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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乃至到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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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和梅姨的几个女儿整天形影不离,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而且我们的秘密游戏也不为人所知,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情有些急燥的小云秀始终无法加入我们的小组合。

  于是,我们的矛盾由吵架变成了后来的打闹,最终在一次偶然的吵闹中,小云秀气不过我们的排斥。她在情急之下,随手将身边的石块丢向我们这边。当时,作为年龄最大的我来说多少已经懂得了如何去保护梅姨的几个女儿。

  在看到飞过来的石块后,我完全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奋不顾身地伸腿踢向石块。结果,在双重力量的撞击下,我的小腿成了这次事件的牺牲者。到现在那条清晰可见的伤疤,每逢下雨天的时候,都会产生出一丝意。

  当然,因为这次事件的酿成小云秀也没落得好下场。胡婶在安慰好我以后,回家的当天晚上,她就美美地收拾了一顿自己的女儿。可怜的小云秀从小还从没挨过打,而那次她却尝足了被揍的滋味。

  现在想起这件事情,有时还觉得很好笑。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相信云秀对我的印象一定还会深刻些。结果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几乎处于陌生人的状态,直到我要走的时候,云秀才叫了我一声“生哥”

  而我们现在再聚到一起的时候,可都是成年人了,在胡婶扯开我腿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云秀的目光不时地看向伤疤之处,虽然这也是她的杰作。

  但在十五年前,她却不知道伤疤到底有多深。直至现在,她才真正地想象到我那时要忍受多么剧烈的痛楚。女的天生感,让云秀发现了我对她的注视。

  正当我们两个人的目光再一次碰撞的时候,我发现在她眼神里的陌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现在只剩下无比的内疚和慌里慌张的目光,不停地来回闪动着,随着心理的不断变化,云秀的小脸已经红成一片。在经历短暂的慌乱后,她还是敌不过我的注视,两只神采飞舞的大眼睛最终选择了逃避。

  ***也许是因为我和云秀的这一心理反应太短暂,使得在场的几个女人都没有发觉我们的变化,不过,也幸好有胡婶的遮掩,她那激动万分的表情,引得每一个人都看向她。

  因此,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整现在的思绪。在面对心地善良而又淳朴的胡婶,我的一切早已被她感染了,心理的涌动也开始慢慢地澎湃起来。“胡婶!我怎么会忘记您呢!这不生来看您了吗!”

  “…死小子!你说的倒是很轻巧,一盼就是十三年呀!你可知道胡婶曾经为你揪了多少次心吗!”

  胡婶的反应超出了我的想像,她的一举一动几乎不亚于梅姨的表现,都好像把我当成了她们的亲生儿子。

  这也许对于梅姨来说,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是情有可原的,但表现失常的胡婶却让我有些想不太清楚,她的热情好像有点过了火,但顾及到对方的感受,一向都将心比心的我也就全身心地来安抚着高兴不已的胡婶。

  “胡婶!生知道!生知道呀!嘿嘿!我的好婶婶!快别再埋怨生了…对了!胡爷爷怎么样!他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吧…”我本想捎带着提一下胡婶的丈夫。

  但话到嘴边又了回去,因为我知道胡婶是最头疼别人提起自己的丈夫,毕竟对她来说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个人心理因素的缘故,一个好端端而且又算得上大家闺秀的女人却嫁给了一个傻子。

  虽然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在脸面上都作出了相应的支持,但背地里总也少不了一些难听的闲言碎语。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可胡婶凭藉着自己的坚强毅力终于了过来,不过,在她本人的面,胡婶还是不喜欢听到别人提到自己的家丑。听到我的焦急,胡婶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心事。

  她转忧为喜地说道:“哼!死小子!狐狸尾巴还是没藏住吧!什么来看胡婶!还不是惦记着你的胡爷爷!我看你们爷俩可真是一个品,谁也别想把你们给拆开…”胡婶边埋怨地说着。

  边用她的兰花手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以示愤愤不平!“嘿嘿!哪有的事嘛!生原本就是来看胡婶和胡爷爷的嘛!”我的强行狡辩也只是无用功的藉口。

  虽然它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善解人意的胡婶却也把它当成了送给我的台阶,顺水推舟地各得其所。胡婶对待梅姨一家人的态度却和她的女儿截然相反,过去的友谊在两个女人之间依然浓郁。

  但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陌生,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都是精力短缺的成妇女了,不像年轻的时候,她们可以在疲惫之中相互勉励。

