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儿育女

　　嫦娥奔月的故事，大家都耳能详，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嫦娥奔月时逢中秋，她身穿蚕丝织成的绢绸，慢慢升高飘过湖南时，透明布料凸显身材却泛起凉意。

　　她打了个嚏，嘴里一块不死仙丹屑掉落庭湖，正巧被一条鲤鱼一口下，还另洐生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这条鲤鱼虽没有成仙，但得到长生，经过几千年的修练，只要离水上岸即可变成美人鱼，但成天勤练鲤鱼跳龙门，除了教坏其它鲤鱼跟着跳外，还是没有飞天成仙，仍是一条身长一。五公尺的大红鲤鱼。

　　蹲下来看花、木、禽、兽的生活，都各有自由啊？人也是动物，为什么爱要有道德规范？谁说出门要穿衣服？法律干嘛不准在公众场所做？

　　谁说爱要被婚姻绑着？人之初本善，如果人类可以回到动物初衷…不受教条的箝制，纯爱、同爱、、一女多男、一男多女…都能各凭需追求，各找自己所爱…那会不会更接近天下为公世界大同？

　　＊＊＊普通鲤鱼在水里视力可达廿公尺，听力远有四十公尺，可活到五十岁，更何况是千年鲤鱼？廿一世纪初的庭湖，即使湖面缩小仍广达二千多平方公里，水上人家船屋也多。

　　大红鲤几千年来，常在水底听船上渔夫讲话。也看过女人在船上跳舞，她早学会人类的互动行为。

　　最让大红鲤好奇的是，继常在夜里听到女人的呻声？每当好奇循声浮出水面，探头往船屋里瞧，就会看见船家男人把女人拉到船头，光，上去，女人就开始哇哇叫。

　　这种事最常发生在月圆之夜，那种声音几千年来未曾改变，听来不是痛苦，却似乎很难受，看来又很快乐的娇啼。

　　这一天，适逢是中秋节，她才做完鲤跃龙门全身虚累，依稀听到湖边传来笛声，那笛声委婉幽扬，听得她如慕如愫，慢慢循声游过去。

　　看到一个男人坐在石头上吹笛子，男人很年轻一表斯文，看来不像渔夫。鲤鱼会因为季节或生理需要，在不同时间做出〈鲤鱼跳龙门〉的跳水动作，而这尾修练千年的大红鲤，则选在中秋节前后，如果不在水面抛甩她就觉得不舒服。孰知在虚弱时。

　　为了追寻笛声一不小心就被渔网住，这一次被困，让鲤鱼很惊愕，她印象里的庭湖，在五百年前没有渔网，直到近百年来虽有绳网，但远远就能看到网绳，还能一挣网就破。

　　她很纳闷，怎这一次网绳透明细如蛛丝，却任凭怎么挣扎就是挣不破？她愈是想挣脱，渔网却把身上的背鳍、鳍、腹鳍、鳍愈愈紧，直到她被连着渔网拉上岸，渔夫拿绳穿过她的喉咙，生平第一次体被扛到岸上叫卖，她觉得差死人了！而且身上鳞片风干后，奇无比浑身难受。

　　“好美的一条鱼！这条鱼卖多少钱？”那个吹笛子年青人蹲下来，摸着落网的大红鲤鱼，他边摸边和渔夫讨价还价。“连你爹积欠的一起还？就半价卖给你！”“谁拖欠，您找谁要钱，鱼我买了…”年轻人一脸生气把钱一丢，抱着大红鲤鱼就跑。

　　大红鲤被抱到浑身难受，尤其系绳穿过喉咙痛的要命，可是这男人一手托着她的口，另一手又抱在生殖口上，就在她感觉羞的要死时，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她身上被风干的鳞片逐一翘起，感觉就像要崩裂一般，到了湖边浅水处，年轻人说“不要挣扎！我帮你解开。”

　　他把笛子在间，蹲下来双手并用，小心翼翼的帮她解开穿过喉头的系绳。鲤鱼一则羞一则怕，感到全身虚弱又难受，于是扭身一挣，就往水里逃走。她拼命的往前游，可是全身僵直，鳞片外翻根本游不动，先是头痛裂，接着鱼鳞开始落，她从头部开始慢慢蜕变成人面、鱼身的大怪鱼。

　　忍痛游了许久直到她惊魂甫定，低头看自己变成半人半鱼时，她知道时候到了，自也没有惊慌。因为她看船屋几千年，知道当女人就能用脚走路，也能下水游泳，还可以做哇哇叫的事。

　　可是低头看自己，鳍和尾鳍怎还在？和女人比较，就是少了双手和双脚。大红鲤躲在水里，经过几天的适应和冷静之后，她才想到没有向救赎的年轻人道谢。

　　所以她每晚都会去湖边等那笛声，可是救命恩人一直没有出现，但是鳍慢慢变成手，以前没有的头发也长的很快。一晃又过了几天，当月亮升起时，那笛声再起。

　　她循声探出水面，又看见那年轻人坐在石头上在吹笛子。月光下，年轻人长的一脸俊俏，不像渔夫一脸横还有落鳃胡。

　　“公子！奴家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年轻人看见水里冒出一个长发女人，说话遣词用古代语法，以为她是传说中的古代鲮鱼。年轻人一惊吓站起来转身就想跑，却被石头拌倒反跌落水中。

