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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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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公差熟练地将三硬木套上了她小腿近足踝处。堂上又问一声:“那刁妇是招还是不招?!”刘玉佩这时己是万念俱灰,心知难逃此劫,勉强鼓起残余的一点勇气,摇了摇头。

  那知府也不再和她多,下令用刑。两边公差一声吰喝,使劲将夹一攻。三硬木,猛地将她的腿骨狠命一搾,这一痛真痛得她心胆俱裂。刚才拶手时的剧痛已到了她忍受的极限,但与现在夹酷刑的锥心剧痛相比,还真算不了什么。

  当下一声惨叫,还未叫完,已是昏死过去。公差取来一碗凉水,一个人揪住她头发,将她上半身仰了起来。

  一碗冰冷的水对着她赤膛泼了下去,她被这冰水一,悠悠醒夹,只觉胫骨处奇痛难忍。知府又再喝问招也不招,正在踌躇之际,那个文书看出这个英勇秀美女子已在动摇。

  忙下得堂来,先对她怜惜地摇摇头,又低低地对她说这案子是人证物证俱全的铁案,决无翻案可能。不招只不过是教皮多受苦,到头来还是要招的,何苦多受活罪。

  刘玉佩从被捕后还是第一次听到公人对她用怜惜的口气说话,心头一热,更觉委屈,不由放声痛哭。文书见她失声大哭。知她己到了放弃抵抗的边缘,当下又进一步劝,官府酷刑多得无数,拶子夹还只是普通的刑具,更有那惨酷的妇刑,若要用上,真不知会将您整到如何惨状。

  我见您这么一个年轻女子,于心不忍,给您指点津。别硬了,这是您命中一劫,逃不过的,认了命吧,这一番话正说到刘玉佩心坎中,从出事时起。

  怎么也想不通会有这天大祸事,莫非真是命中有此一劫。既躲不过去,何必再多受酷刑折磨之苦。

  当下痛哭涕,低头认罪。知府见这个年轻美貌女子已被制服,怕她再说手印是昏时被人捺的,掷下她在县里的供状,叫她自己再说一遍。

  刘玉佩无奈,只得再读一遍。一面读,一面心中凄苦之极,哽硬咽咽的边哭边读,好一会才读完。

  读完后那悲惨之情,失夫之痛,受冤之愤,连带多来所受的凌辱折磨,一齐来到心头,不住放声痛哭。堂下的人见这个刚强的美女终于认罪,无不称颂知府英明果断。

  有那老成忠厚的,见这么一个活生香的大美人,一身赛雪的肌肤和丰美的体难逃千刀万剐之苦,为她凄然。

  也有那好之徒,好容易遇到这么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平时要想看一下手臂都只是痴心梦想。今天被剥得赤身体的当众受刑,俱是兴奋不已,见她招了供,以下好戏谅已无缘看到,便声叹息。

  刘玉佩已被精神和体上的巨大痛苦倒,对周围反应早是顾不到了,当下被架下堂去,押回女牢。***知府将案卷备齐,上同在杭州府城的按察使衙门,由臬台定案。

  臬台看过,乃是谋杀亲夫的逆伦重案,不敢怠忽,当即开堂复审,也就是作最后审定。刘玉佩被提上堂来,臬台因案有情,喝令刘玉佩抬头一看。刘玉佩己受尽折磨,憔悴了不少,但仍看得出是个绝美的女子。

  尤其是一对乌黑的凤目,依然是明媚动人。那臬台是个清官,官声不坏,别人也不敢对他行贿,只是他是个理学君子,讲究的是以天理抑人,最恨的是男女苟且之事。

  如今见了这样一张美动人的脸和婀娜的身材,早就心中暗惊,想原来是这样一个姣美的尤物,无怪会引男子,生出情,再致谋杀亲夫。

  他生平不好女,深恨妇,尤其是美貌的妇,更是深痛恶绝。当即冷冷的问了姓名,籍贯,年令,正要开审。刘玉佩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也知这是最后一审,如若有失,便要坐实谋杀亲夫之罪,被活活凌迟了。

  兼又听说这位臬台乃是个清官,不又生出希望,因此极口喊冤,请青天大老爷昭雪,捉拿真凶,为先夫报仇雪恨。臬台一听这个原己两次认罪的妇今天居然要翻案,莫非认为他好欺。

  又想也许刚才喝令抬头,被认为是贪她美,有可乘之机,当下喝道:“胆大刁妇,你的情有邻居指证,谋杀亲夫是当场拿获,手持凶器,门又是从里面闩住的。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说?”

  刘玉佩那肯认罪,仍是不断分辩。臬台也不愿和她纠,喝道:“好个刁狠毒的妇,给我用夹大刑!”

