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守得滴水不透
正在逐步蜕变为暗黑召唤兽,只要整个程序完成,无敌这个称号不算夸张,不过…我有个劝告,不到要紧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把这只神召唤兽叫出来,因为暗黑召唤兽对使用者的伤害,不是一时三刻出现,而是随着使用次数增多,慢慢浮现的。
“我还记得当初使用阎罗尸螳的时候,惊觉它不但威力超强,最难得的是召唤、使用时几乎完全不耗魔力,简直是超级理想的完美战斗工具,但听白拉登这样说,我想使用阎罗尸螳仍是要付出代价,可能还会对使用者造成某种暗伤。
随着使用次数而加深,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回天乏术。(嗯,不对啊,这个推论有破绽,法米特也是使用暗黑召唤兽,怎么他就不是死于暗伤?
这一点就说不过去,要再研究一下了,)告别白拉登的时候,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点,从实质意义来说,这个天下无敌的愿望有点灌水,说不上真正无敌的实力。
但考虑到换的代价,我觉得一切还算好,否则若我要求更名符其实的天下无敌力量,那个代价我未必支付得起。
“保重,下次有什么好关照,你再上门,姓白的做生意,童叟无欺,信我者得永生,一定让你们走的时候心满意足。”信我者得永生?我看是不信你的人会马上下地狱吧!
你们姓白的没有一个是正常人。聪明人会看场合说话,我自然不会蠢得当着恐怖份子的面,把这句话给说出来,当下只是假惺惺地含笑握手,然后有多快就跑多快。
在出发前往索蓝西亚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先做处理的,那就是万兽尊者的丧礼。通常举行丧礼,都会瞻仰遗体,但因为我们身为晚辈的无能,万兽尊者不但是客死异乡,甚至连尸体都无法保存完好。
当初把遗体委托给娜西莎丝,是寄有一线希望,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伊斯塔的秘术,能够把新死之人给救回来,如果那些传说与神话是有根据,那么这个期望并非不可能。
可惜,娜西莎丝辜负了我们的期待,不晓得在伊斯塔出了什么差错,令万兽尊者的遗体被销毁,别说是治疗重生,就连好好安葬都做不到,这点想起来真是毕生恨事。没有遗体,就很难进行丧礼。
但对于兽人们来说,万兽尊者是一个太过伟大的存在,哪怕是没有遗体,丧礼也要盛大举行,让所有兽人共同怀念尊者的恩德,所以是预备回到南蛮之后,再举行盛大的哀悼仪式。
但我没法子跟白澜熊同去南蛮,为了治疗阿雪,我必须争取时间,立刻赶去索蓝西亚,所以半路上就要与白澜熊等人分道扬镖。
白澜熊体贴我的心情,也做出适当的配合,就是在这条五帆船上,趁着三更半夜,悄悄地举行一个小而隆重的告别式,为万兽尊者致上哀思。
“尊者生前是一个非常重视血缘关系的人,能够有一个亲外孙在场,替他送终,这点对他而言,可能比什么盛大仪式更重要。”
白澜熊说得没有错,这确实就是万兽尊者的个性,我和白澜熊站在一起,把万兽尊者生前穿过的一件袍子焚化,洒入眼前的茫茫大海,作着无言的追思。
我看着眼前的大海,心中有许多感慨。我这辈子没什么亲情,变态老爸距离我太远,要讲说抚养成长的亲情,他还不如我们府上的几个老怪物。
而老妈我又没见过,真要说能给我亲人的感觉,并且实际对我付出的,也就只有这个外公了,对于万兽尊者,我有着腔的歉意与感谢,自从知道我的身分后,他确实豁出一切地在帮我。
这样的付出,真的是让我很感动。只可惜,这份亲情持续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外公,你安息吧,谢谢你为卦所做出的一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虽然我不能保证替你报仇,可是…我一定会谨记你的遗志,继承你的遗志。)要报仇,就要再对上李华梅,说实话我还真是不太想面对她,彼此有太多的恩怨情仇纠结难分,激动过后,要说非杀她不可,这话实在很难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我把话题转开,问白澜熊有没有和海商王讨论好酬金。
“喔,侯爷他说…”“等等,什么侯爷?”“咦?你不知道吗?海商王原本是某地的王侯贵族,后来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事,放弃祖业,出海经商,用这艘五帆船当行宫,因为爱穿白衣,所以绰号白衣侯,很多人敬称他一声侯爷。”
“…我哪有可能会知道,这家伙一下子是恐怖份子,一下子是正经商人,一下子变成贵族王侯,没事还会跑出去盗个墓,鬼才知道他究竟是在搞什么的。”
“哈哈,其实这样多采多姿的丰富人生,不是也很采吗?我就很羡慕呢,能够度过这样的人生,那才真的是不枉此生。”
白澜熊笑道:“侯爷他十分客气,刚刚已经命人带来口讯,说钱的事情好商量,他希望与南蛮维持长久的贸易往来,这次的船资大可半卖半送,大家个朋友,慢慢再做生意,还说什么他做生意一定童叟无欺,让我放心满意。”
