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千疮百孔

　　梁若雪变魔术似的从睡衣中掏出了烟盒，取出一支修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她站在楼顶围栏前，看着夜幕下的城市。深一口，让香醇的烟雾在肺部打了个转，然后带着体内的浊气向空中呼出，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人间。

　　此刻的她，宛如堕入凡间的黑翼天使，那个由岐姐又回来了。张驰的眼眶发热，竟有些酸酸的东西在眼角徘徊。

　　“我记得你。”梁若雪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烟雾的影响，还是刚刚用嗓过度的缘故。张驰觉得有点儿惊讶，在他的印象中，中学时代的梁若雪，应该只正面看过他一眼…糟糕透顶的一眼。

　　当然，比起刚刚那一幕带来的刺，这点儿小惊讶只能算是洒洒水。梁若雪没有转头，再次吐出一口烟雾后，道：“开始，我真的以为是你打的小报告。”

　　“我…”张驰支吾的话语还未出口，便被梁若雪打断。“后来，我知道了，那次是别人使的坏，而且，我也打听了你。”梁若雪总算回头。

　　看着张驰，嘴角微微上翘“那届的女生都在背后叫你“大怪物”？”又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张驰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张驰考虑着要不要回房间的时候，香风袭来，柔软的手搭在了他的脑后，抚摸着他命运的后颈皮，他下意识抬起头，眼睛正好对上了梁若雪如黑曜石般纯净的眼瞳。

　　她的脸上带着春风解冻般的笑容，道：“对不起。谢谢。”瞬间，张驰明白，对不起是因为误解，谢谢是因为当时的他曾试图保护她。

　　张驰受宠若惊，开口道：“不…应该是我说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梁若雪松开张驰的脖子，双手在前捏着关节，发出“啪啪”的轻响。

　　“当时对你的第一印象坏的，后来的了解又让我印象很深刻。”她嘴角噙笑，道“主要是，欠你的道歉和感谢，一直没机会还。”她拿出烟盒，再取出一支烟，正点燃，忽然想到什么，又把它放了回去。

　　“说起来，你还记得我，也难得的。”楼顶的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回忆起过去的时光，梁若雪眼中闪过温馨的微光，却定格在凄凉的纯黑，脸上的笑容，也变为自嘲的笑。数载的思量终于在这一刻化为勇气，充了张驰瘦弱的膛，他大声地表白道：“因为，你是我的梦！”梁若雪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心中的坚冰与脸上冷硬的线条一起，在这少年的中二热血中微微融化了一点“嘛，来一场易把。”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瘦弱的小个子。

　　他的样子有些另类的狼狈。脸上的表情带着发后的迷茫，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手里还拿着一个超大的飞机杯。“不，我不想…”张驰拨鼓一般摇着头，像个耍赖的孩子。

　　“呐，其实当成委托也行。”梁若雪循循善道。“emmmmm，好吧，委托内容呢？”迫于由岐姐的积威，张驰很快松了口。“你去追求小月，让她做你的女朋友。”梁若雪脸上的表情庄重。

　　就像在进行着某项神圣的仪式，但是，内容却…“啊？”张驰错愕道“她有男朋友的啊。”梁若雪继续道：“瞧，你担心的只是她有男朋友，而不是其它。听过一句话吗？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张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道：“这…这是第一道难关啊，而且，她对我的印象坏透了，差点就把我赶出去了…”“那是你太没用了。”

　　梁若雪撇撇嘴，道“这次，我会帮你。”张驰还在犹豫时，梁若雪说出了委托的报酬。“成功后，我会让你圆梦。”与梁若雪的一双墨瞳对视后，张驰才能确定。

　　她不是在开玩笑。教父说，谈判的秘诀就是，开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由岐姐的这个条件，张驰无法拒绝。所以。

　　他点头接受了委托，忽然想到了收他进套房的大飞哥，他也只能暗暗说一声对不起，毕竟，这个梦，他做了太长时间。“那么，现在，支付定金。”梁若雪说。

　　双手捧着张驰削瘦骨感的脸颊，她的脸缓缓靠近，看到张驰迷茫、惶恐的样子，她微笑道：“放心，这里是干净的。”

　　然后，带着栀子花香的柔软瓣便贴了上来，在张驰下意识的动作到来之前，夺走了他的初吻，她走了。还顺手拿走了他手中扎眼的大号飞机杯。

　　张驰跌坐在地，一小时之内发生了太多事，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在梁逸风房中发出人呻的梁若雪，和屋顶上委托张驰的由岐姐，在张驰心中，这两个形象怎么都无法重叠到一起去。以梁逸风的外部条件，成为处女开瓶器绝对是毫无压力。

　　但她是由岐姐啊…高冷、神秘、温柔的由岐姐，为什么会在男友出差时，与套房内的堂弟“偷情”？对，就是偷情。从她云淡风轻的表情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为什么？张驰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却无法抓住哪条线索的尾巴。

　　但是，由岐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和大飞哥的恩爱，不像是装出来的啊。所以，自己应该帮助她，可是，怎么帮？张驰眼前一亮，对啊…完成她的委托不就好了吗？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他从顶楼的地板上一跃而起。

　　这，算不算奉旨泡妞？在由岐姐的助攻下，追求羽咲妹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张驰，fighting！冰冷的水冲刷着仍有几分燥热的肌肤。梁若雪昂着头，双眼紧闭，任自己的全身接受凉水的洗礼。

　　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彻底平静下来，才退出花洒的范围。伸出手将脸上的水抹去，她睁开眼睛，取下花洒，开始清洗着身上的“污渍”主要是被小鬼过的口和入侵过的下身。

　　虽然在内心中把他当成了按摩，但这样的按摩，也足以让她感到恶心。还好，胶制品的存在，没有让他体内的肮脏物质接触到自己的身体。

　　否则，真的要祭出丝瓜瓤清洗一番才能让她睡得安稳。头发，然后是颈，腋下，肚脐，下身柔软的发上沾染的是她自己干涸后的体，她小心的清洗着那里的污渍。水的冲刷和手指的拨带来理所当然的快，她索专注于此，再次将自己送上了望之巅。比起在小鬼身下的被迫高。

　　这样的方式让她觉得更加舒适，她早已学会面对体内的望。对着镜子盘起了长发，扎好了浴巾。镜中自己的身体，依然完美无瑕，但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已经如破抹布一般，千疮百孔，散发着腐臭味道。

　　低头看到了被自己顺手扔在洗脸池中的“战利品”梁若雪的脸上才出现一丝微笑。看来传言不假。每天顶着这么个庞然大物，他也不容易的吧。凭他那比爪强不到哪去的秀气的手，恐怕难以承载他膨后的器官和二十来岁时那无处安放的望吧。所以，才需要这个加大号玩具的帮助啊。

　　闻到了上面残留的味道。一时好奇从他的手里夺过了这玩意，现在还是要负起责任来啊，那试图仿照女生殖器官的口处残留着他的体，散发出淡淡的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