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是不怎么甜

　　不过好像又不怎么像，郭芙已经比黄蓉高了，也壮一点，眼睛象，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晕的杏眼，睫也都那么长而弯卷着，不过又不像了。

　　蓉儿眼中那万种风情，千般的灵巧，怎么郭芙就一点也没有呢？别说，那点任和刁蛮是学了个十足，嗨，郭靖就想叹气。剩下的呢？郭靖觉得郭芙还是长得像自己一些，眉毛浓，而且有点上扬着。

　　嘴稍微大了点，嘴也稍微厚了点，还是方脸，不过不管怎么看，女儿也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至少除了黄蓉，郭靖就没看见过比自己女儿漂亮的姑娘。

　　一个姑娘家，光漂亮就行了吗？郭靖觉得真头疼。“爹，听说您打了败仗，我和大武、小武商量了，我们要去行刺蒙古军的主将。”

　　“你们？”郭靖的鼻子差点气歪了，终于想到了一个词，那叫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怎么了？爹，您小看人！我们联手，就是江湖上很有名的女魔头“赤练仙子”李莫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区区一个就知道骑马箭的武夫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练的是上乘的武功。”“上乘武功？有多上乘？”郭芙还不依不饶的，根本就不在乎旁边的武敦儒一个劲地拽她的衣角。

　　武敦儒看了看弟弟武修文，武修文是鬼机灵的，看出师父的脸色已经不怎么好了“他能用嘴接下爹的一箭。”郭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觉得心里蒙上了一层雾，箭的功夫是再标准不过的蒙古功夫。

　　不过那扭发箭时的身法，以及打破了自己附着在雕翎箭上内劲的那股真气，都是自己从来也没见过的功夫。“原来是嘴皮子功夫了得。”郭芙嘴里仍然着，心里也着实打鼓。

　　“芙儿，你们不要去胡闹，到后园好好练功去。靖哥哥，我有点眉目了，咱们赶紧到前面去布置吧，晚了，恐怕就彻底被动了。”黄蓉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脸上的神色轻松了许多，不过郭靖知道黄蓉有点焦躁，看来事情不小。＊＊＊

　　部队没有紮营，赶到的同时就对泌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骑兵其实不适合攻打坚城的，不过我不想在小小的泌耽误我的行程。可能还是轻敌了。

　　我也没想到遭到突然袭击的泌依然组织了很像样的顽抗，由于没有准备充足的攻城器械，而且部队也的确很疲劳了，第一个攻击波次就被挡住了，这让我特别恼火。泌是一座并不很坚固的土城，城墙也不怎么高，我真不明白怎么就被挡在这儿了。

　　恼火归恼火，我知道打仗是来不得一点冒失的，弟兄们把性命都在我这个万夫长的手里了，我就得对弟兄们的性命负责。

　　“行了，命令停止攻击。”我注视着灯笼火把照亮的城头，心里突然有一种冷冷的感觉。看得很清楚，上面不但有穿着甲胄号衣的士兵，居然还有普通的老百姓。

　　甚至是女人也拿起了刀。这感觉很怪，因为头回见到。我从十三岁跨马上阵，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仗了，老百姓也上阵的，还是第一次，老百姓也要裹在战争里吗？“万夫长大人，你再容我一个更次，等云梯运上来，我他妈的一下子就打进去，不然，我提头来见！”

　　脑袋上裹着布的要汗眯着那只已经睁不开了的左眼大声叫唤着，他是最先抵达的前锋部队，他也没吃过这亏，倔劲上来了，就带着卫队亲自爬城，结果差点被上面扔下来的滚木砸死。

　　“停下。”我摘下头盔，用手玩着上面的羽，语气却不容置疑。“把四门都包围起来，就地紮营，注意警戒，咱们歇一宿再说。”“大人！？”

　　“就这么定了，涡仑台，你好好给要汗看看，这么个丑模样，回头怎么玩姑娘？”＊＊＊军事会议在几个带兵的主将和丐帮的四长老的参与下进行了一夜，清晨的阳光进正厅的时候，大家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朱子柳神色匆匆地出现在正厅的门口，大家都愣了一下。

　　“朱兄，你怎么不在桐柏？”黄蓉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自己的预计得到了印证，可是难道连桐柏也失守了？未免太快了吧！“泌被一支蒙古军围困了，苦战。”

　　“哦！”黄蓉松了口气，毕竟东线的支点桐柏还在手里“是什么人？”“不太清楚，探子只看到帅旗是一面红色的飞虎旗。”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黄蓉的身上，充了信服。

　　黄蓉低头沉思了片刻，展颜一笑，众人心中的霾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灿烂的一笑而消散了。这也是由于对主帅的信服吧？

　　“我想放弃桐柏，咱们组织力量，在大洪山好好地招待一下这个骄横不可一世的无炎吧。”“那泌怎么办？”“不能救了，也救不了啦。”

　　黄蓉叹了口气，走到窗边，伸手支开窗子，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又轻轻地叹息。＊＊＊“他妈的，该死的汉人，他们在烧仓库呢！”“扑灭。”

