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要不是因为
因此,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战战兢兢,直到被羽霓给引发,由于是胜仗过后,敌人都被扫平,危机解除,又因为没看到鬼魅夕两人,心里松懈几分,在不吐不快的冲动下,就把一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口而出了。
压抑的情绪稍微得到宣,脑子就一下子清醒,我立刻警觉不妙,冲动是魔鬼,看不见的东西不等于不存在,我怎么会傻到在这里说这些话?一有警觉,我马上住了口,但却仍晚了一步,一个我最不愿在此时听见的声音,在旁惊愕响起。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都、都是真的吗?”天河雪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十步范围内,手里拿着一块足以遮住她整个人的黑布,外表看来平凡无奇,却隐约散发着水系魔法的波动,看来是高阶的忍术法宝,效用…我猜多半是隐身、匿踪一类。天河雪琼现身,鬼魅夕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合理推断…可能是去找封印结界的抠纽,试图加以破坏,回复力量,而她临去前怕天河雪琼有事,就留下这块隐身黑布给天河雪琼防身,再然后…我这边就有好大件事。如果天河雪琼明白一切真相,情形还不至于这么糟糕。
毕竟,曾经发生在天河雪琼身上的悲剧,若要追究责任,我觉得心剑神尼该扛的责任比我还重,更别说现在还拉上心禅大师、方青书一起来扛。
最糟的情况就是,天河雪琼听了几句似真非真的话,一知半解,凭自己的想象去猜,那猜出来的事实绝对是说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很不幸,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天河雪琼站在那里,脸上闪现的表情,有着惊疑不信、有着愤怒,这些已经够让我头痛,不晓得要怎样解释。
而她眼中那抹闪闪发光的泪光,更是让我难受,之前我与天河雪琼敌对时,不管她怎样痛恨我,我如何刺她。
也不曾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这显示…她确实为此受伤,而且…很伤,因为她确实信任着我,偏偏在付信任之后,受到背叛,这样的伤害比什么都痛。
“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实说,我真痛恨自己的言词贫乏,这种老套的台词,是我以往最深恶痛绝的,偏偏事到临头,脑里浮现的就是这些老掉牙台词,不过,既然台词没什么新意,所得的结果自然也非常“传统”…“住口!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你就没有一句实话。”“这…我说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这能全怪我吗?你所在的世界,本来就是没半句真话。”
这些话绝对不适合在解释的时候讲,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实在有些灰心,觉得所有的努力终归无用。
希望一再点燃,又一再熄灭,受到打击的不只是天河雪琼,对我也是同样,令我感到深深的疲惫,眼看天河雪琼伤痛成这样,再多的言语解释也难以让她相信,便也懒得再扯什么,把隐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天河雪琼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由于心情激动,脸色苍白如雪,两行珠泪更止不住地从面上滑过“你当我是什么?我不是你的大奴隶!也不会再让你股!你离我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在敌境与战场上说这些话,实在是可笑的,但此刻的天河雪琼,明显已不能自己,慌乱地踉跄后跌,一手护着自己口,一手无目标地往前挥,似要阻止我朝她靠近。
“你先镇定下来行不行?我们还没有离危险,有话等离开再说,敌人大军马上就要到了,还有,你想一想,就算我的话有问题,难道你师叔心禅大师、师兄方青书,他们两个也会骗你吗?”
