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雪臋浑圆
然而某夜只见寒光一闪,一柄映月生辉的青刃蓦然凭空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了他颈中。
所有人都被这不似人间可见的一击惊得怔住了,只见沈练一颗头颅滚落,鲜血从颈中冲天而起,身躯却仍保持那个对空醉饮的姿势。
师傅的头,一直滚到他的脚下,一双无神的眼瞪着,眼中是惊疑、遗恨的神色…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情景便如刻在他的心中,此生此世再不能忘记。
刹那间,一场触目惊心的大屠杀开始了,鲜血和人飞溅,刀光与惨呼四起。周围的景象变成了地狱,到处是断肢、鲜血和尸体。孩子、老人和女人,早已分不清面目,淹没在一片血海之中。
师傅的身体依旧直立在那里。他是因刚巧路过的教尊出手,才从沈家的灭门之厄中幸免于难的。
只是从此,他再也没了笑容。从此,他便立誓复仇,为恩师、为兄弟、为暗恋的人儿,也为了天道公理。沈家人信宿命,也信报应,尽管所谓的天道渺茫无据,他仍相信冥冥中定有主宰。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出了一丝冷笑,一条风霜刻印的纹路在他沧桑的容颜上显了出来,蓦地扬鞭,身形在附近栋栋建筑中忽隐忽现,倏然无踪,消失的方向,正是西南方向的祯王府!
初夏时分的天气并不显得十分燥热,反令人感觉清异常,置身这间四面墙壁以汉白玉铺砌,光滑细腻,所有多余装饰一概全无的极大屋宇中时。
尤其如此。房屋正中却是一个圆形的大池,清水漾,热气蒸腾,水雾缥缈。池水中漂浮着五颜六的花瓣,阵阵清香随热气散了出来,池中央立了玉石雕出的四条盘螭,刻工精细,分四个方向,从螭口中源源不绝地吐出热水。
方心依轻盈地步出浴池,感觉全身上下清异常,将近一个时辰的奔波在浴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轻吁了口气,边拭察着水珠淋漓的身子,边从对面妆台上的菱镜中,怜惜的审视自己不见丝毫岁月痕迹的玲珑娇躯。镜中的女子一付瓜子脸,鼻头小而直,嘴甚薄,眼细长而灵动,细眉弯弯如月,浴后更显清秀气。
身材娇小,四肢纤细,却少见突兀的骨点,皮细白晰匀布全身,极见玲珑凹致珠圆玉润的美态。房似舒缓的丘陵般耸立,丰立得几成圆球,高耸入云,甚为柔软以致略有下垂,轻微地身体晃动,也引致它颤动不止。
头泽微红,在浅红的晕中,仿若鲜花中一枚红葡萄,随房不停抖动,极具人美态。
方心依伸出纤纤玉手,轻柔的扶在上,肩股动。立时可见镜中的美女眼光转,婉转娇啼起来,她霞飞双脸似笼蒸,娇哼漫,极逞柔顺娇媚。如斯美景只可惜无人能以得见!
她自抚良久,忽然檀口轻启,以娇柔慵懒的媚惑嗓音念道:”孤不生独不长,干坤坎离震巽兑艮、地天月、性命男女一一,循环终始,谓之常道。
采或失时,或着相,便落旁径,即成凡幻,大足为患。然犹有救。其最烈者,莫如孤修功足之候,感入杳冥,而念或一偏,则格致亦偏,虽求中止,事不及矣。
女则神飞,男则泥,曰神曰者,不识真金,焉辨黄叶?四大一身皆属,不知何物是,有无入为丹本,隐显相扶是水金,莫执此身云是道,独修无物是孤。”
她念及此处便即住口,默默沉思了一会,秀眉轻蹩的自语道:”《驻颜心诀》中开篇明意的便讲‘女子修,以旺为始。
而以格为终’,其言果然概括了全篇,足为此段注解,只是我如今修到第三段,‘关泥分注溪,舍意一松左右盘旋,各约神息四九,引聚脐轮深处,甩提缩二便。
穿尾升脊,上过昆仑,降注泥丸’,一切具依功法而为,怎不见书中所说‘凉气袭人氤氲四,细雨如珠,随光下注左旋右转,化成皓月,浮沉晶海’的境界呢?”
她想道此处,忽然脸上绯红,暗忖道:”难道真是‘修或一乘,感或一偏,便成弊政’么?唉,‘人之初修,惟在一身中求配合,而第有先后之后,先者曰真,后者曰假。原夫假育于真,真亦名假,假返于真,便亦名元。’果若如此,想真正修成真诀,没有云儿相助是万万不能的啦!
唉,若非为了这么本传家的鬼秘籍,我哪用和云儿产生那种世俗不容的不伦之恋呢?孝儒公一代大儒,通晓经史,刚正不阿,怎会有如此异的功夫留下来呢?”
