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浓冽的酒香(全书终)
“对了,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晓眉一转身挣开了阿隆的怀抱,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三考书。
她的脸红晕晕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为了方才冲动的举动正不好意思的阿隆。晓眉咬了咬,摊开书本就在书卓前坐了下来。阿隆也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旁边。她慌张不定的表情顿时又浮到了脸上。
阿隆伸出了手握着晓眉的肩头说:“我…我对你是认真的。”他笃定的眼神似乎很难让一个芳心已动的女孩子拒绝。如果男女之间真有所谓的触电的话,这个时候确实就是个令人怦然心动的爱情发生的时刻了。
晓眉的轻轻地印到了阿隆的颊上…她细白修长的双腿紧紧地扣住他的双腿,男女间爱的气氛充了这个房间。
一旁散落一地的讲义和书本透着几许情和冲动。他带着些酒味的疯狂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她则不甘示弱地抓着他的头发和背回吻着他。她缓缓地褪下了最后一道障蔽,他仍埋在女人的双峰里恣意,生涩且略为发抖的双手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
腾的海中,荒唐地给了自己好友的女友--瑜文,梦境后来却变成了自己去占有一个清白的晓眉的初夜,阿隆对着自己这种矛盾又奇怪的梦叹了一口长气。
“你一定对我以前的所谓的生活很好奇吧!”毓玲的神情始终是自若又轻松的。她的身材举止都充了感,如果她想要,很少男人可以逃得过她的掌握。“嗯,还好啦,不过你以前的生活算是很荒唐吧…”
阿升跟她这几个星期来早已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两人直来直往的个性似乎也很能配合得来。
“荒唐?如果一个男人过像我这种生活我想你们不会说他荒唐,会说他如鱼得水吧!哈哈。”她似乎抗议着男女在爱的享受的差别待遇。
“不见得天底下每个男人都会这样吧,像我就不是。”阿升义正辞严地吐出每一个字。
“嗯,总之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的,女人只期待跟自己相爱的人做,男人是要想办法对抗自己的生理去拒绝跟自己不爱的人做,听懂了没?反正男人是有可能跟自己不爱的女人发生关系的。”
她说完缓缓地啜了一口饮料。“这我不能确定,不过我想这是忠贞度的问题。”阿升说。
“呵…其实男人一辈子都在跟自己的身体作战,心里想要可是行为不允许,忠贞若是在心里有刻度,我看每个男人都是零吧!”她看来对男人很了解的样子,自信地说出每句话。
“对了,我还可以确定,会像你说这种话的男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还对爱情有太多理论上的见解的高中生,一种就是没经验的处男,你是哪一种?”
毓玲低了声量,眼睛却瞪得大大地看着阿升。“你看我长得像高中生吗?哈哈哈。”阿升咧开了嘴笑着“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真怕你会吃了我。”他刚刚的笑容收敛了一点,变成了认真的表情。
一个对男人的黑暗面了解那么多的女人,对一个感情深厚的男人究竟会产生什么影响呢?阿升心里不停地回绕着这个问题。“我有事想跟你谈,我等会儿会过去。”阿隆对着话筒说。
他不等对方的回应就匆匆挂断话筒,发动了摩托车。他敲了敲门,似乎没注意到墙边的还有装设电铃。应门的是一个面貌姣好。
不过却略带病容的女子,年龄跟阿隆相仿,她开了门用的是可说是苦笑的笑容来接他的。她作势表示要阿隆自己找个地方坐。“想不到你还会自己跑来找我。”那女子轻轻关上门说。
“我实在搞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阿隆显然是专程来跟她说明什么的。
“上回你发狠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来这里跟我相好,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来而不是因为我会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你才会来陪我的,这样我只不过像个欠人的女人罢了!”她显然有点激动了。
“你知道我跟阿升就跟兄弟一样,我跟你这笔糊涂滥帐如果告诉了他,受伤害的不只是我们两个,他才是最惨的…”他收起刚刚严肃的面容,温和地看着她。
