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多年之后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童不会和我在一起，好么？”我说完之后，有些后悔，因为媛刚才说过，女孩最不喜欢在这种时候替别的女孩，无论两个人的关系是怎样的，这都是最愚蠢的行为。

　　而我，却在这个时候问出了这句话。媛依旧没有回答，但是她微微的闭起了眼睛，似乎不想看到我。她那张自然撅起的小嘴，被她紧紧地抿在了一起，显得格外的倔强。

　　我即便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她已经生气了，我似乎突然开窍了一般，也坐了起来，然后用双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想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只是，她的用脑门顶住了我的肩膀，让自己的脸和我保持了小小的距离。

　　我不是孙悟空，不是周星驰，我看不到她的心是不是在流泪，也听不到她的心是不是有碎裂的声音，但是，我能感受到她伤心了，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在我的心头泛了起来。

　　似乎她承受着的某种情感也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学着电视上恶少的样子，用手指轻轻垫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的扬了起来。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不懂那层意思，但是我还是低下头，吻了过去！先是轻轻的双轻碰，然后试着润对方的。＊＊＊直到多年后，静在路灯下对我的一声怒骂，我才知道女人的心，有时候是格外脆弱。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有没有？我也有自己的尊严！我有自己的尊严，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提她，难道你就非要把我最后的尊严感也撕扯干净吗？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静那个时候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敲打着我的口，撕扯着我的衣服，我看着她将我手机上的我和另一女人合拍的大头贴撕扯掉。

　　然后双眼不停的掉着眼泪。“我其实是在乞求你，知道么？牧！那些眼泪是我出的筹码，换来的是你起码的尊重！你懂么？牧！”静在那之后不久的一个晚上，如此对我说。

　　媛呢？媛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有静那样的情感和心情？我不知道！因为媛总是将自己藏得无比的深！深到了多年之后，我仍然看不透那个时候的她！

　　太多的为什么没有答案，太多的为什么没有解答，太多的为什么留在了时光里，留在了记忆中。十几年后，那个你出嫁的晚上，在KTV里，媛你唱着黄丽玲的那首《我们会更好的》的时候，我其实偷偷的掉了两滴眼泪。

　　只是，现在这个白昼之时，我已经忘记了，那两滴眼泪是为你而，还是为了静而。不知道谁说过，爱人像是指间的沙，抓的越紧的越快，其实，我想说，情人是指间多余的沙，无论你抓的或紧或松，随着时间她们都会偷偷溜走。

　　＊＊＊我和媛没有再继续关于小童的话题，也没有继续媛和小刚分手的话题，似乎一切都沉默着进行，一切都默契的应诺着对方。我们嬉笑给对方穿着衣服，她拿着我的三角，然后笑着替我穿好，还笑话我的小。

　　“看你的肌、腹肌不应该是这么弱弱的家伙！怎么的这样啊？”媛嘲笑着我。我当然会不好意思，好在我脸皮还是比较厚的！“等着瞧！它早晚会长的足够大的，大到你都装不下！”我努力的回应着。

　　只是那声音似乎有些没有底气。媛笑着，拿过背心帮我套上，而我嬉笑着拿着她的衣，想帮她穿戴上，只是…对于衣的背扣有些不适应。“第几个？”我询问着“最里面的那个！嘻嘻！刚才还是我自己解的呢！

　　要是你刚才用上蛮力，可要赔我的！”媛笑话着我，第一次上之前，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开她衣的背扣，而她的衣服，几乎全是她自己下来的。我有些窘迫的从后面搂住她。

　　然后看着她将那条白白的小穿在了身上。她转过身，搂着我的，将脸贴在我的肩膀上！“你长的太矮了！我都不能枕着你的口，只能低着头枕着你的肩膀！”媛抱怨着我的身高。

　　“哪有？我不算矮吧？排队的时候，我可靠后的！”我没有胡说，我是天蝎座，还没有过14周岁的生日，而我的身高已经到一米六八了，虽然不算最高那一批，但也绝对在平均线以上，只是媛的身高有些高，她现在大概有一米六三左右，仅仅比我低一个额头罢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抱怨。

　　“多锻炼身体！经常长跑，那样不仅可以长个也可以让你坚持的更久喔！”媛将脸从我的肩膀上抬了起来，开始穿其他的衣物。一件圆领的白色短袖T恤套在了自己的上身，微微有些短似乎一伸懒就会出一截小腹。

　　而她的下身则穿上一条洗的有些发白的短短的牛仔热，看着她这样的着装，总是让我有些难以自抑的兴奋，她的衣着在我们学校算是很暴的了。

　　而这也让很多男生对他投以和鄙夷的目光。媛那很差的名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穿衣习惯而得来的。

