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低声建议要不

　　至少对于达来说，这显然是一种麻烦，没有人能在双手反绑的姿势下接听手机，达当然也不例外，他当然知道这8成是怡打来的，但现在自己这种处境，真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好。

　　何况现在接不接自己还没法做主，这简单的心理过程大约经历了3声铃响，所幸琼很快就做出了反映，从达的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然后按下接听键，脸上混杂着一种不出意料的微笑、幸灾乐祸的坏笑和过意不去的苦笑，把手机拿到它主人的脸旁，另一只手则扶着他帮他从俯卧变成侧卧。

　　既然琼已经替自己做出了决定，达只好定了定神…尽管他不是完全没想到怡来电话的情况，但铃声真的响起时，紧张还是免不了的。“喂？”“是我。”“我知道是你，在火车上还好吗？”

　　“无聊死了！你在哪儿呢？衣服拿到了吗？”“拿…拿到了，刚拿到，我还在你们宿舍呢，正打算回去。”“琼姐在吧？”

　　“当然，不然我怎么进来的？”“人家也就是随便问问嘛，一个人坐火车太无聊了，没话找话也是难免的嘛！谁让你不陪我回家呢？”

　　“我…我比窦娥还冤呐！不是你说咱俩关系没到那份上，不让我去你家的吗？”“那你也可以陪我坐火车，送我到了地方再回去嘛！哼！你一点儿都不疼我！”“…”达语，从怡那边看来，达是被她这句胡搅蛮似的撒娇得说不出话来。而事实上，她最多猜对了30%，另外70%的原因是，就在怡发嗲的时候，从达的回答中判断出这次电话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的琼费力地用一只手把达的身子又翻成侧卧，达正在纳闷儿。

　　突然觉得下身被琼口舌的温暖和柔软包围了，这突如其来的刺在时间上刚好配合了怡的撒娇，一道造成了他的语。

　　达现在的处境相当尴尬，双手被紧紧反绑高高吊在颈后侧卧在上，却要一边接听一个女孩子的电话一边接受另一个女孩子的口，真是羞、刺和惊险并存。

　　有心让琼停下来吧，却一来不能说话，二来自己也的确享受得很，有心让怡停下来吧，这就更不可能了。

　　即算她不起疑心，这打断她电话的罪过也大得很，这丫头不定生气成什么样儿，因此唯一的选择就是维持现状，他强忍着下身传来的强烈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怡的电话粥…

　　平常他老嫌怡的手机电力不足，导致自己经常找不着她，今天他则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它快些断电上。

　　但生活中这样的情况发生时，总是事与愿违，怡那块薄薄的电池板仿佛为了证明达平常对它的指控纯属诬陷，不知疲倦地工作着。

　　糟糕的是，琼也在这时把使坏行为更上一层楼，加大了口舌工作的力度，达被刺得眼看就要管不住自己的口了，连和怡通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这个时候他就得感谢中国移动的服务水准还没有好到能保证他们的高质量通话了，再加上火车上的种种背景噪音，不算特别感的怡并没有发现达话语中的异样，依然滔滔不绝。

　　如果不是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意识到自己已经用这次通话消磨了半小时，她和她突然变得争气的电池板恐怕还会将对达的折磨继续下去。

　　这半小时里，琼的感受也很复杂，尽管她根本没有抢怡男朋友的意思，但听到他们俩在电话中亲热，心里还是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嫉妒，好在她生还算豁达。

　　这样的醋意停留在非常淡的程度上，至少比她心里对同居密友的愧疚要少得多，然而，她心里最想的还是这个电话早些结束，这样一来她的内疚能少一些，二来也好在已经硬起来的达身上完成自己给他的启蒙教育。

　　但那个电话显然不像要很快结束的样子，于是突然沦落成最闲人的她决定对这个男人使使坏，为他口，让他受到强烈刺却不敢出声…尽管是自己主动勾引的他。

　　但她认为男人本质上都是面对惑意志薄弱的家伙，自己还是有资格代表全天下女对这个憋不住红杏出墙的帅哥进行一点小小惩罚的。

　　虽然低着头干活儿使她看不到达有些狼狈的样子，琼嘴里的感觉还是能告诉她一些另她欣鼓舞的进展的，她觉得这样很好玩儿，或者说，有趣的感觉多于得意。

　　因此随着电话的进行，她加大了马力，后面的事实证明，她的力度把握的是如此合适，或者说。

　　如此的不合适，因为就在怡挂上电话后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内，达的第二次井在她的嘴里不期而至，或者说，如期到来。

　　琼嗔怪地看了达一眼，飞快地起身向卫生间走去。等她吐掉了嘴里的体，漱了口，回到前，达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

