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红润双滣

　　成东云嘴巴开了又闭上，闭了又张口，却发不出任何话。“…那…那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来欺骗她们…”还用“毒”这种老的不能再老的招式。

　　“我这样做不对吗？娜单单为了“信仰”二字，只要假借“神”的名义，叫她做任何事她都会做的，当一个人因为信仰而完全丧失判断能力，被骗…也只能怪她自己吧！”

　　“而另一个美女，以“神”之名，再加上你勇者的身分，她就自愿“牺牲”不用半分大脑来思索合理性…

　　龙会下毒吗？…再换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中了毒干她什么事？就算你死了也与她无干啊，何苦奉上她的清白之躯为不相干的男子解毒？”

　　“我从头到尾都只有说话而已，并未对她们有任何动作，她们也都是出于“自由意志”下所做的决定，你不要把帐算到我头上来！”“…”成东云哑口无言。

　　“SHE，你好像比较人化了…？”是自己的错觉吗？“嗯，自从上次充电后，主人帮我植入“AI”人工智能系统。”“她们人呢？怎么不见了？”环目而视，空的房间只剩下SHE和自己。

　　“完成任务了，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已经把她们都送回去了。”成东云茫然的听着。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想不起来另一个美女的长相。“SHE，我想到了，之前我所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哪个问题？”“就是“她们爱上我，而我回去了，她们该怎么办？”…或是，我因为她们而留下，那…夜月怎么办？”“这个简单，我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怎么解决？”

　　“我只要针对你做小部份的修正即可。”主人真是聪明，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到！“修正？”无法理解，怎么会是修正自己就可以解决？

　　“只要把你灵魂中关于“贞”、“道德”、“羞”、“伦理”等等不利于完成任务的成分完全掉，这样就可以了！”成东云呆若木。“那，我剩下什么？”

　　“望！”＊＊＊“…这样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解决了，她们的痛苦、难过，只要你完全不在意，对你就不算是问题了啊！”在成东云想要开口抗议SHE枉顾当事人意愿的决策时，SHE已经早他一步动作，双手柔夷按上成东云的头顶，一股沛沛然的力道由手中发出，像是在撕扯灵魂一般。

　　把构成成东云的某些成分走了，当SHE的双手离开时，成东云颓然跪倒在地，乍看之下，自己还是原来那个成东云，但只有自己知道，成东云已经和原本的他截然不同了。

　　身后传来SHE清冷的声音：“勇者，恭喜你，你已经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了！”＊＊＊“碰！”一声巨响，一个犷的男子单手推开恶龙堡大厅的巨木门，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成东云回头看向这个全身披着铠甲、头戴银盔，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拿着龙斧的落腮胡子，魁武的的身躯如同山一般的耸立，两米左右的身高，任谁看了都会心生畏惧。

　　他快步走到成东云的面前，单膝跪下：“勇者，我等奉“阿不拉”国王之命，前来接你！”宏亮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中回，震的成东云耳朵有些发疼。

　　“什么？”不清状况的成东云只能问出这句话。在这名叫“大雕”的男子口中，成东云才知道，早从三个月起，阿不拉的女王“莉莉雅”就不断做一个“神喻”的梦，说有一个从异世界来的勇者，他将为阿不拉国带来空前的繁荣、昌盛。

　　他将在某年某月某打败恶龙堡的恶龙，且将在恶龙堡停留一，若要国运亨通，千万要在勇者出发至下一站前接勇者，邀请他到阿不拉国去…这，就是大雕现在在这里的主因。

　　成东云停顿了半晌，沉的问：“大雕…该不会阿不拉国刚好有排名十大美女之一的美女吧？”

　　“勇者，您不愧为神所选定的勇者啊！敝国的“雅丽丝公主”正好就是十大美女之一！”＊＊＊成东云躺在云罗软垫上，慵懒的斜倚者，一边吃着“冰晶果”剧烈摇晃的轿子显示它是以极高速的速度前进，事实上，成东云晕轿了。

　　少了弹簧的避震器，也没有橡皮轮胎中的空气作为缓冲，所以，在他人眼中至高无上的享受，之于成东云却是活受罪。

　　颠簸的路面怎么也比不上柏油路来的平坦舒适，而由四名壮汉所抬的轿子其震动的频率可以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每跨一步的步伐。

　　成东云不止一次向大雕要求让自己下来走路，活动一下，却遭到大雕的婉拒：“勇者，请您体谅，神喻上说，越快将勇者接到阿不拉国，阿不拉国的国运繁盛可以维持更久的时间，莉莉雅女王心怀百姓之苦，嘱咐我务必达成在最短时间内将您送达的任务，所以，请您再忍耐一下。”

