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打探清楚

　　牛魔王不但没主见，耳子也软，狐狸一番话说得他又犹豫起来，我算看清了老牛本，难怪他空自执掌三千兵，几千年来却只能囿于火焰山一隅之地，守着堆小小的金矿就心满意足。

　　牛就是牛，成了升了仙也改不了优柔寡断任人驱使的劣，成不了大气候！“哈哈哈…”长笑声中，我大步走到厅中央，面向牛魔王当头跪下。所有人都被我这古怪的举措吓坏了，大厅内立刻静了下来。

　　跪在地上，我沉声道：“阿拉丁来火焰山，本是想为大王尽犬马之劳。不成想尚未报恩，反而添了这么多子，小弟万分惭愧。”说罢我咚咚咚磕了八个响头“这八个头，是代我祖宗八代谢牛恩人当年义救罗摩百姓。”

　　不等牛魔王答话，我又磕了三个头“这三个，是我自己的。小弟无能，不能留在火焰山为恩人效力，实在抱憾终生！”这十一个响头我可是没偷工减料，额角鲜血淋漓，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霍的站起身，我朗声道：“小弟这就下山找那亡灵军团杀个你死我活，聊报牛公大恩。恩公，诸位好汉爷，后会有期了！”一抱拳，我转身走。

　　“哎呀呀…兄弟莫走！”牛魔王哪想到我来着一套，推开狐狸慌忙走下大厅拉住我。见我泪面，他也感动的一塌糊涂。

　　“唉…兄弟，你这又何必，这又何必啊！快快坐下，有话慢慢说嘛。”我唱作具佳的表演获得了大成功，牛魔王不再怀疑，五位金刚也不能再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排座次和讨论如何对付美狄娅和她的亡灵军团。五位金刚说什么也不愿意我排在他们头上，没法子，我只好做了老九。“小九，你说怎么办？”听哈木扎把亡灵骑兵说的那么厉害，牛魔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王放心！”我拍着膛说“剿灭亡灵就交给小弟好了。”我当然不想打头阵，这不过擒故纵之计罢了，此言一出，除了哈木扎，其他五位金刚果然大不服气。

　　“大王，何必信任外人！”“大哥！交给我！”“老大，让我去！”“什么亡灵军团？老哈八成是被吓破了胆。”牛魔王也犹豫了。

　　好一阵子才说“不要吵，我自有分寸。”我不由叹了口气，伺候这种老大可真是累死人。“大王，谁去讨伐美狄娅并不重要。有件关系到全山兄弟生计的大事必须尽快办。”“全山兄弟生计？”牛魔王大惊“快讲！”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渴人城的采金者。我们要拨出一部分款项，让他们从建家园。”这个建议当然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牛魔王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花大把金子慰问渴人城的民。

　　“大王…山上的兄弟可有谁会开采金矿？”我一提出这个问题，众人立刻傻了眼。他们只会花金子，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动手开采。

　　“渴人城的采金者都走光了，谁来给大王开采金矿？全山兄弟的吃穿用度怎么办？火焰山方圆百里人迹罕至，我们到那儿再去找那么多的采金者？花点儿小钱收买人心和自己下矿井冒着生命危险累死累活挖金子，兄弟们愿意选择哪个？”

　　一连串的问题宛若重磅炮弹，消灭了所有反对的声音。牛魔王当即决定提取巨额款项救助渴人城，还特意拨发了大批食物、淡水、药品等等赈灾物资，帮助难民度过难关。

　　牛魔王命令五位金刚各领三百兵马，下山讨伐美狄娅。这正和我意，让给他们狗咬狗去好了。

　　无论谁胜谁负，最终得利都是本少爷。完成了趋狼斗虎的计划后，我又主动要求负责渴人城赈灾事务，反正是牛魔王的钱，我乐得慷他人之慨。

　　第二天一早，五金刚点齐兵马直扑渴人城公墓，我和哈木扎则押送着辎重回渴人城慰问难民，顺便收买人心，宣扬大王…当然，不是它牛魔王，而是我道王…的恩典。＊＊＊

　　下山的头一天晚上，我就已经悄悄派人把消息带回城里，因此，当火焰山赈灾慰问团出现在城门前时，立刻受到了“灾民”们的夹道。

　　欢呼声此起彼伏，宛若惊涛拍岸。渴人城的淘金者们没有损失一文钱，还白得了大批粮食物资，天大的功劳当然都归在了我阿拉丁身上，尽管我已经提前警告过他们尽量低调，可还是有成群的民众围在我的马车旁高呼将军万岁。

　　目睹此情此景的哈木扎感叹连连。“九弟，我哈木扎是人，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你小子真他妈的天生就是干头头的料子！”“那里那里…哈哈，这都是托牛大哥和诸家兄弟的福…”

　　“不对。”哈木扎突然严肃起来，我还以为他看出了端倪，心头一惊，手也向侧的匕首摸去。万一计划被拆穿，人群中宰了他，应该不会出大纰漏吧…

　　“小丁啊…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线条的哈木扎突然吐吐起来。“4哥但说无妨。”

