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差点出事

　　市长有名片吗？以前因为市长名片的事情，电视台还专门出了专题报道，当初郑重下发的“市长名片”像街头派送的广告单一样被市民随处扔，李伟杰想，某市的领导一定颇困惑。

　　因为，96万张印有该市主要领导电话的“某市社会稳定安全生产联系卡”下发市民，为的是双方直接沟通，初衷一点不差呀。类似情况，各地曾见。从“市长手机”到后来的“书记电邮”开始一般说来相当热闹。

　　个别“老大难”矛盾，还真的经由政一把手过问，立马化解。但实事求是来说，基本上都热闹不了很多天，老百姓的热情就渐渐消退。原因大抵在于他们发觉“捷径”不灵。

　　你看…某地晚报就刊登过，某建筑公司的施工款遭到该市辖区体育局长期拖欠，公司负责人向市长公开信箱求助。市长信箱的回复曾承诺某某时之前“向公司支付180万元工程款”但超过承诺期已逾一个月，建筑公司也没收到一分钱。无须责怪“市长手机”

　　“市长名片”只是需要厘清一种习非成是的管理理念…领导者集中事权，敢于拍板，则万事大吉。请问，什么事情都寄望于上司或上司的上司来拍板，身当其任的具体工作干部不是形同虚设了吗？假如上级领导者真的能包办一切，那倒罢了，可惜“假如”毕竟是“假如”一个区、一个市，政事之繁，头绪之多，哪里是凭一己之智、一人之力应付得了的！

　　假如下级干部都是颟顸慵懒的酒囊饭袋，那也罢了，可事实大抵并非如此。据李伟杰所知，症结往往在有些部门的干部缺少严格明确的职责权限，以至事无巨细都无章可循，动辄矛盾上。

　　看来，主要的不是什么个人素质问题，而是管理机构的素质问题。现代化管理的重要指导思想是系统理论。系统内部的运动能否有效，效率高低，很大程度取决于能否分清层次。就像人们思想深邃的古代哲学家说的：“毋代马走，毋代鸟飞”哪里管理层次混乱，上一层次取代了下一层次甚至下下层次的工作，哪里的上级干部固然成天奔走、应付、救急，下级干部则不免无所措手足了。

　　自然，于不得已时干预下级事务、为群众办好事的上级干部，确实是可敬的。韩非子有点偏激，认为郑国宰相子产在出游时偶然察破一个罪犯，就愤愤然道：“子产之治，不亦多事乎？”

　　其实，偶发事件是无法消除的，见机行事是永远需要的。问题在于切忌将偶然视作常规。批评下级干部不得力可以，撤换也可以，唯独经常的越俎代庖不可以。

　　李伟杰即使面对众女美女明星能够镇定自若，但是当他身旁坐着的人是东莱市第二把手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他急忙还了张名片，不过李伟杰天枫集团投资部部长助理的名片在人家东莱市市长赵大海的眼里价值到底有多大，这就值得商榷了。

　　可是只见赵大海在接了李伟杰回敬的名片后，随手揣在兜里，他就知道自己这点分量，人家完全看不上眼。

　　想想也对，赵大海可是雄居东莱市权利巅峰的人物，除了市委书记谁能他一头？即便是市委书记，说话做事也要和他商量着来。赵秀婷在旁边忽闪着一对大眼睛，娇声道：“李大哥，能不能把你的名片也给我一张？”

　　李伟杰眼珠一转，笑道：“秀婷妹妹，哥哥的名片不巧发完了，你想要的话…”说着，他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去找赵大海要。

　　在赵大海眼里，李伟杰完全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如果不是救了他老婆和女儿，也许李伟杰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他坐在一起吃饭。

　　李伟杰思维敏捷，自己的名片放在赵大海那里，完全没有任何价值，还不如放在陈秀婷那里，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或者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

　　而且赵秀婷明明已经知道他的电话了，还主动要他的名片，难道说她对他…李伟杰深口气，不让自己继续胡思想。

　　“小李，你是我们赵家的大恩人，而且和我很投缘。”赵大海朗地哈哈一笑，端起酒杯站起来，豪气十足地说：“这样，我这就陪你连喝三杯。”“好，谢谢赵市长。”李伟杰不着痕迹点破对方身份。

　　赵大海眼神凌厉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下去。两人酒杯一碰，都是一饮而尽，陈芳菲微笑着帮两人把酒上，又扯了扯赵大海的衣袖，悄声提醒道：“别喝得太急。”

　　赵大海轻轻摆手道：“没事。”三杯酒下肚，饭桌上的话多了起来，陈芳菲笑着问道：“小李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李伟杰忙说：“我是东莱人，就是今年东莱大学毕业的。”

