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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咱得快些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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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筱夕师出名门,一套观音剑法使得行云水,披散的剑穗随风飞舞,剑波如云令人目不暇接,让直芋大眼福。

  “叫我死老太婆,不然我就不动了!”观音剑法拥有惑人心的功效,直芋渐渐接受了自己是那个老头的“设定”:“喂!死老太婆!当年我为了你掏粪冬泳,现在你还不给我动作利索点!”

  “呜…”“喂!身子动起来了,嘴上却在装哭,这算什么啊?当年我为你里到处下跪磕头,你喊点好听的行不行啊?!”

  “啊!死老头子你好巴比竹还…唔,你看看人家的水的比外面的赣江都多…”“死老头子,你知不知道,你在上的表现是我所有男朋友里最差的,可是每次都能让我忍不住叫成个妇…嗯,我要做你一个人的妇!这辈子你为我受了多少苦,我就要让你在上有多么!”

  “啊,我不行了…可是真的好想你能永远都在我里面上上下下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哦,还有每一秒!”永动机显然是不科学的,筱夕在直芋身上忘我地表演完整套观音剑法,却发现困倦已极的直芋早在吼完那两句之后就睡着了…

  大约自己刚才的那些动情的呻只是他的一场梦吧…======穷极无聊,筱夕决定四处逛逛。老宅的后门挂着横竖两个竹牌,上联写着“情义千斤重”少了下联,横批是“渔父冢”

  直芋说过,自家家训是“情义千斤重,其他全是”大约是觉得后一句有辱门风,所以特地给摘了吧…想到当年这家人的门联上居然带个“”字,筱夕不笑出了声。

  后院一字排着水缸、舍、土灶,尽头有一条小路穿入竹林。因为听多了直芋爷爷的故事,筱夕尤为喜欢竹子,只觉得成年竹气味清新,新长的少竹笋憨态可掬,如此小行了十几分钟,眼前忽然一片空阔…小半山的竹子居然被采伐一空了!

  又是李家人的手笔…待会还是别让直芋知道为妙,不然肯定会闹得没法收拾…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到木屋筱夕也困了。便紧紧搂住自己的“死老头子”

  酣然睡去,醒来时却闻见了竹笋的香味:锅都没有直芋怎么做的菜?走进后院,才发现直芋原来在土灶上烤着笋尖。“哇,老公你好厉害!”直芋听到筱夕没喊自己“死老头子”脸上居然有几分失落。

  筱夕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东西,只是美食当前,她只好忍下鄙夷,脸是萌:“这是什么东东,可不可以吃啊?”

  “这样的做法我也是第一次,山里的竹笋不多,你现在不多吃点以后就被别人吃完啦…”见李家做的好事果然还是被直芋发现了。筱夕慷慨劝道:“老公,那你就化悲愤为力量再多去挖一点吧!”

  “没啦,笋是惊蛰时候的东西,现在挖有点晚了,山里剩下的能吃的只有这么多。来,吃了咱们去找李家算帐!”

  直芋的手上全是口子…原来这里没有工具,这些竹笋都是他用石头砸下来的。筱夕接过那佐着鲜血的笋尖默默咬下,又咸又涩。2014-11-109:46#1查看资料发短消息引用回覆向版主反映这个帖子回覆顶部

  yutou555高级会员Rank:4UID137982华0积分50帖子60阅读权限50注册2012-8-20状态离线======夕阳落在江水里很画面感,一个喝醉了的中年胖子在大院里唱《思凡》更有画面感。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嘿!筱夕、北瓜,你看看大伯这身段怎么样?”“大伯,你这唱的是哪出呢?”

  “思凡呀!以前你跟着老头可没少看!村里明天要演社戏,让我给点一个,必须思凡啊!我倒要看看,哪个小旦的身段能有我好?”直芋气急反笑,转头问李婶:“可喜可贺,村里这又是出了什么喜事?”

  “大外甥你还不知道啊?婶子抱上孙子啦!狗子明天带孩子回来摆满月酒,他能有今天都是托了大外甥的福气,明个的戏你可得多点几出!”

  “来段《渔父》吧,这出戏我听我家老头说比《思凡》香,打小就不让我看呢!”“大外甥说笑话呢!那戏就两老头从头唱到尾,哪里香了?”

  “不可能吧?…兴许是两老头说了一场的荤段子呢?”“外甥这是在考婶娘吧!你别说,婶儿还真会唱两句!”李婶有模有样地亮了个相:“情义千斤重,一诺沉…”

  “沉”字的唯一还拖着。直芋就冷笑道:“原来婶娘还真听过啊,啧啧,那老头当年把老宅子交给婶娘你还真是没托付错人!”李婶的身段还摆着。

  声音却小了小来:“外甥,大外甥,咱们屋里说…”“哈哈!俺媳妇在旁边看着呢,婶娘上次把我偷偷拉走被她见着。几天没理俺哩!”“大外甥哟,狗子那没出息的生了娃,粉钱都不够,你说老宅的山上那么多宝贝,放着也是可惜…”

  “有理有理!娃娃明个来喊我声干爹,以后他上学、婆娘、房子车子俺都给包圆了!”李婶不一喜,可想到自家孙子才满月,大外甥这是想要秋后算帐啊!横竖都要撕破脸皮,李婶索抢了个先:“李家人本来就有理!咱家就是从渔父山上挖点拿点,明年还会新长的嘛!说到底当年山头还是李家给荆家的,咱家人没把房子给你拆了就算是给老头面儿!”

