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无益有害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难怪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我如入仙境,那还知人间何世。
以乌廷芳的美,亦要在风情上逊三分,可见她是如何引人,直到纪嫣然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中间长榻的高垫处,其人魅力更不得了。
她那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本已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罗衣下出了一截无瑕,充弹的纤足,令到我只想爬到榻上去,把她在身下,好探索她精彩绝伦的,嗅她幽兰般的体香。
寻秦里真的不是吹的,我心里的高兴劲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无论怎么样我这次的魏国之行当真来的值,一个纪嫣然当真抵得过千军万马啊!***纪嫣然坐好后,玉脸斜倚,嫣然一笑道:“嫣然贪睡,累各位久等了!”
我从纪嫣然的魅力中清醒过来,往各人望去,只见不论是信陵君、邹衍、韩非又或嚣魏牟,都出色授魂与的神情,比自己更没有自制力。
各人忙着表示没相干时,纪嫣然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飘到我身上来,滴溜溜打了个转,在我身上停留了有几秒钟,我可以看到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的惊讶和震撼,震撼于我完美的身材和气质。纪嫣然看着我道:“不知道这位壮士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信陵君忙道:“这是赵国的御前统领项少龙。”“哦,原来是项大人,恕嫣然有失远。”
纪嫣然轻微的作了一个揖道。我笑着说:“岂敢劳小姐大驾呢,少龙我可是盼着见小姐一面很久了,今天终于得见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小姐当真不愧为才女之称,真是有闭月羞花、倾国之容颜啊,让少龙叹为仙女,所以哪敢劳仙子来接我呢。”
纪嫣然听我说完后当即脸蛋一红,她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比我还直白的男人,但是我可以看出她的高兴,试问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呢?即使她高雅如纪嫣然,这时忽然听见嚣魏牟在那冷哼一声道:“不要脸。”
我冷眼望去,人人都恶然,大家都没想到嚣魏牟会再这大才女面前说出这么低俗的话,我知道嚣魏牟是恨我至深才说的。果真,纪嫣然立即一脸冷峻的望向嚣魏牟,我盯着嚣魏牟指着窗外的花道:“嚣大人认为那朵花美吗?”
嚣魏牟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问到花,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随便的说道:“哼,当然美了,原来项少龙是个喜欢小花小草的人啊!”我含笑着道:“不错,我是喜欢,我项少龙最爱美得事物,不知道嚣大人认为是这花美还是纪小姐美呢?”
“当然是纪小姐美,项少龙,你怎能拿纪小姐去和这植物相比。”嚣魏牟故意想再纪嫣然面前数落我。“哈哈,不然,既然嚣大人认为花美,而纪小姐更美,那我说纪小姐美是不要脸,那大人不是更加的不要脸吗?”
我一说完,大家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立即有人发出忍不住笑意的笑声,连纪嫣然也捂着嘴在偷偷的笑,嚣魏牟用他仇恨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此刻想杀我之心比谁都大,如果我没猜错,不用多久,他一定会来找我报仇。
纪嫣然道:“谢过先生的赞美,先生真是真情之人,这世间的人大都虚伪待人,要是人人都能向先生一样真诚待人那这个世界就美好了。”
我知道她已经开始对我另眼相看,开始有好感了,只看她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忽然她发现了我间的木剑,随即脸一黑道:“不知先生为何带剑前来,先生是来示威还是来寻仇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嚣张,但是她的确有嚣张的本钱,我笑着道:“我项少龙行车走路,这木剑从不离身,我是一个武人,也是一个军人,作为一个当兵的人这剑就是我最最亲密的战友,试问一个武人没有剑他还是武人吗?