　　在大雕的安排之下，每两个小时换班一次，由新的轿夫接手，以跑百米的速度往阿不拉国全速前进！

　　原本要花两天以上才到的了的阿不拉国，被浓缩到一天半就到达了，而成东云也不晓得嗑了几个据闻有解“晕车”功效的冰晶果，虽是有所预防。

　　但成东云却依然吐到胃袋已经是空空如也，全身力。当成东云虚弱的被搀扶下轿时，看到富丽堂皇的阿不拉国首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原本以为名字如此随便的国家，应该也不怎么样，没想到却是出乎意料的繁华。

　　阿不拉的宫殿，到处都是雕刻精美的大理石雕像和手工精致的豪华挂毯，在穿着黑天鹅绒礼服的侍从引领下，踏上了枣红色的地毯，要靥见女王，有一套繁复的仪式，成东云任由侍女摆布，沐浴、更衣，以熏香熏干身体，在侍女的带领下，前往大殿晋见女王陛下。

　　依着侍女的指示，成东云朗声说：“美丽无比的莉莉雅女王啊！异世界的勇者依着神的指引，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丰饶的国度，带来神的恩典及祝福，愿神的恩泽永披我阿不拉国度！”

　　成东云语调优美、抑扬顿挫的背完祝祷词，抬头望向莉莉雅女王，一见之下，才了解到为何侍女要吩咐自己念出“美丽的莉莉雅女王…”

　　等语。莉莉雅女王有着黑色的头发，直的鼻梁，以及如同大理石般的白色肌肤，雍容华贵的气质散发出王者的气势，但却非霸气，而是一种亲民爱民，像是母亲一般的感觉，因为国务繁忙，眼尾、角有一些些的细纹。

　　不过，这些细纹决无法湮灭她的美丽，反倒是让她在笑时，更具有亲和力。现在，莉莉雅女王就慈爱的望向成东云，带着亲切的笑容招呼：“孩子。

　　这一路上的奔波辛苦你了，请原谅我为了阿不拉国的国运，不顾你刚打败恶龙，疲惫的身体急需休憩，而让你披星戴月的赶了三百六十五里路，在此，先向你谢过。”言罢，从座上起身，向成东云微微一揖。

　　下座的臣子大哗，为女王如此大礼而惊讶。成东云不明所以，仿莉莉雅的动作同样一揖，以为回礼。

　　莉莉雅女王扶起成东云，笑说：“不要拘束，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今晚为你特别办了一个接风洗尘的宴会，请你放开心怀，尽情的享受吧！”＊＊＊

　　侍女川不息的端着一盘又一盘丰盛的菜肴，四周点缀以锦簇的花朵，乐师清缓的弹奏着悦耳的音乐，莉莉雅女王雍容华贵的坐在首座上，殷勤的向周遭的臣民敬酒，朝的文武围坐在女王面前，围成一圈，成东云则是被安排在女王身边。

　　成东云坐在特别安排的柔软的豹皮上，啜饮着上等的葡萄美酒，笑容可掬的和身旁的人谈笑。“勇者，来！别光喝酒，来吃吃看阿不拉国特产的“莲华””“大雕，谢谢你，我没有食。”推拒大雕的好意。

　　“不吃怎么行？一路上你身体不适，根本没有进食，现在又光喝酒…”看成东云这样猛灌酒，大雕真的很替他担心，铁打的身子也不了这样的折腾。

　　成东云装作没听到，和身旁的其他官员们谈笑。他表面上笑得十分畅，心里头却彷若有个深不见底的黑，噬着自己所有的情感、知觉…

　　“宰相大人，您这样说真是过奖了！打败恶龙真的只是运气好，碰巧而已！”“勇者，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如此谦虚，虚怀若谷…所谓“真龙”就应是如此吧！”

　　“不不不，您太过奖了…”成东云觉得自己的灵魂彷若离，与身体已经不在一块了，表面上，他笑着、唱着，深处里却冷眼旁观所有人，包括自己，演着不知所谓的戏，说着不知所谓的话…呵…你们不就如同我一样，只是一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哈哈…突然间，他在也受不了这样虚假的气氛了。

　　没有任何真才实学的自己，只凭着一个“勇者”的头衔，招摇撞骗，就这样成了人们景仰的人物，不，现在的自己连人都称不上…只是…只是…一只实验白老鼠罢了…勇者…哈…可笑…一阵悲哀袭上心头…他向女王随意找了个藉口，告假外出，蹒跚的步伐，带着身酒气，踏出宴会。

　　一出宴会，成东云举步狂奔，不辨方向，任意闯，顶着勇者的头衔，侍卫们也不敢拦他，直到来到一个非常非常浓密的树丛里，浓密到连光都透不进来，成东云蹲伏其中，像初生的婴儿一般。

　　卷曲着身子抱紧自己，累积已久的泪水由眼角一滴滴的缓缓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陌生人，你怎么在这里哭泣呢？”一个稚的声音响起，成东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在夕阳的余晖晕染下，他看到了一个天使。一个肌肤洁白似雪，头发如檀木般漆黑，红润的双，配合着幽暗不见底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