  “失敬失敬,原来李婶不仅会唱戏,而且还这么会说理,想必是有好好读过咱国家的国法吧!那我倒要问问,两千年来渔父冢方圆百里荆家都是大姓,李家不过是荆家的分家,就算解放后荆家人迁走了,可国法里说过:一切土地收为国有。

  李婶啊,要是三十年前你敢说那话,现在狗子娃娃就没儿咯…”“那你家的山上每年长那么宝贝平白烂了。整个村里谁不红眼,这么多年要不是咱家拦着,渔父山早荒了!”

  “李家婶这是在怪我站着茅坑不拉屎咯?那我还就不拉!天下道理说不过谁挖坑,谁拉屎!”两人的争论引来了乡民围观,虽是同乡,可李婶平里霸道,从来不把别家放眼里,所以大家也没人声援。

  直芋准备借势,便走到一个老婶前面问道:“阿母啊,您老人家一看就是吃过见过的,您说要是有人偷了您家一只母猪,找回来的时候发现母猪生了个仔,您说这猪仔归谁?”

  董永在人群里吼了声:“母猪!”村人立刻把他拖回了家里,怕惊着女客。老人家嘴不利索,所以说了好几遍:“归俺家,归俺家…”

  直芋竖着大拇指:“老人家是明白人!您肯定长命百岁,多福多禄!乡亲们啊,咱国家法律里规定了那个猪仔叫”孽息“,不仅要归老婶,偷猪仔的还要多赔钱哩。”

  直芋亮出了一沓票子:“乡亲们,俺爷俺爹都是和诸位喝一江水长大的,所以俺这里有个好差事要送给大家。李家婆娘不厚道,每年拿着钱却把俺爷爷的山剃了个秃瓢,这里要是有谁能让山里竹子长出来。

  俺这是订金,以后还会每年送来!”乡亲们鼓噪不休,洪子却因为下午拿了李婶不少好处抹不开面:“北瓜,过了!过了!荆李两家是世…”

  直芋恨铁不成钢,把钱往人群里一扔:“乡亲们,我大伯说这事得他拍板才算,这些钱就当酒钱,今晚上他醉在哪家了,活就归谁!”乡民们一哄而上,财神爷瞬间就被绑走了。

  李婶幽幽道:“那山,咱是借,不是偷…”“不告而取是为偷。李婶你别难过,我给狗子找得营生不错,要他还我点利息倒还得起…”说罢便搂起筱夕:“走,媳妇,晚上山路开不了车,咱去看看老北瓜醉哪屋了。

  晚上你陪着那家闺女,我得看着点老北瓜!”======洪子一生,酒量却很差,刚到第一家,他已是半光不光,还在当着一群老娘们的面子。

  乡民们调笑声不绝:“哟,本家叔,你这血本下的,看在财神爷今个要在你这儿过夜没跑啦!”直芋冲上去拎住他的带:“老北瓜,你再出洋相老头就真要从坟里爬出来啦!”

  洪伯身酒气、双眼无神,委屈道:“我得把老头的衣服给了…我不能吐脏了他的衣服…”

  直芋鼻子一酸,松开手:“你还记得自己是老头儿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李婶把山砍荒了你不管,明天她就敢把老头的坟炸了造田!”洪伯头一低,一副很想喊直芋“二爹”的样子:“老北瓜,那明天的戏咱能听上吗?”

  “听,我把剧组包下来给你唱一天的《思凡》!”洪子笑着睡着了,鼾声就像在唱《世上只有爹爹好》,直芋招呼走了人群,和本家叔坐下来喝了会土酒,觉得这老汉不错,就不知道婆娘怎么样。瘸子伯却一脸霾地走了进来。

  “李家婆娘发了疯,现在说是要去炸坟,刚走!”直芋一个灵跳了起来。正要往外跑,瘸子伯又说:“她把你的车胎给扎了。”“那也比跑去快!”本家叔说:“俺们家有车!翠儿!给福贵上磨口!”

  “叔,咱得快些!”“嘿,不就是李家的破电动三轮么?俺家的福贵倒着走都比他家车快!”筱夕不放心直芋:“叔,那再加个人哩?”直芋连忙扯住她手:“筱夕,你别胡闹!”本家叔实诚:“俺家福贵是属龙的,载着女客能飞哩!”

  翠儿拉着驴车哼哧哼哧来到门口,筱夕甩开直芋的手,先一步跳了上去:“你今天做的事,过了。”补刀瘸闷声道:“瘸子有一说一,你今天的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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