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低头跪在裑旁
阿雪疑惑地问着我,却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因为这些东西解释起来过于麻烦,所以我只是简单地轻抚她乌黑的披肩直发,顺着她戴在颈中的项链,把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向项链的末端…
那一道深邃高耸的雪白沟。“住手,全都给我退下,别怠慢了贵客。”随着那苍老的威严声音再次出现,所有的犬族人尊敬地闪到旁边,让出一条路来。
而排众走出的是…一头老狗。那真的是老狗。赤的上半身,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壮,但皮已经稀疏凋零,出的缺部分,就像中年男人的秃头,让人感到年轻时的雄风不再。
脚步也蹒跚无力,靠着手上的木杖一撑一拐和旁人搀扶,慢慢走过来,可是抬起头来,还是感觉得出那股威严,显然这头老狗就是犬族人的首领。
在这一刻,这头垂垂老矣的老狗,无疑就是全场所有人的注意中心,但我的目光却越过他,瞥向他身旁一名搀扶随行的犬族少妇。
如果说这条老狗在此甚有权力与地位,那么以兽人男尊女卑的习来看,这名犬族少妇能够跟随在他身边,想必地位不低,多半还是这条老狗的血亲之类。
遥遥看去,那名少妇下身穿着一件鹿皮,裹得紧紧的,浑圆丰腴的部凹凹凸凸,表无遗。
上身则着裹布,一双成丰的玉,鼓鼓地在里面,像两团白胖包子般引人涎。我斜瞥着那名犬族少妇,直到那头老狗来到身前才觉醒过来,看着他对我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就转身犬吠,连喊了几声后,用人类语高声说话。
“尊贵的客人来到我们村子,我黄石用犬族人的荣誉来起誓,族人们千万不能怠慢了贵客,不能对不起兰特大恩人的恩情,一定要竭诚招待他的子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吓了一大跳。
可是这句话显然对犬族意义重大,他们瞬间鸦雀无声,像是受到了极大震惊,当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却纷纷仰首狂吠,又似喜悦、又像昂,跟着就相互搂抱,狂跳狂叫起来,(搞什么东西?这些人知道爷爷?和爷爷有关系?
心里还在疑惑,那头自称黄石的老狗已经向我介绍,说这是他们犬族避世隐居之处,本来是绝不让外人靠近,但我与他们有很深的渊源,所以他们很我到此作客。
为什么呢?“当年我们由大地离开,潜逃往海外的路上,遇到伊斯塔的奴隶商人,动起手来,根本不是敌人武装军团的对手,幸好你的祖父兰特公经过,出手杀退敌人,我们才能够平安撤退到这里来。”
“但你怎么知道我是…”“看长相就认出来了,你不知道吗?你与你爷爷年轻时候真是好像,更与令尊源堂大人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刚才我一看到你出手,就马上认出来了,法雷尔家每代一子相传,所以你一定是兰特大恩人的孙子,约翰·法雷尔将军。”
是吗?这个我还真是不晓得,因为爷爷留在家里的自画像都偏模糊,而变态老爸不但没有自画像,还整留着一把浓密的大子,就连坐在办公桌上,都两手叠挡住嘴巴,看久了对他长相实在没什么印象,更别说知道他年轻时候长什么样。
如果不是这头老狗提醒,我还常常怀疑我不是变态老爸亲生的咧…“几天前,你们漂流到这个海岛上来,我们族人没有认出你是兰特大恩人的后代,多多得罪,请大恩人的孙子不要见怪。”
有什么好怪?是我们自己倒楣,漂流到犬族的村落来,被“狗眼看人低”那是死得其所,再正常也没有,又有什么东西好怪的?我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多少保留几分客气,说是我们意外坠海,承蒙这边的犬族弟兄收留,非常感激云云。黄石很豪气地代。
本来依照犬神阿努庇斯的教诲,一个犬族战士的专属牝犬被夺走,这是必须用生命洗雪的奇大辱。
但我是犬族大恩人的子孙,更是这座村子的贵宾,能够提供牝犬让我享用,这是犬族人应尽的地主之谊,不需要感到羞愧。
这个下台阶大概作得不错,底下的犬族战士纷纷跺脚大叫,还把手中的兵器也往上扔,三扔三接,看起来虽然怪异。
但我姑且就把这当作是欢喜的表示,而之后大批犬族族民从村里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是作着凯旋式一样,把我们这群外来客人接到村里去。
犬族男的相貌,基本上乏善可陈。这些也难怪,不过就是一个人身狗头的东西,长长鼻子、长长牙齿,有什么好看的?