“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我的糊涂和荒唐这一年来早就让我付出很大的代价了,前一阵子我每次喝醉就想打电话找你,谁知电话的那头传来的不是关心而是一连串的躲避和害怕,我想我老早该看破了,我只是想跟你说以前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平静了下来,眼角已淌下泪水阿隆听着她的话,不由得又想起一年前那个活泼聪慧的校园美女,竟就是现在坐在他面前这个无助,神采全无的叶瑜文。往事一幕幕的呈现在脑海中。
但是想起的都是两人在一起时沉溺在情海中的画面。“如果你要我,我随时都可以给你,那你就不能离开我了。”在以前两人最温存的时刻她跟他说过这句话。
一个女人若想用来绑住男人,那她肯定会成为一个爱情的牺牲者。“我觉得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笨,竟想用这种方式叫你回头再跟我一起。
就算我付出了全心全意跟你做,结合在一起,你还是不会感觉到我的,是不是?就像以前一样,你要的只是寂寞的慰藉罢了。”
她苦笑了一下说完后却又痛哭失声。“瑜文…对不起。”阿隆将这个曾惘在跟爱之间的女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充的却是无限的后悔。“晓眉是个好女孩,别辜负了她。”瑜文在送他出门时丢给了他最后一句话。
桃的口红印在发烫的脸颊上,他的手掌已经忍不住地在她的身上上摩着,她的手臂勾着他的颈子,热情的洪已慢慢将两人淹没,洁白的单早已因情而皱。
“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相爱最后就会想做那种事吗?还是只是动物的占有?”毓玲拨着散的头发,另一只手搂着阿升的脖子。“我没说我想做那种事啊。”阿升笑笑说。
“如果是一个你爱的人她愿意跟你做呢?”她俏皮的表情的确相当人。她说完话,开始解开前的扣子…
她白晰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细致。阿升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早已发觉身体下方的自然反应了“你别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阿升还是勉力地咧开嘴笑着说。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赤相对时,如何去控制那来自心理和生理的热情呢?就像相的磁极一样,如果是要硬把他们分开反而显得很不自然。
“我也不逗你了,我还想保护我自己呢,如果我不在乎你,我尽可以像以前我跟那些男人一样,随随便便了事就好了。”平时脸上总是看不到不快乐表情的她,噙着眼泪抱住了阿升。
“我怕,我真的怕,怕你嫌弃我是个人家用过的旧货…”她几乎要嚎啕大哭起来了“别怕…我不会的。”
阿升抚着她黑亮的头发,她还是不断地泣着“女人的初夜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一道处女膜和染血的单又代表了什么呢?那千古不移对道德的批判都在这里找到了基准,实在有些愚蠢又些让人伤感。”阿升心里想着。
“别哭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跟对别人不一样,那就够了,走,我带你出去兜兜风,衣服穿上吧!?”
阿升都惊讶自己对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他一边擦着毓玲的眼泪一边说。“我想去我们第一次约会那个pub,好不好!”她红通通的眼睛让人好不心疼。“好…不过这次我开车!”他拎起她的手扬高了声音说。
唱歌还是那个中年女子。她的中气十足,情歌婉约细腻的地方都被她唱了出来,四方桌上的白桌巾在小烛台的映照下让人感觉温温的。
“我们第一次约会都在聊什么啊?”毓玲用有冰镇的杯子贴着自己哭肿的眼睛。“嗯…好像你在讲故事吧!”阿升嗅了一下杯里的酒。“这次换你讲了啦,快点我要听啦。”她娇嗔的样子还真是好看。
“好啦好啦…哇!糟了。”阿升不小心把杯给碰倒了,酒洒了一桌。服务生见状连忙过来要换桌巾。
“不用了,我喜欢这样,喂,你闻闻看是不是好香啊?”阿升扬起他黑的眉毛说,说完后弯下身去嗅着桌巾。“你神经喔,快说故事啦。”她嘟起了嘴说。
“好好,对了先让我点一下东西吃嘛,好饿。”他摸着肚子说。“先说啦。”她拉了拉他的手。“好啦好啦,喂!我要点餐。”他向侍者招了招手。温柔成的嗓音。
此时又再度扬起,伴着摇曳的烛光和浓冽的酒香,缓缓轻轻地把男人跟女人的心就这么不费力地捆在一起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