　　赵大海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还真巧了，我以前可是当过东莱大学的校长，要认真计较起来，你得叫我一声校长。”机会？李伟杰眼前一亮，忙放下筷子，又举着酒杯站起来，笑着说：“那我可要敬您一杯了。”

　　赵大海摆手道：“小李，坐下喝，坐下喝。”两人碰了杯，就又开始闲聊，陈芳菲忙着给两人敬酒夹菜，既热情又周到，陈秀婷则笑嘻嘻地听着两人谈话，很专注的样子。陈芳菲将外套了，里边是柔软的棉衣，半开领子的，喝酒的时候他刚好坐在在她的邻座，趁机眼睛俯视陈芳菲的酥，窥见部上缘白微耸的肌肤和人的沟，虽是窥见得不多，但已真是人魂魄，让他下体一直亢奋着。

　　赵大海夹了两口菜，又喝了口茶，了酒气，就笑道：“小李啊！你们公司是搞经济的，知道华夏国年后要发生什么大事吗？”李伟杰略一沉凝，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有传闻上面好像有文件说要调控房价。”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既然你喊了我一声校长，那我就指点你一下。”赵大海慢条斯理地说道：“房子是华夏国人的，这房价年年都在调控，但是今天特别…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给力，对，是给力…那是因为，算了，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是就调控房价嘛！听他说的煞有其事，难道是…李伟杰没想到调控房价这种事情背后居然还有什么隐暗的内情，心中也是狐疑，但面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套话道：“是不是要变天了？”

　　“咳咳…”赵大海大声咳嗽起来，拿起餐巾擦擦额头上细碎的汗珠“反正，你年前出售房子，我保证年后你能够连本带利赚回来…”

　　李伟杰终于明白了，赵大海无非就是指点自己一条发财的明路，至于其他的…其他的他也不关心。政治斗争最是凶险不过，能不沾最好碰都不要碰。

　　明白对方心意，李伟杰自然知道该如何说话，他不赞叹道：“校长就是校长，目光如炬啊！”陈芳菲本来一直抿着小嘴在旁边似笑非笑地倾听，这时见赵市长侃侃而谈，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忍不住话道：“大海，你和老钱通过电话了？”

　　赵大海老脸一红，轻轻白了陈芳菲一眼，忙对着李伟杰让道：“吃菜，吃菜，小李多吃菜。”这时候赵秀婷在一旁也看出了门道，笑着挤兑道：“老爹你好无啊！现炒现卖，拿钱伯伯的话教学生，没羞！”

　　突然，放在桌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李伟杰弯下去捡，只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陈芳菲虽然双膝合拢，但两条雪白人美腿大半在外，他几可窥见她大腿部丰圆润的肌肤，这惑实在太刺了。

　　李伟杰呆呆的眼睛却不断地往桌下瞄，陈芳菲女人的本能地马上夹紧双腿，他故作镇定的起来，并未失态。赵大海乘机低头“咕咚”一声喝了口茶，掩饰被女儿打趣的尴尬，随后抬起头来，笑着对赵秀婷说：“你钱伯伯在燕京打拼多年，看得东西比我深刻，那很自然。我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李伟杰偷偷的看了一眼陈芳菲，哪知她也看着他，李伟杰有点小心慌，哪知陈芳菲只是暧昧的对他一笑，脸色有点红晕，并没有说什么。

　　那眼神没责怪之意，李伟杰心里一阵激动，心神不定地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才发现被子是空的。“老爹又在吹牛了，依我看啊！”赵秀婷撅着嘴巴，故意拉长声音笑道：“你也就是块头比钱伯伯大，其他的根本没的比。”

　　赵大海一瞪眼睛，拿筷子用力敲着桌子向女儿大声分辨道：“谁说的，哼，你芳菲阿姨长得就比他老婆好看。”赵秀婷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一双粉拳捶着赵大海的口说：“老爹你太不害臊了，这也能拿来比。”

　　陈芳菲也在旁边吃吃地笑，李伟杰赶忙站出来解围：“赵市长全心全意投入到东莱市的政治工作上，其他的事情自然难免疏失了。”“小李说得对，最近市里确实很忙，本来答应陪秀婷去海边，没想到还是没去成，差点出事，多亏你了。”

　　赵大海点头道：“小李啊！大家都是东莱人，以后你可要常来家里坐坐，千万别见外。”常去市长家里坐坐？李伟杰忙点头，说道：“说不定以后要经常到市长家里拜访，只要您别嫌烦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