就连兽的威武都及不上狼族,这个位居犬科尾端的族类,实在和俊男扯不上关系,就连猛男的头衔都只能勉强挨着边。女的情形就好一点,至少在覆盖着兽的躯体上,是一具与人类相同外表的普通容颜,犬耳是刺眼了点。
不过终究没有到妨碍观瞻的地步,但可惜这个小村落里头没有什么佳丽,唯一一个挑起我些许兴趣的,就是那一名站在村长身后,不停朝我这边偷瞥过来的犬族少妇。
“法雷尔将军,这一位是我儿子的遗孀莎椰,她是侍奉阿努庇斯的女祭司,也我们村子里头最懂人类文化的犬族人,希望你多多指点。”才刚刚想说那名少妇漂亮,村长就已经主动为我介绍,说是他儿子的未亡人。
而从莎椰有模有样地伸手与我相握的动作,显然她对人类的文化与礼仪确实有些研究,可是,当她祖父才亲口对族人说,提供牝犬给大恩人的子孙享用,是光荣的待客礼仪时,她的存在与表现就非常值得玩味啊。
和我握过手后,阿雪立刻跑到莎椰旁边,很亲热地握起她的手,向我介绍说那天我们一行人漂流到海边,就是莎椰发现的,而这几天在犬族村落里头,很是得到莎椰的照顾,所以她们已经结成好朋友了。
(你娘的,老子昏倒两天,你倒是有时间和别人变好朋友,这么下去,要是变成霓虹那样的同恋玩意儿,那就糟糕了…我心里犯着嘀咕。
但也不便再问些什么,只是向阿雪确认过托她贴身保管的一些东西完好无失,一颗心也就此安定下来,为了向由外来客变成贵宾的我们,正式表达,犬族在傍晚时举办了算得上盛大的烤宴会。
我和茅延安被奉为上宾,担任侍从的犬族妇女忙着送上各种烤与自酿美酒,茅延安一手拿着火鸡腿,另一手偷摸侍女股未遂,还很高兴地对我使眼色。
“贤侄,这次因祸得福,咱们的运气不错,你爷爷的威名帮了大忙啊。”“少得意,刚刚的帐我还没找你算,明明是你自己去勾引女人,为什么要由我来当罪人?”
“这个…你长得帅,他们或许会罚得轻一点,只阿鲁巴不砸蛋啊,再说,是你自己跑去搂抱那两个妞的,这可不能怪我吧?不过,你总是说法雷尔这姓氏没给你好处,现在这情形不是很好吗?”
“是吗?不良中年,我劝你保持点戒心,别沟里翻船了才好。”一滴酒都没有动,我把的酒杯重新放回桌面,微微冷笑。“他们都说是报恩,不过我们法雷尔家的人,会在外头对人施什么恩,这点我实在是不敢奢望啊!”***
围着烧得旺盛的营火,犬族的宴会正欣鼓舞地举行。以前我在南蛮时,听白澜熊说过,兽族的晚宴常常会让女战俘或女奴隶出来表演节目,以娱嘉宾。
不过当时四大兽族进攻羽族,没有携带女奴随队,而羽族的女战俘又反抗强烈,不可能出来表演歌舞,实在很遗憾。
当时,他一面和我饮酒说话,一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场中的轮大会,一声声野熊嚎叫、女子悲泣传来,那个场面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那些都是在南蛮时候的事了,四大兽族人强马壮,才有办法在宴会中出节目,犬族的村落不过寥寥数百人,妇孺都在忙着烧烤料理,连一分闲空都没有,哪可能下去表演歌舞?
那团营火可以说是白升了,宴会上的料理,全都是犬族战士打来的野味烧烤,大只的山猪剖开洗净后,往腹内盐。
小只的鸭则整个包在盐块里,送入火堆中烧烤,出来之后的烤虽然咸了点,可是配上犬族自酿的水果酒,却是相得益彰,颇有一番大块吃的豪迈风味。负责从大烤窑中取出烧的,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犬族少女。
这里物资缺乏,她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极少,像样一点的,还补成衣的形状。那些明显家境不好的,根本是直接拿两团破布,往口、下一,走起路来,尾巴随着的股一下一下摇摆,波,说不尽的青光绮妮。
每一个犬族战士都单独分开坐,低头跪在他们身旁,忙着斟酒、送上烤的妇女,似乎是他们的儿。女人与小孩在这里甚是没有地位,虽然烤是由她们手上递给一家之主。
但自己却不能沾口,都是由男主人啃一番,把最多的部位啃去后,才把带残的骨头往后一扔,由儿分食。以前在南蛮做买卖的时候,我一个人类不会被邀请到兽族的宴会上,所以这等未开化的蛮荒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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