  而现在她们是彻底的败给了失岁月。在胡婶的带领下,我们顺利地通过了大狗的防线,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云秀的功劳,她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大狗的袭击,也算是祢补刚才的失礼。

  同时也让我对她的印象有了改变。胡村长家的格局和梅姨家的还有所不同,碍在祖孙三代的原因,胡村长的住所被一张宽厚的木板隔离起来,形成两间小卧室。处于不便,胡村长主动要求睡在外间,腾出里间让儿媳(也就是我的胡婶)带着小孙女安心地睡在里面。

  当然他的傻儿子也时常在里面挤,不过大多时间都会被胡婶赶出来,原因很多,有时胡村长也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掀起一道破旧的挡帘,我是第二个走进卧室的人。眼前的景象完全没有出乎我的想像,炕还是当年的炕。

  墙还是当年的木板墙,只不过墙的四周都已经变成了漆黑。有点人去楼空的感觉,好在第一时间内让我看到了一位斜躺在被褥上的老人,先前的心理担忧不免会减轻许多。

  “天呢!这是胡村长吗!不对吧!记忆中的胡村长虽不是高大魁梧,但也是条精神、四肢发达的汉子!

  再看眼前的老人,且不说他的精神如何,单凭他的身体状况就知道病魔的可怕和无情。”怀揣着不稳定的思绪,我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向老人:“您…您是胡爷爷吗!我…我是生呀!…就是当年被送出去的那个生!您…”剩下的话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而与此同时也是因为我看见了老人的眼泪,这一切也就不用再细说些什么,我可以确切地肯定眼前的老人就是胡村长,那个曾经启发我的恩人,当下,我的一腔热血立刻狂奔汹涌起来。

  “爷爷!胡爷爷!您说话呀!”声出人到,此时我已经抱住了老人的双腿。胡村长的表现虽没有梅姨那样突出,也不像胡婶那样惊奇。我的到来好像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几乎干枯的手指颤抖着伸向我的脑袋,顺着乌黑的头发无力地抚摩着,即便是被几千头发相隔离,那早已失去常温的手指清晰可触。通过简短的了解,一个即将要发生的噩耗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怎么也不愿相信胡村长要抛弃我、抛弃整个村子的事实,虽然胡婶尽量把事情说的委婉些。

  但对于一个得了胃癌绝症的老人来说是多么的可怕。在了解的过程中,我曾经试图否认胡村长的病情,说没有经过确切的诊断,一切都可能是推断之言。

  但胡婶随后翻出来的病历成了铁的事实,原来她们早就在外面请了医生,打消了所有的希望。

  眼下胡村长惟有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一个可悲的结局在我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的根基似乎有些动摇的意思。怨天尤人的心理已经占据了整个思维。看样子,老天是诚心想和我作对。村子里原有的劳动力已经变成了无影的泡汤。

  而就连我现存的精神支柱(胡村长)也将被无情地掠走。我的眼里看不见一滴水的痕迹,惟有渺茫的目光在不停地扫

  放弃的念头在慢慢地腐蚀着我的大脑,也许是经验老道的缘故,此时的胡村长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孩子!你害怕了?”“…”“咳…咳!孩子!爷爷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死不瞑目的!”

  “不!爷爷!你不会死的!生不许你这样说!”听到不吉利的话语,我开始有些急燥起来。

  “呵呵!傻孩子!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过这一关的!…爷爷知道你的难处,可你要记住当年的誓言,无论如何你都要坚强地回来,而且还有坚强地走下去,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你一个人能办到,其他人都只是过客而已。就像爷爷一样,对你的使命也已经算是圆告成了。

  剩下的路只有全靠你自己,是福是祸就看你的努力如何,不过,爷爷相信你一定能办得到,即便是再大的困难,我的生也要坚持下去…”

  胡村长的话语及时地阻止了我这个逃兵,虽然在心理上我还没有一个理顺的头绪,但内心的士气开始逐步提升。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话“成也勇气。败也勇气!”

  我没想到回到家乡的第一堂课竟是如此的珍贵,而且它在今后的日子里还真的为我作出了太多的贡献。这可能就是我所需要的东西…精神的源泉!

  接下来,我和胡村长的谈话仍然离不了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一些我已经知道的事情,剩下的就是我最关心的也是梅姨迟迟不愿讲述的要事。

  这里面直接影响我的全盘计画,因为我深刻地了解“团结”二字的重要意义。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企业,乃至到一个家庭,如果缺少了相互的信任和协作,那么一切都将会走向衰退、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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