  原来这个臬台认定万恶为首,最恨妇,因此收集了不少专对付女子的妇刑,如夹,鞭打部等,不一而足。这些原是法外之刑,但他自恃清廉,从不收贿,且破过几个大案,深得各方倚重,因此放胆用刑,毫无顾忌。

  夹刑乃是用两硬木放在房上下方,木两端穿有绳索,收紧时便可将房狠搾,乃是十分残忍狠毒的酷刑,当下公差一声喳,将刘玉佩的上衣剥去,赤上身受刑。

  刘玉佩的一对房浑圆结实,洁白如雪,是房中的极品。那些公差也不顾怜香惜玉,将木夹在一对美上,使劲将绳一收。那木夹的是部,这房乃是女子最娇之处,刘玉佩被这一搾,只觉一陈剧痛,夹渐渐收紧,那痛不住加重。

  刘玉佩已痛得面色苍白,却只是死命咬牙忍痛,不发一声。臬台见她很能熬刑,越加认为这是一个极恶悍妇,下令狠狠用刑,不得见起意,徇私卖放。

  公差被斥责,心中不愤,随即不顾死活地狠命收紧,刘玉佩痛彻心肺,昏死过去。公差用冷水泼醒,将夹头移近再夹,越近头便越是感,这一下收搾,直夹得她四肢搐,身冷汗,却还是抵死不招。

  公差见这美貌女子不料竟如此坚强,却也知臬台大人情。女犯如是丑陃,倒也罢了,若是个美女,又能够刑,必被认为是为美所惑,不肯下手,以前也曾受了不少冤气。

  今天这女犯美如天仙,偏又是勇敢刚烈,死不肯招,怕再被怀疑。只得使出最毒一招,将夹移到头上再搾。

  那头是最感之处,如今被这两硬木狠搾,那痛苦之惨烈,实非文字可以形容,直夹得刘玉佩浑身抖,小便了一地,又昏死过去,只是仍不肯招。臬台大怒,喝令用毒辣的锡龙身大刑。

  公差当即搬来一套刑具,那刑具一端是个大锅炉,另一端连了不少弯曲的锡管。锡管硬中带软,可套在人身上然后紧,恰似一条锡龙盘在身上,故称锡龙身。刘玉佩不识得这是何物,但见那边在炉下烧起烈火,心中着慌。

  她刚受了夹酷刑,只觉比拶子夹厉害多了,拼了死才撑了过来,如今又不知有何毒刑加身。

  正在想之际。公差己过来,将她剥得一丝不挂,赤身体,四肢扯开,呈大字形缚在一个坚实的刑架上,捆得十分小心,极是牢固,然后将锡管套在她腹部。她的部甚细,腹部平坦,那锡管在她腹部绕了三圈,俱都紧贴肌肤,却也无何感觉。

  正在纳闷时,却见那边水己煮沸。公差拨动开关,她顿觉腹部一陈撕心裂肺的剧痛,原来这刑乃是用沸水灌入锡管,锡管传热极佳,因此施刑时便似沸水浇身,但沸水着肤后即便降温,而那锡管下端可以开放,接有木桶,因此打开后沸水便源源不断而来,接触处的皮便如一直浸在沸水之中,其痛楚比起沸水浇身,又增加了何止千百倍。

  刘玉佩从幼习武,极是坚强,肌运气时坚如铁石,但皮被烫,也是如同一般女子痛得锥心。

  她刚受夹酷刑,还未缓过气来,又受此毒刑,哪还忍得住,当即破口放声惨叫,声音凄厉之极,声震大堂。

  众人见这年轻女子极是坚强,刚才被夹毒刑折磨得死去活来,硬是不出一声,如今却这般失声惨叫,所受痛苦之深,可以想象。

  但见这个绝美女痛得汗下如雨,上身拼命挣扎扭动,但怎能挣得开。再后叫声变成了哀号。

  只见她痛得双泪交流浑身抖动,终于又昏死了过去。公差将开关关了,放出沸水。那锡龙身之刑原有多套,先从下腹部开始,进而上腹部,部,层层加码。更恶毒的还有特制的锡管,可部施刑。

  臬台见她十分熬刑,喝令直接在部施刑。公差将她扯开,将一大的锡管狠命向入,直抵子口。刘玉佩这次昏得很深,连泼了两桶冰凉井水才能醒来。

  她醒后只觉下腹部剧痛,好似烈火燎身,继而觉得部涨痛,低头一看,一足有两寸的锡管己入自已道,且己将道撑裂,痛苦不堪。

  接着到看到公差又在生火,直吓得魂飞魂散,浑身冒汗,两条腿不自主地抖个不仃。忖道刚才是烫到外部肌肤,尚且如此疼痛,倘在部施刑,不啻是将滚水直灌道子,这便如何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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