　　毕竟，知道她早已失身这件事的人…看着她把我们那作为校服的运动装上衣披在身上，而将长进了书包，我有些惊讶的问：“不准备回学校了？”

　　“傻瓜！也不看看几点了，你回去还能赶得上哪节课？现在回去不被骂死才怪！”媛一边笑着，一边回答。

　　媛将绣着蕾丝花边的丝质白色短袜穿好，发现我还没有将衣服穿戴整齐，有些不的问：“傻瓜！再看我们就赶不上他们放学啦！”在媛的催促下，我还是飞快的穿好了衣服。和她不同，我的校服被我完整的穿在身上，唯一的区别是我嫌热，将校服上衣的双袖仅仅的勒在上臂处。

　　“打起来怎么办？”媛好像有些忐忑地问道。我随手关上门，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打就打吧！又不是没打过，初一刚开学的时候，打的那么厉害都没事，这次总不会更严重吧？”

　　媛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紧紧的揽住我的手臂，两个人慢悠悠地向学校走去。我家离学校很近，步行的话几分钟就可以到。我俩在学校的围墙处停下来，媛奇怪的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她问道。“跳进去啊！不然怎么约小刚？”我很自然的解释道。“总不能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去吧？”“傻瓜！你不会呼一下别人，让他转告小刚一声？”

　　“咱们班谁有传呼机？”九九年的时候，虽然传呼机已经有些颓势，但是也算小小的奢侈品，至少对初中生还是如此。

　　不过到了第二年大多都用手机替代了寻呼机了“小慧！小童！嗯？没了！”媛有些无奈的撅了撅嘴，她也知道让这两个人转告小刚有些不太靠谱。

　　“只能让四班的辉转告一下了，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不过他做事很不靠谱啊！”我们年级的班级是按分数排的班，我和媛以及小刚都在二班，不是最好的那五十个人，只能算是普通而已。

　　“我无所谓，反正早晚的事！”媛笑呵呵的表示着态度。“行！我去那边公用电话呼他！”媛一把拽住了我，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当时算的上纤细的西门子手机。

　　（事后，我知道这部手机是九九年暑假刚上市的一部带中文菜单的西门子手机，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还查了下我当初的记，西门子C2588！

　　媛那时候一直说自己眼光好，结果第二年就出了更多，更小的带有中文界面的手机，而她地手机算是被淘汰的一类。）“很贵吧？比我妈妈那部还小呢！”我有些羡慕的说。“哼！赶紧打吧！我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

　　“喂！你好，请呼…留言…和你说件事，我和媛媛好了，想和小刚摊牌！帮我约下他吧！不用说原因，我自己说！是…就是这些，女字旁的媛！牧，牧场的牧！”挂掉电话之后，我的手心微微有些汗！

　　“哇！你还厉害，直接就说出去了，不怕他到处传？”媛接过手机，然后有些奇怪的问道。“反正大家早晚要知道的，阿辉又是个大嘴巴，帮我传一下也好，省的到时候大家嚼舌子！”

　　“那…我是先回家呢？还是？”媛微笑着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是等着我表态。“有什么好躲的？看着吧！不会有问题的！我肯定！”我攥着拳头，坚定地说。＊＊＊“媛媛！”

　　（还是这么写她的名字吧！虽然更接近她的真名，但也更让我有熟悉的感觉！）她扭过头来看我，仅仅是笑着看我，而不说话。“一会儿…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喽？”她的笑容似乎是永远也不会消失一般，绽放在她的脸上，而我有些呐呐的点头。她笑的更灿烂了，甚至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只是…

　　“去吃羊串好不好？还有啤酒…嗯，再叫着阿辉和崇！”我继续说道。媛媛仍然笑着。只是那“咯咯”的声音消失了，而多年之后，每次回忆到当时的情景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她在心里一定在骂我是个傻瓜。

　　“第一次约女孩子出去，都是要失败才是正常的，所以我拒绝！”媛媛虽然还在笑着。只是我觉得她脸上笑容没有了，或者她的笑容变成了另一种样子。例如，我第一次进入她身体，而十秒之内就结束时她的笑容一般。

　　“你要回家啊？那一会儿我和小刚摊牌之后，先送你回家。我们去校门口等他们吧？”我说完就继续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只是，当我仍在废话的时候，发现媛媛一点都不肯回应我。

　　这时我才发觉她竟然还站在原地。不同于总是挂着微笑的那张脸，她这时的脸让人感觉有些陌生。细而浓的秀眉下的双眼虽然仍然细长，却不见了妩媚、灵动。微微撅着的小嘴，却没有挂着招牌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