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了主意

　　“因为你…我失去了自由…但是…还是因为你…我看到了人间最美好的东西…”人间最美好的东西？小莎心头一跳，脸上一红，顺着那蒙面男的眼神，还有刚才他对她脯的恋，她明白他嘴里“人间最美好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双，隐约间，她好像把握到了什么东西。

　　可是又很模糊，还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呢？趁着这蒙面男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小莎开始有时间细细回忆，赞叹过自己房的男人，除了未婚夫阿牛之外…还有…还有…丁伯伯…和他的两个老战友，还有阿强和阿斌、应该还有大勇，还…

　　还有那个内衣店的老头好像是叫老严吧…小莎也在回忆，那段荒诞的岁月，自己和阿牛都有意无意地选择遗忘，但是现在发现却是徒劳，只要想回忆，还是都能回想起来的！

　　那个时候，她刚刚离大勇带给她的噩梦，小莎和男友阿牛一致决定，为了以防再次出现这样的惨剧，让她重新变成清纯女生，只是那时的选择，究竟对吗？小莎眼神里出现了点复杂的神采。

　　“因为看见了人间最美好的东西…我的人生才有意义哪…是啊…因为你…我失去了自我…因为你…我如同行尸走…因为你…我出了事故…因为你…我进了监狱。可是！”罗平说到“可是”

　　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震，他快步走到小莎身前，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子，小心地隔开了绑在她双手双腿间的牛筋绳。嘴里依然不停：“可是如果没有你…”小莎重获了自由，并没有立刻逃开，也忘记了用些衣物遮掩自己暴在外的青光，而是皱着眉头，回想着这个男人的身份，听了他的讲述，他的身份呼之出，就差一点了，这团雾就要消散了。

　　“如果没有你，我就还是行尸走，虽然被关在牢笼中…可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你的身体…最美丽的部位…你的大白子…还是随时随地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别人看不到也夺不走…”

　　“如果没有你…那我和行尸走还有什么差别？在牢笼外和关在牢笼中又有什么差别！”觉悟的眼神出现在这蒙面男的眼睛中，他突然惶恐起来。

　　一个劲地说：“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竟然这样对你…简直是禽兽不如！”小莎慢慢扶着桌角站了起来，浑身上下还是只有一条完全不能遮羞的丁字，她的情绪有些复杂，除了突然获取自由的意外，诡异的是。

　　在这种时刻，她还有些对这男人有了怜悯之心，按照网络上的说法，浑身赤予取予求的美女在侧，他居然没有去染指，当真称得上是“禽兽不如”了！

　　她一时无法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做，还没等她完全回过神来，那幡然醒悟的蒙面男一个箭步从她身侧掠过，向大门奔去。他是要逃走！就在这一秒，小莎突然想起来了，在这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来这个蒙面男人的身份了！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只有丁字还算是遮羞物，可是没有半点羞涩，正当那个蒙面男正要打开房门离开的瞬间，小莎轻轻地说：“快递员先生你好。”

　　“快递员先生你好。”这清脆的七个字却像七把锋利的匕首，直罗平的口，他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却颓然不语，刚刚手已经握着门把手了。

　　此时也只好放下，转身面对小莎。完了！身份彻底暴了！自己今晚的行动非但没有成功，而且竟然被苦主认出了！这算什么？强？未遂？入室强？刚刚才从监狱里刑释放，这下又得进去了。

　　哎！不知道这回又要判几年了！＊＊＊这辈子算是代了！罗平已经能够想象下半辈子就在那漆黑的牢笼中度过的场景了。

　　“这位快递员先生…你可以把口罩拿掉了吧，再把你的帽子摘到…我想看看你…”怎么回事？居然没有立即报警？还要看看我？

　　她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做什么？失去了作案兽的罗平似乎又重新变成了那个老实巴的快递员，脑袋里一片浆糊，恍惚间，他只能乖乖地遵从着小莎的意志，将遮掩面容的帽子和口罩拿掉。

　　“果然是你！”小莎盯着他的脸庞，过了几秒钟，终于判断出这个男子正是两年前的那个快递员，脸庞消瘦，眼睛充血，整个人也变得拘偻起来了，但是她依然能认出这个男人。说起来，自己下定决心，决定告别那段荒诞岁月，是因为一场可怕的事件。

　　而将自己从那魔窟中拯救出来的，并不是男友阿牛，而是眼前这个男人！小莎心中一痛，两年来，看起来这快递员受了不少苦，她慢慢走上前去，一点都不避讳自己上身还是赤，下半身只有一条丁字。