　　“你实在不该来火焰山啊。”哈木扎环顾左右，见无人注意，这才贴在我耳旁瞧声道“凭兄弟你的本事，王侯将相不在话下！何苦跑到山上当小弟受人排挤呢？”

　　“唉…4哥过誉了，我这还不是为了报答牛大哥的大恩嘛。”我松了口气，手也缩了回来。“我知道！九弟，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子…”

　　叹了口气，哈木扎接着道：“切不说当初大王出兵罗摩只是为了图谋人家的公主，事后又搜刮了大笔金银珠宝，这种心当个山大王也就罢了，成不了大器！你跟着大王混，一辈子大好青春可就白白浪费了啊…再说了。

　　那五个金刚都他的是酒囊饭袋，只有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大王暴躁多疑，手下又多为妒贤忌能之辈，你在山上能能有什么作为？

　　还有那个狐狸…她今天帮你说好话，还不是为了将来把你榨干？不人人自…老弟，你还得早做打算啊，否则将来可就追悔莫及了！”

　　听了他这席话，我心里乐开了花。牛魔王不能服众，本少爷当然有利可图。“哈木扎兄，您今天的话小弟放在心里。”心里高兴，脸色却故意阴沉下来。

　　“…兄弟，好吧…我明白了。”哈木扎失望的摇摇头“我刚才说的决不是气话，山上不大王的兄弟也绝非仅我哈木扎一人。兄弟，不信你就走着瞧吧…”

　　拍拍哈木扎的肩膀，我沉声道：“一句话…彼此多保重！将来如何我不知道，山上的是非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只知道你哈木扎是我阿拉丁心的好兄弟！

　　我来火焰山是报恩，不是让人欺负！四哥，小弟答应你，要是将来在山上混不下去了，咱们一起卷铺盖走人！哪儿还没口饭吃？到了海蓝王都，老子至少还是一大将军呢！

　　4哥你少不得也混个提督、总兵干干。”哈木扎闻眼抚掌大笑“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手下少说还有千把铁哥们儿，到时候也他妈的保家卫国光宗耀祖，不比窝在这鸟山上强百倍！”

　　不的种子在渴人城街头一角萌发，火焰山又向灭亡滑进了一步。进城后我把分发物资的工作交给了老比奇，安排手下休息后又背着哈木扎叫出了血乌鸦，咬着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自己则拉了哈木扎到总督府，享受长老们特地为我们准备下的接风宴。席间哈木扎喝了个酩酊大醉，指着坐在我怀里斟酒的小双儿含含糊糊的说：“小…小…姑…姑娘…我…你…那个…咱们…眼啊…”俏皮的吐吐舌头，双儿说：“嗳？眼？嘻嘻…那很正常嘛！喝醉的人看谁都眼，不信你看看周围的人，是不是都很熟悉？”

　　“周围…”哈木扎醉眼惺忪的环顾四周“是啊…的确都很熟悉…可是你…好象…恩，我想想…”哈木扎作冥思苦想状。“哈哈…别想那么多！来，喝酒…”我又连灌了他几大杯，最后哈木扎不喝了。

　　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瞪着双儿，半晌后才挤出三个字：“狼牙！”接着就身子一软，钻到桌子下，三秒钟后鼾声如雷。哈木扎刚趴下，血乌鸦就风风火火的飞回来了。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嘴里不停嘟囔着，脸上也装了意外。“主人…那个白骨真有两下子呢！”听她这话，我就猜到五金刚那边出事儿了“情况怎样？美狄娅逃走了？”

　　“哪儿呀，主人！人家非但没逃，还把那帮子牛头打了个措手不及，困在沼泽地里进退两难呢。”“说清楚，到底战况如何？”

　　“嗨呀…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牛头太笨？说好了偷袭来着，偏偏又要充好汉…又下战书又排阵，结果被白骨耍了个小聪明，引到沼泽地里，设下口袋阵，给围了翅难逃。

　　现在两方正对峙着呢，谁也吃不下谁。”喝了一大口茶，血乌鸦又接着说“主人，您没见啊…老天…地的骷髅兵！墓地后面那沼泽地才是美狄娅的大本营呢，听说以前哪儿是斐真强盗大屠杀留下的万人坑，全是成上百年的死灵，好壮观哦…”“美狄娅既然占了绝对优势，为何不歼灭五金刚？”“占优没错，但不能说绝对。五金刚人少不假，可一个牛头怪至少抵三个骷髅兵。白骨的心思我一眼就看透了，她想等到天黑再总攻，尽量减少伤亡。

　　可是五金刚那边儿…我就摸不着边儿了，几个头头好象不是很担心，在沼泽岸边扎了寨，搭起牛皮帐篷，也不知鼓捣什么呢。”一听这话，我面色阴沉了下来“不打探清楚，你为何回来！？”

　　“呃…主人…”血乌鸦吓得忙低下头，嚅嚅的说“我…我不是想早点回来向您报告么…再说…我看五金刚也没法子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