“我想,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如果是和普通的商做生意,做完你起码还剩点渣碎,和这一位做生意…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吃亏在什么地方。”
“哦?永远都不知道,那不就等于没有?这样也不错啊。”“笨蛋,我是说你会亏到死得不明不白啦。”
我斥责了白澜熊一声,却听他说白拉登已经和他说好,会随行护送几十万兽人回南蛮,并且与各兽族的长老洽谈买卖,保证是互利互惠,绝对没有人会因此吃亏。
(真…真他妈的,现在我真的有一种感觉,慈航静殿这次求助自拉登,后果可能真是释放一头恐怖大怪兽出来了,)这个麻烦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正要再叮咛白澜熊几句话。
忽然一声巨响引起我们的注意,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影从船舱内撞穿木墙出来,造成巨大声响。很明显,这应该是有什么意外,甚至是战斗发生,才会把人打得撞穿墙出来。
而这个人的背上有一对雪白羽翼,该是羽族女战士…不,是羽虹!虽是夜晚,但我仍看清了她,身上还有多处伤口渗血,似乎伤得不轻,不晓得是被什么强敌给轰了出来,本来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羽虹。
突然之间清醒,不但能够和姐姐玩打股游戏,还有办法与强敌战,从这点说来,人体实在是很奥妙,很多病都可以好得莫名其妙的。羽虹被轰飞出来,看到了我和白澜熊,第一时间振翅朝我们飞来,雪白羽翼拍动,表情看来非常地焦急,还没靠近,就急呼出声。
“不、不好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随口一问,脑里思索,会让羽虹焦急成这样,如果不是羽族出了什么事,那就肯定是羽霓有事,只有姐姐出了事,才能让羽虹这样惊恐失措。在我问话的时候,羽虹已经急飞到我面前。
但可能是因为受伤或冲得太急的缘故,她一下子没能够停住,笔直朝我撞了过来,势道急劲,被撞到肯定会痛个好一阵子。“小心!”“小心!”我和白澜熊的叫喊几乎是同时出口。
但白澜熊却叫得比我更急,要被撞到的人又不是他,他这反应颇令我惊奇,也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我口陡然一凉。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这一刻…那种感觉…真的好凉,我确实体会到什么感觉叫做“透心凉”
“可恶!”白澜熊怒喝一声,熊吼声有如震天霹雳,猛拳击出。若是这一拳毫无顾忌,绝对可以把羽虹的脑袋打爆,但这一击目的只在开,羽虹纤一扭,如同一支离弦箭般飞出去,半途翅膀再一振,瞬间掠出数十尺外,飘站在一桅杆上,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放声狂笑。
这时,我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倒了下来,在那极凉、极冷的一瞬间后,冰冷感觉变成了剧痛,随着迅速渗出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大片衣衫,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过来,羽虹刚才往我口刺了一匕首。
而且是有意地刺杀,绝不是失手,要不然也不会刺得如此之准,还设下这样的一个巧局,先伪装受伤,令我和白澜熊全不提防,闪电间一击得手。
“约翰,你没事吧…天啊,你伤好重…来人啊,快来人!”白澜熊的怒吼声,震动了整艘五帆船,再加上这一番喧闹,几乎所有人都从房里跑了出来,查看外头到底发生何事。见到这边情况有异,自然也有医护人员跑过来,试图救治。
我看着一大堆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嚷个不停,不晓得在说些什么,自己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羽虹的这一刺,确实是损之至,但我脑里仅剩下的一个疑间,就是不解她到底是出自本意,抑或是受人操纵。
很奇怪,相较于我自己的伤势,我更在意这个问题,如果可以,我希望是后者,但从羽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前者…“约翰。法雷尔!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夭吧!”
海风急劲,羽虹充怨毒的嘶喊声破风而来,清清楚楚地传入我耳里,纵使相隔遥远,我还是看见她几次都作势要飞扑下来,再次袭击,如果不是因为白澜熊与一众兽人高手抢护在我周围,守得滴水不透,她大概早就飞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