　　罗平楞楞地看着小莎将自己的娇躯贴上他的身体，而她的手也凑到了自己糙的脸庞上，心中的女神轻轻地一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她没有报警！甚至没有斥责他！她已经重获自由了啊！甚至她只要大叫救命，这种老式小区里的居民就会冲进来了啊！她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难道…难道她还在念着旧情吗？心里还对自己曾经救过她而有着感激吗？但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

　　当初为什么她会不告而别？为什么就此失去联系？“你知道吗？你刚才说我改变了你一辈子…其实…”小莎顿了顿，继续说：“其实你也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你…在那个时候救了我…可能…可能…”

　　罗平浑身颤抖起来，并不是因为赤的女生体在怀而心猿意马，却是一种恐惧，他今晚来这里的原动力就是报复这个女生忘记了自己，但是他渐渐发现。

　　原来这个女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他下定决心来复仇，原动力就是因为小莎的不告而别，就是因为小莎忘记了自己，但…如果说她一直没有忘记…啊！不要啊！罗平的负罪感油然而起，脸上的肌也在神经质般地动，刚才对小莎的施暴变成了内心深处无法消的罪恶感，他的心脏简直要被撕裂了，他干哑着喉咙说：“没可能的！没可能的！”

　　小莎白了他一眼“你不相信的话，等我一下…”说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在进去前，还不忘回头：“不许走哦…我拿个东西给你看！”罗平即使想走，也没办法挪动身躯了。

　　他冷汗淋漓，一想起这两年来在监狱中对小莎的仇恨，此刻都变成了惶恐不安，他原本就是个善良的子，只不过被仇恨扭曲了，这个时候幡然醒悟，却发现自己可能真成了个罪人，差点就把心目中的女神给强了。

　　他哆哆嗦嗦的颤抖，眼神中充着绝望的神彩，直到他重新看见小莎，哦，应该说是重新看见女神从房间里婷婷袅袅地走出来，这…这衣服是…当初那个时候的…罗平只觉得此时自己好像乘坐着时空机，穿梭到了两年多前的那个中午。

　　而小莎正穿着当初的衣服。他忘不了当时的场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善意，小莎娇笑如昔，身穿着那件他梦中至少出现过1000次的感睡衣，头上也戴上了那对可爱的兔耳朵。

　　“快递员先生，你看看我，我还保留着这件睡衣哦…虽然这些年身材有点发胖，这衣服都有点小了…不过我一直有保留哦…你说，我是忘记你了么？”

　　小莎的话语击碎了罗平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他颓然做倒，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出，又用力击打着他自己的脸庞。小莎却好像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制住了他的自残行为“你干什么！”

　　“我不是人！你没有忘记我，我还这样对你！差点…差点强暴你…”小莎心想，刚才已经被你看遍全身了。

　　而且房也被你又捏又吃的，从法理上来说等于已经算是被你强暴了，只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刺这个刚从牢狱中出来的男人，只好安慰道：“没关系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泣中，罗平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莎，从突然失去了她的消息，到自己的失魂落魄，到不小心撞到了碰瓷的老头，再到后来的锒铛入狱，就连对小莎从崇拜到痴到痛恨的心路历程都告诉了她。

　　小莎一边听一边眼神闪动，到后来简直是感同身受，将自己的身躯紧紧贴上了这个痴心的男人，毫不在意她的子贴上罗平的臂膀，终于这可怜男人的讲述到了末尾，小莎默默地从房间里翻出了一张名片，赫然就是罗平当初递给她的那张。

　　“我一直在找你啊，在我和男友搬离那件公寓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打你这个电话了，我想告诉你我新的住址，可是电话总是不通，说是没有这个号码…”

　　罗平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曾经属于他的名片，仔细地看着，突然如遭雷击，喉咙里发出奇异的低吼，然后翻起了白眼。

　　眼见这男人似乎受了什么刺，小莎赶忙从卫生间里拿出了巾在他额头擦拭，过了好一会儿罗平悠然转醒，捂住脸大声哭泣起来“罗先生…你怎么啦…别哭啦…要是被邻居听见了就不好了…”小莎一时手足无措。

　　“这名片上印的号码不对！”“不对？”小莎很是诧异。“印错了！俺当时手机末尾的号码是8，它上面印成了3！怎么会这样？是…是俺自己的问题！啊！杀了我吧！”

　　“这么说来…你刚才说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名片！？”小莎难以置信。罗平伤心绝，脸上肌不受控制地搐，突然大声气起来，眼神也开始游离。

　　小莎知道他已经陷入了极端的自责和后悔中了，再这么下去，情绪激动而变成精神病都有可能，只能尽力将他从这个情绪中转移出来才好！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有了！小莎咬着下，有了主意，只不过…这和她当初做的决定是背道而驰了。