　　但仍不好意思拿正眼瞧琼，琼什么也没说，扳过达的肩膀，伸手去摸索吊绑着他双手的丝袜，达以为他要给自己松绑，顺从地扭过上身，心里80%是轻松，却还有20%难以言状的不舍。

　　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喜欢那种被她捆绑着掌握在手里，挑逗和惩罚的感觉，就连被她打股，竟然也是那样刺的一种体验，暧昧的上午，昏暗的房间，柔软的。

　　温柔却又严厉的丝袜紧紧捆住他的双手，温柔却又严厉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扫过他的股，一点一点把他的股点燃，一点一点刺着他的男尊严和内心最深处的望。

　　他竟然有些不愿身上的绑缚就这样被解开了…当然，这仅仅是2成的感觉，还有8成是被他的男尊严所决定的，在这8成的想法里，他只求快快松绑恢复自由之身，他甚至在考虑松绑之后自己是否应该把这个多少让自己蒙受了些辱的姑娘绑起来。

　　还她一顿股板子，为自己找回些面子来，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猜错了，因为他感到，自己身上的捆绑非但没有松下来，反而又紧了一紧，看来琼根本没打算给他松绑，甚至还嫌绑得不够紧。

　　他不清楚她下一步要干些什么，内心充了不安，甚至，还那么一点点期待。“你…不给我松绑吗？”达憋不住问了一句。

　　“不松！”“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喜欢这样绑着你。”“可我不喜欢被绑着。”“真的吗？你真的不喜欢被我绑着？”

　　达回答不出来，他不想说瞎话，但又觉得如果承认，那未免太屈辱了，好在琼觉得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没有穷追不舍：“你连了两次，该去了，不然对健康有害。”说着。

　　她扶起他，给他穿上子，搀着他向卫生间走去。“你不提，我还只是有点儿急的感觉，你这一说，我真有点儿憋不住了。”

　　达竟有些感激琼的体贴，然而走到马桶前，他才发现事情不妙，由于双手被反绑，他根本无法从子里掏出命子，他犹豫了一刹那后要求道：“你还是给我松绑吧，这样我没法儿…”

　　“不行，不能松绑。”琼的态度非常坚决。“那你让我怎么着？哪怕，哪怕之后你再把我绑上呢？”

　　“那也不行，我说不能松绑就不能松绑，我可以给你子，你坐着。”“不行，那是你们女人的姿势，我宁可憋死也得站着。”

　　“那好吧！”琼话音未落，已经重新拉开了达的子拉链，熟练地把已经软掉的小鸟掏出笼子，攥在手里对准马桶“这回行了吧？吧！”尽管已经有了刚才的一切，但以这种方式小便，达还是觉得，太丢人了。

　　“这样，我不出来，”“坐着你又不干，给你掏出来了又说不出来，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还男子汉呢！干脆给你回去，让你在子里算了。”琼倒有点儿火了。

　　她毕竟不是男人，在她看来，连嘴都碰过的地方，用手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即使要有人害羞，那也该是她这个女人而不是达这个大老爷们儿。

　　被琼这么一，达竟真的放松下来，很快完成了这个难堪的任务。洗完手，扶着达走回边的路上，琼突然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打你一顿股？”关于那一天琼究竟打了达几顿股。

　　除了他们俩之外，天下没有人知道。傍晚时达走出这间女子宿舍时，他的模样看起来和进去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谁也不会想到…

　　也许甚至包括他本人，这个夏末的日子对这个英俊的青年将有多么深远的影响。隔壁洁对新的一轮打股声把琼从回忆中唤醒，她发现怡正在冲自己挤眉眼，怡低了声音说：“都连着第7顿了！加上前头咱们看见的那一顿，已经8顿了，大帅哥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琼不动声，一面继续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一面随手下腿上和脚上的长筒丝袜，成一团扔在上。下一顿开始的时候，生有点儿调皮的怡冲琼作了个“八”的手势，低声建议：“要不，咱俩救他一命？”

　　这就是在十几秒后，和洁听到隔壁俩姑娘的笑声和喊声的原因。听到他们消停下来，琼率先决定换个姿势让自己休息一下…长时间把一只耳朵贴在一面墙上毕竟不是什么太令人舒服的状态，向来唯琼马首是瞻的怡也随即离开了那面墙。

　　经历了十几秒钟的沉默，怡又忍不住先开了口：“琼姐，你…你被打过股吗？”“你问这干啥？”琼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于是决定先反问一句。

　　“只是问问嘛…”“那先说说你自己吧，你被打过股吗？”琼以攻代守。“自打我懂事儿起从来也没有，所以我很难想象出一个成年人被打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