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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后边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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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决的内容完全是司马恭的结案意见。消息极快地传开,庄之蝶家的电话又疯狂地鸣响了几。宾客盈门,柳月煮不完的水。彻不完的茶,每晌要扫了许多瓜子皮儿倒到垃圾箱。

  一,楼下又是一阵轰天震地的鞭炮声,进来的是汪希眠夫妇、阮知非、周、孟云房、夏捷、洪江和洪江的那个小媳妇,呼呼啦啦拥了一房子。

  喜得牛月清…一去握手叫喊:啊,都来了!我知道你们会来的,可怎么就把这些朋友全聚在一块儿,是谁组织着吗?

  阮知非说:谁组织的,天组织的!老妹子,我可不握手,我太高兴了,我要行拥抱礼的!众人就叫道:好,就看你老妹子敢不敢!牛月清说:敢,怎地不敢?

  阮知非真的就过来张了双臂拥抱了牛月清,众人一片地哄笑。庄之蝶在书房的沙发上刚刚睡着。

  连里接待祝贺的人不绝,已经疲力竭,清早起来又去拜访了一回白玉珠和司马恭,回来就躺下了,这阵走出来,笑着让大伙一一落座,柳月早送各人一杯龙井清茶。

  庄之蝶就对牛月清说:今你给大家吃什么饭?牛月清说:吃饭的事你甭管,有我和柳月的。

  你去买酒吧,一瓶五粮,十瓶椰汁饮料,一箱啤酒吧。柳月见这夫人和庄之蝶在人面前显得亲热和谐,也有些吃惊,应声要去,周说他去。牛月清说:周有力气,让周帮你。周,宛儿呢?你怎么不让她来?

  周说:她近身体不好,一吃饭就吐,只喊浑身没劲,肚子也,我倒害怕她是患了肝炎的。今她来不了,我就代表她了!

  牛月清说:怎么就病了?她是应来的,她来了更热闹的。唉,年轻轻的,可不敢是患了肝炎,你应给她看医生的,你这小伙可不敢有半点差池,如花似玉的人,你把她就不放在心上?周说:师母这么关心她的!

  她不来也好。低了声音说,今汪希眠老婆也来了,宛儿和她不和。就下楼去了,牛月清返过身来,瞧见庄之蝶在为众人削苹果,就夺了刀子说:你好生坐了,让我来。一一削好了递给各人吃着。

  就悄声问庄之蝶:赵京五怎么没来?庄之蝶说:我也寻思的,不知道为什么。牛月清说:不会为柳月的事吧?庄之蝶说:我找他谈了两次,他当然只恨柳月势利。孟云房说:你们两口有什么亲密话晚上上说吧,客人来了这么多,丢下不管,倒头换头地啾啾!牛月清就笑着说:老孟你那臭嘴里要生蛆了!

  我问他赵京五怎么没来,这小子不知干什么去了?洪江,你回去见了他,就说我骂他了,他架子大,是不是还要我拿八抬大轿抬了才来!洪江正给刘晓卡指点墙上的字画,回过头说:我把这话一定捎到,羞羞他的。

  他可能有紧事的,要不,哪能不来!说话间,周和柳月提了酒回来,牛月清就张罗摆桌子,从冰箱取了这几天准备着来人吃的各种凉菜,又开了几听鱼、驴、狗罐头,摆了十二盘,让大家先喝酒,她和柳月再炒些热菜。众人就举了酒杯。

  阮知非说:今难得朋友聚在一起,大家就举杯为官司的胜利干了!众声呐喊,一饮而荆周就赶忙又给每人酒杯中添,自己举杯又一一相请,说:我也谢谢大家,一场中战争总算熬过来了!

  夏捷说:周你这下高兴了,今你到你在老师这儿来,有能耐把景雪也邀一邀,那才解气的。周说:我昨下午在单位上厕所,听见有人哭的,哭声是女人的声,还想不来谁在墙那边的厕所里?

  出来就在走廊里等着看,那姓景的出来了,出来了戴的是墨镜。我那时真想给她个手帕擦擦眼泪,但我把她饶了!洪江说:你把她饶了?你也是孱头!现在知道这件事的都传开了,说姓景的当年和庄老师好成什么样了,她竟还告状?是庄老师在法庭上提供了他们干了那事的时间、地点,把姓景的当场镇住,所以她现在输了!

  庄之蝶说:这就是谣言了,我连法庭去也没去的,怎么能说那种话?!今生打了一次官司,今生也有了一个深刻体会,就是今生再也不打官司了!

  洪江说:如果是谣言,就让谣言传去吧,要依了我看,这件事也是庄老师人生光彩的一笔,别的人想要女人和自己粘还粘不上,想要闹出个天摇地动的风波来也闹不起的!

  孟云房说:你庄老师唯一遗憾的是华而不实,要是我,哼!夏捷说:要是你咋的?孟云房看看女人,端了杯子说:我把这椰汁喝了!就咕咕嘟嘟喝了一杯。大家哈哈大笑,骂益云房没采儿,是怕老婆的软头。又笑骂夏捷能管男人。

  牛月清说:夏捷对着哩,老婆就要管着男人,要不针眼大的窟窿就要透出拳大的风!孟云房说:就是,有夏捷管着,我现在还是个童男子身子!