　　“救命！我不会游泳…”年轻人呛了几口水就沉落湖底，鲤鱼赶忙上前伸手抱住，先把他推出水面，再慢慢推向浅水区。年轻人在昏暗的月光下，也分不清楚是人还是妖怪，临危本能有的抓就抓，他把鲤鱼抱的紧紧的。

　　“公子！这里水浅，别抱着我啦！”年轻人发现抱着一个女，赶忙松手，要爬上岸又滑了一跤。鲤鱼笑了！

　　“冷冰冰的，你是鬼？还是鲮鱼？”被这一问，鲤鱼赶忙解释说“我向来都这样呀！你真好，暖呼呼的。”她一脸笑又接说“恩公！奴家…来答谢公子救命之恩！”“你就是我放生那只大鲤鱼？”讲话年轻人叫云梦泽。

　　“嗯…谢谢救命之恩。”他从头往下看，眼前讲话结结巴巴的，竟是人面人手，鱼身的女。“我不是恩公，也不是公子。我叫云梦泽。”

　　“云梦泽，你？奴家，我…”几百年前她就听渔夫常说“云梦泽”可是自己却没有名字，常听女人自称“奴家”

　　“现在廿一世纪，”奴家“在一百年前就不流行了！”鲤鱼嘴里的恩公、奴家、公子…都是几百年前学来的，而她听渔夫说的“云梦泽”是庭湖的古地名，也不是云梦泽这个人。

　　“公子改成”先生“。奴家改成”我“。来…告诉我，你叫啥名字？家住那里？”“我…红鲤鱼。”“你？看来是传说中的鲮鱼。红鲤鱼，俗气！我来帮你取名字。现在秋天是桂月，你全身泛红，那就叫你桂红绫。好不？”“我，桂红绫？你，云梦泽。”“对，今后桂红绫就是你的名字。”

　　“桂红绫！”鲤鱼边喊着自己的名字，边在水面跳舞，她一心只想跃身成龙，跳了几千年没当成神仙，却变成一条美人鱼。

　　“我…云梦泽。住在湖边的村子里，今年廿三，还没结婚。上次赎你花掉我一个月生活费。”云梦泽的自我介绍，鲤鱼似懂又非懂。

　　“桂红绫可以讲话，真好！”看云梦泽在眼前笑，她也跟着笑，还游过来抱着云梦泽，她似乎很喜欢云梦泽暖呼呼的身体。

　　鲤鱼受困被救后，变成半人半鱼，没有脚仍得住在湖底，她浮出水面时，用鳃进化的肺呼吸，但下水后还是可以潜游不用换气。云梦泽认定她是鲮鱼，自也不认为她是妖怪。

　　每天晚上都会到湖边，以笛声为信号邀约。二人常常幽会到深更半夜，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家。“你的下半身如果没有鱼的尾鳍，我就带你回村子里玩。”久而久之，鲤鱼讲话更顺了。

　　二人的话题也愈来愈深入。“喂！尾鳍可是鱼族的贞节象征呢！”桂红绫嘟着嘴说。“那…尾过后，会消失吗？”这一问，让桂红绫害羞的脸更红了。＊＊＊庭湖旧称也叫云梦泽，浩瀚迂回，山峦突兀，是中国第二大淡水湖。

　　庭湖的意思就是神仙府，其最大的特点便是湖外有湖，湖中有山。自古被颂扬渔帆点点，芦叶青青，水天一，鸥鹭翔飞，可见其风光之绮丽人。

　　有一天下午，云梦泽等不及晚上，就跑去找桂红绫。桂红绫听到笛声邀约，游过来一脸开心说“下来，我教你游泳！”她调皮的摆甩尾鳍，溅起水花打了云梦泽。“不要！我怕水。”

　　“那你下来，我推你去看一个地方。”云梦泽走到及的湖中，被鲤鱼拦撞倒。“喂！你要害死我。”“梦泽有我，不必怕水啦！”桂红绫随即背起他，往庭湖中央游去。

　　云梦泽趴在鲤鱼的背上，双手紧抱着她凸出的部，感觉软软的，而她扭游泳的磨蹭，却让他跨下起了生理反应，心里一则暖洋洋，二则害羞，不知如何是好。

　　桂红绫游了许久，才把云梦泽驼到湖中央的一艘船屋边。“船有二个人，人不见了！”云梦泽爬上船屋一看，她说的二个人应该是夫，因为衣服有男有女。是船丢了！

　　不是人不见了，庭湖里有许多渔民长年漂在湖中，他们打鱼卖鱼，生儿育女，全在一条小船上。这船或许在几百里外，因为断缆漂过来搁浅，就卡在湖中央的竹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