本来是缉毒警察,自己的人却频频出现毒和贩毒的,而至于咱们市局,呵呵,和同事搞的、搞群体的、双双出轨的、玩换的、同恋换偶的…”
讲到这,他又抬起头很刻意地盯着我“还有跟黑道头目打得火热的”接着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饮料杯道“还有一个人在外面了三个女朋友的、跟自己儿子女儿伦的、在局里打架斗殴的、拉帮结派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像你们重案一组,搞出来了一个连环杀人案主谋来当卧底的!
在一个警察单位里,出现这么多的陋习弊病,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人,这偌大的f市市级警察局,竟然就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似乎好像就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改变这一切!
何秋岩,你外公夏涛是y省警察历史当中的泰斗顶梁,那我问你,你觉得这一切正常吗?”我深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他的话,这些事情,其实我先前并不是没想过,更不是没想过去改变这一切,只是在经过了许多事情之后,我总觉得这一切并不是一蹴而就便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我稍稍打了个腹稿,然后便说道:“有些事情确实不正常,但有些事情又正常。”
“呵呵,那你觉得哪些事情算是正常的?”方岳又开始了他那让人厌恶的冷笑。我摇了摇头,觉着眼前这家伙虽然跟我年龄相仿,但心思竟然是那么的迂腐:“这不是哪些事情算不算正常的事情,一件事情的对错,跟它本身发生得是否符合逻辑且是否注定发生,根本没有什么冲突。你刚才罗列出来的那么一大堆事情,站在他们那些当事人的角度来说。
或许他们做的不对,但是正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立场以及无法摆的位置,因此,那些事情被他们做出来、发生在他们身上,根本无法避免。
你可以说他们做的事情不对,或者你不喜欢他们做的事情,但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不正常?远的不说,就拿夏雪平出警去现场,在跟暴徒嫌犯对质的时候她开,结果引来一大批普通人拿着标语牌子跑到市局门口来抗议的事情举个例子…最近这帮人倒是因为去掺和什么反人造食用、抗议外资金融企业和地方大选的事情不来了。
不过,你说说,一个警察,在执行任务当中应不应该开,竟然要受到所谓“民意”的制约,你觉得这种事情正常吗?
我现在不评价这件事的本身,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事情的发生,跟从公义上来评价的对错、以及你个人的好恶之间,本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吗?
方岳,我不喜欢你现在带着马庆旸那帮人做的很多事情,但是我能理解你的目标,可我奉劝你,就算是你想把风纪处的地位恢复到往日内务处的台阶上,你最好只是针对事情。
而不是针对人,否则咱们市局将会更…你不觉得就最近这两天,就因为执政的上官衙内被抓了进来,咱们市局就已经够的了吗?”
这次沉默的,换成方岳自己了,因此外面的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只是他沉默了没多久,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话柄又被他抢走了:“你这是诡辩,何秋岩。
我知道你这番话,是在为你们重案一组内部的一些劣迹斑斑的人挡箭。我问过处里原来就在这的几个老人儿,他们说你先前,对于重案一组那些败类们立场一直坚定的。
而现在你的立场变了,你因为和你妈夏雪平的关系缓和了,于是你也竟然把那帮人当做是你的家人亲戚了。呵呵,不过也是,根据我先前对你的那些事情的了解,无论是在局里的还是当初在警院的,这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我要做什么,你用不着管。你既然很真诚的“奉劝”了我,那我也得“奉劝奉劝”你:你和你重案一组的那些“家人”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最好收敛点。”
“哈哈,收敛点!你要知道胡敬鲂都没跟我这么说过话,而你现在不过是个一级警员,你都敢跟我这个三级警司这么说话,不愧是你方岳。
不过如果他们不收敛,你那想怎么样呢?像你之前把伍育明和修德馨两位大哥走那样,把我们整个重案一组的人都走么?…正好话说到这了,伍育明和修德馨都是你赶走的吧?”
“没错,”方岳没有一丝丝藏着着的意思,反而还很自豪“我给沈副局和胡副厅座分别写了一封举报信,他们俩就被调回原来的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