原来方心依正是明初一代文豪方孝儒的后代。方孝儒对建文帝赤胆忠心,全力扶持,曾经起草了一系列对意图篡位的燕王的征讨诏书和檄文,并为之谋划削藩的方针策略。
为此,朱棣对方孝儒怀有刻骨的仇恨。在攻下南京后,迫令方孝儒为他起草即位昭书。方孝儒宁死不从,朱棣大怒下当即在午门内将方孝儒磔死,其后仍不解心头之恨,又下令灭他十族。
至此,世人都以为方家再无后裔,然而当年因一段机缘,其子方中宪却幸存了下来,以后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啸傲山林,倒也自在。到了方心依兄妹这一代,却不知为何原因又重新出山,且成为了威镇一时的朱明王朝重臣祯王的子。
其间方家一直传一本《驻颜心诀》的秘籍,据说是方孝儒亲着,几代以来却从未曾有人练成过。
方心依和其甥儿楚行云在一个偶然的遭遇下却突然的摸到了练功的门路,自此勤练不辍,不过现在她终于遇上了瓶颈。方心依正集中心思凝神思索《驻颜心诀》的秘奥之处,忽然晨风中竟传来一缕箫音。
飘渺却又清晰,如传自千山之外,又彷佛对座相弹。曲调熟悉,正是师门离恨阁的独门绝技”凤鸣九霄“。
她自在淑玉台别过乐友、江东名谢映芷后,寻遍半个金陵还是对女儿的踪迹一无所获,虽然曲凌尘曾猜想女儿可能是去接师姐了,但虽曾给离恨阁送过请柬。
但阁主冰魄神妃近来约速门人不得手世俗之事,此次虽然是弟子师妹之事,恐亦不能使其动身赴会呢。因此她还是心恼火的在全城飞奔了一个时辰,意图见到女儿的身影。
但是几乎半夜下来除了见到无数王府和金陵城卫无头苍蝇般的到处查问外,丝毫没有朱韵妃的影子。
倒是她自己在烦躁之下出了一身汗。她身具洁癖,受不得半丝污秽,再加上此番尚还打算赶到钟山之顶,到时少不得又会和栖身在那里的甥儿绵一番,因此,当她来到莫愁湖的时候,忍不住便到她和楚行云在城中私会的一个爱巢处彻彻底底的洗浴了一番。
不料此刻竟忽然听到师门绝技在此出现,忍不住心下嘀咕,当下收拾停当,循着声源去了。***严世蕃回到自己房中,突感困倦不已,不觉倒身牙,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不知时之过,忽觉灯光耀眼,人未完全清醒之时,便已感到双手各握着温温的软软的滑滑的一团东西,轻轻捏下颇具弹。他蓦然一惊之下猛冉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身边,两张白晳娇的脸轻轻靠在他的臂弯。
一个微微昂着头,嘴角一丝微笑若隐若现,脸庞那一抹曲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淡淡的光晕,乌黑的长发散的铺了头,另一个将脸藏在他宽厚的脯下,小巧的鼻中舒缓地出淡淡的幽香的气体,得他前皮肤温温的麻麻的。
严世蕃已过而立之年,他身为当今首辅之子,自己又身居要职,父子二人多年来权倾天下,为所为无不顺当。他好渔,每晚无女不,且喜新厌旧,尤其对身怀武功的女子兴趣更大。
有过的女人之多如今就连他自己亦是搞不清楚,收在府中名义下的妾就有二十七房。其中第九房小妾…慕容世家的三小姐慕容惜雪最为他钟爱。
想到慕容惜雪,严世蕃便感到心情很舒畅,她不貌美如仙体态娇娆,且极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对他更是死心塌地。
此刻身边的二姝想来就是她的安排。念及此处,望了望窗外夜依然深沉,但明自己可有不少事务要处理,此处可比不得京师有大批手下使唤。
况且陵郡主的宴会也是在明,肯定忙碌异常,所以抖擞精神,不再睡眠,轻轻咳嗽了一声。
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进来一溜四个丫头,她们竟然没有穿衣衫,只用一方透明薄沙紧包着圆,薄沙两端在小腹肚脐下系以蝴蝶结,掩住光溜无的花。
只是薄纱随大腿的起落而摆动不止,花在垂绦间忽隐忽现,时时可见花细。她们个个都明眸粉腮俏鼻薄,肌肤雪白如柳,身躯显得极为娇小。
而前微微凸起的娇,似新剥笋子般白鲜口,粉红色的头仿佛是才出蓓蕾,催人滴。手里端着各式光亮的银制用具,轻扭肢玉腿款款走入,姿态轻柔优雅,列在大两边。
他怀里的两个女子立时醒来,刚张开惺忪睡眼,眼朦胧,不及扫除初醒的娇慵,似游鱼般从被中出她们娇美的身躯,轻轻扶着他坐起,跪在他身边。
两人从丫鬟手中接过巾玉梳,给严世蕃悉心漱口梳头擦脸按摩。严世蕃盘腿坐着,微闭双眼,双手在两女光滑的脊背、浑圆的以及柔软的脯之间缓缓地来回游走。
这两女都年仅二十左右,皮肤白皙肢纤细,雪浑圆,一头黑发瀑布般的披下,映衬得她们的皮肤更加皎白,两对秀高高出,如波起伏不平,淡红的头颤颤抖动,甚是人。严世蕃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