  庄之蝶就尴尬地笑,拿了烟斗来。不免说了一句:那你是唐僧么,可就因为唐僧是一身童男子,去西天取经才那么难的。汪希眠老婆就抿嘴地笑。孟云房说:大画家,今怎不见你说话,夫人在场就学乖了?

  汪希眠老婆说:他笨嘴拙舌的,倒还怨怪我了?!孟云房伸手去从庄之蝶嘴里夺了烟斗要,汪希眠老婆说:云房你不讲卫生,烟斗和牙刷一样是专用的!

  孟云房把烟斗又给了庄之蝶,说:咳,你们这女人就讲究个卫生!你说汪希眠笨嘴拙舌?那在喜来登舞场,我怎么看见他和你说得那么热乎,那嘴只是给你长的?汪希眠老婆说:什么喜来登,我可从来没去过。

  孟云房说:哎呀,我怎么说这些,打嘴打嘴!汪希眠就说:云房你别当战争贩子,你要编排我,我可要说你了!夏捷说:你说他好了,我不吃醋的。男人家找情人,女人家也会找嘛!

  阮知非说:看样子你也找过,怎么没听说过?夏捷说:之蝶吃了一堑,我也要长一智嘛!阮知非拍手道:好,好,为你这句话干杯!众人又哇了一声,喝了一杯。

  牛月清说:不要说情人长情人短的,我就见不得说这词儿,总觉得情人就是有女的味儿!众人便失了兴趣,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汪希眠便说:把酒倒,我提议一下,一场官司赢了,咱是来向之蝶祝贺的,就都和之蝶碰杯恭喜吧!

  阮知非却不端杯子,用筷子夹菜要吃,说:早上要少喝不要多喝,因为上午有工作。中午要多喝不要少喝,因为中午要开常委会。晚上要少喝不要多喝,因为回家要见老婆。大家哄地又笑了。

  汪希眠说:你这是听街上那收破烂的老头说的,你开什么常委会?今又不是星期六,见什么老婆?柳月,把酒给他倒!阮知非忙说:我喝的,喝的!

  一口都得喝干埃感情深,闷一闷。感情淡,!第一个和庄之蝶碰了杯,将酒倒进口去。汪希眠说:咱不学他的野蛮装卸法。

  众人一一和庄之蝶碰杯,吱儿吱儿品喝下去,牛月清端了热菜出来,孟云房就给她一个杯子也让碰杯,周碰了一下,又端了一杯说代表唐宛儿也碰一下,牛月清就说这杯酒你让柳月跟老师碰吧,柳月便端了碰了一个响。

  庄之蝶见众人皆杯干酒尽,连声谢着,把杯子举在空中,却抖得喝不下去,猛地倒进口中,眼泪就刷刷地淌下来。他这一淌泪,酒桌上全哑了,周过去扶了庄之蝶,问:酒辣着心了?!

  庄之蝶越发嘴搐,大声鼻,硬咽不能成声。牛月清赶忙说:他这是太激动了,他这人就是这样,太伤心的事能落泪,太高兴的事也落泪。

  官司打了这么长时间,其中曲曲折折的事太多,总算官司毕了,又见你们都来了,就犯激动了,就对庄之蝶说,你是不是到卧室去歇歇,缓缓情绪再来喝?

  庄之蝶就说:我去歇一会,实在对不起的,你们尽情喝吧。回到卧室去。汪希眠老婆却跟进来,低声说:之蝶你心里哪不舒服?庄之蝶苦笑了一下,摇着头。

  老婆说:这你瞒得过我?官司打赢了,你脸上不该是这气,刚才我一进门就瞧着你不对的。庄之蝶说:你不要问啦,你去喝酒吧,你让我缓一缓就好了,这老婆才要坐在沿上再说话,见牛月清进来了。

  就说:之蝶明显地瘦多了,这就全靠你心他了,龚靖元一死,大家一下子觉得人活着全不如一棵草的,越发要看重身体埃牛月清说:人人见我都是这么说,这真成了我的压力。庄之蝶现在是大家的,在我这儿只是保管着。

  他要是身体不好,我这保管员也就没办法给大家待了,可他哪里听我的?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却干起什么来都任放纵,人不消瘦才怪哩!汪希眠老婆说:他们这些人都是这样。庄之蝶低头不语,又在烟斗里装了烟

  牛月清就把烟斗夺了放在柜上,说:你瞧瞧,正说着他又抽烟,我一再说烟少些,可他就是不听,现在竟起烟斗了!孟云房在客厅里喊。

  月清,你怎么也去了?你们当主人的怕酒少,就巧法儿都先退席?!牛月清就说:来了,来了,今非叫你喝够不可!拉着汪希眠老婆就出去了,又喝了一通,楼下就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响,接着是杂乱脚步声。

  牛月清说:这又是谁来了?柳月,快去接接。柳月开门出去,很快却回来,说:大姐,是…牛月清说:谁的?柳月说:是…你知道的。说完倒转身进自己卧室去了。

  牛月清说:来的都是客,你慌什么?抬头看时,一个冰箱就抬进来,后边的人更多,抬进来的是电视机、洗衣机、音响、空调机、烘烤箱、四被子、两个枕头、气压水瓶、脸盆、镜子、刷牙缸和牙刷、牙膏、巾、一只瓷碗、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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