一个当兵的人没有剑他还是兵吗,我和这剑的关系就像是文人和笔的关系,我今天带剑来并非是像小姐所说的寻仇或是示威,我带剑只是出于一个兵的职业道德,如果小姐不愿我这剑在这,那少龙可以走。”说完我当即起身朝门外走去,其余等人人人都是面面相觑,心想这项少龙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难道不知道能见上纪才女一面有多么的珍贵吗?他竟然为了一把剑离去。纪嫣然看着我离去,双眼出了复杂的眼神,有欣慰也有气愤,欣慰当然是我刚刚说的那些新颖但是似乎又有些道理的话。
但是气愤当然是气愤我对她的无视,说走就走,最后纪嫣然还是叫住了我:“项大人请等等,刚才是嫣然的不对,在这里嫣然向您赔个不是,希望先生能留下来。”
既然纪嫣然都这么说呢,我能走吗,其实我也并不想走,只是为了做出一副真男人的样子,当即回头坐下。
在场的人已经开始人人都对我冷眼相看了,从纪嫣然一进来,无论看得说的都是我,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存在,你说他们能不嫉妒我吗,但是纪嫣然还是会做人的,随即转过脸,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看着韩非道:“先生是韩非吗?”
韩非脸都红了,紧张地道:“在下正是韩非。”纪嫣然俏目亮了起来,喜孜孜地道:“拜读了公子大作,确是发前人所未发过,嫣然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大感惊讶,这韩非外貌毫无吸引力,但纪嫣然却对他另眼相看。显然此女更着重一个人的内涵,好啊,那我等下就一手,还怕她不到我的手心来?
韩非受美人赞赏,更不知如何是好,连一双手也不知应放在那里才妥当点,这时纪嫣然柔声道:“先生以“法。”、“术。”、“势。”相结合的治国之论,提出“世异则事异,事异必须变法。”确能切中时弊,发人深省。”
韩非更加失措,只懂不住点头,令人为他难过。邹衍一声长笑,把纪嫣然和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才有成竹地道:“以韩公子的识见,必受贵王重用为何贵国争雄天下,却从未见有起呢?”
我心中暗笑,这邹衍如此一针见血去揭韩非的疮疤,叫这韩非脸往哪放啊。韩非脸上现出愤慨之,却更说不出话来。纪嫣然显是爱煞韩非之才,替他解围道:“有明士亦须有明主,卫人商鞅不也是在卫国一无所成。但到秦数年,便政绩斐然,邹先生认为嫣然说得对吗?”
我心中赞好,此女确是不同凡响,正以为邹衍无词以对时,邹衍微微一笑,道:“小姐的话当然深有道理,但着眼点仍是在人事之上,岂知人事之上还有天道,商鞅只是因势成事,逃不出五德转的支配,只有深明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克之理者,才能把握天道的运转。”
韩非冷哼一声,说话流利了点道:“邹先生之说…说…虚无飘渺,那我们是否应…坐听天命,什么都不用做呢?”
这几句话可说合情合理,可是由他结结巴巴说出来,总嫌不够说服力。邹衍乃雄辩之士,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如此,只要能把握天道,我们便可预知人事,知道努力的目标和方向,譬如挖井,只有知悉水源所在,才不致白费了气力。”
韩非气得脸都红了,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或不知怎样表达出来,掌声响起,原来是嚣魏牟鼓掌附和。纪嫣然望往嚣魏牟,蹙起黛眉道:“这位是…”
嚣魏牟起膛,像只求偶的野兽,大声应道:“本人齐国嚣魏牟,不知小姐听过没有?”纪嫣然恍然道:“原来是提倡要学的魏先生,请问若人与无异,天下岂非立时大?”***
嚣魏牟得到这个可向这美女显示识见的机会,那肯放过,欣然笑道:“小姐长居城内,当然不会明白的世界。嚣某长年以大自然为师,观察禽鸟生活,得出只有顺乎天,才能不背叛上天的推论,可在大自然更伟大的规律下享受生命的赐与:若强自压制,只是无益有害,徒使人变成内外不一致的虚伪之徒。”
纪嫣然深深看着他,出思索的表情。项少龙心叫不好,这美女显然对事物充好奇心,很容易受到新奇的学说吸引,若给嚣魏牟得到了她,连他亦感痛心和不值,忍不住道:“人和怎么相同呢?即管不同的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
嚣魏牟冷笑道:“生活方式可以不同,本却不会有异。”我怎会对他客气,瞪着他微笑道:“人和所以不同,就是不受本能和的驱策人是有理智的,而却没有。”
嚣魏牟嘲我道:“项少龙,你这话别说的太了,有些动物比你项少龙还聪明。”他这摆明是在骂我连都不如,他这话起了众怒,因为其它的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