我试图镇定,亡羊补牢,先离开这里再说,至少不要当着黑龙会大军的面,上演三的爱情戏剧。
当听到心禅大师、方青书的名字,天河雪琼出现一丝动摇,咬紧了下,眼望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哪知道羽霓却在这时候开口。
“蠢女人,你大脑里装的全是汁吗?你…你早就被当成货物卖掉了,心禅和方青书…他们…把你卖给这禽兽,用你的大和股,换取这狗的畜牲替他们对付黑龙会…你在他们眼里的价值,就只是比我多双大而已,哈哈哈”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我一声暴喝,打断羽霓的惨笑,不过已经慢了一步,效果仍是出现,本来稍微稳定下来的天河雪琼,一下子又变了脸色,紧抓着那块隐身黑布,我怕她又隐身跑得不见踪影,连忙伸手去抓,她全力一推,反把我推倒在地…这动作确实很刺到我。
“你听我说…”我的话没说完,羽霓再度扑了上来,这女人腔怨忿,失去理智,这次不是用兵刃,居然是张开嘴,像头母兽般想要咬破我的咽喉。我慢了一步,又不能直接一拳打爆她的头,只有托着她的下巴,与之斗。连续遭到重大打击的天河雪琼。
这时已经无法分辨什么真与假,那块隐身黑布从她无力的手中坠下,接着,她双手捧着脑袋,开始放声尖叫,声音凄绝刺耳,我几乎就以为这是地狱厉鬼的号哭。
“…为什么你总这样…我一直相信你…你知不知道,我总是梦…”天河雪琼泣不成声,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忙着抵御羽霓的致命攻击。
眼看着黑龙会的大军越来越近,这两个疯女人却像听不见一样,各发各的疯,而我这个唯一的正常人,却被她们两个癫婆给拖住,陷入这个进退不得的窘境,真是想想都感到哭笑不得。
法米特的老爸曾说过,所有的冒险,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不知所谓的男人所组成,这话真是一点不错,也就是我目前处境的最佳写照。
眼看着黑龙会的大军越越近,最外围的都已经进入弓箭程,换句话说,我们随时可能被人箭杀,一想到这里,我索抛开顾忌,重招出手。羽霓把我倒在地上,这姿势不利于攻击,难以发劲。
但我这些时间的修炼,并非无功,先是重重一脚跺在地面,脚与地连,疯狂纳地气,紧跟着,蓄劲完毕的我,两记重拳连同电劲狂轰在地上,在对地面造成剧烈震的同时,一股含电的震波快速传出去。轰雷赤帝冲!
修为未足,加上发劲不完全,这一击轰雷赤帝冲并不完整,只能算是半式,但强招就是强招,即使只有半式,威力亦是惊人,靠得离我最近的两人首当其冲,天河雪琼浑身瘫软,跪趴倒下。
拼命与我厮打的羽霓,像触电的鱼儿,一下痉挛后就动弹不得。电劲余势未止,伴随震波朝四面八方传出去,最远传至二十米左右,恰好也是黑龙会援军的最外缘,那些人正准备冲上来,脚下碰着森雷赤帝冲的电劲,登时全身麻痹,往后栽倒。
以我的修为,奋力将轰雷电劲传至十五米外,已经没多少杀伤力,那些兵悍将的实力都不错,挨了这一下,栽倒后本可立刻起来,但我在发动赤帝冲的瞬间。
同时也以霸者之证使出精神攻击,那些人全身一麻、脑里一震,估计三五个时辰内意识尽失,只有倒在那边口吐白沫的分,看在旁人眼中,这半式灌水的轰雷赤帝冲非常恐怖,吓住了黑龙会的人,让他们一时间不敢再往前冲。
羽霓和天河雪琼都倒地,我也趁这个机会站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先带着她们两个跑路,可是羽霓虽然已经被电得小便失,浑身搐,那分执着却只能用变态来形容,居然仍试着抓我的脚胫,想要袭击,看到这样的动作,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干你娘!”一脚踢开羽霓的手,我怒喝一声,如同雷乍响,惊破四方,听起来虽然不比天河雪琼的悲泣凄怨,但盛怒之下,不自觉地灌注真气,传入旁人耳中,绝对像是炸雷一样。
黑龙会那边的士兵又是一阵大。黑龙会的阵势已,我无心去顾,口澎湃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我转过头,对着天河雪琼就是一轮怒骂。
“他妈的,你是被害妄想症还是神经病啊?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又大,全天下的男人就只想干你一个,你眼是黄金打的?还是镶钻的?人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啊?我呸!”
这一轮破口大骂,把天河雪琼完全骂蒙了,她眼睛瞪得老大,却似乎完全不清楚状况,怔怔地看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
“骗你,你当我很愿意啊?一堆都是别人不愿意告诉你的事,叫我怎么告诉你?你真的想听实话,就去问问你师父,你是从哪里来的?
父母是谁?她又为什么要把你养那么大?我告诉你,要不是这几年心禅大师默许,让你一直寄养在我这里,今天你别说股被干烂,全身上下只要还能找到一块好,精神正常,他妈的我就跟你姓!”
我怒道:“对,这几年里我没有少干你,你要找我报仇,尽管放马过来,但你要报的就只有仇吗?不是只有我欠你,你欠我的怎么算?你还过没有?这一路上走来,要不是因为你,我他妈的会活得那么累?”气恼之下,我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