　　我坐在马背上，静静地听着城里传出来的呼喝声，看着城里各处窜起的浓烟，这些都很熟悉了，征服就是这样吧？我们努力去征服他们，他们玩命地顽抗，把我们怒，然后我们屠城，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很残酷。

　　但残酷也好的，这就是一个很直接的警告，会动摇敌人的斗志，让他们在血腥中得到教训，我们可以在下一次征服的时候，少付出些代价，这是军中的信条。

　　“命令莫和太、飞路度、乞灭赤三个得到休整的千人队不准进城，马上向南，进攻桐柏。有可能的话，要抢占历山渡口，收集船只，但不要冒进。就这些了，传令吧。”“大人，我们干嘛去？”“进城。”

　　泌已经是一座死城了，本来也不大，人口也不是很多，经过了一夜的苦战，以及在我们利用坑道突进城池的巷战中，军人和一半男丁已经战死了，多数房屋都在燃烧着，屍体被火一烧，那味道很冲。

　　不过我没觉得怎么样，心里也没有丝毫被震撼的感觉，看得太多了，已经不在乎了，屠杀还在继续着，士兵们把能找到的男人聚拢在城内的校场里，然后一队一百人，斩下头颅，校场的地面很快就染成了红色的，本来活埋是省事的办法。

　　不过那不怎么实在，我们的军功是按照斩首的级数来定的，砍头就很流行。女人也是要死的，不过她们要辛苦一点，在死前，还要过一遍水…泌的府衙一点也不阔气，比我南下时经过的那些大城市里的建筑差远了。

　　总算还干净，也没着火，还有一个不大的花园，我觉得好。花园的回廊里聚集着一些女人，她们簇拥在一起，啜泣着。

　　“到地图没有？”我不怎么太在意这些充了恐惧的女人，现在还不怎么想，我更关心敌方的地图，那样可以多少知道一切敌人的兵力部署，打仗就方便一点。

　　“都烧了，我赶来的时候就烧得一塌糊涂的了。”涡仑台无可奈何地苦笑着“烧了，那咱们也没辙。当官的有剩下的吗？”“没了，有的被咱们杀了。有的自杀了…”

　　“我尻！给我传令下去，看着脑肠肥的，给我留几个！快！”我吩咐着，突然看见花园中间的那块巨大的扬州石的孔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接着我看见一双布了血丝的眼睛，仇恨的火焰，还有无尽的怨毒，那是一个手里提着短剑的很清瘦的老者，模样清的。

　　不过他显然不会武艺，他有的是那一腔热血“蛮子，我跟你拼了！”制服他不是难事，阻止卫士把他砍成泥倒花了一点力气。

　　“阿爹！你们放了我阿爹…”回廊里一个女孩子奋力地要从那些女人的拉扯中冲过来。我的目光落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被吸引了，其实她并不是特别美貌的女孩，但她的柔弱十分使我心动，那双盈泪水的细长的眼睛里的那些绝望和悲怆也非常使我着，她还白，虽然不像羊那么白，她也够白的了。

　　简直就可以和金帐汗国那些黄头发的女人们相比，我喜欢这样纤细娇弱的女孩子。“把他给我捆起来，把那姑娘也给我捆起来！”＊＊＊

　　“大洪山，大洪山，连绵十三岭，摩崖摸云端…”黄蓉轻轻地着，看着一阵急雨过后愈发明的山峦，清新的空气触摸着肌肤，一阵惬意，一阵疲惫。

　　“蓉儿，咱们歇歇吧？”郭靖看到黄蓉的脸色有点不好，知道她是累了，不由心中怜惜，伸手轻轻地托住黄蓉的。“我是不是胖了？”黄蓉靠在郭靖的肩头，伸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想到孕育的新生命。

　　想到身边的郭靖，一切的疲劳困顿忧愁，好像那山间的浮云，在阳光的照下渐渐散去，那是一种温馨的滋味。

　　“胖，你现在又那么能吃…”郭靖笑着扶着黄蓉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下，琢磨了一下，下自己的外袍，叠好，给黄蓉垫在股下面，都说怀孕的女人不能受凉的。黄蓉脸红了，皱起了弯弯的眉毛“你就不能说我…说我还苗条呀！”说着用拳头轻轻地捶郭靖的脯。

　　郭靖让她捶着，只嘿嘿地笑，揽住黄蓉的肩，让她靠在前。可不是胖了么，本来是瓜子脸，现在好，都快成圆脸了，也得…一切都会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自己的蓉儿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又是蓉儿了，有这经验。

　　当初生郭芙的时候也这样，那会自己还很担心了一阵子呢。黄蓉看了看郭靖憨憨的样子，心中多少有点烦恼，也不是特别烦恼，就是觉得缺少了点情调。情调这东西是夫之间的吧？不需要么？需要呀！黄蓉眼中的郭靖哪都好，就是不怎么甜，不过也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